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Skodo

7、第二天

　　吃早饭的时候赫敏不停地看着门厅，希望能看到斯内普，但他并没有出现。
　　“真奇怪他去哪儿了？”她自言自语。
　　脸色阴沉的罗恩不声不响地坐在了她的对面，很明显地不高兴。
　　麦格教授正和弗利维教授在教工餐桌上热烈地讨论问题。其他的教师们听着他们打算如何对待现在的魔药大师。
　　“他不能再教下去了，菲利乌斯，”麦格说。“可N.E.W.T.s考试就要到了，学生们得复习。”
　　“他可能已经完成了这个学期的教学任务，这倒是个不错的前提。教师只要复习第七年的课程就可以了。斯拉格霍恩可以帮忙代一下课。”弗利维教授建议说。“但是西弗勒斯该如何安排呢？理论上说他已经毕业了呀。”
　　“的确，菲利乌斯，我不敢保证他以前的成绩能得到认可。这确实有点麻烦。我们得征求董事会的意见。”麦格回答说。
　　弗利维点了点头。
　　“我还认为我们应该再好好检查他一番。可能有些记忆还保留在深处，”弗利维告诉她。“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就至少还能让他想起点什么。”
　　麦格思考了一会儿。
　　“难道我们必须要真么做吗，菲利乌斯？再一次用以前那些痛苦的记忆来折磨他？他已经经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和折磨。这是他的一个机会，菲利乌斯，他有权利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或者至少比以前好一点的生活。”
　　“米勒娃，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他的个性也遗失了。是他的经历让他成为真正的西弗勒斯·斯内普。”魔咒教授轻声说。
　　“但是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了，他还是个孩子。一个孩子肯定经不起这些打击。”麦格回应道。
　　弗利维叹了口气。
　　“米勒娃，我们不知道他是否还保留有这些记忆。很可能他没有。如果他还记得，我们可以让他回想起这一切，或者就干脆让它们永远埋在他的脑子里。这是他的选择。”弗利维说。
　　麦格点头表示同意。
　　“吃完早餐之后就去找他吧，菲利乌斯。”她说。
　　--------------------------------------------------------------------------------
　　早饭之后，赫敏，哈利，金妮还有闷闷不乐的罗恩在湖边闲逛。赫敏还在向他们复述昨天发生的事。
　　“我猜他会第一个出来的，所以我就在门口等着他。他看上去既伤心又有点迷茫，但他没看见我。所以我就上前去问他是不是想去什么地方然后他说是——”
　　赫敏突然犹豫了一阵，盯着哈利。
　　“他说他想去女贞路四号，你母亲以前住的地方。”
　　哈利看上去很震惊。
　　“但那是佩妮姨妈的房子，还有弗农姨父！”
　　“不是那个意思。那以前是你外祖父母的房子。你姨妈和你母亲在那里长大。斯内普以为你母亲的父母还活着，能告诉他莉莉在哪儿。”
　　罗恩不知什么时候卸下了一脸沮丧的表情，变的挺感兴趣。
　　“然后发生了什么，赫敏？”他问。
　　“呃——他跟你的姨妈谈了谈，但是她撒了谎，说你母亲还住在戈德里克山谷。因此他就请求我带他去那儿。”
　　“而你也没告诉他真相？”
　　“我——我不能，哈利。你应该看看他那时候的样子。我带他去看了那做纪念碑但是他不相信。他坚持要——”
　　赫敏的眼眶突然变得湿润。罗恩同情地摇着脑袋，而金妮只是盯着赫敏，对她所展示给斯内普的感到惊讶。
　　“所以我带他去了墓地。他都快失去理智了，”她轻轻地说。“我们在那儿呆了几个小时。我一直陪着他，看着他愤怒、哭泣。然后他要求回到蜘蛛尾巷，去看看她母亲。当然他不知道他也去世了。”
　　“然后你就带他去了？”哈利问。
　　“当然。他想留在那儿，但那不是个好主意。我说服了他回到霍格沃茨。但是今天早上海格告诉我昨夜没有人离开场地。所以我很确定昨天晚上他的确是呆在他的寝室里的。”
　　罗恩低着头抬脚向地上的一块小石子踢去。然后他回过头来看着赫敏。
　　“我很抱歉，赫敏。我当时没能接受。你知道我有多顽固。”她轻声说。
　　赫敏对他报以微笑。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试着在你行动之前先可知自己一下。”她责备。
　　“我在努力。”罗恩说，朝她虚弱地笑了一下。
　　在这儿，他们又和好了。或许稍后还要几个吻来密封一下，当然是稍后。赫敏从没在公众场合拉手或亲吻。她认为在那样的场合中这样的行为往往意味着在性那方面有种自我宣传的癖好。
　　“看来你还是挺喜欢装正经的。”罗恩说。
　　“我才不。”她朝他尖叫，红晕迅速爬上脸颊。“我只是不想在哪条走廊上被人看到像个妓女一样被人舔来舔去的。”
　　“你刚才真说了‘妓女’这个词？”
　　“没错，我说了，罗恩·韦斯莱！妓女！”
　　“好了好了。”他轻声说，想安抚她一下。
　　赫敏在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中拥有绝对的主动权，而且她现在还不想放弃这项权利。
　　“那么，你认为斯内普现在在干嘛？”哈利问赫敏，后者耸了耸肩。
　　“我不知道。”
　　--------------------------------------------------------------------------------
　　斯内普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坐着，弗利维正准备进入他的大脑。这种感受确实不舒服，而且他现在还无法完全放弃对摄神取念的抵抗。他讨厌任何人进入他的大脑。对于这门技术，他在四年级时就已经掌握得不错，目的是能在莉莉面前隐藏他的感情。他对她的欲望真真切切，但他肯定他很好地隐藏了它。
　　大约四十五分钟后，弗利维退出他的大脑，站起身来，摇了摇头。
　　“没发现一丁点你的成年记忆。”他告诉他。
　　斯内普在这之前就清楚这些。
　　“校长想立刻见你。她想和你讨论一些个人问题，并且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弗利维通知道。
　　斯内普并没有回答。他直视着弗利维，知道后者感到了明显的不适。
　　“这样——我要走了。如果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小个子巫师说。然后他退出了斯内普的书房。
　　斯内普安静地看着他离开。他刚吃完早饭，还随便翻了翻书架上的书。当他翻开一本关于黑魔法的书的时候他确实被吓到了，但还是极为小心地把它放回了书架。
　　他怀疑他以前是否把这些书都翻了个遍。当然一件事是确定的，他现在有事可做了。
　　他叹了口气然后离开了他的房间。他不可能永远猫在他的地牢里。他需要和校长谈谈。他不太清楚她要和他谈什么，但他十分清楚他已经不可能再当一名教授了。
　　他经过一小群斯莱特林学生。所有的人都看着他却一言不发。因为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说。称呼他教授不符合现在的情况，而谁又知道如果他们直呼他的姓名的话他会不会突然转过身来给他们一记厉害的魔咒？所以最安全的办法还是什么也别说。
　　他进了门厅，刚要上楼，一个声音叫住了他。“教授！等等！”
　　他犹豫了一阵，然后抬脚继续上楼。那个声音越来越近。
　　“教授，”这声音听上去很急切。
　　他转身，哈利正看着他。
　　“能不能借几分钟和我谈一谈？”他问。
　　斯内普毫无表情的眨了眨眼睛，天，它不仅相貌连行为也和他爸一模一样。
　　“不能，波特。我没空，也没心情。劳驾离我远一点。”
　　“但是我想——”
　　“詹姆·波特为了得到某些东西不择手段。走开。相信我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他冷冰冰地说。
　　他的黑眼睛盯着站在哈利身旁的赫敏，看着他们走向了皱着眉头的罗恩。
　　“也许我对成年之后的事记得不太清，当我仍然知道格兰芬多是怎么做事的。我可不想成为你们的什么‘研究对象’。我既不需要你的帮助也不需要你的怜悯。没有你我仍然会处理一切，我肯定。”
　　斯内普转身上了楼。
　　“不管是八十还是十八，他永远都是个傻瓜。”罗恩低声说。“你刚才表现得很友好，哈利。”
　　“哈利看上去很像他的父亲，罗恩。把他们两个分开会很难。而他已经忍受他的父亲多年了。”赫敏一边说，一边看着斯内普踏上了向上的台阶，经过一群又一群盯着他的学生。没有人向他问好。
　　“也许父辈犯下的罪行会过继到下一代。”赫敏又加了几句。“我为他感到难过。他永远是孤身一人。”
　　“他就是想要孤身一人，赫敏。哈利向他伸出橄榄枝他却揪掉了上面所有的叶子。”罗恩回应道。“你不能帮助不想被帮助的人。我说我们还是离他远点吧。走吧，哈利，在赫敏把我们和书本绑在一起之前去球场上飞一圈吧。我们只有不多的时间。”
　　哈利注视着斯内普消失在了楼梯的尽头，然后叹气。
　　他原本希望他能利用这次机会更好的了解他，甚至成为他的朋友。这是个让过去的种种不愉快都消失的好机会。但是现在看上去进展却不大顺利。哈里和金妮跟着罗恩离开了。赫敏留在门厅，想着什么。
　　“你也一起来吗，赫敏？”
　　“啊——还是算了吧。我得去图书馆，有好些资料需要收集呢。”她说。
　　罗恩叹了口气。或许她又要抱回一大堆的书来搅乱他们的脑子。
　　“那好吧。两个小时之后在湖边见面。”他说完走出了门厅。金妮和哈利的手指交缠在了一起。
　　赫敏在图书馆里试图找到所有有关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东西。
　　他也许不想得到帮助，但他确实需要帮助。
　　而她会在他的办公室旁一直等下去。

作者有话说

　　Thanks for re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