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幻拍档同人]flashback》瑟尔纳特

55、不同的灵魂，同样的心

　　“对不起。”
　　他一直低着头，不知道该用什么神情来面对他。
　　“进来再说吧。”
　　如此寒冬，他只穿了一件单衫，寒风瑟瑟，很是可怜。
　　他随手关上了门。该对这孩子说什么呢？他不知道。他总认为只要面对他也许就能有话题，就能知道想说什么，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您离开之后，我才知道，你一直给我的家是多么的重要。”他左手抱着右臂，连声音都在颤抖，“我知道，于理，作为赛海尔的我没做错，但是，我也是弗拉乌。我弑亲，弑父，于情，天理难容。请父亲大人重罚。”
　　希望他能亲口叫自己一声父亲，这是他多年的希望，为此他努力了多年。但如今此情此景，他却开心不起来。
　　“真的，不是你的错。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做的是对的。”
　　他摸着自己的孩子脸，一脸慈祥。
　　“作为孩子，我不该责问您，更不该责备您。”这下话似乎并没有让他减轻罪恶感，反而让他更加懊恼，“甚至……甚至眼看着您下跪。还说出那些话，否定了您的一切。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巴迪迪恩捂住了脸，在这孩子面前，他不能让自己伤心，否则，他只会比自己更伤心。
　　“正是因为我的那些话，深深刺伤了您的心，才使得您认为一切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一心求死的吧？”
　　他倚在墙上，虽然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感情，但他仍无法抑制住眼中的泪水。
　　“我是您的孩子吧？你还愿意认我吗？”
　　“别再说了！”
　　他的肩膀在剧烈的颤抖。他真的很伤心，他真的好想动手，好想发泄，但他明白，不可以。
　　“请惩罚我吧？我错了，孩儿真的知错了。请惩罚我吧，父亲大人，求您了。”身为鬼神，即使不接触对方，他至少也可以明白几分，更何况是他最想了解的人，“不孝之子弗拉乌向您赔罪，请惩罚我吧！如果……如果您还愿意认我这个孩子的话，请重惩我的不孝，求您了。”
　　平稳的语气并不代表他的心情也是平稳的，虽然把话说道了这个份上，但他的身体仍然在颤抖，无法停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是因为怕被拒绝么？还是因为他害怕惩罚。
　　他刻意回绝了大家，刻意和他两人独处，他明白，自己罪无可恕。
　　“弗拉乌……”
　　他的头低得很低，看着他，巴斯迪恩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小这个孩子就很有责任心，他比谁都明白，本想救赎他的，但现在看来，他根本没做到。
　　“求您了。请教会我如何做一个儿子。”他顿了一顿，“请让我分担您的伤心，请教会我什么是长幼有序，请教会我到底什么是家，求您了，父亲大人。对于过去的一切，孩儿甘愿受您任何惩罚。”
　　他低下头，说的斩钉截铁。
　　“鬼神为何和人类相处，平时会化成人的样子。”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这句话。一个声音告诉他，他是赛海尔，但他更是弗拉乌，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不能伤害他，但不能让他再继续自责。
　　打定了主意的他用手刀打晕了自己的孩子。看着躺在怀里的他，他说不出一句话。无论如何，先让他冷静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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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
　　望着窗外，孩子们一如往常在嬉戏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才看了一会，床上的孩子就已经有了转醒的迹象。
　　“真不愧……”
　　他将头转了过去。
　　“已经醒了？”
　　他毫无戒备的走了过去。
　　“区区人类居然敢对我动手？！”
　　这句话让他停住了脚步，金色的眼睛，眼前之人绝对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鬼神赛海尔。
　　一想到这点，他的呼吸变的急促起来。当初正是丧命在他的镰刀下，难道这次又会如此吗？
　　就在他思考之时，周围的景色忽然变的模糊起来。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在一个十分陌生的领域里了。
　　待他恢复意识，弗拉乌被绑在了十字架上，但还在竭尽全力用空咒来攻击他。
　　“我已经无法控制了，救救我！”
　　他无法使出风咒，更无法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已经对他造成了精神伤害，难道还要伤害他的□□吗？
　　“救救我～”
　　他的眼睛忽然变成了金色，弗拉乌失去了□□的主动权，出现的是赛海尔。
　　“区区人类，休想驯服我！”
　　风咒越来越猛烈了，他也觉得越来越难以抵挡了。
　　“别伤害弗拉乌！”
　　无论对鬼神无礼的举动后果是什么，他要救回自己的孩子。“
　　“我和他已经融为一体，无法分开了。”他笑的很狰狞恐怖，他从来不知道这张脸还能有这种表情，“我要成为他，我要吃了他！我要吃掉那部分，将我自己的部分补上去！”
　　如果再不动手，恐怕自己真的要永远失去这个孩子了。他将所有的力量用在风咒上，汇成了鞭子，挥了过去。
　　“区区人类竟敢这么无礼！”
　　他的表情已经不能用狰狞来形容了，整个脸都扭曲了，眼中的愤怒显而易见，随之而来的也是更猛烈的风咒。
　　“如果用粗暴的行径就能让你不再伤害弗拉乌的话。”
　　他的脸色也变的阴沉了下来。
　　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身上，不一会，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赛海尔的身上有着明显的伤痕。
　　“请问您能冷静下来了吗？”
　　虽然风咒已经消失，但对方的眼神依旧不怎么友好。
　　他收起了风咒，走了过去，屈膝下跪，满脸虔诚。
　　“伤害您真是对不起，但我是迫不得已，请您谅解。”
　　“区区人类竟敢对我下手！”他似乎更加生气了，“动手了之后再道歉，虚情假意。”
　　“万分抱歉，但我别无他法。”虽然说出这些话，但他脸上的神色稍微温和了一些，“我对您稍稍做过些了解，也知道了一些也许作为人类的我不该知道的事。”
　　“你想说什么？”
　　他立刻警觉起来。既然知道是作为人类所不该知道的事，但他还是探究了下去，那该说他没把自己当作人类么？至少，他没认为自己是正常的人类。
　　“我想尽我所能给您幸福，让您快乐。”
　　“区区人类，口出狂言！”
　　对于幸福这个词，他本能的排斥。被镰刀所诅咒，下地狱，这才该是他的最终，幸福，快乐，这些词如此耀眼，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权利获得这一切。
　　“我也知道这个想法很天真，也很任性。”他顿了一顿，调整了一下呼吸，“也许也会给你造成困扰，但我还是想试试看。”
　　“就想上次一样？”
　　有些戏虐的口气立刻让他的脸色五彩斑斓。
　　“你很美味。”
　　这句话最终将他脸的颜色定格在了红色。疼痛，快感，一系列的回忆涌上心头。想，还是不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脸更红了。而赛海尔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这个十字架上的结是身为人类的你才能揭开的结。”他的神色也同样精彩，“如果你说的话是真心的，就解开这上面的结让我自由，让我对你为所欲为。”
　　“明……明白了。”
　　他走了过去，解开了所有的结，闭上眼睛，等待对方动手。
　　“哈哈哈！”
　　这个行为换来的，却是对方无法抑制的笑声。
　　过了好久，他似乎终于可以克制住了，笑着说道，“你真是个有趣的人类。经历了那样的事，命丧我的镰刀之下，居然还会做出这种选择。”
　　“但是，出乎意料，你很纯粹。”
　　纯粹？这个词让他愣了一秒。他从没想过这个词居然可以形容在曾经做过黑法师的他身上。
　　“好吧，我相信你口中的幸福。”他说的很轻，“我告诉你我的弱点，告诉你怎么驯服我。但如果你没有事先承诺之事，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我会尽力而为。”
　　他终于明白了，赛海尔赫然弗拉乌很像，虽然不知道是谁受了谁的影响。他们都爱泡澡，而洗澡的时候，只要趁机动手攻陷他，取得他的□□，那就可以了。
　　“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风咒太弱，被我挣脱，你最好做好打算，你会再一次被我杀死。”
　　如他所说，现在的自己无法对付赛海尔，机会只有一次。
　　“我……我明白了。”
　　他答的战战兢兢。
　　他能看见灵魂的颜色，直到对方完全让出主动权为止，他都无法松懈，一刻的松懈就会导致丧命。而一旦他丧命，紧随其后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那到时候就得罪了。”
　　他实在不喜欢这种乘人之危的方式，但却不得不为之。
　　“对了，不妨告诉你把，”他的眼神有些戏虐，却又有几分认真，“你是唯一一个能令鬼神后悔的人。我唯一后悔的事，就是杀了如此纯粹的你。”
　　“费亚罗廉说过，我是唯一会令黑法师们，他和弗拉乌都饱尝后悔滋味的人。这句话什么意思？”
　　他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那么大的魅力不成？
　　“就是字面的意思，杀了你，任何人都会后悔。”
　　说完这句话，赛海尔就彻底让出了主动权，倒在他手里的，是他心爱的孩子。
　　“欢迎回来，弗拉乌。”
　　他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转眼，他们又回到了房间，一切就像梦一样。
　　只不过，这不是梦，弗拉乌正躺在他怀里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