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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大佬心难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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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以后,许思琴他们就越来越忙碌,也不太让洛伯熙跟着了,洛伯熙也乐得清闲。
至于为什么忙碌,洛伯熙还是猜的到一些的,对许思琴来说,值得她忙的也只有大权了。
只是他当时不知道这件事会发生的如此之快。
许思琴收拢了皇宫中禁卫统领的心,也她不再犹豫,直接发起了宫变。
一时间皇宫内满是厮杀的声音,鲜血,尸体随处可见,平时金碧辉煌的皇宫已被鲜血染红,由人精细打扫的廊庭也都是横七竖八的的尸体,双方都杀红了眼,不愿成为染红皇宫的染料,绊脚的尸体。
见到眼前的场景让跟在许思琴身边,站在安全的地方洛伯熙第一反应是愣住,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哪怕他已经经历过一个世界了,可在那个世界,说是混吃等死也不为过,和眼前这人命仿佛不是命的场景怎么能一样。
慢慢,这场厮杀终是落下了序幕,自古成王败寇,许思琴成了真正的王,而穆钰却成了成王败寇中的寇。
平定下来后,许思琴迫不及待的叫人把穆钰带了上来,想在他面前耍一耍威风,让他知道她赢了。
今时不同往日,将穆钰带上来的人可不温柔,直接将穆钰压跪在许思琴面前。
洛伯熙看到了有些心疼,他知道他不该心疼的,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能对我君父这么粗暴。”许思琴话是这么说,可人端坐在椅上既没有上前去将人扶起来的意思,也没有开口叫人起来的样子。
这般局势穆钰也不露怯,一句求饶软话也不说,“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不用在我这假惺惺。”
“君父错了,孩儿怎会这般对待君父。”说着,许思琴的笑容有些许狰狞,“君父从前对孩儿这般好,孩儿自然也会对您好。从前就听说君父同阿洛情投意合了,如前朕成全你们。”
转过头,甚至脸上带着笑,许思琴对着洛伯熙说:“阿洛,你将我君父带下去,以后都要照顾周全!。”
本来没有情绪的穆钰突然情绪激烈起来,“许思琴,你这么折辱我!”
听着穆钰的话,洛伯熙的心怎么能不酸涩,生气,他觉得他那时一定是被自己的情绪控制了,才会应完许思琴后,一把将穆钰抱起来扛肩上带走。
洛伯熙把穆钰带回了他的殿里,进房后一把将他摔在床上。
汤圆子见自家主人被欺负,立马扑上去抓了洛伯熙一道,那时洛伯熙正气着,毫不犹豫照着汤圆子的头一巴掌扇了上去。
可能是扇的太重了,汤圆子一时之间没能起来。
穆钰见汤圆子被打在地上没能起来,忙就想过来看。
这时的穆钰注意点都是那只猫,洛伯熙哪里能忍,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压回床上,怒道:“我哪里不如那只猫了,你告诉我?”
“你总是无视我,是,我这个人没什么能力,追赶不上你。你是天上月,我是地上霜,我也在努力想要爬上天际,与你并肩,可埋头我努力时,那天上的月早就把我抛下跑得没影了。”说到这时,洛伯熙有些悲戚,“我抬头看时只看得见天上的一轮皎月,而你低头看时我只是那微不足道中的一员。”
对于洛伯熙的提问穆钰觉得很莫名奇妙,对于他刚刚的行为更是不能理解,所以也不想和他说话。
穆钰这番表现更是激怒了洛伯熙,“如今你在我手上,我今天就要让你成为我的,再也不能无视我。”说着,他将穆钰的两只手置于他的头顶,单手握着他一对芊细的腕骨处,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使脸微微抬起,然后吻了上去,毫无温情可言。
在过程中穆钰一直在挣扎,洛伯熙也是不管不顾,丝毫没有怜惜的意思。
直至,洛伯熙扯开了穆钰的里衣,吻上了他的嘴唇。穆钰毫不犹豫的用力的咬了他一口,洛伯熙吃痛,手上的力气一松,被穆钰挣开,穆钰毫不犹豫的一巴掌甩了上来,说了句:“恶心。”
望着穆钰嫌恶的表情,洛伯熙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他泄了力,将头埋在穆钰的脖颈处,喃喃道:“为什么我不可以啊,阿钰,为什么?”他不想对穆钰示弱的,应为他明白他不会吃这一套,可他真的忍不住了,一次次被推开。
穆钰没有回答他,之后也没人在说话。
等呆够了的时间,洛伯熙起身,对穆钰涩然道:“方才我很抱歉,以后不会了。”
等洛伯熙走后,穆钰脸上强撑起来的冷漠遽然间就消散了,随后是一副黯然的神情。他本不想说那些伤害洛伯熙的话,可他往往控制不住自己。
怀里揣着穆钰塞进去的纸条,洛伯熙又想起了楼宇当时说的话,你只是恨他,却没想过要他死。如今想来,他连对他的恨都没有多少。是自己没有能力,才会让对方随随便便丢弃,却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思虑间洛伯熙走出了殿外,却发现魏语在外面等他,他走了上去,低声叫了句:“魏大人。”
魏语对他点了点头,随后两人结伴而行。
过程中魏语也看出了洛伯熙有话对自己说,便有意往偏僻的地方走。
两人渐渐走到没人的地方,洛伯熙将怀里的纸条塞给魏语,用仅仅两人可听见的声音恳切道:“拜托魏大人将此物送去柳阁,给楼宇,楼公子。”
如今自己不方便出宫,能拜托的也只有魏语,只能放手一搏。
碰到洛伯熙手时,穆钰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放心,你既信任我,我拼死也为你做到。”
看着魏语眼里的情愫,洛伯熙叹息道:“不必如此的,万事先保全自己。”
等两人谈完,天色已经不早了,洛伯熙返回穆钰的寝宫,坐在椅子上,心平气和道:“东西我已经叫人帮你送出去了,我知你宫中有暗道,你去藏好吧。”
穆钰望着洛伯熙欲言又止。
洛伯熙看着穆钰,又道:“你要不想我再做方才的事就快些走。”
望了洛伯熙两眼,穆钰抱着猫进了暗道。
洛伯熙直接去躺在床上,等着明天的到来。
这时的天刚刚破晓,却是第二次动乱的开始。
洛伯熙在床上躺的好好的,突然有个穿着盔甲的侍卫进来,看见洛伯熙就问:“太凤后在哪?”
洛伯熙装出刚醒的样子,迷茫道:“我不知,我刚醒来没看到他。”
见找不到穆钰,那人直接抓着洛伯熙去见许思琴。
许思琴现在有些失态,对方人数比自己多太多,想来是先前就有准备的,现在她就想把穆钰抓到人前以示威胁。
看侍卫带来的只有洛伯熙,没有穆钰,她不禁有些慌,忙追问:“穆钰他人呢?”一时间以前的表面功夫也不想做了。
侍卫道:“臣未曾看见太凤后,那里只有洛公子在。”
许思琴走到洛伯熙跟前,问道:“穆钰呢,穆钰去哪了?”
洛伯熙低着头答道:“我不知道,我醒来时他就不在了。”
许思琴一把抽出一旁侍卫的刀,攥住比自己还高一些的洛伯熙的衣领,森然道:“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告诉我他在哪?你不说,就是死。”
洛伯熙还是那句“我不知”仿佛认命一般。
许思琴看着洛伯熙,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把松开他的衣领,说了一句:“走。”
可终究还是晚了,楼宇带着人来了,身后跟着的是许思琴在早找的穆钰。
大势已去,许思琴如今是插翅难飞。
两方对弈着,谁也不想先动手。
许思琴一直望着穆钰,想看看他有没有一丝急意,只要有一丝她也能拿洛伯熙做一做筹码,但是很可惜,从始至今穆钰都很平静,面无表情。
她扔下了手中的刀,认了输,承认了自己才是失败者。
在许思琴眼里,从头到尾毫无波澜的穆钰悄悄松了口气。
场景重现般,许思琴被带到穆钰跟前,只是跪在地上的变成了许思琴。
楼宇转身请示穆钰,“这位该如何处置?”
穆钰藏在宽大袖袍之下的手微微颤动,思索这个问题,一时间没有回答。
见此场景,洛伯熙是有些想要上前求情的,可他也明白,自己的求情可能只会火上浇油。
此时他只能默默看着,并没有话语权。
穆钰终于思索完了,他渡步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许思琴,“我那侄儿既喜欢,便拖下去废了她的腿,送给他好了。”
许思琴激烈挣扎,想要挣脱被压制的束缚。
她挣脱不开,被拖下去时大声诅咒道:“穆钰,我诅咒你一生得不到所爱,不得好死。”
将许思琴拖下去的人那见得她在这大放厥词,立马将她嘴给捂住,不让她说出在他们听来大逆不道的话。
见穆钰没有要杀许思琴意思,洛伯熙松了一口气。毕竟在她身边时她从没有亏待过自己。
可在听见要废许思琴腿时,洛伯熙不得不说穆钰真是个狠人。
他知道许思琴最害怕的就是把她骄傲踩在脚底,废她双腿,让她成为一个废人,以后不得不看他以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人的脸色,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接下来外的忙碌,穆钰忙着登基大典的事,洛伯熙被人看守着。
被看守着时,洛伯熙总想着魏语会不会受到牵连,毕竟信件什么的,是自己拜托她的,要是她出点什么事,自己万死难辞其咎。
有时洛伯熙也会想自己接下来要面临什么,是生?亦或者是死?
等待总是最难熬的,因为不知道这天会在何时突然来临。
再见穆钰时,已经是穆钰的登基大典完成之后的事了。
有人来找洛伯熙时,洛伯熙正在床上靠坐上。
他比之前要瘦上不少。被看守时思虑太多,导致食不下咽,饿瘦了。也因为没怎么吃饭的原因,整个人精神萎靡,苍白极了。
起身时由于长时间没怎么动,一时间有些发晕,洛伯熙站到地上时小幅度摇晃了两下,跟着人走出了许久未出过的房门。
此时屋外的天阳光刺眼极了,洛伯熙不禁眯着眼跟在前方带路的人身后。
穆钰如今身份变了,所住的宫殿也同以前不一样了。
穆钰搬到了许思琴之前所住的殿内,这里要比之前的更加奢靡许多。
将人带到殿门外,那侍从就走了。洛伯熙站在门口几番纠结,终于敲了敲门,“草民洛伯熙,求见陛下。”
曾是侍君的洛伯熙早就不存在了,如今只有不知因何原因在宫中的普通老百姓洛伯熙。
穆钰:“进。”
室内只有穆钰和楼宇。楼宇见洛伯熙进来了,便向穆钰辞行。
穆钰允了。
一时间整间空荡的书房只剩下穆钰和洛伯熙两人。
洛伯熙站在离穆钰批奏折的桌案五六步之外,低着头哑声问:“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你不会的。”这话穆钰说的有十足的把握,甚至说完后还扬起了笑,“这段时间辛苦了,朕许给你一个愿望。”
一时间洛伯熙有些沉默,随即撩开袍子就跪了下去,“草民想为魏语魏大人求个情,魏大人当时站在许思琴他们那边,但信件是她送出去通知的楼宇,亦是有功的,望陛下莫要怪罪她。”
听见洛伯熙提起其他女子,穆钰嘴角的笑微微耸拉了下来,将人去拉起来“魏爱卿有救驾之功,朕自然不会怪罪于她,这事你可以放心。朕所说的愿望你可想好了?要什么?”
洛伯熙没有起身,还是跪在地上,挺直腰板,神色莫辨,问道:“什么愿望都可以?”
穆钰见人实在拉不去来,便放弃了,背着手说道:“自然,君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