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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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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交流完毕后，一行人打车去高专。
家入硝子先一步坐在了后排。五条悟和夏油杰同时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上条紫。
“我就坐前面吧。”
“哎——不和我一起坐后面吗？”
“不了。前面好结账。”
上条紫一边说着一边径直拉开了车门。她听见一旁的夏油杰对自己说道，“还是平分吧。从机场到高专大概要十五万日圆。”
紫发的少女没有停下动作。她还是坐在了前排，只给车外的两人留下了一句无比平淡的话。
“没事。不瞒你说，我是相当的有钱。”
“……”
夏油杰看向五条悟，五条悟对他拱了拱肩。
咒术师可以说是十分珍贵的社会资源。日本政府给还是学生的他们开出了相当诱人的工资和福利，可以说因为钱而选择做咒术师的人也不在少数。
但能做到像上条紫这样挥金如土的，恐怕只有御三家了吧。
“完全想象不出你犯罪的样子啊。”
窗外的风景疾驰而过。家入硝子前倾过身子，单手扶着在车椅和坐在她前面的上条紫闲聊着，“果然上条家其实是什么隐藏在平民中的大财阀——这种设定？”
“不。”
上条紫仍注视着前方，却把脑袋往后仰了仰，“是赌博。”
“……赌博？”
这回不只是家入硝子，连五条悟和夏油杰都凑了过来。
“你们知道‘兵藤和尊’这个人吗？”
“……”
家入硝子看向五条悟，五条悟看向夏油杰，夏油杰对着两人摇了摇头。
“也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四年。”上条紫换了个问法，“那你们知道帝爱集团吗？”
“这个我听说过。”作为三人中唯一关心点时事的那个，夏油杰不负众望的回话了，“曾经的日本三大财阀之一，但近几年完全没有消息。”
“他就是那个帝爱集团的会长。”
“所以。”五条悟把脑袋挤了过来，家入硝子一脸嫌弃的给他让了位置，“你是从那个‘兵藤和尊’的手里赢下了整个集团？”
上条紫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然后又回过了视线。
“是的。”
夏油杰语气低沉，“听上去这里面有一段很刺激的故事。四年前你才十岁吧。”
“嗯。”紫色的脑袋点了点，“那时候我家因为一些问题欠了高利贷。兵藤和尊的手下举办了一场游戏，只要获胜就能一笔勾销，还会给两亿日圆作为奖金。”
“所以之后紫酱把那个‘兵藤’杀了个片甲不留吗？”
“……五条悟你以为这是什么jump上连载的漫画吗。”
“但如果是紫的话就很合理，不是吗。”
“过程还是很顺利的，对我而言。”
上条紫说道，“我用两亿日圆帮所有的参赛者赎了身。而就在这是，兵藤和尊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要和我赌一盘。如果我赢了就可以获得整个帝爱集团，如果我输了就要把自己的眼睛、舌头，还有右手给他。”
“好耶！果然是这种超刺激的展开吗？”
“对方是相当残暴的人呢。”
“……你们两就这个反应？”
“过程有点曲折，但最后我还是赢了。”
上条紫抬起自己完好无损的右手，“然后他就跪在地上求我不要杀他，作为回报他愿意把整个帝爱集团献上。”
“嗯，很传统的结局呢。”五条悟点了点头，“正义最终打败了邪恶。”
“是啊。”夏油杰复议，“都‘下跪’了，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再赌博了吧。”
“……听上去是段会造成童年阴影的经历啊。”家入硝子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我对他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他曾是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却因为‘赌博’而获得一切。”
“但他真的很输不起。否则也不会和我的三百多把牌局里把把出老千。”
“但这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不会‘输’的‘赌博’？”
“所以他最后也因为‘赌博’而失去了一切。”
上条紫的语气很平淡。坐在后排的三人却不说话了。
十分难得的，他们同时用复杂又敬佩的眼神看向了上条紫。
至于坐在上条紫旁边的司机——面无表情的他注意力始终在面前的道路上，根本没分出心思去听一帮子小屁孩吹牛比。
……
出租车最终停了下来。一行四人刚下车就迎面对上了站在大门口，等着他们的夜蛾正道。
很壮，又戴着很酷的黑色墨镜的大叔面无表情的开口了。
“很好，胆子很大。集体逃课是吧。”
家入硝子故作无奈的摊了摊手，夏油杰则是很神秘的笑了。
“有远比上课更为重要的事哦。”作为始作俑者的五条悟扶着上条紫的肩将她推到了自己的面前，像个宝似的跟夜蛾正道邀功道，“将将！看我找到了什么？是野生的咒术师，还是超稀有的那种~”
上条紫站定了脚步。对着夜蛾正道有礼的鞠了一躬。
“上条紫，前来向高专寻求合作。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彼此彼此……你的事。我已经听悟说过了。”
夜蛾正道的语调没什么起伏。他对着一旁的三人抬了抬下巴，“你们去教室自习。上条小姐，我们单独谈谈。”
“老师都不在还上什么课啊。”
五条悟不乐意了。上条紫感觉到他扶着自己肩膀的手明显紧了紧，“我也要一起去。反正无论什么问题，多个人多个主意嘛。”
“有你在只会是馊主意。”家入硝子面无表情的吐槽道。
“好的。夜蛾老师。”
上条紫抢先回了话。然后侧过头对着五条悟说道，“之后我再来找你。还有一些事需要你的帮忙。”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五条悟瘪了瘪嘴。松开了手。
……
夜蛾正道没有为难上条紫。和他聊得内容也和高专三人组的差不多。
他向自己展示了他的术式，一堆可爱的玩偶围着自己跳来跳去；而上条紫也送上了自己的猜拳二十连胜。
没错。不信邪的夜蛾正道又多试了十次。
“好。我对你的术式已经有所了解。”
夜蛾正道用颤抖的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我会替你瞒下来。这样的能力的确不能被上层所知。”
上条紫歪了歪头，“一帮封.建余孽还能做上层的吗？”
“……因为各种各样的历史原因。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充满无奈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会坐以待毙。”
夜蛾正道提起茶壶，帮自己面前的茶杯斟满了水。
精致小巧的提手被他小心的捏在手中。高大强壮的体型让做着这种细微小事的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是上条紫想到了他之前弯下腰，牵着布偶手的样子。
——温柔的人。
最终，她在心里给了夜蛾正道这样的评价。
“我对你的想法表示赞同。应该说致以敬意。”
夜蛾正道顿了顿。他搓了搓自己满是胡渣的下巴，略显犹疑的问道，“冒昧的问下。你今年真的只有十四岁？”
“不愧是夜蛾老师。其实我已经有一千岁了。”
“……啊？”
“咳，不好意思。看您太认真了，忍不住逗逗你。”
上条紫请咳了一声。随即认真的回道，“至少生理年龄是十四岁。”
换个说法反而更恐怖了啊。
夜蛾正道决定直接跳过这个话题，他对少女说道，“高专是政府设立的机构。因为五条悟讨厌被人监视的原因，这里也没有上层的眼线。这里很自由也很安全。宿舍还有很多空房间，你可以随便挑一个。”
“好的。”虽然她在东京也有房子，但和咒术师住一起肯定更方便点。
“然后这是我的电话。”
上条紫闻声拿出了手机，结果发现夜蛾给她递来了一张卡片。
“每天需要我处理的事可以发消息给我。我会第一时间查看，但基本上不会回你——因为我打字慢。”
“……好的。”
她默默的收回了手机，又默默的收好了卡片。决定不去细究那双灵巧得能做布偶的手为什么会打字困难。
“最后。是出于我个人的一些……算是为人师表，作为前辈的建议吧。”
望着正坐在自己面前，如绣球花般美丽又脆弱的少女。夜蛾正道劝道。
“虽然咒术师不会因为自己的情感滋生诅咒。但咒力的本质仍是负面情感。”
“所以不要什么都一个人承担。”
“……我明白的。”
上条紫轻声应道。她并不是愚笨的人，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她很清楚作为一个温柔的人，夜蛾正道正在关心着她。
只不过她好奇的是。为什么大家都会觉得，她会被自己的情绪压垮呢？
面对夜蛾正道她始终没有问出口。她远不到“不知人情世故”的地步，大部分时候选择直来直去也只是单纯的因为觉得麻烦。
“喂喂~在发呆吗？”
耳边突然响起了少年的声音。能感受到湿热的雾气拂过自己的耳廓。
“……五条悟。”
上条紫看着退回身子，对着自己笑着的白发少年。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就在门口？”
“没什么为什么吧。这里也算是学校的公共区域。”
苍色的眼睛眨了眨，五条悟说的理直气壮，“在这等你不好么。反正隔着一扇这么厚实的门，我什么也听不到啊。”
“确实。”
上条紫一笔带过。就当是这样吧，反正她也没和夜蛾聊什么需要瞒着五条悟的话题。
“简单来说，我今天开始会入住高专。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让我们友好的相处吧。”
上条紫对五条悟伸出一只手。被他毫不犹豫的握住，还用力的上下摇了摇。
“然后，就是新邻居的请求。”
紫发的少女表情平淡。薄色的唇一张一合。
“能占用你一个下午的时间。帮我搬个家吗？”
作者有话要说： 文案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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