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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今日我便是比前两日早些离开的贺府,备马上车行至百花巷。

      进堂但见桃花眼和秋欢各冷笑着抱着双臂左右分开站在两边,中间站着是左右为难的百花巷老鸨。

      “秋欢公子可是说笑,明日里我忙得紧,去不了-----”桃花眼扬眉挑起那双媚眼道。

      “人家便是亲自点名的,恐怕你不去也是要去的”秋欢冷哼道“进了这里便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守了这行的规矩。”

      “看来秋欢公子可是格外喜爱这行呢-----”桃花眼斜勾双眼轻笑 “对于这行的规矩倒是明白的紧-----我看不如就由秋欢公子明日代我去吧”

      秋欢冷笑道“那刘右丞可是看上了你,亲自点了名的,哥哥我是有这份心也没有这份力的”

      桃花眼笑道“这么说我是非去不可喽?”

      秋欢笑笑不语。

      “我便是不去他能奈我如何呢?”桃花眼笑了起来道“这堂会我是不会去的,你们谁愿意去便谁去-----”

      “还做什么清高,谁不知你不过是个下堂夫-----”有人嘲弄道

      “哼-----”只见桃花眼衣袖一甩,众人眼前一花,刚才说话之人自人群中跌了出来,面上肿了老高。

      桃花眼冷哼道“这世上之事,若不是我愿意便谁都迫不得---就凭你们-----哼---我说了,明日不会去就不去。若是再纠缠休怪我翻脸无情。”

      桃花眼顿了顿看向秋欢意味深长道“秋欢公子,切莫因小失大。若是惹急我,恐怕咱们都不好过。”

      秋欢面色变得难看,半天哼了哼不说话。

      桃花眼转目方看见站在角落感慨的我,面色立即亮起来,欣喜道“你来了--------”

      我经过老鸨身边迎过去,恰听那老鸨嘀咕着“卖了夫君只为了天天在我这里约会的,还真少见。”

      我复有些汗颜。

      “哼”秋欢见我便是重重一哼,使得我迎上去的方向愣是转个急转弯,自向桃花眼那边硬生生掰向了秋欢的这边。

      秋欢满意的看着我过来,得意地嘴角上扬了扬,突然热情的挽住我的手臂,斜眼看看一边的桃花眼。

      我面无表情的任他小人得志,心里默念原谅我的多变,这戏还得暂时在秋欢面前演。

      桃花眼沉了面,忽略秋欢在我身上的扳回一局,留个令我格外内疚的背影转身进了后间。

      秋欢一路凯歌般挽着我回了房间,我见他这般心满意足只觉得满头黑线。

      “你便是进去吧------”秋欢似乎占了上风心情不错,挥手爽快地同意我进得里间。

      我大喜,心道这次桃花眼没有白牺牲。

      进得里间复见小饭正抱着杂毛小兽出神,神情间说不出的落寞与倦色。

      想那杂毛小兽当初本来并未跟来,我以为这般养不熟的东西便会获了自由再无相见的可能。谁知道某天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只是全身又瘦又脏倒是把我吓了一跳。于是我百般相求才终于把小兽抱到小饭那里。看来日久终会产生感情的。我看着小饭惊喜地抱着小兽感叹。

      小饭闻得门开,并未抬头看人。

      我仔细打量着他的脸色,突然觉得以前都忙着赚钱养家,并未好好的观察过他。只见得眼前人清秀中透着淡薄的一张脸,苍白而冷,眸色略浅,乍看有些寒,但一闪神间,却又有几分豔。

      这张脸越看越熟悉,却越看越陌生。我的心突然跳得厉害,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回忆要涌现又有着什么在压制,两相使劲让我头晕欲吐,不得不勉强退了几步定了定神,那一瞬的回忆便这样消失殆尽寻不到痕迹。

      “你便是没有什么话与我说-----”小饭抬起那张苍白到近于透明的脸,眼里带着些许陌生的东西。

      我被他那种带着锐利的眼神惊到,总觉得这眼神完全不似平日里那般的柔和,倒似只受伤的野兽,总想冷不防的先扑过来反击。

      “我-----”我顿了顿,说什么?说为什么不选择他而选择大米?说我和秋欢周旋做戏都为得他?说因为在我心底对他那种不知名的偏爱情愫,我便是宁愿自己累些苦些也想他开心?许多的花言巧语其实我都说得,可是偏偏对了现在这副模样的他,我便说不出什么,总觉得心里在翻腾,似乎眼前人的神色总在哪里见过。

      “我记得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了”小饭疲倦的道“只是还想不起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自是夫妻”我不由得脱口而出。

      小饭不作声,只是用那浅眸专注的凝望着我又似在看别人。

      “我的父母------便是死在我的药下------”小饭半天缓缓道,冷漠的神色却似乎再讲别人的事情“死在彼此的深情里,你说天下间做夫妻的这般模样,我还会成亲吗-------”

      我咬咬唇半天道“相处这么久,你还不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我不知道什么前因后果什么因原,我只知道日久生情见得人心-----”

      我顿顿,指着那只小兽道“便是连它不也被你感化,不惜千里找你来吗?”

      小饭呆了呆不作声,半天面色才缓和了下来。他点点头,看向我的眼一点点退冰消冷。我趁机过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过去的事情便都过去了,你我以后的日子才最重要。待我救了大米,报了仇咱们就离开这里。以前的一切都再与咱们无关,只要以后------我们可以找个大院,养些小兽,天天就这么在一起生活下去,好不好?”

      小饭任由着我握他的手,眼里终于陌生的东西融化了去,浮上了暖意。

      我看看门外秋欢没有声响,心道还得趁秋欢没有催促我抓紧把正经事情做了去。

      “如今你可是有了部分记忆?”我低声在他耳边轻问道,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几乎掠过小饭的白的近乎透明的耳边。

      小饭被我的亲昵动作惊得面上飞起一片绯云连同耳根都烧了起来。

      他羞涩的点点头。

      “那你可是会配解药?”我继续追问

      小饭蓦的抬头看我,眼里又积起了些许防备和警惕。

      我只觉得心迅速下沉,直暗叹小饭以前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就这么大的疑心。“想救你们的话,我需要先解毒-----相信我”我诚恳的看着他道

      “什么毒?”小木沉默了会道。

      我迅速贺家主的症状说了一遍。

      小木半天才说“这解药的方子我还需几天才能想得出----”

      “来不及----”我急忙低声道“大夫说她可是还有三天的活头,如今已经过了两天-----”

      “我先给你个方子,能暂时压住那毒药,让她缓上一缓-----”小饭淡淡道。

      我大喜,连忙俯身过去听他在耳边说了一遍。心道还好我记忆超群,听了一遍即可。

      “这么久了-----还再亲热?”秋欢笑着进来,那双蓝眸轻轻在我和小饭面上流转。

      我依依不舍的松开小饭,其实心里还有好多话要说,奈何时机不对周围情势不允。只好拍拍他道“我明天再来------”遂起身朝门走去。经过秋欢却不妨被他一把揽过。我惊得立即下意识回头看小饭,果然,他的面色立即苍白起来。

      秋欢亲昵地在我耳边低笑着“怎么,如今不好意思起来了?也不知道昨儿谁说的只要我开心,什么便都做得------”

      我张口结舌口不择言急于解释,“那些不过是违心话----”

      “违心话-----看来女人的话当真信不得----”秋欢那双蓝眸飞快的扫过小饭冷笑道。

      我看了看那面色白的几乎可见蓝色血管的小饭,心里顿时懊恼不已,知道他又要胡乱猜疑。

      “我---”

      不待我多说,秋欢却一把推了我出去。我呆呆的看着紧闭的门,只好大声道“小饭,我对你从来都是真心----”

      久久不见里面的声响,心里越发的悲戚,这日子还让不让人好过了。

      不由得转身怒瞪笑得欢畅的秋欢,遂诚恳的对他道“原来我一直以为师兄为人精明狡诈,如今才发现是看走了眼------”

      秋欢闪了闪眼光,笑着缓缓道“怎得?”

      “想不到师兄还喜欢做那戏文里专坏人姻缘的小生------如此看来心理变态这个名号倒很符合师兄。”我冷冷道

      “何为心理变态?”秋欢有些愕然。

      我被问得愣了愣,冥思苦想也想不出这词自哪里来?气势顿时被打击得消了消。

      秋欢冷哼了哼“你们之间若是真有情感,便是任我怎样也不会出芥蒂。我只是想教会师妹你一件事情,这世间有种人,总怕自己受伤便宁愿选择不信任,因为那个选择最轻松----师妹,这便是人心----”

      秋欢意味深长的跟我说。

      我叹口气很想反驳,却又不得不认同他的这番话。

      因为选择不信任,便意味着自己可以不用付出,将来亦不会因为错信而受伤害。因为选择不信任,便可以心安理得可以毫无负担。

      我亦有此弱点,怎能怪他人的疑心呢?我有些默然,遂灭了气焰心怀检讨的离开百花巷,乘车马去贺府把方子给了左相贺风龄。

      其实看见左相贺风龄我的心情顿时高涨,不为别的,只为了刚才秋欢的那番话。

      我试探的对左相道“这方只是暂时压住毒性的,我不敢保证有没有效------若是有什么-----”

      左相斩钉截铁打断我的话道“我说过信你,一切的后果我来担------即便怎样我也信得你”

      我倒吸口气,头一次有人这般毫无保留的信任毫不犹豫地说出万事他帮我担的话。这份沉甸甸的情感让我油然的生出知遇相知的热血之情。

      那份沮丧顿时烟消云散。

      我笑道“我何德何能,竟然被堂堂的举国左相另眼相待,真受宠若惊-----”

      左相贺风龄忍不住笑着拍拍我的肩道“如意,其实你比你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也许他日我们还要仰仗你---”

      我笑了起来,为了他的这番话亦是鼓舞欢畅“承您左相大人的吉言,真有那天我便是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银色盔甲来接您------”

      左相不由得与我相视一笑,顿时让我心里暖暖。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先是有百花巷的夏花怒告御状刘右丞为老不尊以权压人,强人所难逼人为奸。

      状子一递便是到了大理寺,正巧传到了当今圣上的耳朵里。

      当今圣上最喜贞洁烈性男子,所以听闻了夏花来历凄惨虽被卖到百花巷却守身如玉坚贞不屈,只等那负心人回心转意。刘右丞却强人所难,妄顾朝纲勒令禁止大臣流连连烟花柳巷之地,逼迫夏花意欲□□,真是败坏朝纲官风以权谋私欺压百姓后,拍案而起怒下圣旨,责令大理寺对其杖行以小惩大戒为百官树立反面教材,并嘉赏坚贞柔韧男子夏花的勇气,命人立了贞洁牌坊在百花巷口。

      世人闻言皆是称奇,青天白日斯斯怪事,连百花巷都立了贞洁牌,这不是奇事是什么?

      有明白内里乾坤的人晓得真相。这圣上不满刘右丞平日里教唆太女以久,不过是借着事情罢了他的官,丢了他的脸给他点教训尝尝。

      只是成全了夏花,如今到是摇身一变,成了百花巷的贞洁圣男,来见他的客人比平时多了不知多少倍,都皆是心怀尊敬之心来求见。

      更有文人墨客写了不少诗文辞赋,把他夸赞成世间少有的从一而终的贞洁烈夫,俨然已经就差羽化仙去再盖座庙供世人瞻仰了。

      再然后便是贺府招了不干净的东西,一向硬朗的贺家主如今却昏迷不醒命在旦夕。甚至连贺
      府的家畜亦接连莫名死亡简直就是妖孽缠身乌烟瘴气。

      于是贺府便出了重金招揽奇人异士。

      说来也奇怪,隔日便上门了个道士做了场法式,那据说活不过三日的贺家主便缓了气延了寿命,虽然还在昏迷却三日已过性命犹存。于是府上大喜,硬是好吃好喝招待着道士一直挽留其在府上坐镇,只待贺家主醒来。

      这两件怪事轰动了整个苴国,成了众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佐料。至于其他旁的小事与之相比较便算不得什么话题。例如百花巷前摆摊的一家三口突然消失从此袅无音讯。

      其实他们的云吞做的还不错,我心道。只是可惜惹恼了地头蛇,便这般消失得无声无息了。
      想这三人竟敢在百花巷手脚不干净,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嘛。尤其竟然偷到百花巷的头头身上,真真是胆大妄为活的不耐烦了。

      正回想间,我乘坐车马恰路过百花巷口,掀了车帘看了看那当初云吞摊的位置如今换了卖甜水的,不由真心的替他们叹了口气,暗想等他日帮你们超度,还望下世会做个好人。遂缩手挂帘继续一路向贺府驶去。

      不待到贺府,巷口便挤满了人。车夫怎么赶也走不过去,我只好下车步行。

      到了贺府才知道今天这法师还要继续做法。现在她名声在外,每次做法便是众多百姓闻讯前来求见观看。

      我由着管家引进了内堂,经过前庭瞥见一身仙风道骨的师门乔道长正摆摊设法,只见她一本正经的在高台上念念有词画符念咒、扶乩降神、燃令符箓。高台下面设坛、摆供、焚香、化符、 念咒、上章、诵经、赞颂。每次点燃符箓便焰火猛起,被一阵风吹得更是大盛直上浩浩苍空。

      众人不由得纷纷屏息观看,虔诚些的跪地叩首不起。

      这些无知百姓便是被这种把戏所蒙蔽,我瞥撇嘴,看看台上装模作样做法的乔道长。

      进了内堂,不会功夫,左相贺风龄便进得堂来。

      我对他忍不住笑道“左相,这出请君入瓮的戏演得不错。”

      左相贺风龄笑笑道“果然如你所言,这个乔道长确实有问题。自她来贺府便总是旁敲侧击的问唐天的下落------”

      左相贺风龄顿了顿,疑惑道“只是不知如意到底如何得知这些?”

      我诚恳道“不是我愿告诉左相你,只是时机还不到-----那些人是万万不能打草惊蛇的,需步步为营小心为妙。”

      左相贺风龄点头道“如此我便不多问。只是你万事要小心些。”

      我笑笑“这乔道长还得麻烦左相千万要安顿好,关键时候用非常手段也好------总之我们便是要拆散他们,一个个的收拾。”

      说着我便掏出自小饭处取来的解药方子递了过去,淡淡道“这个方子便是解药----”

      虽然我面上做得举足若轻轻描淡写,但是这方子着实费尽心思来之不易。

      想那秋欢自是精明狡诈,对于师门三人失踪早就心存怀疑,却无奈一切天衣无缝袅无痕迹全然无从考证,于是只得对我开始百般刁难万般挑剔,甚至连我去探望小饭也多加阻挠。

      待终于得见小饭后,那秋欢便又旁敲侧击唱做俱佳制造误会,最后还把桃花眼的名号抬了出来,说我处处留情薄情寡义,不过是个喜欢利用别人的小人。

      好在小饭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趁着秋欢不备,低声告诉了我方子。

      尽管一切的千辛万苦到最后化作轻描淡写的一句,但是谁叫我是女子,自是应该作出一副宽大不在意顶天立地的模样。

      左相接过去方子,抬头温润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关怀“这个想必得之不易的-------与你我便不多言谢字了”

      我笑笑不语。明明入了深秋天气逐渐变凉,心下却升起来丝丝暖意。

      夜深离了贺府,我便命人驱车至百花巷,那满眼血丝的贺喜亦是与我同乘探望秋欢去。

      到了百花巷,我和贺喜被人引着去了内间上房。

      我看着贺喜在一边忙着整装正冠,不由取笑她的紧张。

      贺喜叹道“前几日忙着母亲的病情,抽不出时间看望秋欢。真是想念的紧------这次我是下了决心,待母亲一好转,我便请命娶了他。”

      我闻言不动声色的提点道“都说那种地方的男子是信不得的,我看姐姐你不如好好考虑一下再做打算。”

      “晚了---”贺喜握着我的手,幽幽的看着我道“想我以前自命阅人无数年少风流。可是惟独他让我明白了世间真有种情感,让人欲罢不能舍生忘死-------如意,我是真的爱上了他。若是-----若是离开了他,单是想到这样的情形,我便心痛的无法自拔-----”

      我无言的看着面前迷茫的贺喜,心里顿时觉得良心不安,内心煎熬。

      这一切太混账了。

      为什么让我遇见贺家人,遇见那些狼子之心的恶贼?
      为什么让那些人偏偏选择了我?
      为什么那些恶贼做的孽却让我审度良心,选择讲与不讲?

      讲,先不说贺喜会不会相信,即便相信她能怎样去做?只怕以她的性子会冲去问为什么,打草惊蛇满盘皆输。
      不讲,我却不忍见她无法自拔越陷越深。

      “其实秋欢他----”我蓦地反握她的手,只觉得想把一切告诉她,不去计较后果如何-----

      “我怎样?”秋欢淡淡的声音打断了我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我回头见他一身白衣,人淡若菊的打扮站在门边,顿时庆幸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秋欢淡漠的看着我,人径直走到欢欣得忘记一切的贺喜身边坐下,冷道“听闻庄家二小姐已经快定亲。这整日的往百花巷跑,怕是不妥的很吧?”

      我被他的话噎了噎,面上讷讷讪笑,心里暗道“若不是因为你们,我何至于这般地步?”

      “哦?”贺喜有些惊异的蹙眉道“妹妹可是这里的常客?”

      “怎么会----”我只得强笑道“今天不过是特意顺路捎带姐姐过来的------我这就回庄府去----”

      心里咒骂着秋欢,只得磨蹭着抬脚离去。

      看来今天秋欢心情不好,是见不成小饭了。

      回得庄府,那庄老太太自是在前庭等着我。见了我也不似往日与我耐心的装模作样,只是上来便单刀直入问我“如何?”

      我便是没有见到小饭心境不佳道“敢问母亲大人问的什么如何?若是贺家便是愁云惨淡,若是乔道长如何,便是善男信女颇多声名远扬。若是秋欢更是与贺喜两情相悦比翼双飞----”

      庄老太太听得性起,直接重重一顿手中的茶杯,怒喝“自然是唐天如何?”

      “他?”我冷笑“不是正在贺府好端端的做他的六夫君吗?怎的?出了什么问题?”

      庄老太太狐疑的看着我的眼,半天才坐下道“不对-----唐天以前便是天天都会潜回来报进展,可是自那天起就不再见他的身影。如今派去探究竟的乔道长又是一去不返--------”

      “母亲”我不耐的打断她的话道“乔道长现在可是远近闻名的仙人了,恐怕不是不能返,是不欲返了---”

      庄老太太迟疑的看着我。

      我继续冷哼“现在那些善男信女各个都虔诚尊敬道长的很,每天都布满了人看她做法术。我看她倒是很享受,甚至连见到我都不肯私下相见。”

      庄老太太半天道“你是说她要背了我们----”

      我笑道“这话我可不敢说,只是人各有志。当初的小师妹不也叛了您吗?人心隔肚皮啊。”

      我看看面色游疑不定的庄老太太,心里暗笑这帮人各个都是人精不肯吃半分亏,表面一团和气实际却内里互相猜忌。斗吧,你们互斗让我隔岸观火坐收渔人之利才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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