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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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仙姬并非专门为了她过来。
犬夜叉当然清楚，自己不过是撞到了她手上而已。
妖怪并非人类，西国之王也绝不会因为争风吃醋而失去理智，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只是有点好奇，按照常理，她应该对自己毫无兴趣才对。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
犬夜叉拔刀砍了树枝，清理出一片空地，然后生了火，又跑到林子里打了猎物架在火上。
一套下来行云流水，可见自理能力真的不错。
凌月仙姬沉默。
所以半妖跟着自己狗儿子这几年，除了修行之外，一直是在当姐姐吗？
是了。
当年她与斗牙出行，衣食住行皆是由对方操心，自己只要安安稳稳坐享其成。
……果然和她父亲一模一样。
西国之王不说话，犬夜叉自然也不说话。她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里面装了些调制好的香料，等到猎物被烤得滋滋冒油时，将香料撒上去。
然后抽出刀，几下便将烤好的食物片成片，散落在干净的石头上。
凌月仙姬用指尖捻起一块烤肉送进嘴巴，香料调配得正好，猎物也烤得恰到好处，难怪杀生丸回国时，身上带着股食物的味道。
杀生丸回国并没有把半妖带回去，凌月仙姬大约能明白自己狗儿子的意思——半妖只是半妖，未曾进入西国，就不是西国的属臣。他带着半妖是他作为杀生丸而非西国未来之主的意思。
杀生丸把犬夜叉从西国摘得干干净净。
那这孩子又怎么想？
“你父亲是西国的王。”
犬夜叉手上的动作停了。如有必要，她是个相当知礼的孩子，长辈说话时安静下来聆听，停下手上的动作。
“西国庆典即将到来，想不想去看看？”
“这是兄长的意思吗？”她问。
“哦？”
“父亲未曾养育过我。”她说，“也许大逆不道，但他的西国，本质和我毫无关系。可如果是兄长的意思，那就不容推托。”
说到底，虽然十六夜曾说过，斗牙王是为了救她们母女而死，但犬夜叉心中并没有概念。斗牙王是西国霸主，是个强大的妖怪，他爱上人类时就应该知道要承担的后果，就应该知道，半妖生而为禁忌之子。
他依旧令十六夜生育半妖，却在当夜简单死去。也许对十六夜而言，他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满足了年幼贵女对世间美好爱情的所有向往。
然而犬夜叉早就活过了十六夜生育时的年岁。倘若十六夜没有遇见斗牙王，也许她现在还活着，以她的身份和心性，此时应当雍容华贵，儿孙满堂。
所以那只是给予她血脉的生父，仅此而已。
斗牙王的西国与她无关。
杀生丸的西国才和她千丝万缕，息息相关。
凌月王听明白了。
这种想法确实大逆不道。
不过她“继父”是五条佑，倒也不奇怪。她当年就不相信半妖会因为惊吓失去记忆，如今半妖到了她眼前更是演都不演，一股子破罐破摔的劲头。
“真是兄妹情深。”凌月王露出了戏谑的表情。
犬夜叉：“……”倒也不必这么彼此恶心。
凌月王并未久留，当着犬夜叉的面吃光了她的猎物后就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化为原形，如流星一般飞过。
犬夜叉对着火堆沉思许久，最终摸了摸已经空掉的香料盒，知道自己该去补点货了。
——所以说，完全不想招待长辈。
杀生丸离开时并未和她约定归来的时间——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不会。但犬夜叉自觉并非小孩子了，应当自己学会购物补货，所以她迅速选定了前往镰仓的路线，准备趁着杀生丸不在多补点货。
早些时候，杀生丸曾经带着她来到过妖怪集市，似乎是看不太惯她身上扎眼的火鼠裘，便在集市上的妖怪工坊做了这件白色斗篷。
不同于火鼠裘这种能自己根据她身量长大的宝物，几个寒暑下来，白色斗篷早就磨损了，此时被里梅毁了，正好换新衣服。
顺便打探一下消息。
如今镰仓为武家中心，比之京都也不逞多让，夜半时分，妖怪集市更是群魔乱舞，和上次比起来，不仅有妖怪和魔族，甚至还有胆子大些的人类跑过来做买卖。
当然了，像她这种半妖，一般是货物。
犬夜叉并未遮掩自己的犬耳，只一进入集市，就感觉到了四面八方的目光。集市上什么都能交易，但正因为活物也能用来买卖，才有了不得在集市内捕猎的规定。
犬夜叉先进了制衣工坊，照着白色斗篷的样式，叫妖怪们拿了一件新的出来。制衣工坊的妖怪们还记得她，一边接待，一边不时向外看。
自然是想知道杀生丸在不在。
犬夜叉觉得可笑。
明明她的实力足以在集市内自保，可是所有妖怪都因为她是半妖而轻视她，都觉得半妖身后必然有个大妖怪，才敢独自进入妖怪工坊。
因为要的是成衣，犬夜叉并未等待多久，便得到了合身的斗篷。她想了想，又追加了一件定制枫叶和服，按照杀生丸的身量去做；之后又给自己加了一件浅色和服。
和螳螂工坊约定了三日后来取，犬夜叉付了定金，披上斗篷离开。
她先去杂货店补了调好味的香料，出门时注意到旁边多了个小店，杂乱的香料味遮掩不住对方身上的腐肉味，却又不是恶鬼。
是魔族啊。她心想。
她对魔界的植物并不了解，正要离开时，耳边传来了店主的声音：“泷姬大人，在下名为北神，是雷禅大人的手下。”
难怪身上有腐肉味。
“雷禅发誓不吃人。”
“所以我们是混进人间之后才敢吃人的。”名为北神的店主说道，“雷禅大人暂时无法离开魔界，但您设法传到魔界的消息他已知晓，并派在下来到人间猎杀恶鬼。另外，雷禅大人请您放心，只要他不死，灵界就绝不敢对您下手。您只需要安心探查主母的转世即可。”
“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 2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