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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崽崽难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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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伯熙虽心有疑虑,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见那侍卫带的路越来越偏僻,洛伯熙心中的疑虑也越来越重。
仿佛感受到洛伯熙的不安,那侍卫回头安抚道:“国师大人稍安勿躁,殿下就在前方了。”
眼下洛伯熙是想逃也逃不掉,就这废柴体质,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过的,只能应声“好。”
越走越偏僻,周边人流量越来越少。
直到走到了一个没有什么人的小胡同里,看见了荀灿笙,洛伯熙这颗心才落下。
就在洛伯熙看见荀灿笙的同时,荀灿笙也看到见了洛伯熙,当即快步走了过去,撞进了洛伯熙的怀里,洛伯熙被他撞得一个踉跄。
“师父,你怎么才来,笙儿都等你好久了。”荀灿笙的撒娇声从洛伯熙的怀里闷闷的传来。
洛伯熙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哄道:“是师父不好,笙儿把头抬起来好不好,别闷坏了。”
荀灿笙抬起头,眼尾处头有些红红的,像是有人欺负了他似的。看见这样的荀灿笙洛伯熙心下抽了一口气。
“嫩芽,嫩芽,笙儿这也太好看了吧,这皮肤,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不愧是我养出的崽。”心下得意的又的同时也不忘和嫩芽炫耀。
嫩芽平静的回道:“宿主,你现在非常像炫娃的老父亲。就像这样,我儿子考上清华了,不愧是我养的娃。”说完还弹出一个表情吧“嘚瑟GIF”。
对于洛伯熙的炫耀嫩芽之所以会这么平淡,是因为过去几年洛伯熙也没少和他炫耀,之前也会争着说养娃娃也有它的一份,可最后都会被洛伯熙的一声冷哼,一句我才不会和公兔子养娃怼的不想说话。
洛伯熙刚和嫩芽炫耀完,脸上的表情就一脸,一把掌就拍在荀“小兔崽子”灿笙的头上:“谁叫你乱走的,以前和你不是说过,出去的话一定要拉紧师父的手吗?”
“我去,我去。”
“这么了?”洛伯熙正一脸严肃的教育徒弟,被嫩芽的这几句“我去,我去”搞得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
嫩芽激动道:“笙笙涨了十点幸福值,现在已经涨到八十九了。”
洛伯熙听完心中也是一万个“卧槽”,难道自家小崽子喜欢我凶他?难道他还有点其他属性!
荀灿笙听完洛伯熙说的话当即就伸出手去牵他的手,十指相扣,然后抬头对洛伯熙微微一笑,道:“嗯,以后永远都不放手了。”
被十指扣住的洛伯熙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经,反而是嫩芽看出了点什么,连兔脸上都能看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随后想到自家宿主对自己的剥削,决定还是放任不管,让他吃吃苦头。
洛伯熙摸摸荀灿笙的头,轻声道:“你不是要去看花灯吗?走吧。”
荀灿笙刚想应声,却突生异象。
十几名黑衣蒙面男子突然闯出,拔刀直往荀灿笙砍去,荀灿笙将洛伯熙一把推远,转生躲过,一边讲道:“保护好国师。”
众侍卫听令后,但只有一小部分人过去将洛伯熙护在中间,荀灿笙见此心中气急,又不能大声训斥,怕将人引过去,只得先憋在心中,躲着刺过来的刀剑。
两人被侍卫渐渐的拢在中间,虽说荀灿笙命令他们保护国师为重,但在这些侍卫心中自然是荀灿笙这位储君比较重要,自是保护太子为重,保护国师反而是其次的。
荀灿笙见他们如此,心中着实被他们的行为给气到了,一时分心竟给了刺客可乘之机。
眼见一名刺客的剑要刺向荀灿笙,洛伯熙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已经先一步将荀灿笙挡在身后。
那剑几乎是从洛伯熙的胸膛穿过,他感到一阵剧痛,却不忘用那如游丝般的声音同荀灿笙说:“笙儿乖,快跑,往人多的地方跑。”他的声音很小,小到他觉得荀灿笙根本听不到 。
荀灿笙听到了他师傅的话,整个眼圈都红了,上前一脚将那刺客踹飞,“师父我不走,我会保护你的。”
这时洛伯熙又听到嫩芽用震惊的声音说道:“这也能涨幸福值,宿主,他给你涨了五点幸福值,现在九十四了,就差一点就满足最基本的任务要求了。”
而洛伯熙被胸口的痛搅得脑中只有一句:“死小孩。”
见洛伯熙这样嫩芽倒是不忍了起来,“宿主,你疼吗?”
如果现在洛伯熙能做表情的话一定会,眉毛上挑,眼睛睁大,咬牙切齿道:“疼不疼,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要我帮你吗?!”
“本来我见宿主痛的难受,就想着宽容一回,让您个赊账,不过见宿主怼起我来生龙活虎的,想来也没那么痛,赊账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不过本系统友情提示,如果宿主在没有完成任务要求的情况下就死亡,则任务失败哦~”
洛伯熙一听能赊账给点除痛的,立马憋了一口气哄道:“亲爱的小可爱,爸爸的小宝贝,呸,小宝贝我错了,原谅我。”
嫩芽见他痛成这样,还和他耍宝,一时都不知说些什么:“……”
见洛伯熙额上都是疼出来的冷汗,嫩芽心中一软,“给你,一千积分,能缓解六分痛楚,你自己找个时机服下。”
握紧手中的丹药,洛伯熙正想找个时机吞下,便来了支援的人。
原来方才侍卫中见刺客人数与自己没差多少,怕发生意外,已先找人前来支援。
那些刺客见援军已到,也不再纠缠,及时便撤走了。
也不知道是倒霉到家了还是怎么了,洛伯熙手中的丹药在众人手忙脚乱护人回去的途中手一松掉了。
没错掉了,洛伯熙心中一阵心疼,还想和嫩芽掰扯掰扯就晕了过去。而那颗价值一千积分的丹药就命丧他人之脚。
昏睡中的洛伯熙这里风平浪静,荀氏父子那里可就不一样了。
荀澄羽将桌案上的茶盏往荀灿笙方向扔去,拍桌道:“孽子,是不是你?!”
那茶盏刚好砸到荀灿笙的额角,到现在他在皇帝的眼前还能保持着一个软弱的形象,“父皇息怒,国师大人是儿臣的师父,儿臣怎么可能会害他。”
“孽子,你还在跟朕装!”荀澄羽双眼赤红,大跨步走到荀灿笙跟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怒道:“阿熙被你蒙骗,不代表朕也会被你蒙骗,你若想要这皇位便自己来取,别伤害朕的阿熙。”
“父皇,儿臣该先走了,不然师父醒来没看到儿臣,该急了。”边说边掰开荀澄羽攥住自己衣领的手,边往外走边说道:“师父从来都不是你的。”
荀澄羽听后怒急了,“那阿熙也永远不可能是你的。”说完便一脚踹翻了案桌。
荀灿笙并不将他父皇所说的话当一回事,心中想到,“师父是不是我的你说了可不算。”
外边候着的太监听里面动静这么大,一时也不敢进去触霉头,见荀灿笙出来,便想询问一下这位素来好说话的太子殿下,见他阴着一张脸一时竟不敢上前,就这样错过了询问的最佳时机,等回神时,人已经走远了。
由此可见,他父皇那番话对他也并非毫无影响。
荀灿笙走后并没有急着回去看洛伯熙,他先是回到了东宫,打开了暗室,只见之前行刺之人正整齐的跪在里面,见荀灿笙进来了,齐声喊道:“主子。”
荀灿笙进来也不多说,“是谁伤了国师?!”
其中有一人向前跪了一步,道:“主子。”
荀灿笙一脚踹向那名刺客的胸口,将他踹到墙上,那刺客被踹的吐出口血。
叹了口气冷静了一下,荀灿笙转过身说道:“去领罚,其他人都退下吧。”
荀灿笙睁着猩红的眼,他怕他在看见这群人会忍不住下杀心。可他也明白错的不是他们,而是自己将洛伯熙至于危险之中,他的伤也是自己所害。
等人走后荀灿笙终是忍不住了,将能摔的都摔了,以此来泄愤。
天明。
洛伯熙直接是被疼醒的,断断续续的说:“嫩芽,再来…颗药,补补。”
此时的嫩芽简直丝毫不讲究情面,“可以,不过得先给积分,要赊账也可以,不过得翻倍。”
听到嫩芽提这样厚颜无耻的要求,洛伯熙在心中默默的竖起了中指,“奸商,不就还差一点幸福值没刷上去吗!我觉得我还能再撑一撑,我就不信我死之前一个幸福值都刷不上去。”
嫩芽道:“那祝宿主你好运。”
洛伯熙骂骂咧咧的关闭了聊天窗口。
缓缓睁开眼,候在一旁的小太监忙上前来,道:“国师大人,您莫要动。”
虽说是提醒了的,可洛伯熙还是下意识的动了动,顿时就倒抽一口凉气,疼的冷汗顿时就出来了。
当然洛伯熙醒来果然不出荀灿笙所料,第一时间便是找他,只听他断断续续的说道“笙儿…呢?…可安好?”
那小太监忙答:“国师大人放心,太子殿下安好。”
说曹操曹操到,刚说到荀灿笙他便来了,此时的洛伯熙已经处理好了自己失控的情绪。
荀灿笙见洛伯熙醒了忙走到他跟前。
那小太监有眼色的退下后,荀灿笙立马蹲在了榻前,望着洛伯熙,见他脸色苍白心疼的叫到:“师父。”说完却又说不出其他话。
洛伯熙哪舍得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小孩伤心难过,哪怕会牵动胸口的伤口也毫不犹豫的举起手,摸着他的头安慰:“别怕,师父没事的。”
荀灿笙也顺从的将头凑到洛伯熙的手掌下,主动蹭了蹭。
洛伯熙刚刚受了重伤,没什么心力安慰荀灿笙,摸了摸他眼下的青黑,心疼道:“笙儿去歇息一下,师父现在有些困,等师傅醒了再陪笙儿。”说着就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见洛伯熙已经睡深了,荀灿笙走出门外,望着赵太医问道:“我师父如何?”
赵太医见如此问,忙跪下行了个大礼,道:“国师大人自幼就体弱,此次更是伤及了根本,若是细细调养,可保一年无虞。”
荀灿笙转过身将背挺直,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此刻的慌乱无措,“你们退下吧。”
所有人走后,只留荀灿笙一个人在原地喃喃道:“一年吗?就只有一年了吗?若是能。”想到这处他又轻笑一下,“那也是师父的一辈子了。”
进房后荀灿笙搬了张椅子坐在榻前,默默注视了洛伯熙良久,才小心翼翼的握起他的手,眼色晦涩道:“师父,这一剑笙儿会还给你的,你别讨厌笙儿,就算师父讨厌笙儿,你也只会是我的。”
荀灿笙就这样静静的守着洛伯熙一天,直至天色已暗才不得不离开。
离开时还叫人在门口好好看护着,后想了想吩咐煎的药可能快好了,便有嘱咐道:“过会可能会有人来送药,你们仔细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