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莫艾》滚来滚去的猪猪

4、第一卷 第三章 死神体质显灵(已改章节)

　　第一卷 第三章死神体质显灵(已改章节)

　　江伯仁带队的刑警在接到报案后十多分钟便迅速赶到了现场，看来警车倒比救护车来得快！
　　只见江伯仁眼睛犀利地扫视全场一遍之后，他摆了摆手，让手下先去调查，自己却向我走过来：“唉，小艾，怎么又是你。”他的眼神充满无奈。
　　“江大叔，来，坐坐，累了吧？喝口水！干净的，我没喝过。”我笑嘻嘻地拉着江伯仁坐下，把水推到他面前。
　　江伯仁， 42岁，1.70左右，男，刑侦大队大队长，一身便服，年纪不大却花白的头发，人倒是长得浑圆，曾经常挂在脸上的笑容，让我想到安西教练+招财猫。最近他温和的笑脸因我的存在而不复存在，他曾向我唉叹，因为你，我们这一区都被列成重点关注对象了。
　　“小艾～你！你！！你能不能乖乖呆在家里，不要出来啊！”面前的江伯仁一脸苦大愁深地望着我，无视我献的殷勤和肖笑语吃惊的表情。
　　“……”我又不是有病，没事玩自闭。
　　“那可不行，我要靠她发家呢！”换了一身花哨衣服的花诚程这时向门口的警察点头示意了下，走了进来。
　　“啊？大侄子？你怎么这么快来了？！还没来及得通知你呢。”江伯仁站了起来面向花诚程，显然他认识花诚程，而且很熟。
　　“江伯伯，你好你好，我真想死你啦！”花诚程扑过来给江伯仁一个特大号的拥抱。
　　“你这小子，真没规矩！”虽然江伯仁这么说，可是脸上却有宠溺的表情，他用宽厚的手掌拍了拍花诚程的背，“老实交待，消息哪儿来的？”
　　花诚程乘着拥抱地机会，在江伯仁耳边低语了几句……
　　江伯仁从下到上打量了我一番，松开花诚程，拍着他的肩，笑道：“你这小子，真会物尽其用啊！”他的眼里有些得意。
　　一番寒暄之后，通过介绍，才知道花诚程的爸爸和江伯伯是好友，所以一些摆不上台面，或者长久解决不了的案件，又或许来不及解决的案件会交给这个侄子花诚程来接手，而由此花诚程的侦探所便做了江伯仁的地下手段，故花诚程能拿到关于案件的第一手资料，而我就是江伯仁出卖给花诚程的资料之一。
　　“头，口供问完了，没有可疑人员，没有可疑口供。”一个小警察跑来报告。
　　另一个警察也来报告，“头，法医说，初步断定是心脏问题引起的正常死亡现象，身体也并无其它特殊痕迹。”
　　“啊～正常死亡啊！！”花诚程睨了我一眼，神情沮丧。
　　江伯仁安慰地拍拍花诚程的肩：“别这样，不是每件案子都是谋杀。再说，你忘记我手头上已经有些案子堆积了？”说着还抽空看了我一眼。
　　“法医只是初步断定嘛，不是还要解剖分析了嘛！”鉴于已经签了合同，如果此次真不是谋杀案，我也会郁闷的，所以我希望法医尽快解剖。
　　“如果只是正常死亡，法医是无权解剖正常人的尸体的。法医只能解剖非正常死亡案例里的被害人，如果要解剖正常死亡人员，需要得到家属的同意和签字。”江伯仁睨了我一眼，眼神不以为然。
　　而我则不理会江伯仁的眼神，站起来面对先前的小警察说，“你说错了！口供没有问完，有可疑人员，有可疑口供！”
　　“谁？”江伯仁、小警察还有花诚程同时问。
　　我对他们璀璨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点住自己的鼻子：“我！”
　　“你？！！”我仿佛听到他们心中“切”的一声，因为他们的神情就是这么表现的。
　　我不以为意地继续说疑点：“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如果他真的有心脏病，会不带特效药急救？不带药，身边也不找人陪护？心脏病痛起来可不是随便忍忍就能过去的，他能一点现象全无，完全不挣扎求生？”
　　“那他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心脏病啊？”小警察说出自己的猜测。
　　“他如果不知道自己有心脏病，那他心脏痛疼起来，会不立刻将他表现出来，以方便别人帮他叫救护车？”这个猜测完全不合逻辑嘛。
　　“那他是否可能是自杀？不带药不带人不求救？”另一个警察说。
　　我摇头，还是不对！“自杀么，可以选开煤气，上吊，跳楼，吃药等等等等，要不要这么麻烦，活活痛死？！还要选择死在大庭广众之下？！”
　　江伯仁眼神闪过一丝波动，用他宽厚的手掌又拍了拍我的肩做了结案陈词：“或许，你说的是疑点。可是作为刑警大队来说，手头上有很多确立的案件，所以不可能有空去查这些虚无的案件。就算家属有异议，我们也会在手头比较空的时候再去查这件事，你要明白，这就是现实，不是侦探小说。”
　　好吧好吧，到了最后，是我不对，是我太较真了。我明白江大叔已经把我当成自己人才这样说的，毕竟我们曾经见过很多次面，现在又在他侄儿手下工作，我明白他说的也是事实，真的，我明白！
　　这种未定性的案子，如果家属没有提异议，除非有再明显的疑点才能立案侦查解剖。警察又不是和尚，他们吃荤！——这种没效益又得不到关注和褒奖的案子，只有傻冒才会去浪费时间。
　　这个社会很现实，曾经我的一个老同学因为被卷入传销案，被骗金额达5W，当时还是借钱去做传销。虽然他及时醒悟，虽然没发展所谓的下线，并且去警察局举报，可是受案民警只是一个尽地问，有没有发展下线，有没有骗过其他人，是否是因为不想还钱而举报？他说没有，那民警还挺失望，第二天将案件转金融诈骗科，结果那科室一名老警察说，经过你的描述，可以确定为传销，但这不是我们区的事，那个空壳公司在哪个区，你就去哪个区举报。
　　当天下午，他就去另一区举报，而接案民警受案后二个星期，在没有问当事人要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做出证据不足，不予立案的通知。当他拿到这张纸，还听民警嘀咕，就5W，这么少，还立啥案。当天，他就跳湖自杀，结果没死成，我正好经过，他悲恸之下对她说了这事，边说边哭。这也是我唯一一次看见死亡却没死成的人。
　　其实心里清楚的人一看就明白，一，立案警察因为报案人自己没发展下线，所以证人不足。二，可能是接案人员比较忙，根本没空去侦查这种金额比较小的事。因为莫艾同学补充说，那二星期他都见不到接案警察，只让他等电话，一客服女警说，这个专案组很忙的，每人身上都有几个案件呢，你们这个案件又很难定性。
　　其实江大叔的一番言语和那个传销案的特点也吻和。在案件没有定性前，一，没证据/没证人，二，查案的人很忙。当然还有一点，家属还未质疑，当然不能擅自因子无虚有的怀疑，而随意解剖死者的尸体。
　　基于对警察队伍吃荤的理解（当然还有那个老同学遭遇的同情），所以对于此次案件，江大叔的一番言词我全盘接受。于是我点点头，江大叔大手一挥，几个警察收队回警察局。
　　此案结束！
　　花诚程当然没和江伯仁一起回警局，他苦着脸坐了下来，“我还以为有案子可以接了！”
　　“诶，算了算了，吃饭吃饭，今天我请客！”我向对面的肖笑语呶了呶嘴，“这位美女是我朋友，坐我身边愁眉苦脸的家伙，现在是我老板。”
　　肖笑语好笑地摇了摇头：“怎么就成你请客，我买单了！”
　　“哟，心疼了？未来大嫂已经开始替齐闻心疼他的钱包了？”我揶揄她。
　　“讨厌！”肖笑语嗲了我一声，脸红了。
　　“你真买单？那我不客气了啊～”花诚程可真是不客气，他乘我和肖笑语说话时，居然已经招呼侍者点了几个意大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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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饭下来吃了3600RMB，2600RMB都是花诚程吃的，他可真会吃，尽挑贵的，这下我替齐闻的荷包抱不平了！“诶，花诚程，下次你请啊～”
　　“我不是包吃包喝包住嘛，天天请你，你还想怎么着？！”他倒是理直气壮地回答我。
　　呃～好吧，以后我要天天吃山猛海鲜！3600RMB呐，一顿饭够我二个月开销了，不讨回点本，我吃不香睡不着。
　　“我说，”花诚程望着的士左车窗外的风景说。
　　“什么？”
　　“你该不会是喜欢那个叫齐闻的吧？！”他继续看着他车窗外的风景。
　　我有点咽住，我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甚至自己都被骗住。——哪个女孩没有过公主王子梦？何况他是在我最脆弱地时候出现在我身边。可是我的经历让我很清楚我和齐闻是二个平行的世界，就算他偶尔对我特殊，也不代表着什么。而且，有些事情不能说破，说破了就再也回不到原点，我们可能连朋友这个很有蹭饭前途的职业也无法继续下去。我只能对自己说，莫艾！齐闻只是你哥们！
　　可是，花诚程是怎么看出来的？
　　见我久久没有回答，花诚程转过头来：“我说中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从哪里看出我喜欢他了！”
　　我不能承认！
　　既然决定要藏，就要深埋到底！
　　“不然，你替齐闻心疼什么钱呐！”他睨了我一眼。
　　原来是这样！
　　“呵呵，”我的脸色缓和下来：“你不知道嘛，所有我身边人的钱包都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我能不为我自己的钱包心疼吗？”我作势搜他身：“来，钱包拿来！”借口很拙劣，但，我是真有心要搜刮他的钱包。
　　“喂喂，你是女孩子啊！矜持一点好不好，不要随便乱摸男人啊～～～”
　　远去的的士里传来某人的大吼大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