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前传：哥谭16 ...
-
在阿尔弗雷德的询问下，布鲁斯将这段时间的经历告诉了他。
他的话轻描淡写，把苦难化为谈笑间的故事，但这却瞒不过阿尔弗雷德。老管家总是能敏锐地感知到布鲁斯隐瞒下了多少的不安与痛苦。
布鲁斯看见阿尔弗雷德一脸担忧的样子，安抚性地向他笑道：“阿福，其实我很幸运遇到了一些好人，并交到了一些朋友。而且我现在不是很好吗？你不需要担心了。”
“好吧，少爷。”阿尔弗雷德看出布鲁斯故作坚定的样子，就不再追问他这段时间遇到的困难。
与此同时，他也为少爷这远超年龄的成熟而感到叹息。如果不是经历了磨难，布鲁斯怎么能从原先还会幼稚撒娇的小少爷变成能自己咽下所有的苦的少年？
布鲁斯不再去看阿尔弗雷德担心又悲伤的眼睛，赶紧转移了话题：“我现在已经知道绑架我的是西恩尼斯，除此之外他还掌控着□□势力。”
阿尔弗雷德将心中所想的那些压了回去，听到布鲁斯的话后点点头：“果然就是他，我已经找到与其相关的一些线索和证据。”
“那为什么不去把他抓起来？”布鲁斯握紧了拳头。
戈登听见了他们的谈话，走过来解释道：
“因为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倘若要将西恩尼斯告上法庭进行审判的话，我们现在所获得的证据还不足以扳倒他。”
“那要是加上韦恩家族的势力呢？”布鲁斯转过头，看向戈登问道
此刻他的心中已经盘算着要花多少时间与精力来将西恩尼斯送入监狱。
听到布鲁斯这话的阿尔弗雷德微微皱眉，他斟酌着语气说：“少爷，这个方法的确可行，但你真的要让他以利益斗争的失败模样进入监狱吗？”
布鲁斯突然惊醒。他打了一个寒颤，将内心深处的黑暗压了下去。
他需要的不仅仅是西恩尼斯入狱，而是想让他得到程序上公正的审判，因为真正的罪行而得到处罚。
他将心中的那股抑郁呼出，抹了一把脸，看向阿尔弗雷德说：“抱歉，阿福，我知道了。不过为了能让他被判罪，我要自己来收集到他犯罪的证据，这样你就不需要动用其他势力的关系来查这件事，更加隐秘与保险。如果我回去，还有可能打草惊蛇。”
“可是少爷，我们也能……”
“不，阿福。如果你循规蹈矩地查下去，恐怕不会搜集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阿尔弗雷德看着布鲁斯已经下定决心，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只能无奈地对他说：“少爷，你要照顾自己，不要因为这种事情而踏入危险中。只要你能找到一点线索，我便能顺藤摸瓜，得到他的更多资料，所以你要因此冒险。”
阿尔弗雷德所掌握的关系网很大，现在他无法搜集到西恩尼斯证据，只是因为西恩尼斯首尾处理很干净，找不到突破口。
他又走到赛琳娜面前，带着慈祥的笑容说：“非常感谢你的帮助，赛琳娜，不过之后恐怕还要再麻烦你了。”
赛琳娜抬起小脸，很是乖巧地说：“不用客气，我之后还会尽量帮助他的。”
阿尔弗雷德很高兴布鲁斯能交到这么不错的真心好友。
布鲁斯跟阿尔弗雷德告别后，与赛琳娜一同离开。临走前他得到了阿尔弗雷德现在新的电话号码与一张不记名银行卡。
回去的路上，当谈论到相关内容时，布鲁斯向赛琳娜请教说：“你愿意教我一些你的那些关于偷盗的技巧吗？当然，如果你不大方便的话……”
“我愿意！”赛琳娜没等布鲁斯说完，突然说道。
刚才她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地想了什么，等说完后才醒悟过来，连忙解释道：“哦，我是说我很高兴能帮到你。”
当她说完后，耳根已经红透了。刚才她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差点没注意到布鲁斯刚刚问的话。
“那样的话真是太感谢了。”
赛琳娜想问问他是不是会离开，不过这个问题她心中早已明白答案。
之后她又想问他什么时候走，可是在问出口前她又害怕知道答案，犹豫了很久，没有问出口。
不过布鲁斯没有察觉到赛琳娜在纠结什么，他只是一路上请教了很多关于偷盗技巧的有关知识。
赛琳娜为他一一作答，她最后将那些情感埋到了心里，默默享受着这段相处的时光 。
……………………
第二天布鲁斯来到汤米的餐厅，向汤米老板提出了辞职。
虽然布鲁斯才在这里工作了近一个月，却赢得了汤米的喜爱。他很喜欢这个孩子的聪明能干，很多时候布鲁斯虽然沉默不语，性格却很好。
当他听到布鲁斯要辞职时，很是惊讶，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马彻斯？你要是有什么困难，或者需要帮助的事尽管提，没有必要辞职的。”
布鲁斯向老板解释道：“我很高兴能在这段时间在这里工作，并遇到了您这样的好老板，但是刚刚我的一位亲戚找到了我。我即将离开这里去跟他生活，就不能在这里工作了。”
“好吧。”汤米感到有些可惜，不过还是同意了，并将剩下的工资结算给他。
汤米看着少年单纯的样子，忍不住嘱咐道：“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可别被骗了。虽然你在这里的时间不长，但是这里的大门永远向你打开。”
汤米的关切让布鲁斯心中一暖，他笑着向老板告别。
“臭小子赶紧走吧，以后有时间的话，常来坐坐。”汤米挥了挥手说。
“我会的。”
布鲁斯正准备离去时，发现杰里克站在不远处抱着胳膊瞪着他，一看见他出来便高声说道：
“喂，小矮子，你怎么也走了，就这么想抛弃哥吗？”他的语气由开始的不满与委屈，变得慷慨激昂，“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帮你揍他。”
布鲁斯看着杰里克关心的询问，他耐心地将事情的原委解释清楚。
了解了此事的杰里克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那就恭喜你过上好日子了，但别忘了哥啊。”
“当然。”布鲁斯看着杰里克依然是这副痞气的样子，笑着说。
………………
哥谭的夜晚，有寂静无人，也有歌舞升平。极高的犯罪率将穷人拖入黑暗的深渊，却无法阻挡富人的狂欢。
在钻石区著名的冰山餐厅中，灯火通明之下尽是奢靡。
一间厕所隔间内，布鲁斯将打晕的男侍者牢牢地绑住，嘴贴上胶带，再注射充足且适量的安眠剂，然后他换上了侍者的工作服。
随后布鲁斯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经过微调，改为这位晕倒的侍者的脸，将其敷在自己的脸上。然后他又通过一系列物理手段增加了自己的身高，最后变得与那位侍者一模一样。
这人可不是布鲁斯随机挑选的。布鲁斯特意选择了一个与他人不善交流，存在感低，与他身材相似，并且没有什么背景的人。
为了信息的准确性与隐密性，对这些资料的收集都是他亲力亲为。
通过这段时间里赛琳娜对他言传身教，再加上“记忆”中的模拟学习，还有他灵活敏捷的身手，这些使他对很多技巧与身法非常熟练，同样为他争取到了这次行动的机会。
布鲁斯自然而然地做起侍者的工作。
依据布鲁斯的判断，西恩尼斯必定将最重要的东西都放在家中那个重金打造的保险柜里。
所以他看起来是在非常认真地工作，实则在找机会获得西恩尼斯腰间那把保险柜的钥匙。
在每次给西恩尼斯的包间上菜时，布鲁斯都低调地揽过工作。
为了防止药物被检测出来，他在调查出的那些西恩尼斯偏爱的菜里撒上一种棕色的植物粉末，对通肠通便非常有效。
过了一段时间，西恩尼斯果然从包间离开，急冲冲地走向厕所。
布鲁斯抓住机会，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不动声色地将他腰间的钥匙顺了出来。
待走到没人处，布鲁斯将上面挂着的西恩尼斯宅中的几个钥匙与保险柜的钥匙用泥塑复制下来。
当西恩尼斯从厕所里出来时，布鲁斯已经换了一次伪装，装作上厕所的客人，将钥匙又挂了回去。
模板到手后，布鲁斯从厕所的小窗溜了出去，坐上一辆停在监控死角且笼罩在黑暗中的汽车。
他直接坐上驾驶位，将手中的模具递给坐在副座等候的赛琳娜后，轻车熟路地将车启动，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前传：哥谭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