33、前传：哥谭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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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听到身后的那声巨响，身体一颤，脚步停了下来。
想起了杰里克之前的状态，他的内心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想去探个究竟。
刚开始布鲁斯侥幸地认为是什么重物落了下来，但随着他越走越近，心里也就跟着沉了下去。
当他到达声音传出的地点时，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圈人。布鲁斯匆忙地挤过去，而当他看见里面的情况时瞳孔紧缩，身体颤抖得好像要摔倒。
布鲁斯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人。他的腿和手臂已经错位了，脑浆溢了出来，七窍流血，眼睛半闭着，没有血泊，只有一个扭曲的尸体。
这时布鲁斯耳边吵杂的声音，一下子变得统一起来：
“有人跳楼了？”
“有人跳楼了。”
……
周围的时间对布鲁斯来说好像已经凝固了。此时他好像产生了一种隔离感，一半在世界之外，一半在尸体之前。
警察匆匆赶来处理这件事，而整个场景却好像一场慢动作。
周围的人表情各异，都小声地交谈着，有人可怜，有人感叹，有人冷漠，有人嘲讽。
可为什么是杰里克？
布鲁斯身体僵硬地站在那里，回想起他刚刚还在与自己说话，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一切是那么出人意料，因为在布鲁斯的印象里杰里克好像总是会痞里痞气地笑着，跟别人开玩笑。
可是当处于哥谭里，这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旁边的警察开始拉上封锁线，为尸体盖上白布，这时一直盯着的布鲁斯才算清醒下来。
“这是这个月的第几起了？最近好像有点频繁。”
“反正我没有空去数这个，他们这群自杀的人还少吗，还有必要算这个吗？反正年年都有，特别是这种地方更少不了。”
“也是……”
……
布鲁斯此时有些束手无策，他的心早已经乱了，不过当警察询问“有认识的人吗？”时他还是走了上去。
后来这件事情也查清楚了，确定是自杀，现场留有大量的痕迹，可以证明没有其他的可能。
当汤米接到布鲁斯的电话时，心里也十分震惊，急急忙忙地把店关了直接过来。
就算是看惯了死亡的他在看到杰里克尸体的时候，眼中蕴含着抹不去的悲哀。
汤米让布鲁斯回家，剩下的事由他来处理。
“你也别想太多，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各有各命吧。”他安慰道。
布鲁斯沉默地看着汤米眼底的沧桑与麻木，想起了汤米当初让他为杰里克送去他亲手做出的饭菜时，眼里的关心。
这里不是没有希望，但是却会被哥谭黑暗的泥沼吞噬。
关于后事的处理需要几天，所以布鲁斯就嘱咐阿尔弗雷德过两天再来接他。
之后他参加了杰里克的葬礼，在布鲁斯看来非常的简陋，但是这是汤米出了钱举办的。在东区这里，已经算得上很体面了。
这次葬礼仅有零星的几人参加，而他们这些生活在东区的人，表情都是相似的悲伤中带着麻木。
布鲁斯紧紧握着拳头，几滴血液从他被指尖扎破的手掌划过。
………………
两天后的下午，布鲁斯将东西收拾好，看着充满回忆的小屋，仿佛还能看见赛琳娜的微笑。
他叹了口气，独自离开了这里。
他只是告诉过赛琳娜这几天自己就要走，但是并没有告诉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或许不告而别也正适合他们吧。
就在布鲁斯推开大门，准备告别这个地方时，却发现赛琳娜站在门外，像是在等待他的出现。
“你怎么……”
“不要对我隐瞒你的小心思，我大概还是能猜出来的。再说你都要走了，还不允许我送送你吗？”
布鲁斯看到赛琳娜依然笑着，但是眼圈已经泛了红。
他的心里也有着苦涩，安慰地说：“不要伤心，你不是知道我是谁吗？你可以来找我。”
赛琳娜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让开了一条路，“快走吧，小少爷，你的管家就在等你。”
那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在不远处停着，布鲁斯一眼就看见了，但是他并没有急着过去，而是又看向了赛琳娜。
他一把拉住了与他擦肩而过的赛琳娜，拿出一个盒子，放在赛琳娜的手心。
“这是给你的送别礼物。”
当赛琳娜打开后发现里面竟然是那颗她曾经送给布鲁斯的珍珠，镶嵌于一颗镂金戒指之上，那原本是瑕疵的污点，却被衬托出一种独有的美
“其实是我母亲的遗物，如今我想把它送给你。”
赛琳娜看着这件礼物，抿着嘴露出了一丝微笑：“好吧，小少爷，我原谅了你的不辞而别。”
“不过，你还有其他想说的吗？”赛琳娜昂起头看着他，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布鲁斯看着赛琳娜那已经能看出其美丽的容颜，轻轻吻到她的额头上。
“再见。”
说罢，他提着行李便离开了这里。
“不考虑一下吗？少爷。”
布鲁斯上了车后，听见阿尔弗雷德问道。
“阿福，我才14岁，我是无法为她许诺未来的。再说她心性自由，与我并不契合。”
布鲁斯望着窗外轻声说着，但是他眼中的留恋与悲伤却不能轻易掩饰过去。
还站在楼外的赛琳娜看着奔驰而去的车影，摇了摇头，虽然挂着微笑，但眼中已经没有了笑意。
但是待完全看不见他的踪迹时，赛琳娜也只是再回头向那边望了一眼，便离开了。
在众多无法忘记的人与事中，也许他就是最美好的回忆，但是他的到来与离开，最终却无法影响到她之后的生活。
………………
几天后的西恩尼斯大宅中，一位中年人正在书房中不断地度步。
过了一会，他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但是心中却依然抑郁难解。
倘若不是提前知道了警察收集到自己的那些罪证，准备来抓捕他，他怎会想到自己藏在保险柜里的资料会被偷走？
书房的门突然开了，西恩尼斯还正在气头上。他瞪着眼睛看着走过来的儿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混蛋来干什么？”
说罢西恩尼斯扬起手便打向罗曼。
他看着罗曼承受他的两巴掌后，身体有些摇摇欲坠，心中只有畅快，没有怜惜，甚至感觉这是一个很好的发泄途径。
但他完全不知道的是，他的儿子罗曼刚刚在自家宅院中倒下了最后一桶汽油。
罗曼被一脚踹到了墙上，他抬起头露出阴森的眼神，吐了一口嘴里的血。
“你那是什么意思？”
当听见父亲大声呵斥的罗曼只是嘲讽般地笑着，快速地掏出自己隐藏已久的枪，在父亲的腿上打出一个血洞。
他勾起唇角，愉悦的听着父亲的惨叫，就像他每次被父亲打得遍体鳞伤时那样。
随后他拿出为父亲特意准备的小瓶汽油，在父亲的吼叫怒骂中从父亲的头上淋下，然后划开了一根火柴。
“不，不不！罗曼给我放下它！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
不过罗曼已经没有兴致再看燃烧的父亲，感觉那凄惨的痛苦叫声也没那么动听了。
他慢慢向父亲行了最后一礼，将整座大宅点燃，并让还在睡梦中的其他家人为他陪葬。
站在外面庭院的水池边，罗曼看着熊熊燃烧的大宅，捧着他曾珍藏却被父亲砸碎过的面具的碎片。
此时他脸上焦黑，衣服也被烧破了。
听着逐渐到来的消防与警察鸣笛，罗曼换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面具”——一副从里面逃出来的受害者模样。
但是其实没人能真正从里面逃出来。罗曼为了以防万一，用一些伎俩让其他人在这个见证了西恩尼斯历史的大宅里睡得更沉。
………………
在第二天的韦恩庄园中，布鲁斯虽然早就将资料给警察，但是等到的不是西恩尼斯被捕的通知，而是他因火灾而不幸遇难的消息。
头版新闻也刊登了这件事情，并且昨天夜里刚刚起火，到了今天早上媒体就开始各种猜测，大部分都认为可能是韦恩集团搞的鬼。
布鲁斯感觉有些无奈与气恼，不是因为这些媒体那些“自由”的言论。
他准备这么长时间，本来应该让犯罪者经受审判，接受相应的惩罚，但是他们却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他将手上的报纸揉为一团，对阿尔弗雷德说：
“这件事后续发展怎么样？”
“听说西恩尼斯家族只有一个子嗣逃过了这场火灾。但是因为前任西恩尼斯家主——所有罪行的主导者已经死亡，这件事只能对其家族产业进行查封，其中的非法财务被收缴了。”
布鲁斯感觉此事发生蹊跷，但是警方对此已经盖棺定论，也对外告知了结果。
阿尔弗雷德已经站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而他根本没有怎么注意到阿福想要提醒他的事，不得已阿尔弗雷德只能打断了他的思考。
“所以您考虑好要在哪个宴会上露一下面吗？”
“非要去吗，阿福？”布鲁斯扭过头，看向阿尔弗雷德手里拿着的一沓邀请函。
“如果您还想继续向外宣称您的腿部骨折还没好的消息。”
布鲁斯看着阿尔弗雷德略带谴责的眼神，偏着头没有接话，随意的从一堆邀请函中抽出一张。
“那就这个吧。”
“好的，少爷。”阿尔弗雷德将那张邀请函拿起，离开去做准备。
………………
西恩尼斯家族事件不会就这么草草的结束，几天后在为此而办的葬礼上，罗曼身穿一身黑衣，伫立在人群之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父母的遗体。
而这时一个人挡住了罗曼的视线，他抬头一看是他父亲的“老朋友”——法尔科内。
“真是可怜的孩子。我们曾经见过的，我是你父亲要好的朋友，我愿意收养你，你想跟我走吗？”
但是法尔科内的表情与他的话中透露的怜悯完全不同，他高高在上，一副施舍的态度。而且他说话时的微笑就像面具上的脸谱。
罗曼想起他曾经与法尔科内私下中的接触。
那时法尔科内也曾这种虚假的笑容，听了他的遭遇后表示会帮他脱离苦海，他以前也就感觉这句话只是客套，谁曾想法尔科内竟然还真是有这个“打算”。
他那心里尽是嘲讽，脸上却戴上了天真的面具，“这是我的荣幸。”
法尔科内轻轻颔首。
虽说整个计划不是那么顺利，不知谁放走了韦恩，也不知谁放火烧了西恩尼斯，将他原定的计划打乱，但是不管怎么说，目的达到了，结果也是好的。
不枉他打通了警察内部，让这件事的结论直接被定下，不再节外生枝。
等把西尼斯家族的下一任家主掐在手中，这些资产岂不是囊中之物？
而罗曼冷冷地看着法尔科内离去的身影，心里盘算着怎样摆脱他的控制，甚至反客为主，鸠占鹊巢。
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哥谭结束，开启不义篇章）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前传：哥谭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