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个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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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奚在酒吧里面看到向远的时候，他已经不知喝了多少杯已经醉得不轻了。
顾岭稀奇地从后面扒拉过来，黏在白奚的背上，下巴戳在他肩膀上，脑袋越过他去看向远醉酒的场景，“真是稀奇！”顾岭惊奇地嚷嚷，“他还喝酒的！”
说完，他一手一杯鸡尾酒，摇摇晃晃地背对着他们离开了。
白奚不是很担心顾岭。他或许会在某位千金的卧室里醒来，或是在地下赌场把自己输得内裤都不剩，然后被某位臃肿的有钱寡妇赎走。女人们像宠爱小动物或是幼儿一样宠爱他，就好像他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魔咒附在身上一样。
顾岭经常在第二天凌晨，惊慌失措又神志不清地敲开宿舍的前门，满身的酒气，脸上身上全是红红紫紫的印记，还有印在锁骨上的唇印，衬衫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他恍然无措地问门庭里站着的白奚。
白奚穿着他的粉色兔耳朵睡袍，踩着毛茸茸的白色棉拖鞋，眼罩挂在脑门上，无动于衷地把他拽进来，砰地关上大门，然后把人送到浴室里洗漱一通。
“我怎么了？”过程中顾岭还在絮絮叨叨地问，一脸受了莫大委屈地样子，低头摩挲着身上的印子，“我不干净了，呜呜呜呜……”
白奚用给大型狗狗洗澡的方式往他身上毫不留情地洗刷，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闭嘴吧你，烦死我了。”他睡眼惺忪地说，眼罩脱落在脖子上挂着。
“呜呜呜呜呜……”顾岭垂头丧气地坐在浴缸里，过了一会儿，突发奇想地打开双腿，往下头扒拉着看。
“你踏马干什么。”白奚无语，又是一巴掌呼过去。
“我，我好像没什么事。”顾岭瞪大了眼睛，惊奇地瞪着不可描述的地方。
“关上你的腿，我他妈不想看。”白奚面无表情地命令道，“也不好奇。别他妈再说一句话了。”
“你，你，你……”顾岭扒拉着水面上的泡沫，扭扭捏捏，脸上因为醉酒一片飞红。
“闭嘴。我不想进来，不管是浴缸还是你。闭嘴。”白奚习以为常，回答道。
“唔。”顾岭回答道，颇有些失望，“好吧。”
站在浴室门口的向远看着他们，不小心用指甲在门框上抠出几条缝隙，发出咔咔的响动。白奚回头，惊悚地看了他一眼，“你踏马，赔我门框。”
“好喔。”向远回答，老老实实拿出手机下单。
“要金属的这次。”白奚补充道，不放心地看看那几道抓痕，又看看向远的手指。
“好、喔。”向远一字一顿地回答。
“噗噗。”顾岭闭着眼睛，咧嘴在浴缸里笑得脸都要变形了。
“闭嘴。”白奚强打起精神，拿着喷头就往他头上一阵喷水，淋得他呸呸地吐水。
向远倒在吧台上，神志不清地嘟嘟囔囔。白奚坐在他旁边，自顾自地点了一杯酒。酒保抬头看了白奚一眼，笑了笑，“A大的学生？”
“呃。”白奚耸耸肩。
酒保在昏暗的灯光下盯了白奚一会儿，才再次低头擦酒杯。过了一会儿，他端了一杯冰淇淋过来送给白奚，粉色的冰淇淋球上还撒了白巧克力，他笑得像只狐狸，“小朋友，送给你。”
白奚反手一模，背后空空如也。然后他才想起来今天出门前专门把锵支卸了以防万一。他侧过身，手指探进向远的衬衣下摆，在他侧腰上摸索，左右找了找，结果最后在裤兜里摸到了一把迷你手锵。
白奚无语得呲牙咧嘴。
【这也太不专业了。】白奚向系统抱怨道，拿勺子大大地挖了一勺冰淇淋塞进嘴里。
酒保眯起眼睛，在吧台后面红红绿绿的灯光下似笑非笑，“醉鬼的豆腐可不兴吃啊，小朋友。”他阴阳怪气地说，手里调酒的动作不停。
隔壁的长发美女撑着下巴，等着她点的酒，津津有味地扭头看着他们。
白奚面不改色，放慢了手里的动作，故意慢条斯理地在向远的后腰上摸了一把，才矜持地扬着下巴收回了手，“我就要。”他说。
酒保抿着唇看了他一会儿，不说话了，只顾低头做事去了。
旁边的美女噗噗地笑着，像一只漏气的气球，
向远则侧着脸趴在吧台上，小脸通红，“嘿嘿嘿……”
“闭嘴。”白奚烦躁地说。耳边的音响震耳欲聋，白奚靠在吧台上，转头尝试在群魔乱舞的人群中找到顾岭。
“你给我买了酒吗？”向远突然问道，蹭的一下坐起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酒杯，仰头一口闷了白奚刚点的酒，然后醉醺醺地打了个嗝。
白奚回头轻飘飘地瞅了他一眼，没工夫搭理他，端着冰淇淋吃着，继续搜索顾岭。
“就、就算你请我喝了酒，我也不会和你睡觉的。”向远慢吞吞地说道。
“我没请你喝酒。”白奚这次终于收回视线，放在向远的身上，惊奇地说。
“好吧。那你得先请我喝酒了。但就算你请我喝了酒，我也还是不会和你睡觉的。”向远又羞怯又认真地重复道。
“我不想和你睡觉。”白奚不厌其烦地说，“我也不会请你喝酒。”
“……”向远不说话了。
“噗噗噗。”旁边的美女还在继续漏气。
白奚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埋头愤愤地擦酒杯的酒保一眼，翻了个白眼走开了。
这次，凌晨回来敲开前门的人从顾岭换成了向远。白奚还是穿着他的睡袍和眼罩，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决定一视同仁，于是把人拉进了浴室。
“我、我脏了！”向远东倒西歪地坐在浴缸里，有样学样地嚷嚷。
顾岭在对面房间里呼噜呼噜地睡着，房门大开着，整个人睡成一个大字横在房间当中。
白奚同样给了他一个巴掌在后脑勺上，“闭嘴。”
向远抱着膝盖，在浴缸里闭着眼低着头，乖乖地不动了。白奚举着花洒，慢慢冲掉他脑袋上的泡沫。
向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甩甩头，甩掉脸上的水，然后抬起头来，眼神亮晶晶地看着白奚，“不管怎么说，你请我喝了酒。所以现在你可以和我睡觉了。”他兴致勃勃地宣布道。
“……”白奚看看手里的花洒，考虑着要不要给他脑袋来上一锤。
“闭嘴。”最后，他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第二个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