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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暗夜 ...

  •   第十七章
      “你看到了?”连轻波双手缠上她的脸颊,声音柔软,“是不是很恶心?”
      方娘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身体被她控制一动不能动,动了动唇,却什么都说不出。一个美貌绝世,被人誉为圣女的女子,如今却容颜尽毁,怪不得她要戴着面纱。

      “当年我打了一剑飞雪一掌,却也中了他的冰灵散。冰灵散虽不是奇毒,但是被凤飞雪打出来却是天下至毒,沾肤既腐。他竟然为了抢走我的蛟池灵丹而不惜被我重伤,为什么一定要抢走我的灵药,让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连轻波咬牙切齿,双目几乎喷火。
      方娘被她散逸的内力惊得动弹不得。

      “我从前靠着蛟池灵药而容颜不衰,如今只能靠采阳补阴所炼制的精元丹,虽然能够抑制伤口恶化,却不能治愈。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是不是很嫉妒你!”她轻柔地说着,手缠上方娘的腰肢,用力地一紧。
      方娘痛得牙关打颤,却不肯叫出声。

      “你说,如果我用花暝来炼制精元丹,会不会效果大增?也许能还我一分美貌也不一定!”她痴痴地看着方娘在阳光下吹弹可破的肌肤,一脸的贪婪。

      方娘额头冷汗涔涔,看着她白玉般的贝齿几乎是要迫不及待地咬上自己的脸。“那,你要去问花暝,我不知道!”
      “他不是你的情人吗?你让他陪我,我便答应秦思帮你解了紫罂粟之毒,如何?”她双眸微合,长睫颤悠悠地垂下一片扇影,手指在方娘脸颊上流连。

      “他就在那里,你要尽管拿去,不必和我谈条件,我和他没关系!”方娘说得飞快,花暝是碧影阁来的人,她已经考虑是要搬家还是和秦思联手杀了他。
      杀了他!方娘几乎是不可抑制地想。

      沈谧……她心头绞痛,恨意陡升,他竟然这样对她,如今派个男人来勾引她算什么?
      “你肯吗?”连轻波温柔地说着,隔着面纱,唇碰到了她的脸颊上,痴痴道,“我找了很久,你这张脸是最嫩最细最剔的,如果能换在我的脸上,肯定可以恢复我的容貌!”
      方娘胃中翻涌,几乎呕吐,却淡淡道,“你错了,换皮的话要你自己大腿上的最好,别人的未必合适你!”

      连轻波哼了一声,轻轻地嗅着她的味道,“就算你的不行,可是我看到你这样的脸我也会生气,自伤自怜,所以我觉得还是毁了你!”说着她手指在她脸颊上微微一划,吹弹可破的肌肤立刻沁出一条血丝。
      “叫出来!”她冷冷地道。
      方娘却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

      “花暝,你若不住手,我就杀了她!”连轻波冷冷地说着,手指搭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方娘知道自己没有一分出手的机会,连轻波的强大足以和师傅匹敌。此刻她连动都没动。
      “不……”刚喊出口,颈上剧痛,随即便说不出。
      “说了乖乖地配合,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要说话了!”连轻波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用力,内力过处,方娘只觉得喉咙肿痛,根本说不出话。
      “放开她!”
      话音未落,花暝踏波而来,秦思紧追其后,一剑飞袭。

      方娘喊不出话,看到花暝飞扑而至,却用力地挥手让他走开,她不要他来救。然后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暝为了抓向她,被秦思妖光闪烁的剑锋刷地滑过后肩,秋水般的剑锋过处,血红一线,迅即爆蓬如雾。

      竟然无法抑制地,心头飞快地划过一丝刺痛。似乎于那身黑衣凌空间,看到沈谧替她挡住刺来的剑,握住刺入体内的剑锋,回手捏断敌人的脖颈。
      “走开……走开……”她张大了嘴,一个字发不出。呆呆地看着花暝朝她抓过来的手,看着连轻波纤指轻扬,拂过他的胸前。

      若是她下杀手,花暝胸口就会有几个血窟窿,方娘咬牙,轻触腰间机关,三缕寒光朝连轻波飞射而至。
      “雕虫小技!”连轻波双眸一寒,衣衫鼓荡,银针顿时朝方娘反射而回。

      “仙子手下留情!”秦思大喊一声,舍弃花暝抱着方娘疾飘向水面河灯顺便解开她的哑穴。
      眨眼间连轻波已经控制住花暝,方娘一咬牙,在秦思怀里说了句“得罪!”然后凝力点了他膻中穴。
      “你--”秦思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站在河灯上身形不稳,朝河中跌去,方娘立刻伸臂将他拉回来。

      “仙子,你放了花暝,我将秦门主还给你!”
      她本想抱住秦思却发现手臂不够长,便握住他的手腕,拔下鬓间的银簪抵在他的喉间,“否则我杀了他!”

      “哈哈!好呀,你杀吧!”连轻波伸手轻轻地摸着花暝的脸颊,纤长的手指慢慢地划过他的喉结,然后往下摸着他结实的胸膛。
      方娘蹙眉,对上花暝清冷的目光。

      她明明让他不要多管闲事,现在可好,明知道不是连轻波对手,不禁有点埋怨,却见花暝唇角扯了扯,似笑非笑。波光清影,一双桃花眼却是水溶溶的清澈如泉。
      “好,反正花暝跟我也没关系!”方娘哼了一声,却解开秦思的穴道。

      秦思却也并不怪她,揽着她的腰飞上画舫。
      连轻波轻蔑地瞥了方娘一眼,示威地靠近花暝,想去亲他的脸颊。
      方娘转过身去,淡淡道,“仙子,你要炼什么丹,尽管炼去,演戏有什么用!”说着抬脚走去船舱,在方凳上坐下。

      “哈哈!”连轻波得意地笑了笑,然后抱着花暝去她的房中。
      方娘垂眼看着绣着浓艳莲花的地衣,一角黑袍映进眼帘,忍不住随着看过去,对上花暝看过来的目光,飞快地垂下眼帘。

      “秦门主,仙子如此高深的武功,怎么不去杀了沈谧呢?我想沈谧也没这么厉害高深的功夫吧!”
      方娘瞥了他一眼,却见他正盯着自己瞧,不由得有点不悦,转了个身避开他的视线。
      “暂时不能奉告!但是,她杀不了沈谧!”秦思看着她,见她面色平静但是眼睫却颤地厉害,然后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只有你能杀沈谧!”

      “哈,”方娘扬了扬眉,却看向船舱通向里面的廊道,手指不由地捏紧了腰带。
      “我已经派人去知会唐冲,想必他定飞鸽传书京城六扇门!相信不出半月,沈谧就能得到你被擒的消息。”秦思顺着她的目光看进去,挑了挑眼梢,“要是挂念,不妨去看看。”

      方娘蓦地脸上一红,“我挂念什么?我不过是想知道花暝确切的身份。”
      “他就是柳谙花不暝的人,本座亲自确认,听到他从沈谧那里领取了花暝令,这还有假!”秦思似讥讽地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

      “花暝令?不是碧影令了!”她心里念叨了一遍,想碧影阁已经被解散,自然不会再用从前的东西。
      “那他来意如何?”方娘起眼却滑到秦思胸口绣着的一只巴掌大的狼头上便定住。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是却记不起来哪里见过。
      “自然为你。”秦思简洁道。

      “秦门主,他并没有说要带我回去,我没必要骗你,如果是为了那个我早就动手杀他,况且他和你激斗,方娘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置他于死地!”
      方娘淡淡地说着,却不知道为何,心口如被针尖刺过。
      “我信你,但是不信他!”秦思笑。

      落日时分,斜晖脉脉,水波悠悠。方娘忽然没了观赏的心思,她试了几次都不能接近连轻波的房间更遑论救他。
      虽然不清楚,但是她也能想象修炼精元丹的情景,现在说来仔细想了想,那些被杀的男子实际都有个共同的特点,生的唇红齿白,相貌颇美,至于家底殷实,或者要搬家之类,只怕是障眼法吧。
      这么说,秦思一直在帮连轻波做这个?如此就是他们合作的契机吗?

      晚饭她随便吃了一点便回去后舱自己小房间内休息,梅兹和梅芸依然在外间守候。睡梦中她感觉房中异样,飘着淡淡的香气,虽然来人无声无息,她还是分辨出是连轻波。

      不禁假寐想看她到底如何。
      突然被子被掀开,然后一人挤了进来。方娘大惊刚要去推,却蓦地被点住穴道,听连轻波附耳低笑,“我看来看去,还是你来比较好!”

      方娘拧眉,哑着嗓子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连轻波将方娘往里抱了抱又将花暝推进她怀里,俯身道,“精元丹我自己练不来,所以才会和秦思合作,方才我留意了一下发现你还是处子之身,而他也是,既如此效果便加倍。对我更是大大有益。”

      方娘又羞又窘,愤愤道,“你妄称仙子,我嫁过人哪里还是--”突然她感觉怀里的花暝似乎颤了颤,但是看他分明是昏睡的。

      “随你怎么说,我自有火眼金睛。”连轻波低笑,然后飞快地给花暝喂了一粒药,“你不用害羞,我不会偷听更不会偷看的,之后他会将精元丹吐还给你,你要记得不要咽下去,否则会毒死你的。”说完她得意地笑着,面纱轻晃,暗影里阴森可怖。

      “你解开我的穴道!”方娘盯着她。
      连轻波摇了摇头,“我给他喂了药,他便不会再怜惜你,更不认得你是谁!但是却也不是你的对手,那岂不是很糟?”笑了笑,顺便封住方娘的哑穴,将纱幔调整了一下位置,让舱外粉色的灯光投射进来,然后满意地欣赏了一瞬才转身出去。走到门口才回头似是抱歉地笑了笑,“你别指望秦思了,我和他有交易,只要不杀你,做什么他不能过问!”

      笑了笑,便顾自上楼去。
      方娘牙咬得生痛。
      突然花暝动了动,手摸上她的胸口,然后慢慢地拉扯她的衣服。
      虽然有知觉,却不能动,不能语,方娘急得浑身轻颤,无奈被紫罂粟之毒侵蚀,根本没多少内力可用。
      他的手摸进衣衫内,擦过胸口滑下腰际,方娘险险昏死过去,用力地瞪着花暝。廊外的灯光斜射进透薄的纱幔,能看清他紧抿的唇,紧闭的双眸,长睫颤巍巍的显示他的隐忍。

      药力在催化。
      方娘无奈地闭上眼睛,感觉他的唇滚烫地吻下来,要是继续下去就要死,会死的。她用力地冲着自己被封的穴道,越是用力越是焦急,却根本无能为力,一身大汗让她近乎绝望。

      他似乎感觉她的变化,轻轻地吻着她的脸颊,抬手抹了抹她的额头,将唇贴上去。他的气息中掺杂了一种蛊惑人心的淡香,方娘立刻意识到是那药丸的作用,想屏息香气却越来越浓,他的唇准确地压了下来覆住她的。

      他温柔而留恋地吮吻着她的唇,抵开她的牙关,纠缠她的舌,让她浑身的汗水立刻沸腾一般。
      不要……她心里大声喊着,想躲开,他却紧紧地吮住她的舌头。一点点地描画她口中每处。
      “小如,小如……”他叫的急切而深情,手穿过衣衫摸上她汗水淋漓的身体。

      方娘感觉他的手不断地往下,似乎是凭着本能在做,根本没有意识,趁着他吮吻她颈项的时候凝聚最后的内力,然后猛地咬破了舌尖,内力骤然剧增之时冲开穴道,将花暝点住。

      稍微调息了一下,忍着头晕目眩握上他的手腕,然后飞快地从发簪中抽出一根三寸长的金针,慢慢地刺进他腕上经脉,花暝猛地一动,方娘便感觉他的抗拒。

      “花暝,你坚持住!”她附耳低语,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感觉他的放松然后一处处穴道轻轻地扎过去,看着他双睫剧烈地颤抖,脸色苍白,双唇淡灰色,将那粒药的大部分逼上他的唇,飞快地刺过他的薄唇,然后覆唇贴上去轻轻地吸吮将血吐出去,同时金针扎进他的耳后。

      突然他猛地合拢齿列,咬破了两人的唇,紫罂粟毒血渗进他的血中。她想抬首,却猛地被他勾住,用力地吻着她。

      “我是谁!”他一边吻,用力地握住她的肩,于暗影里睁开一双湛湛清眸。
      “你是花暝!”她疼得发颤。
      “……”他越发清亮的眸子凝视着她,似乎贪婪于她的味道,唇贴着她的唇,手臂勾住她的颈项不给她躲开的机会。

      “花暝,你清醒了,就该把那药逼出去!”她用力地躲开他的唇,推了推他的身体。
      “你会在乎我吗?”他定定地看着她。
      “我不想你死!”她抿了抿唇,舌尖疼得厉害。
      “你不是很想我死吗?”他似讥讽地说着,手臂支起,身体便将她挤在床靠间。

      “你是宫里来的,为什么要骗我?”她冷冷地盯着他。
      “我不记得了!”他蹙眉,看着她凌乱发丝中脸颊红艳娇嫩,红唇微肿,眸子骤然深沉,几乎克制不住身体内涌动的□□。

      “花暝,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记起来,不会痛苦。”她淡淡地说着,看着他闪动柔光的英挺鼻梁,和红润的薄唇,其他五官都隐在暗影里,却让他有了一种幽幽若若朦胧阴柔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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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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