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幻拍档同人]flashback》瑟尔纳特

4、排斥主的孩子

　　“早上好^_^”
　　巴斯迪恩摆出最有自信的笑脸来迎接新的一天。
　　“你怎么还没去死=_=”
　　他的回答成功的让对方的笑脸当场僵住。
　　“我说，你就那么希望我死吗？”
　　他微微叹了口气，感叹他绝对不是一般的问题儿童，是超级问题儿童。
　　“你不是说要去死的吗？”
　　他的话让对方满脸黑线，什么时候他们的身份颠倒了，成了他要寻死了。
　　“等你康复了我就去死，好吗？”
　　他不得不感叹自己年轻的生命已经再也不是来日方长，要掰着手指算日子了。
　　“那你不想死的话怎么办？”
　　他似乎对这个问题彻底不罢休。
　　“那你就用风咒杀了我好了。军人的话，肯定会风咒吧？”
　　对于这场对话，他已经万念俱灰。眼前的孩子真是不正常到家了。
　　“到时候可别怨我。”
　　他说着穿起了衣服。战斗用奴隶的风咒一般比普通士兵都强，他天真的认为眼前的主教毫无招架之力。
　　“是，是。”他拉开了窗帘，外面透进的阳光十分刺眼，“好了，快起来吃饭吧，还要去上课呢。”
　　“我也会有走进课堂的一天？”
　　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问题。这样的自己也能走进课堂吗？从小到大，看到寻常人家的孩子走进课堂，他说不出的羡慕，现在自己也能和他们过一样的日子了吗？
　　“是的。”他从背后抱住了这孩子，“你已经自由了，不再是奴隶了。所以，只要和别的孩子一样读书，学习就可以了。”
　　“嗯。”
　　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幸福生活，他甚至来不及反应。
　　“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名字呢。”他忽然想起来认识了一天居然还没做自我介绍，“我叫弗拉乌。”
　　“很顺口的名字呢。”
　　他并不知道这名字的含义和来历，只是觉得发音很顺口。弗拉乌看着眼前的人如此本能的表现，不禁一阵欣喜。在这里，虽然他有着可耻的烙印，却是一张白纸，没有人会在乎他的过去。他可以重新开始。他决心抛弃过去的20年，做个没有过去的人，重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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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与我同行之人，让我们吊唁其灵魂。”
　　他在讲台上认真专心的上着课，弗拉乌则心事重重。他知道了，原来上天与人类订立了3个愿望实现后就会死去的约定，所以人才会死。而他那时的部下们，那些死在拉古斯战场上的人，应该都是遵循了这条规定。而他自己一定也是，正因为这条规定，他才死了，变成了孩子。他不禁对主有了恨意，如果没有这条规定，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是不是他的部下，好友都不会死了呢？是不是他也不会死了呢？他们不死，自己信任爱戴的上司也不会逼着自己自杀，虽然现在他知道这份关心完全是虚情假意，但至少他还可以自欺欺人。
　　“这句话的意思大家懂了吗？”
　　他笑着问着下面的孩子们，大家都抢着举起手回答。
　　“装模作样。”
　　对此，他充满了不屑。都是因为这个约定，他的人生发生了巨大转变，变的乱七八糟。
　　而很不巧，虽然他不是有心说的，巴斯迪恩的耳朵似乎特别好，听见了。
　　“弗拉乌！你说什么！”
　　他并不知道，巴斯迪恩十分崇敬主，自然容不得有人说出如此污秽的言语。孩子们对于他的反应感到奇怪，都回过头看着他。
　　“道歉。”
　　他强压住怒火，理智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孩子只是经受了太大的风波，一下子缓不过来而已，不能太较真。
　　“凭什么要我道歉！”
　　他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一味的反抗。
　　“凭他是主！”
　　他真搞不懂了，明明早上他还那么珍惜课堂生活的，为何一进来就不配合呢？一个才10岁的孩子，虽然经历过残酷的拉古斯战争，但能体会能有多深？他不是自己也很憧憬课堂生活的吗？
　　“一个只会杀人的主，凭什么要我尊敬他！”他用比对方更大的声音反驳，“更何况有谁见过他么？他真的存在吗？这里充斥着谎言，这些谎言能救人性命吗？要救人就去战场对抗帝国军去，只知道躲在这里读着自己都知道是人类编写出来的东西，信奉着根本不存在的东西，编造一些自己都不相信的故事，救不了任何人！”
　　“你要说的就这些？”
　　他好不容易强迫自己听完了这些话，没用风咒把他砸出去。这个孩子怎么会那么排斥主呢？果然经历过战事的孩子很不一样吗？
　　“就这些，你有本事反驳吗？”
　　他双手插在腰间，十分老成，踮起脚和巴斯迪恩吵。
　　“你给我好好清醒清醒再说！”
　　他觉得对这个孩子如果不用强根本没办法正常交流。他一把把他拎了起来，用法器插在了墙上。
　　“继续上课。”
　　被如此暴力的钉在墙上的弗拉乌一时间没了反应。眼前的人居然说不过自己就动手了，在他看来真是以大欺小。想到回家后还要和这家伙一起生活，直到他伤好起来才能杀的了他，他不禁感叹自己命运的悲惨，这样的日子，他一天也过不下去。
　　而他也刻意忽视墙上孩子气鼓鼓的脸，心平气和的开始继续授课。
　　“即使讨厌主，以后这种话也不要在课堂上说，好吗？”
　　下课后，他走到了这个孩子的面前，拔掉了法器，把小小的他抱在怀里。
　　“哼。说不过我你就动手。”
　　他满脸不屑。
　　“那为什么你那么讨厌主呢？一起来读一点吧？”
　　他把弗拉乌带到了图书馆，拿来了几本较浅的书。
　　“都怪他订下实现三个愿望人就会死的约定，我身边的人都才死绝了！”
　　连他自己都奇怪，为何和这个人独处就会不知不觉说出心里话呢？而且和他对话情绪会慢慢变的激动起来，不知不觉感情外泄。如果在平时，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自己的内心想法的，唯一一个会让自己倾诉衷肠的人已经因为前几天的事深深伤害了自己，这个世界上，应该已经再也没有人会让自己有这感觉了才对。
　　“那你知道吗？”他心平气和的开口，“你正是被这个连存在于否都不知道的主救了。”
　　他觉得很奇怪，难道他连这点也没察觉到吗？如果他不是神职人员，怎么可能从那个战场带回他？如果他没同情心，这个孩子已经死在战场上了。这一切，眼前的他似乎都没察觉到。
　　“谁要相信你的话呀！”他大叫道，“这样的主，不值得我信任！这里到处都是谎言，都是虚伪的和平，这一切都是虚伪的！你也是！伪善！”
　　“放我下来！你个糟老头子！放我下来！”
　　一向悲天悯人的他居然被人说伪善，自己如此崇敬的主居然得到如此评价，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他再一次用法器将弗拉乌钉在了墙上。而他却一口一个糟老头子的来发泄自己的不满，手舞足蹈的样子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没本事把自己弄下来？”
　　他的挑衅让弗拉乌更加的生气。
　　“我用风咒宰了你！”
　　他说着伸出了右手，巴斯迪恩知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拿起了法器做好了抵御的准备。
　　“出……出不来？！”
　　他对着自己的右手发呆。他早就熟悉用风咒进行攻击了，每次都很顺利，可这次居然出不来。
　　“哦呀哦呀，看样子你还不会嘛。”他放心的放下了法器，“只是听说过这个词而已吧？”
　　“胡说！”
　　他仍旧拼命的想攻击，却怎么也发不出风咒。
　　“难道……那时……”
　　他听说过一个传说，风咒是生命之源幻化而成，难道因为自己已经死了，所以连风咒也没了吗？失去了风咒，他没了攻击的武器，也没了防御的力量，那他还剩下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过看样子你确实是会风咒的吧？”
　　巴斯迪恩走了过去，握住了他的双手，他们之间立刻有了一个大风咒，那个风咒渐渐从黑色变成了白色，最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又恢复了。
　　“白色的风咒？”
　　他盯着对方发呆。他从没见过这种诡异的风咒，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根本不知道。在他看来，风咒就是用来杀人和自卫的道具，他从来不知道风咒还能给别人带来力量，还能分给别人，他更不知为何眼前之人会风咒还留在这里，如果在军队，完全可以做个干部辅佐。
　　“我是治愈系的。”他说的理所当然，“用这些风咒做引导，你暂时失去的风咒应该会慢慢恢复了。将自己的风咒分给别人这可是治愈系的特权哟。”
　　“风咒也能救人？也有治愈系？”
　　他第一次破天荒的知道这点。
　　“治愈系的风咒不能直接攻击使役魔，但是固定了他的活动范围的话，就能在患者完全无痛苦的情况下消除掉了。”他的表情渐渐变的温柔了下来，“不仅如此，治愈系的风咒并不是杀人的道具，而是用来救人的。将风咒分给别人是我们的特权哟。”
　　“那我们就从第一卷第一章开始读吧？”
　　看到弗拉乌有安静下来的趋势，他渐渐读起了圣经，希望眼前的他能明白主的意志，知道主不是杀人的工具。
　　弗拉乌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而是考虑着今天发生的事。他感叹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今天的每件事情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新事物。想起巴斯迪恩刚才说的话，他是被主所救的吗？明明是被眼前的他所救的不是么？那个主只会杀人，只会夺人的生命，在他看来，似乎眼前的他更符合主这个称呼，因为他实实在在的在救人。
　　什么是使役魔？为什么风咒可以救人？为什么说救他的是主？为什么这个充斥着谎言的地方会有人会用风咒，而且力量那么大，用的那么熟练？这一切都是他不知道的。
　　“如果……如果我研究一下他们，说不定就能找到答案了吧？”
　　他将眼睛瞟向了这个图书馆的书架，决心把这一切都弄清楚。
　　“走吧？”
　　钟声的再次敲响表明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他抱起了已经不再吵闹的弗拉乌，向着食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