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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二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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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宿狠起来一向毫不顾忌,这是15岁时她就知道了。更何况这是想要她命的人,既然要不了她的命那她就要他的命。
高个的方保飞在牢里接连消瘦,一米八几的个子连120斤都没有,江宿毫不费力将他一把扯起。
离开地面那刻的方保飞眼睛猛然紧缩,被扯得呼吸不上脸色全无,身体挨着残酷的暴击,下意识哆嗦,猛烈颤抖的身体和紧紧收缩的瞳孔,无一不在表示他害怕极了。
在江宿眼里方保飞一直是个不入流的东西,即便他曾经将她重伤,厌恶般看着手里垂死挣扎的人,手一甩,方保飞如同脱线风筝般飞了出去。
被甩飞的的方保飞消瘦的脸疼痛的皱在一起,一口鲜血吐出,地上多了一片红艳。
他嘴里念念有词的道:“有本事,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换来的是江宿不屑一笑,她走近方保飞,低头掰着他的下巴,眼中全是恶心,高傲的开口:“你还不值得我弄脏了手。”
江宿刚开完会此刻还是合身的女款西装,穿着破旧的牢服和风光靓丽的江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同地下囚与不可一世的帝王。
江宿的垂嫌,厌恶在眼里无限放大,好像一切他引以为豪的在江宿面前不过鸿毛。
江宿看他的眼神彻底压断了他最后一根神经。他连连摇头,试图摆脱江宿的魔爪。
可他忘了,现在他就是案板上的鱼,任江宿摆弄。无力的瞪着她,“哈哈哈哈,你就是不敢弄死我,你就是不敢…嘶…嘶。”
江宿只是加大了手劲方保飞就嘶嘶作响,方保飞的激将确实很有用,她眼里闪过一丝嗜血,很快就归于平静。换上一副得体的笑容。
“让你就这么死了太便宜,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江宿靠近他耳朵不急不慢吐出了这么一句。
方保飞还在做无用的挣扎,瞪着江宿的眼恨不得将她吞掉,如果眼神能杀人,江宿早死了。
只是哪有那么多如果,终是徒劳。江宿嫌弃的松开了手,方才方保飞说话时血连着唾液留到她白皙的手上。
她拿出西装上的帕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就如同碰了什么脏东西。她幽幽道:想出去吗?你应该很怀恋做霸王的日子吧,可惜了,估计是没这个可能。”
方保飞就如灵魂出窍般死死地盯着江宿不语,眼神一下是万分的狞厉一下是深入内心的恐惧,交换莫测。
江宿轻笑,抬腿踢了脚不堪一击的方保飞,百无聊赖的开口:“想死啊,也不是不可以,只能委屈你做成标本躺在实验室。”
江宿清冷的声音同恶魔般闯进他脑海里,平静的脸色浮着几分笑意,分明是十恶不赦的事从她嘴里说出像是很平常一样。
标本这个词方保飞不陌生,他也曾用这个吓唬过人,只是即便江宿懒散的开口他却还是害怕的抖动着。
他从江宿眼里看到几丝认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又灰了灰,江宿又是踢了一脚,他毛骨悚然地环着自己。
他虽好事不做,但也没做尽坏事,他还年轻,他还不想死,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开口:“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
江宿又是一声笑,是不屑的。方保飞越是求饶她越是想大开杀戒。
她闭了闭眼,忍下眼里的风波,再挣开全是冷漠。
她坐在方保飞的小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里全是还浮动着几丝凶气:“不是说看谁硬气吗?你倒是硬气啊。”又是给了他一脚。
方保飞此时全无将江宿打进医院的风光,被踢的毫无颜面,他跪到江宿脚下,可怜的盼望着江宿,盼着她能大度放了他。
“放了我吧,我当时…不也没…你还活着就不能大度的放了我吗?求你了,我才24岁不想死。”他眼里没有一丝光,低声下气的恳求着江宿能给他一条活路。
只是他没想过,当他疯了般打着江宿时自己也没想过让江宿活,如今又谈何让江宿放过他。
不说还好一说江宿来气,扯着他的头发带着点怒气道:“你说你当时要是弄死我了不就没有今天了吗?”
“为什么?你可以杀了我的,为什么…”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三两字,当时就要见到阿茵了,却又在满是消毒水中醒来,满怀希望又两眼空空。
几乎是吼道的,言语里是不甘也是渴望。
方保飞不明白,为什么好好一个人要盼着死,他不懂,他只希望江宿能放过他。
进牢里的前几天他还信誓旦旦的觉得不出一个星期就能出去潇洒。可是过了一个星期没人来跟他说放行。
他心里暗想着可能是老舅太忙,再一个星期一定可以出去,只是又在牢里蹲了两个星期,他终于有点醒悟了。
老舅向来疼他,出事了最多一个星期他准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老舅面前。他不傻,那些巡警看他的眼神不乏有同情的,就连送饭的守卫也是同情的看着他。
权利是把双刃剑,一个·不小心剑刃就朝着自己。
明白了自己的背景确实不如江宿的大,为了出去他只能放下尊严,跪地求着人放他一马。
只是江宿从不是善良人,怎会放过他,起身看着跪在腿边的人,好心情的说着:“可惜了,方中信为人正直了这些年居然毁在你手里。”
“你…你要干嘛?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放过我舅舅。”方保飞不可置信的仰看着江宿,舅舅对他好,他知道自家不敌江宿,不想连累舅舅。
“我不做什么,只是你又想活着出去又不想付出点代价我很难办啊。”
“要不这样,你二选一,要么你死要么…”
关乎生命,方保飞也顾不上亲爱的舅舅,拼命的点头,“我选我选,你让我出去,我不要蹲在这破牢里。”
江宿好笑的看着他,片刻,走出狱房。
就在方保飞又一次绝望之际两位警官推门而入,看了他片刻,小心翼翼提着他出去。
狱房的监控不断闪烁着,在没人注意的角落描述着生动的场面。
方保飞笑着自己逃脱了监狱殊不知跳进了一个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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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月,江宿赫尔陈晟的公司小有起色,戎婕的建造也在群众的期待中日渐完善。方保飞也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小黑室奄奄一息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谁也不知道方保飞会被带去哪,也不会再有人惦记着这样一个人物。
快6月了,临近高考,江宿也全身心投入学习中。
每天过着白天认真听课晚上和小女朋友腻腻歪歪的生活。
可是事情总是不如意,6月2号这天,江宿有事回公司一趟,忙活了小半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想要需求亲昵的安慰。
放下钥匙就找岑子衿索吻,岑子衿不同往日般热情,躲开了江宿的吻。犹豫不决的看着江宿。
江宿显然是累极了,没有注意到岑子衿的不正常,从开车回来双眼就直打岔,险些还撞到别的车。
回到家好不容易没跟眼皮作斗争,她靠在岑子衿肩膀闭眼享受一天下来的美好。
岑子衿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人儿,有点紧促的攥着自己的衣角,咬了咬唇,还是问出了她不愿问的问题:“你把方保飞带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