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一点》一罐蒜蓉

3、收入门下

　　这破障之后，就是灵脉境。灵脉境共有五重，每一重都对应一条灵脉。灵脉充盈之后可以尝试结妖丹，结妖丹之时需要选择一条主灵脉，其余灵脉作为辅助，结成的妖丹与主灵脉属性相同。大多数妖修都是只有一个妖丹，也有修行多妖丹的妖修，多妖丹虽然在妖丹境有诸多好处。

　　但随着境界增长，多妖丹的弊端就开始显现。首先是破境时间的成倍增长，需多枚妖丹同时达到破境要求，再次是修行资源的成倍增长。很多多妖丹妖修都因为破境时间过多，寿元耗尽而无法再进一步，也有因为资源不足无法满足多枚妖丹修行所需，难以寸进。

　　但事无绝对，多妖丹妖修也有一线生机，那就是在结成多枚妖丹之后再融合所有妖丹，将多颗妖丹化为一颗。这在妖修之间不是什么秘密，但此法凶险无比，妖丹属性不同，强行相融会发生排斥，轻则妖丹尽数破碎修为尽失，重则身死道消。上古以来，未有融合妖丹成功的先例。妖修之间口口相传，说的是融合妖丹有违天道，为天道所不容，逆天而行必会招致毁灭。

　　渐渐地这多妖丹妖修也就越来越少，一来不是那些世家之中的亲传弟子或是嫡系子孙，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修行资源拿来培养一名妖修。二来多妖丹修行，不是惊才绝艳之人，修行速度极为缓慢，即使勉强结成多妖丹踏入妖丹境，也会因为天资不足无法感悟天地法则，妖丹便无法化形，终生都停留在妖丹境，无法再进一步。多妖丹妖修之中除去奇遇颇多的天之骄子，就是家底丰厚的世家子弟。多妖丹修行，天资与资源缺一不可。毕竟妖丹无法融合，多一枚妖丹，破境便难上一倍。

　　但苍旻知道，并不是所有人融合妖丹都失败了。在他觉醒天狼传承之时，他也得到了一段被天狼始祖亲手封存的记忆。这段记忆记录了一段上古秘辛和苍旻的身世，其中就有关于融合妖丹的记载。

　　尾尖朱红的小狐狸如今已经踏上了修行路，蒙昧不再，灵智渐开。苍旻想到这小狐狸也不知是从何处而来，也没有什么去处，不如就留在这苍旻山，结丹以后去哪里都由他自己做主。妖修在结丹之前，基本没有能力自保，结丹之前多是蛰伏修行或是在族中长辈的看护下在外游历。

　　如今的小狐狸虽然开了灵智，已经算是一头灵兽。但还是太过弱小，碰到寻常虎豹都要吃大苦头，苍旻不放心将他独自留在山中，怕他遇到什么不测。决定将他带在身边，一来是看护照顾方便，二来也能解解闷。

　　从破障之日起，小狐狸就同苍旻一道，住在山腹中的洞府。苍旻还专门改造了入府阵法，将小狐狸的气息加了进去，让小狐狸能够自由出入。洞府之中，苍旻还开辟出了一间单独的房间，做为小狐狸的生活起居之用。

　　小狐狸既已开始修行，自然也该有个名字。这妖修之名，一般是由父母或宗族之中的长辈赐下，但小狐狸来历不明，取名一事，只能由苍旻操持。苍旻虽非父母，也非宗族长辈，但他对小狐狸有大恩，虽无师徒名分，但已有师徒之实。取名之事，自然是由苍旻承担。苍旻想到小狐狸尾尖朱红，第一条灵脉又是火灵脉，不如叫朱砂好了。当即传出一道神念“如今你已开始修行，自然也该有个名字，奈何父母不知何处，宗族亦不知所踪。就暂且唤你作朱砂，若是能寻回父母宗族，自然是重取姓名，到时舍了这朱砂的名便是。你看可好？”

　　小狐狸心智约莫是五六岁的孩童，心思单纯地像一张白纸，听自己有了名字，满心满眼都是欢喜。小狐狸知道自己有了名字，心中默念了好几遍朱砂，将自己的名字记在了心里。这自己有了名字，还不知道那个大怪物的名字呢。

　　朱砂歪过头，眼神里带着询问看向苍旻。苍旻一拍脑袋，忘了介绍自己了，朱砂还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呢。便又对朱砂传过去一道神念“我的名字叫做苍旻，以后就是你的师父了，你可以叫我师父，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记住了吗？”说完怜爱地摸了摸朱砂的头顶，朱砂歪歪脑袋蹭了蹭头作为回应，然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这拜师礼也就直接略过了，苍旻也不在乎这么多繁文末节。只是这当了师父，修行总是要教的，这第一步就是要打坐，可以说打坐是一切修行的基础，打坐可以静心，静心方可修行。

　　苍旻给朱砂做了个示范，而后传念朱砂“这个叫打坐，这修行便需要每天打坐，有时冥想，有时运功，有时修养精神。”而后面向朱砂盘腿坐下，朱砂依样画葫芦，也想盘腿坐下。

　　但自己的两条腿却是不听自己的使唤，好不容易摆弄好自己不听话的两条腿，盘好之后一个中心不稳，一下子栽到了石凳下，朱砂还是一个圆滚滚的小狐狸，往前滚了好几圈才能停下来。朱砂气的小脸圆鼓鼓，生气地打了自己的腿两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苍旻见到朱砂的窘态，也没有出手帮忙，只是歪头辛苦憋笑，似乎是要憋出内伤。

　　重新走到石凳旁，朱砂抬头瞥了一眼苍旻。发现师父头歪到了一边，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能看到嘴角弯的像个月牙，这下知道师父刚才只知道嘲笑自己，嘴气的更鼓了，加上本就圆滚滚的身材，就像是一个小雪人一般。

　　朱砂赌气一般跳上石凳，脑子里回忆着师父刚才打坐的样子，重新又盘腿坐下。他摆好自己的双腿，而后心一沉往下一坐，这次他稳稳地盘腿坐在了石凳上，没有一点歪斜。成了！朱砂心里很是高兴，这心里高兴，脸上也快要笑了出来。这鼓起来的脸刚恢复平常，又想起刚刚师父只知道嘲笑自己，这嘴又重新鼓了起来。苍旻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看来今天是哄不好了。

　　每天打坐的时间苍旻定的是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一过，便是朱砂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对朱砂来说，打坐这么长时间，早就坐不住了，开始还能打坐修行，后面的时间都是在四处神游。朱砂对师父的气也早就消了，剩下的就只有对自由的向往。终于捱到打坐时间结束，朱砂伸了伸懒腰，从石凳上一跃而下，对着苍旻的方向呜了一声。

　　苍旻知道这第一次嘛，不能强求太多，能这样已经很出乎他的意料。这打坐时间结束，到了外出撒欢的时候了。苍旻脱去衣衫，将其收入储物戒指之中，而后化成本体，带着朱砂外出游玩去了。

　　这之后朱砂每天都在洞府之中跟着苍旻打坐，朱砂对打坐修行还有些生疏，打坐的时候会左右歪斜，晃晃悠悠像个坐不住的调皮孩童。小朱砂身子在床上打坐，心里想的都是却外面的小兔子，山中小溪里的鱼，还有昨天没有抓到的蝴蝶，越想越觉得心痒痒，身子便也觉得有些痒痒，抓耳挠腮，没个正形。

　　朱砂修行之时心不在焉，神游四海。苍旻也不着急纠正，孩童心性需要包容，他只觉得朱砂单纯可爱，不会过分苛责。每天的修行过后，他都会带着朱砂出门。有时是出去玩耍嬉戏，有时是外出打猎追逐。如今的朱砂，打猎已经不是为了填饱肚子，只是为了和苍旻一同玩乐，打猎之时，苍旻会化为本体，和朱砂一道追逐山中野兽，惊的林中飞鸟一哄而起，很是热闹。

　　数月过去，朱砂已经能每日打坐修行三个时辰，修为日渐精进。朱砂打坐之时端坐在石凳上，闭目冥想，聚灵阵法中的灵气在他身旁聚集旋转，而后通过灵窍纳入体内。而今朱砂火灵脉充盈过半，体型也长大了一圈，看起来毛发蓬松，灵动可爱。朱砂还是和以前一样整天围着苍旻转。苍旻一直细心的照顾着朱砂，看着朱砂一天天长大，修行也一天天进步，心中很是欣喜。如今的朱砂已经到了可以修行简单术法的时候，我们的小狐狸朱砂，终于要开始学法术了。

　　“朱砂，今天我就要正式教你法术了，有没有很开心！有没有很期待！”苍旻溺爱地揉了揉头小狐狸的脑袋，对在苍旻手底下发出呼噜声的小狐狸说道。小狐狸点了点头，说道：“终于要开始学法术了吗？”

　　“今天我们要学的第一个术法就是变身术，今天你需要做到的是努力变成人类。等你什么时候可以完美化形，我就陪你下山，一起去山下的城镇玩。”

　　小狐狸已经可以通过神念发送一些简单的讯息。“好。”朱砂的回答很是简单。

　　“变身的法诀我已经通过神念发给你了，你先自己理解一下，等你明白了就告诉我。”朱砂试图用他自己的小脑袋理解这些奇奇怪怪的词语组合，但是努力了一番之后，他放弃了。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些艰深晦涩的词语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他一点头绪都没有，只好低下脑袋，垂头丧气地坐在石凳上。

　　苍旻知道朱砂很难理解这些艰深的术法要领，为了朱砂，他准备了更为简便的版本让他学习。“朱砂，我现在传给你的是变身术的法门。只要能控制体内妖灵按照这个路径流动七遍，也就是七个周天，就可以变身成功。你按照我教给你的方法控制自己的妖灵，试试看能不能成功变身。妖族的第一次变身，或多或少都会留下本族的一些特征，比如说尾巴，犄角和兽耳之类。”

　　“师父，有简单的版本，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变身法术的那些法诀我一点都不明白，因为我还只是一只小狐狸！”朱砂有些气鼓鼓，鼓起腮帮子对着苍旻噗了一下。苍旻知道朱砂有了小情绪，而自己喜欢朱砂的这种小情绪。

　　朱砂试着按照苍旻之前教给的方法来操控自己体内的妖灵，第一次尝试朱砂就将自己的妖灵顺着法门记载的路径运行了一个周天，朱砂修行天赋很高，只是单灵脉中期的修为就可以有此等的妖灵控制力，也着实让苍旻吃了一惊。等到完整的七个周天运行完毕，朱砂终于化为了人形，一个不完美的人形。

　　术毕，一道轻烟出现在石凳上。轻烟散去，出现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小人。肉嘟嘟的小脸仰着看向苍旻。小人约莫有八九岁年纪，光着身子，盘着腿坐在石凳上。朱砂第一次的变身，除去头顶的兽耳和身后的大尾巴没有能化去，其他的身体部位，都化形的很是完美。看来朱砂不仅修行天赋高，这平时观察的也是颇为仔细。

　　朱砂晃着脑袋，对师父说：“师傅你看够了没有呀，能不能给我找身衣服来，我有点冷。”妖怪当然不会怕冷，他只是觉得光着身子这么在苍旻的面前有些尴尬。苍旻这才回过神来，从储物空间之中取出一套合身衣服，递给了朱砂。而后背过身去，没有偷看朱砂穿衣服。

　　过了一会，朱砂穿好了衣服，对苍旻说：“师父，我穿好衣服了，你回头看看。”苍旻闻言转过头，眼前的小人穿好衣服后，还在他的眼前转了个圈，看起来很是可爱，看的他心中一阵欢喜。

　　“师父，你说我这耳朵和尾巴什么时候可以消失呀，我这样看起来和师父一点都不像。我这样去山下玩肯定会吓到别人的。”苍旻知道朱砂还是那个爱出去玩的朱砂，心里想的都是能不能下山去玩。要是朱砂只想着整天和自己在一起就好了。

　　“朱砂，我教过你的，等你哪一天修行进入了更高的境界，对妖灵的掌控更加纯熟，你就可以化身成人，到时候，你就可以下山去玩了。”朱砂闻言撅着嘴说：“师父，你每次都这么说。我要什么时候才能修行到那个境界啊，这样一天天的修行，实在是太慢了，等我学成下山，山下的小孩都要长成大人了。”

　　“修行要戒骄戒躁，对修行来说，每一天的积累才是最重要的。修行，修的也是心，你越是着急，越是不注重基础，日后的隐患也就越大。你要知道，为师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你需要成长起来，成为一个没人敢欺负的大妖怪，那样我们还能在一起更久一点。”

　　朱砂听到这些话就知道师傅的唠叨又要来了。他这个师父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有些爱占他的便宜，还有些啰嗦。整天说什么不能一直陪着我的话，却没见哪一天没有陪着我。他又有些喜欢他的这个师父，不仅仅是因为师父把他养大还教他修行，还有一些别的喜欢。

　　在他修行的时候，有时在识海里会出现一个朦胧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敲钟一般，又高又远，好像开始在叫他的名字，后面好像还有些话，他听不太真切，他觉得这件事应该问问师父，他应该知道那是什么。

　　他问过师父为什么他修行的时候会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师父说那些有来头的大妖怪就会这样，这代表他们的天赋传承很厉害。出现的那个声音是先祖留下的传承印记。现在听到在叫自己的名字，以后就会听到那个声音在传法了。

　　朱砂现在知道自己就是那种很厉害的，来头很大的大妖怪。但是朱砂不想让师父知道，他想等以后给师傅一个惊喜。师父问朱砂还有没有听到什么，朱砂回头说道：“我还能听到什么呀，每天叫我名字最多的不就是师父你嘛，也许是听你喊我名字太多，修行的时候出现幻听了吧。我也想是那种来头很大的大妖怪，这样我就能保护师父了。但是师父你看我这样一看就是不可能是啦。”

　　苍旻想难道真是自己每天叫朱砂的名字太多遍，都影响到他的修行了？这样想着，在石凳上盘腿入定了。朱砂看师父入定，偷偷看了眼苍旻，然后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险糊弄过去了，差点露馅。我还是好好修行，早点成为大妖怪吧！”这样想着，朱砂也盘腿入定。

　　在苍旻入定之后，苍旻的识海里此刻正天翻地覆，来自天狼始祖传承里的关于那场上古大战的记忆不断袭来，在那段记忆里，苍旻不再是他自己，而是天狼始祖。始祖面对其余妖族始祖和他们族人的围攻，其中还夹杂着人族修士，始祖率族人与之大战数月之久，参战族人尽数战死，始祖力有不逮最终饮恨。其余天狼族人也被追杀，尽皆屠戮。

　　苍旻此刻已经迷失了自己，仿佛他就是始祖一般，在天地之间化为天狼仰天长啸，身后是族人和敌人的尸山血海。他遍体鳞伤的身上又添了新伤，不知是谁的爪子还是别的什么法器，鲜红的血从伤口里流出来。但那只让他杀意更甚，战意高涨。他伸出猩红的舌头，低头舔了舔自己的伤口，品尝着喉间鲜血的腥甜，而后燃烧精血运转功功法，周身爆发出更为强大的气息，震的那些站在云上的修士有些站立不稳。

　　他燃烧着自己的天狼精血，把那些潮水般一次次冲过来的敌人击退，他站在那里，像是一块分开激流的顽石，立在人流当中岿然不动。身边的族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他的心像是被撕开一样的疼。但他毕竟没有成圣，体内精血也有燃烧完的时候，到了那时，他就只能含恨而终，无法为死去的族人报仇雪恨。

　　但是此刻，他就是天狼一族最后的战士，他要为那些先他而去的族人报仇，杀光这些屠戮他族人的凶手。始祖一人苦战三日，天狼精血也烧完了最后一滴，他也油尽灯枯，无以为继。

　　但那些围攻他的人有些心里发怵，天狼始祖这三日不断燃烧精血，战力暴涨，他们死伤无数。每一次看起来有一击必杀的可能，他们都会群起而攻之，但转瞬之间局势又会扭转。始祖总是能从残破的身体里榨出更多的精血。要不是几大始祖和人族修士早已封闭此片空间，他早已逃脱。但始祖不会逃，天狼一族从来没有贪生怕死的懦夫，只有慷慨赴死的战士。

　　可恨其他妖族始祖联合了人族，否则以始祖的修为，虽不能尽数击杀那些人，也能保全自己的族人。那些可恶的人族修士还在封禁的阵法中还加入了诅咒之术，以天狼族人的鲜血化成符咒，阻止一切具有天狼血脉的人逃脱，阵法还通过血脉联系影响始祖，削弱他的实力。

　　苦战之后，天狼始祖仰天而立，发出了最后一声嚎叫，而后垂下已然只有森森白骨的双手，双手的血肉没有再生。始祖就那么站在那里，残破的身躯也没有修复，气息波动也尽数消失。那些围攻他的人心下大喜，又怀疑有诈，有始祖让族人试探攻击，术法落下之后也没有被抵挡，直接轰击在了始祖肉身之上。其余众人见真的动静全无，诸位妖族始祖和人族修士全都凑到近前来，想着商量商量始祖死后如何分赃。

　　一位始祖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突然始祖的身体里突然爆发出远超之前的波动，原本闭着的眼睛此刻也缓缓睁开。众人大惊，有反应快的高声惊呼：“坏了，这里面有诈。”而后想要施展术法驾驭法器逃离，却惊恐地发现四周的空间已经被封禁大阵封锁，法器无法撕开空间遁逃。

　　“你们不是想知道我的秘密吗，可惜，你们永远都得不到了，只恨我这最后一击不能把你们全都击杀，不能为我的族人报仇。你们逃不掉的，拜你们的封禁大阵所赐，你们的那些族人弟子也要为我陪葬了。”其他始祖和人族修士大惊，都开始祭出遁逃法宝，企图免遭波及，但封禁大阵让他们的法宝尽数失效。

　　“快些撤掉大阵，这个疯子要自爆，我们快逃。”有人在慌乱中大声喊叫，祭出各色法宝轰击在大阵之上，一时间大阵之上光华流转如同烟花。各种术法与发起轰击仿佛泥牛入海一般，没有激起一丝波澜。这封禁大阵威力强绝，布置也是极为复杂，同样的要撤去大阵也是极为复杂，最少也需要一天时间，此刻仓促之间根本不可能撤去。

　　“诸位道友听我一言，我们集中攻击此贼，只要能速速击杀，不让他自爆，我们就安全了。这封禁大阵短时间内是撤不掉了，我们不能和他一起死。”话音刚落，天狼始祖祭出体内的丹神，这是他最后的杀招，和其他妖修不同的是，他的丹神周身都弥漫着混沌的气息，一缕缕混沌气从丹神之中溢出，压的周围空间都出现了一丝丝裂痕。与其他妖修单一五行属性不同，始祖的混沌丹神不在五行之列。

　　“这丹神，你果然练成了混沌妖体。看来我们今天付出的代价都是值得的，若是今日不将你击杀，他日你若是成圣，这妖界就再无我等立足之地。你就带着你的混沌天妖诀安心上路吧，可惜这混沌天妖体怕是要就此绝迹了。”有一位妖族始祖看到这缭绕着混沌气的丹神，喃喃道：“原来传说是真的，真的有混沌丹神，真的有混沌妖体。”

　　天狼始祖的记忆到了这里就中断了，再后面的内容苍旻也无从知晓，也许苍旻修为到了始祖那个层次，就会了解到之后发生的一切吧。

　　从入定之中醒来的苍旻没有意识到眼泪正从自己的眼眶中涌出，泪顺着脸颊流下。他抬起头，用一缕火焰将眼泪蒸干，回头望了望还在入定的朱砂，眼眸里的不甘和愤怒少了许多，眼底多的是对朱砂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