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银时就拜托你了 ...
-
世事无常。
在天人的大炮轰开武士之国的国门，德川定定代替积劳成疾的十二代将军，成为第十三代将军开始执掌大权。面临外来者入侵，以尊王攘夷为口号要求改革幕政和主张排斥外夷的攘夷论相结合，这场持续了二十多年的政治运动彻底打响了。
在尊王攘夷派中，有各地的下级武士、乡士、豪农豪商、村吏、神官、国学者以及公卿中要求改革幕政或与幕府有矛盾的人物。实际上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骂德川定定把持幕府政权，说他是推进开国的卖国贼的那群人。
当然，风向也不是都一边倒的，也有誉德川定定为重建幕府明君的人。
天人入侵，在各个藩国建造公使馆后不久。幕府迫于天皇下诏的压力，通告各个藩国宣布攘夷后，长州藩一马当先、比其余藩都要先战于第一线上，开船炮击了天人停泊在港口的船只。在此之后，天人军这边为了进行报复，军舰驶入了长州藩，对其进行了压倒性的打击。
此次事件被后世称为——「下关事件」。
而作为被当枪使了的长州藩，其实不管是天皇还是幕府都已经将其放弃了。明明长洲藩只是响应了幕府的通告战于排斥外夷的第一线，最后却被惨遭抛弃。在长洲藩被挡在天皇皇宫前的萨摩藩嘲讽后，长州藩彻彻底底转变成了激进的倒幕派。
可以说在攘夷战争中，长州藩绝对出了一大份的力。
而下关事件后不久，在坂本辰马因反对土佐藩的政策而脱藩后，相遇了他的恩师，在幕府中也属于开明派重臣的胜海舫。也遇到了从萩城而来，拔山涉水徒步来到江户，为了打听宽政大狱信息的语心。
结识了坂本辰马的语心，由于来到人生地不熟的江户并且还没有住处，便被热心的坂本辰马邀请到了京桥桶町的北辰一刀派，千叶定吉的剑术馆修习剑术。还在那里帮忙为其门下弟子们做饭，当做暂时居住的租金。
当时的剑术馆不仅是练武场所，还是政治学校。来自各个藩国的有志青年议论国家大事，他们为了证实自己的言论，遍历各藩国的收集情报，再回到江户作为讨论的材料。可谓是一个很好打听消息的去处，语心也在那些有志青年那里，打听到了不少现在攘夷战场上的信息。
比如长洲藩和萨摩藩不合的事情。
还有如今战场上的局势，天人的高科技武器等等。
知道在这乱世中没有本领就不行，语心在坂本辰马的介绍下，在千叶定吉门下专心的学本领，后来知道胜海舫的存在后，托坂本辰马的关系拜其为师，跟胜海舫学习起航海术。进入神户海军操练所学校，成为该所的副领头人(就跟副班长一样)。但在恩师胜海舫，因部分学生作为反幕军参加攘夷战争被将军警告后，在胜海舫被幕府罢职了的情况下，海军操练所就此关闭。
而在海军操练所被关闭前，此前经由胜海舫介绍，作为同门师兄妹的坂本辰马和语心结识了当时的第十一代萨摩藩藩主，岛津氏第二十八代当主，岛津又三郎。
(注:真实历史这里应该结识的是西乡，但银魂里西乡特盛原型就是西乡隆盛，所以这里修改了。PS:银魂历史不等于真实历史，前面的内容与真实历史全都有差别。)
(注:又三郎是通称，实际名字是岛津齐琳。)
萨摩两藩为争夺全国政局而不合，尤其是当时征讨长洲藩，萨摩藩可谓是是出了一大份力。坂本辰马为了调停长洲藩和萨摩藩两藩相互仇视的态度，也为了让他们攘夷军不要再在窝里斗，开始在两方之间斡旋。
作为一个和事佬，坂本辰马带着诚意满满的战争物质来到了长洲藩根据地。然而由于晕船，他吐了当时的领头人，银时和高杉一脸呕吐物。直接被当场天诛！
“……”
就你这样，这盟更难结了啊！
这相处期间，经由坂本辰马的斡旋和语心的从旁辅助，长洲藩代表桂小太郎和高杉晋助，与萨摩藩代表小松尚五郎缔结了「萨长同盟」。一致结集倒幕势力后，攘夷军便准备武装推翻幕府了。
在长洲和萨摩两个强藩达成同盟后不久，陆军和海军结合，攘夷军后面的战役顺利的就仿佛开了挂一样，直接一路奏凯攻占了十二座被天人入侵了的城镇，可谓是将之前因攘夷派内乱而产生的混乱局面，一举翻盘了。
事情能这么顺利，攘夷军这边的武装补给，坂本辰马可谓是功不可没！
语心在跟银时和高杉还有假发，谈过自己那丰富多彩的经历后，总算以自己强悍的实力，还有为了证明自己能派的上用场的出色表现，得到了三人勉为其难的认可。
语心内心OS:为什么要勉为其难啊口胡！
在总算由于「不听他们的话来到危险的战场上来」这件事解决后，语心现在正在给三人分享自己在江户城中调查到的情报。
“关押松阳老师的地点，经常会被更换。”语心指着江户城的地图，“和老师同年被抓获的桥本左内和赖三树三郎，还有饭泉善内已经被斩首。”
“我也不知道幕府那些人为了什么原因要把老师留下来，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语心指着她这些年调查江户城，在地图上做的笔记，“离御城中心最近的是虎之门，不过毕竟这里离御城很近，这边的兵力防守自然也最为重要。而离御城最远的是浅草桥门，这里防守相对较为薄弱些，但离御城有一段很远的距离。”
“不过想也知道，那些高贵的大人物们，不可能会放心把罪人关押在自家门口。”假发盯着这张满是字的地图，“在江户城待了那么久，你觉得松阳老师最有可能在哪里呢，阿心。”
“离中心之外不远也不近的距离吧。”语心在御城中心画了个十字，“西北方向和东北方向的兵力都是中等规模的，而西南方向那里几乎都是达官显赫之人的住宅区，兵力也相对要多一些。然后这个地方再往南一些的距离，河流和小道有很多，那里纵横交贯的道路地形也复杂。”
“而且我去那里看过了，也的确如我所想，我有意外碰到过从刑吏池田家被押送出来的老师。”
“你见到老师了吗？”一旁环胸安静听着的高杉抬眼。
“嗯，不过老师很快就被转移了。”语心指骨抵着下颚回想着细节，“不过押送老师的那群人有些奇怪，不像是幕府军的人。拿着禅杖，我没见过那种人。”
“禅杖？”银时想起来将松阳老师从私塾中带走的那批人。
当时语心和高杉还有假发他们都不在私塾，他们三人没能和那群人碰上面，那她的确不清楚拿着禅杖的那些是什么人。
假发提出疑问，“难道是在寺庙里？”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过，再那次之后我调查了江户城内所有的寺庙，然后我在浅草寺和菩提寺附近有偶尔看到过那种打扮的人。”语心指着地图上的锻冶桥门，还有芝口见附。
“这里有一点需要注意。”语心指着地图上菩提寺的地点，“这座寺庙是一座墓地。”
“墓地？”假发摸着下巴，“等等，俗话说最不可能的地方就最有可能，或许墓地后就真的出人意料的存在着一所监狱呢。”
“我进去过这所寺庙。”语心突然说。
“你进去过？！”银时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对了，既然这所寺庙对外宣称是墓地的话，那只要当作是来祭拜某个人的，就能混进去了。”
“没错，我当时也是这么做的。”语心点点头，“但进去后我什么也没找到。之前看到过的那些拿着禅杖的人也没有，那寺庙里的和尚看上去还都是普通人，而且手里拿的是佛珠。”
“但既然被你看到过，那人就不可能无故消失。”高杉在一旁面色严峻，“那所寺庙肯定有问题。”
“我也觉得菩提寺最为可疑，但是浅草寺也不是没有可能。”语心细心的将地图上所有的，她能调查到的监狱地点都标出来了，“其他监狱外我也去看过，不过都没有打听到有关松阳老师的消息。其他被宽政扫荡的人倒是有些碎落的信息，问题唯有老师……”语心在这其中发觉到了不自然地可疑之处，“什么都没有才显得奇怪吧。”
要不是当时在池田家外无意间看到，她都意识不到松阳老师可能被关在了寺庙里。
“确实很可疑。”假发低头思索，“但是现在的我们无法知道这其中的原因，那这些事情等之后再想也没差。现在的攘夷军离江户城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等到时候我们攻占下了永禄山，再想攻城的事宜吧。”
三天三夜的战争后，攘夷军没有选择在城镇里休整，而是在一处破庙内搭建了简易的瞭望塔，暂时歇息了下来。
现在的攘夷军进展得太过顺利了，不知为何，语心觉得现在的氛围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感。很快，这里将会化为火海。
“如何？从你那望远镜中看到什么了吗？”银时的声音出现在语心身后，他抠着鼻孔问，“是帅哥吗？你看得那么认真。”
语心闻言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无奈转头，“你不去休息吗？都打了三天三夜了，你不累的吗？”
“你又为什么不去休息，来瞭望塔这里侦查对面的军队啊。”银时弹去手中的鼻【哔——】，“既然那么不安，那你一开始就别来啊。战场上就是这么瞬息万变，不管你怎么谨慎提防，该来的总会来。”
“你还在怪我来这里啊，那件事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语心撇撇嘴，“多少人想要利用夜兔的战斗力都不知道，你们倒好，尽把我当易碎的花瓶往后放。我在你们眼里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你要是那块料的话，我们何必如此。还有，这不是把你当花瓶的问题…”银时也是有些不知该说什么的饶头，他的目光飘移，“保护你…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吧。”
“诶？”语心愣了下，“阿银，你刚刚说什么？”
银时突然转过身，“什么都没有。”
“不，你明明就有！把你刚说过的话再说一遍！”语心压下那控制不住上扬地嘴角，在银时身后探头说，“你说保护什么？”
“真啰嗦，你要阿银说几次啊！那种话阿银只说一遍啊，你没听到就算了！”银时扭过头不再看她，“你在你的望远镜中看到帅哥了吗？如何，是金发碧眼的还是什么其他发色的？”
“根本就不是这句吧，mo～你在说些什么啊！”语心气恼地拍了下他的背，“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有什么帅哥啊！我只看到了歪瓜裂枣的天人啊！”
银时:“什么！难道阿银在你眼中就不是帅哥吗！”
对于他的自夸，语心不禁沉默了，“嗯…～与其看你，那还不如去看晋助那张冰块脸，最起码他没你那么气人，还养眼。”
银时怒，“那个矮子有什么好看的，比起那种穿个高跟鞋就能压过身高看不到人影了的矮子！阿银这种大长腿的银发帅哥，才是女孩子们的最爱吧！”
语心在银时说的时候，盯向他的身后，“……”
高杉推开刀柄，一刀朝银时背后戳去，“说谁矮子啊，你个混蛋天然卷！”
“啊啊啊啊啊——敌袭！有敌袭啊！！”
“不要随便乱喊谎报军情啊，军法处置你啊你个笨蛋！！”
……
……
银时说得没错，战场上的变动都是瞬息万变的。
当刺破人耳膜的尖锐炮声划破了原本平静下来的夜晚，战役便再次打响了。
语心一直和坂本辰马是一个部队的，但是在刚才震耳欲聋的炮火轰炸中，她和辰马失散了。
而且非常不幸的事，由于方才落地的炮击离语心距离太近，她被炮火的冲击力给炸飞了很远的同时，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的语心，耳中都是“嗡嗡嗡”的声音。这时语心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听觉功能是暂时性瘫痪了，现在什么也听不见的她情况很危险。
四周有火把在黑夜的森林中蹿动，语心连忙往旁边伸出手试图捡起落到一旁的武士刀。她先前由于摔在地上太过用力，痛麻痹了的手失败了好几次，才成功将刀握在了手里。
“飒——”
那些野兽样貌形态的天人，竖瞳中凶光毕露，冷兵器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然而最先攻击到语心身上的不是锋利的刀刃，而是烫人的鲜血。
“嘭——！！”
枪声倏然间响起，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语心被一个人扑向了一旁，语心都没来得及回头看是谁帮她挡的枪，就抬刀割断了那近在咫尺的天人喉咙。
都没看倒下的尸体，语心顺着身后来的推力回转过身，就看到了挡在她身后的高杉晋助。
“晋助！！”见到远处上膛，想继续开枪的天人，语心眼中的瞳孔急速收缩，她抓着高杉晋助的胳膊，就要用力把人从她身前甩开。可变故再次来得猝不及防，旁边被炮弹炸断了的树向他们的方向压倒了下来。
语心只好调转方向，将高杉晋助扑向了另一边。而在树木压倒下来前，语心感到了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她的腹部处传来，痛得她带着高杉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趴在地上好半晌没有起来。
“阿心…”
语心听不见高杉的呼唤，所有的呼喊声都被隔绝在了她之外，另她无法想象外界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嘶…”语心捂着伤口抬起头，就只看到高杉在她面前嘴巴一张一合地，似乎是在说些什么的样子。语心在这时却不合时宜地心想，要是她会唇语就好了，这样她就能知道高杉这在担心着什么的脸，是在说什么了。
火光在周遭晃动，语心抬手想抓住高杉的肩膀，不过她在注意到高杉肩上被子弹擦伤的伤口时、就改为了拍他的胳膊，“不过就是被打了个洞……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跟打耳洞是一个道理。”
“所以别再露出那种表情了，一点都不像你。”语心喘着粗气吸了口气，“我没那么容易死，所以现在该注重的是眼前，你的敌人在前面。”
“你的耳朵现在听不到吗？”高杉也留意到了语心身上的异常。周围的火光貌似变得黯淡了不少，高杉下意识抬起头。
天空中下起了细小的雨丝，一开始只是淅淅沥沥的几滴水珠，后来就演变成了豆般大小的大雨，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夜战本就视野不佳，现在再加上逐渐变得恶劣的天气，都说不好这场战争老天爷会更偏向哪一边。
“晋助…”语心借助着高杉的胳膊站了起来，“我们得赶紧找到其他人会合，在这样的天气里独自作战，这和找死没有区别。”
“我当然知道！”高杉护着语心踏入密林里，“但是你还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我们现在的位置，偏离大部队很远了吧！话说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被炮弹炸的。”语心现在能稍微听得清一点声音了，她询问道，“你呢？”
高杉说，“被一个使用狼牙棒的狼人给砸飞了。”
“咳、那是用了多大的力啊……哈哈，难得是你和我同病相怜啊。”语心还能笑得出来，“都叫你多喝牛奶了，你看，你现在这小身板都挡不了人家的狼牙棒。”
“这和牛奶没关系吧！”高杉拉住语心，“你的伤口需要包扎一下，再失血下去，你就失血过多而死了！”
“这种时机也不能好好坐下来包扎吧……”语心喘了口气，“没问题的，我的身体素质和你们不一样，这点小伤后面会自愈的。”
“咔哒…”
以夜幕为遮掩，以雨帘为遮挡物。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躲在树干后的两人。
语心看向高杉，“比起这些…晋……”她的瞳孔一缩。
“嘭！！”
枪声起，火光在黑暗中爆裂开，语心推开面前的高杉，抬手遮挡的子弹射穿了她的掌心、通过她被贯穿的手背射到了她胸口上。令语心不禁咳出了一口血，“啊…咳、咳咳……”
“阿心——！！”
高杉连忙冲过去，抱住往后倒倒在他怀中的语心，“阿心…喂！你趁什么英雄挡子弹啊，你不是最怕疼了吗！”
“嘭！嘭！嘭！”
枪声连绵不绝地响起，高杉那双碧色的瞳孔中闪过狠厉的神情，他弯腰抱起语心将人藏好在不会被波及到的树丛里，随即他拔|出锋利的刀锋划开挡路的树丛，飞快地矮身往前方跑了起来。
“晋、晋助…”被高杉藏起来的语心捂着右胸口，差一点就被打到心脏了！不过即便她抬手挡了一下，右肺应该也是被伤到了一点。
几乎被雨声掩盖了声响，语心听到了几声来自远处的惨嗷，之前一直刺痛她耳膜的耳鸣渐渐消失，现在她的听觉也慢慢恢复了。
啊……身上痛的要命，语心转动着她那被疼痛拉走了注意力、因此变得迟钝了的脑子。她想了想自己身上被打了几枪来着？
嗯…两枪，刚好两个耳洞。
“真亏你还记得那么久远以前的事啊……”听到靠近的动静，还有鼻尖嗅到的即便是雨水也洗刷不净的血腥味，语心说话的语气有些虚弱，“还记得我讨厌疼痛的事情。”
“明明都不是小鬼的时候了。”
高杉没说什么，只是将刀收回了刀鞘，他在语心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我现在帮你止血。”
这里很暗，没有丝毫光亮，语心看不到高杉脸上的表情，“敌人呢？”
“已经解决了。”
“……是吗。”
没有医疗工具，没有绷带，高杉只能撕下衣服的布料给语心在伤处做紧急措施。想要得到好的处理，只能带着她尽快和大部队会合。
语心是第一次被高杉背在身上。
这种体验真的很稀奇，是语心以前从未有过、也不曾想过会有的经历。语心本来还有些气息奄奄的，但在她被高杉背起后，她差点连自己身上的伤都给忘了。脸上的表情岂是一个愕然可以形容的，语心险些怀疑自己看不到脸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高杉了。
怎么说……虽然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太好，但语心还真没想到高杉不是选择扶她走，而是背着她走这种选项。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万年非洲酋长突然之间抽到了SSR一样那么稀奇，都不敢相信幸运真的落到了自己身上一样。
语心沉默良久，突然说，“你真的是晋助吗？”
“……”除了雨声和脚步声，还有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远方厮杀声，寂静的黑暗中没人说话。
看来是问了个蠢问题，人家都懒得搭理她。语心心里只能这么想。
语心又安静了会儿，“……不重吗？”
“你觉得自己有多少重？”不知道是微嘲还是有种什么别的意味，语心总觉得那薄凉的声音中透着淡淡的愉悦。
哦，那就是说她很轻的意思。
语心应该感到欣慰的，还好这人没用嘲讽的语气说什么她该减肥了的话。语心埋头趴在高杉晋助的后背上，恍然记起高杉的肩上也被子弹擦伤过。“你肩上的伤处理过了吗？”语心说着就摸黑摸索着往高杉的肩膀探去，“是之前帮我挡枪留下的伤吧。”
“……别乱动，再动把你丢下去。”高杉那压低的嗓音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他警告语心，“安分一点，乱动的话你的伤口也会被扯动的。”
“哦。”语心一下子就收回了手，倒不是她怕扯动伤口什么的。而是她怕碰到高杉身上的伤口，把他给弄痛了对方也没有个吭声。这些爱逞强的家伙，最会隐瞒自己的事了。
“……”
雨貌似小了点。
血流失的很多，语心觉得自己身上很冷，眼皮子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打起架来。
“晋助…我好冷。”语心虚虚环着高杉的脖子，声音有些轻又有些低，“晋助，和我说说话吧，我怕我睡过去。”
“你等等…”高杉闻言将语心在树根旁放了下来，他将外套脱了下来披到了语心身上。
“别睡，你想说什么和我说，我都听着。”高杉凑近拍了拍语心的脸，在听到她微弱的应声后，才再次将语心伏到了自己背上。
“嗯…让我想想。我想和你说的话还挺多的…想问的话也挺多的……”语心左手扣着右手，脸颊贴着面前人的后背，“我听阿银说，你说……自己要是死了，老师就交给他了。”
“那家伙连这种事都和你说了啊。”高杉回应着她。
“嗯…然后呢……我当时听到这话时就在想……为什么晋助你觉得死的会是自己呢？晋助……你的眼中只有老师，没有自己吗？阿银希望的是你不要死，但是你和他说的人里，却没有自己。”
“……”
“晋助，你想象过自己的死亡吗？你觉得自己会怎样死去？”
身下的身影似乎摇晃了一下，要不是语心的耳朵贴着高杉的后背，她险些忽略了高杉那短暂停顿了的呼吸。
好半晌，语心听到高杉那特有的低沉且富有贵气感的嗓音说，“我不会死的……”
“最起码，不会在这里死去。”
不知为何，语心突然间觉得心脏的位置微微刺痛了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是以前很喜欢，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搁置了很久不再动用的盒子，某一天却被不小心打翻了那样。不至于让人哭泣，但却令人心里难受。
“是吗…”语心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下又恢复，“那我也有句话想和你说。”
“什么？”
“如果我死了……”语心哑着嗓音道，“如果我死了……”
“银时就拜托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1章 银时就拜托你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