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诅咒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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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永的腹部一直在涨，直到涨到与刘菲菲一样大后，才停止了变大。
顾灼、裴错等五个人围着刘菲菲和尚永，神色惊疑不定。
“小顾！”尚永神情惊恐，指着自己的腹部，结结巴巴地惊呼：“有、有东西！有东西在里面动啊！”
“这……”顾灼犹豫着说：“是昨天的婴蛊？”
刘菲菲、尚永：“！”
裴错走上前，伸手依次给尚永和刘菲菲把了脉，下结论说：“如珠走盘，都是喜脉。”
蒋白傻了眼，指着尚永，震惊到话都快不会说了：“他、他可是男人啊！”
“男也好女也罢，他们不足月被活剖出母腹做成蛊，所渴望的，不过是一次堂堂正正的出生，”裴错把完脉站起身，淡声对大着肚子的两人说：“生下来，自然就好了。”
裴错话一落，在场的众人，尤其是男人脸色一变，难看得不能再难看。注重形象的蒋白再也端不住，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这怎么可以？你都不怕的吗？这怎么能生下来？”
“严宇其腹部的洞，就是你说的生下来？”钟海紧皱着眉，心有余悸，“有九个，那……”钟海没说下去，目光扫视在场众人——
八个人，九个婴蛊。死了一个严宇其，怀了两个，还剩五个人，六个婴蛊。
顾灼想到了什么，拿出自己的羊皮卷一看，上面除了之前的人设，“你怀”和“你流”四个字交替出现又消失。反复十几次后，放弃了似的，这些字不再出现，羊皮卷上的人设没多也没少。
其他人也拿出羊皮卷，果然，严宇其的羊皮卷上多了一句话——“你死于难产。”，人设的最后一句被画上了句号。大肚子的两人都说自己被加了一句“你怀孕了……”，裴错的多了一句“你是男人，不能怀孕……”，其他人的暂时没有变化。
“歧视！”尚永给气得不行，怒而拍地：“这是歧视，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啊？我是不是男人需要你认证？你是官方吗？啊？”
“以防万一，我这就去给你俩找接生的人，”顾灼克制着安慰尚永和刘菲菲：“你们的身体都在现实世界里，进入生死交界的不过是灵魂，只是感觉一下生孩子，不是真的生孩子。这样想，你们有没有觉得安慰一点？”
“我不生！”尚永严声拒绝，咬牙切齿：“我他妈绝对不生！”
“我、我生，”刘菲菲惨白着脸，眼里泪水涟涟。大滴的冷汗顺着她额角淌落，打湿了旗袍领口，洇下一大团深色的水迹，“顾先生，去、去找人帮我，我真的不想死……”
蒋白、乐晓静以及钟海三人留下照顾尚永和刘菲菲，顾灼和裴错则离开周宅去找接生婆。
刚走出周宅，迎面就走来一个手撑素白色油纸伞、身穿大红绣金牡丹旗袍的佳人。佳人身段窈窕，一颦一笑风情无限，引得路人频频驻足，居然是杜若帆。
“一晚上不见，更好看了哟，”杜若帆单眨右眼，打招呼道，“小孟留昨晚找了我，说他跟周小姐的相亲大获成功，周孟两家人一致决定，三年的孝期以日代年，周老爷头七之后，立即订婚成亲。”
“今天是周老爷死亡的第四天，那岂不是说，如果三天后还破解不了诅咒，孟留就要成亲了？”顾灼问。
杜若帆媚然一笑：“对呀，为了小孟留，你们得抓紧时间了。”
事关两条人命，找接生婆要紧，匆匆跟杜若帆交换完消息，顾灼和裴错分头行动，去找接生婆。
顾灼连找了四家，前三家都关着门不让进，只有第四家——一个寡居的接生婆王婆给顾灼开了门。
王婆年级大了，耳朵不好，这几年已经不怎么干接生的事，顾灼好说歹说，才请动王婆。
顾灼领王婆去周宅的路上，遇见了一个卖菜的女人，女人认识王婆，顺口问了一句：“王婆，这急匆匆的，是要往哪儿去啊？”
王婆是一个较真的老太太，被人搭话，一遍听不清，就要问第二遍：“你说啥？”
“我说，”卖菜女人加重了声音，几乎是在喊：“你要往哪儿？”
“去接生啊，”提到接生这件事，王婆明显很高兴，笑的像一朵绽开的菊花：“有两个呢，都快生了，我得赶快去。”
卖菜女人听说是接生，立马脸色一变：“王婆，可不能去！你没听说吗？镇上昨夜又死人了，都是接生婆，都是被鬼吓死的……”
“我会护着婆婆，你不用担心，”顾灼插话打断了卖菜女人。
王婆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清，乐呵呵的摆着手，说孕妇和接生要紧，等不得，催促顾灼快些带路 。
顾灼带着王婆去周宅西院，进院门时，恰好遇到裴错。裴错也带了一个接生婆，那个接生婆比王婆年轻一些，一只眼睛蒙着白翳，眼珠也不能转，应该是瞎了。
院里不见人，顾灼朝房间喊：“接生的到了，永哥，刘菲菲，你们怎么样？”
门“嘭”的一声被推开，露出乐晓静苍白的脸。乐晓静神色很难看，第二次开口，才勉强找回声音：“现在要生的有六个人，你、你们快进来。”
顾灼正奇怪，就算蒋白和钟海都有了，最多也是两个人，怎么会莫名多了两个？待走进房间一看，顾灼瞬间了然——银和四个脸谱面具人都在，一排六个大肚子的人，多的两个，正是黄面具和白面具。
“银，”黄面具胳膊颤抖着抬起，伸向站在身边的银，声音虚弱，夹杂着喘息气音：“开始吧，为真理献出生命，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以银为首——甚至连大着肚子的白面具也被同伴搀扶起来，强忍着痛苦站立，四个人一同抬起右手，手掌按在左肩，宣誓一样齐声说：“我将永远记忆你的荣耀，直到生命的尽头。荣耀不朽，真理永在！”
“荣耀……不朽，真理永在……”黄面具断断续续地重复念着这句话，手猝然垂落到地上。
黑面具和红面具一起，一头一脚抬着黄面具出了房间，留下银和躺在地上的白面具。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诅咒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