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伤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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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桌子围坐三个人，确切的说是三人一狗。
小鱼端起米饭就开始吃了。小九对着柳绦“汪”了一声，柳绦拿起桌子上的苹果扔给他。
沙冰瞅了一眼小九也不说话，柳绦看着小鱼努力的与饭作战。等她停下筷子放慢速度的时候才咳了一声说：“今天沙冰在私塾外面守着，引来了不少乡亲来看。”
小鱼问道：“他无聊，我就给他找了个事做。怎么这么多人看他呢？”
“一群无聊的人！”沙冰低声说道。
柳绦看了一眼沙冰说：“这个嘛，乡下少有出众的人才，偶尔看到一个难免觉得惊奇。”
“哦，是他长的太帅啦？”
柳绦不自然的又咳了下：“你不觉得吗？”
小鱼放下筷子，转过身对着沙冰仔细的看了看说：“他是我见过的第二个好看的人，第一个是先生不长胡子的样子。”
柳绦突然猛咳了几下：“那以后就不能让他看学堂了。你让他做点其他的吧。他只会听你的话。”
“先生！”小鱼重重的把碗放在桌子上说：“他是在找一个叫菡萏的人。是吧，沙冰？”
沙冰抬眼盯着小鱼看，也不回答。
过了一会沙冰说：“我也听你的话，只要是你要做的，我都会帮你去做；只要是你希望我去做的，我都会去做！”
小鱼愣了下，心跟着乱跳起来，一种莫名的悲伤涌上来，眼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的滴在衣襟上。
小鱼觉得自己无法从沙冰的眼神中自拔了，一瞬间她的世界里只有他眼睛里的黑色和莫名的悲伤。
沙冰抬起手，轻轻抹掉小鱼脸颊上的泪痕。
柳绦突然闯进他们两个中间，将小鱼抱在怀里。
小鱼感到有人轻轻拍着她的背，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眼泪汩汩的不断中眼睛中流出来，弄湿了柳绦的长衫。
“小鱼，不怕，有我陪着你。”
小鱼抬起胳膊抱着柳绦的身子，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柳绦扭头对沙冰说：“沙冰，我不希望小鱼不快乐！你要的东西我不会让小鱼给你的。如果你再让她伤心，我以后我倾尽所有力量不让你见到她！”
小鱼抬起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种悲伤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似乎从来就不存在一样。
沙冰起身向门外走去，在门口停了一下说：“她始终会知道的，即使我不告诉黑莲也会告诉她。即使我不要，黑莲也会要。”
小九扔下苹果跟在沙冰的脚边随他出了门。
小鱼抬起头，脸上的泪痕还隐约可见。她问柳绦说：“先生，到底怎么回事。他要我们给他什么？”
柳绦轻轻的将小鱼的头揽入怀中说：“没什么。他找的人不是我们，我们不欠他。”
“他说的菡萏是不是我？我怎么从来不认识他？为什么我看到他就感觉好伤心，好伤心。”
“小鱼，看着我的眼睛。”柳绦帮小鱼檫干眼泪，坐在她身边的凳子上说：“我要告诉你一些话，你要听好、记好。”
“嗯，我听先生的话。”
“小鱼，你已经成为大姑娘，很多人在你这个年纪已经结婚生子。我本来希望你的生活也是这样，看着你长大，看着你幸福的生活，一辈子配在你的身边。世事难料，我们的生活可能要走不一样的道路了。以后我们或许会碰到很多人，他们各自怀着不同的目的接触你；他们有的表现的善良，有的表现的凶恶；有人做的事让你伤心，有人做的事让你快乐。不管怎么样在你下决心的时候都要问问自己，自己这么做会开心吗，会有人受伤吗？无论合适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如果有一天我不能陪你了，你也要坚强，也要开心。知道吗？”
“先生，不会的，我们不会分开的。从我6岁起就跟你在一起，先生疼我、照顾我。我知道先生都是为我好。我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先生就是我的先生，永远是我的先生，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傻瓜，谁说我们要分开了？”柳绦捏了下小鱼的鼻子说：“乖，别哭了。再哭就成丑小鱼了，真的嫁不出去了哦。”
小鱼一抹眼泪，拉起柳绦的手说：“嫁不出去就嫁给先生呗，反正先生也要照顾我一辈子的！”说完咧着嘴笑起来。
柳绦一听这话，一口气没喘上来，憋在心里又疼又酸。她还是这样说了，她还是忘了。我不要你的回报，我只要你能快乐，如同以前一样快乐。
“哎呀，”小鱼突然一拍脑袋，“先生，这几天卖鱼赚了不少钱，今天我让小猴子到城里给你扯布去了。”
她又一扯柳绦身上的长衫说：“先生这青色衣服都快成灰色的了。”
“小鱼真乖，过几天我们一起到城里逛逛去！”
“真的？太好了！”
转眼夕阳西下，小鱼在河上跟小猴子一起捕鱼。
小猴子的父亲前几年到外地做工到现在也没回来，跟母亲相依生活，刚好小鱼也没父母，两家人就经常一起干活，互相有个照应。柳绦也给小猴子起了一个名字“罗侯”，只是乡里乡亲的都熟稔，很少叫大名，依旧喊他小猴子。
小鱼站在小船上，正用力拉网，觉得有人在看她。抬头一看发现沙冰就在河岸上，斜靠着一棵杨树，手里拿着一只一尺来长的小棍子。夕阳的余晖披在他身上，呈现淡淡的橙色，说不尽的洒脱、道不完的诱人，又带着一丝的落寞。
小鱼突然觉得很心疼，很想去安慰他，让他开心。想着想着就忘了自己还在拉网呢。直到小猴子喊了她几声才回过神来。
小猴子边拉网边对他说：“这个人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是好是坏都不清楚，你们就让住在私塾里。还老盯着你看。”
小鱼的脸烧了起来，连忙解释说：“是先生以前认识的人。也没个落脚的地方，暂时住这里的。”
“那也要小心了，一个男人长的太好看了不能依靠，将来是要娶几个老婆的。”
小鱼瞪了一眼小猴子说：“你想哪去了。对了，让你扯的布带回来没？还得给先生做衣服呢。”
“带回来了，让罗家大婶帮你做呢，想你也没那手工。”
小鱼尴尬的笑了两声，说：“嘿嘿，那个，女红嘛，我不是没学嘛！”
小猴子直起身拍了拍小鱼的肩膀说：“要不我说你嫁不出去呢。今天回去带两条鱼回去，让柳先生给你炖了，看你这几天脸色不好。”
“哦”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伤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