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想集》乌梅小番茄

9、隔膜

　　心惊胆战的开始写这篇文章，只因为教室里待着一只蜜蜂，“嗡嗡嗡”个不停，而我这么自诩强大的人竟也是怕的。
　　总在上完周五的现当代文学名篇选讲的课后灵感如泉涌。总之，这是一门很值得听的课，只是也就再能听三节了。
　　昨日和同学闲谈几句，才知道大家对我还是有些误解的。觉得我书读的多，又善于说话，台风还不错，还问我想不想参加主持人大赛一类的活动。过去一年还可以说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连心也没有余了……这不是坏事，在这里也没有言明的必要。
　　还是谈隔膜，谈我与文学作品的隔膜。上篇提到从自己身上挑毛病，本篇依旧如此。课上讲《雷雨》，老师提及自己把这故事说与女儿听，女儿的态度非常反感，觉得这个故事“乱”极了。而又说起自己的阅读感受，不论第几遍读，也从未觉得这个篇目复杂过，因为一直与故事保持着安全距离。老师认为这是一种无情。让我一瞬间就想起了自己的“不近人情”，这两者是否有着共通性呢？
　　近来我愈发感到自己的无情、冷漠，体现在对社会热点新闻的观感上，同时也体现在阅读文学作品上。读不进去，共不了情，少有的流泪感动都是片刻的，一旦意识到又很容易出戏。因而，我把自己与文学作品之间形容为有一层“隔膜”，我穿透不过去。这种感觉很无力，而无力感会演变出各种各样的“怀疑”，我过去有进入过文本吗？我是不是从没有进入过文本？而当发现自己身上的毛病如此严重时，我开始思考——阅读文学作品对我来说有意义吗？
　　是的，我确实想到这一步。如此不积极的想法，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稀碎感。
　　没有答案，但我会继续阅读。为什么？不知道。可能曾经某一个时刻知道过，可能知道别人的答案，可能已经知道只是还未意识到我已知道……我真像一个闲来无事只会胡思乱想的无情人！
　　这隔膜究竟存不存在，何时能破，真都是些没意义的想法，徒增加我的焦虑！

　　（作于2021年6月4日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