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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 情殇 ...

  •   辰夕一个人穿过前殿去往凤天宫的卧房,路过之处皆看不到侍女,想是已经被小福子支开了,两人相处以来还是头一次冷战这么久没有见面,辰夕的手在扶上房门的那一瞬间,心里还是有一丝紧张的。

      犹豫间,门被从里面拉开,刺鼻的酒味冲面而来,辰夕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怎么?这么久没见我,现在居然是这样一副厌恶的表情?”南宫易身子还算比较稳,只是说话间明显可以听出醉意。

      辰夕只当他酒后胡言,也不去与他计较,侧身从他身边走进房中,不去看桌上七零八落的酒壶,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他,“皇上,喝些茶水醒醒酒吧,等下我再让锦柔去准备些醒酒的汤药。”

      南宫易仍是刚才的姿势站在门边,只是辰夕说话间,他缓缓地转过半边身子,风从他的身侧吹过,浮起衣袂翩飞,“哪个给你说我醉了的?”

      借着屋内的烛火,辰夕看清他的表情,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有些异样的潮红,眸子中酒气迷蒙,这样还不是醉了,那她真的不知道怎样才是醉酒了。

      只好端着茶水走到他身边,“好好,哪个都没说皇上醉了,我想您是渴了,渴了喝些茶总是可以吧。”

      辰夕心里暗暗咒骂那个小福子,偏偏给了南宫易这么多酒,现在他喝醉酒发酒疯了,他不知道怎么办了,就把这只醉龙送到她这里来了。

      “夕儿说的没错,我是渴了,可是……”他轻轻推开辰夕握着茶杯的手,另一只手反手关上了门,“这里才能解渴……”

      屋内的冷风霎时被挡在了门外,辰夕只觉得唇上一凉。

      只听到茶杯掉地碎裂的声音,水沾湿了衣衫,南宫易头顶的发簪不知何时脱落,发丝卸下,披散在肩,配着他一双酒后有些妖异的眸,让辰夕有种说不出的惧,对,是惧怕,习惯了南宫易的温柔,见过他的冷漠,可是从来没有任何时候他是像现在这样燃着一股看不到的火,似乎要把她烧为灰烬。

      他像被夜魔付了身,衣服在撕扯间,像毫无反抗的落叶,一片片飘落。
      辰夕只觉得身上被布边划过,磨得生疼,她的皮肤一向脆弱,如今一道道血印,入目狰狞。

      咬牙忍住身上的疼,“易……”辰夕企图推开他倾上来的身体。

      南宫易很少喝酒,甚至他从未醉酒过,今天的他让她觉得太过陌生,辰夕没有办法跟这样的他有任何肌肤之亲。

      身下的辰夕越是推拒,南宫易手掌的力度就越是大,两人都像倔强的孩子,谁也不愿意服输。

      终是辰夕先开了口,“易……求你……你不要这样……”辰夕眼中惧怕的泪水忍不住掉落,南宫易有一瞬间的晃神,似乎那眼泪让他冲天弥漫的酒气和莫名升腾的怒气有了片刻清醒。

      “夕儿……”
      辰夕趁着这个机会想要从他身旁逃脱,脚刚触到冰凉的地板,就觉得身子猛地后顿,头顶传来揪心的疼。

      南宫易手指尖缠绕握着辰夕的三千青丝,眼中的清醒早已不在,只剩幽深席卷的暴怒,“你想逃?我有没有说过,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们也要一起!”

      再次跌入那个冰冷刺骨的胸膛,辰夕只觉得浑身发抖,即使是孤身沦陷战场,她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无助绝望过。

      她想问他怎么了,想问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可是那(……)痛彻心扉的疼痛,成为那一夜最后的记忆。

      身体(……)疼痛,心被刺穿却是会血流不止。

      (解释:由于河蟹,以上省略号内已被删除,请大家意会,大概就是小易在疯狂暴怒的情况下,有些不绅士不体贴的的勉强了小夕……汗,还要多隐晦才不会被夹呢,我要继续思考)

      锦柔轻轻撩起帷幔,不忍看见里面一片破碎凌乱,尤其是躺在这之上的辰夕,伤痕累累,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嘤嘤的哭起来。

      辰夕缓缓睁开眼,看见一旁跪着哭的锦柔想要去拉她,终是觉得浑身无力,“锦柔,起来,又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事情,先扶我去沐浴。”洗掉这夜残留的不适。

      辰夕说罢心中也有一丝苦涩,怎么不是天塌,南宫易就是她的天,一直如此依靠仰望的天,谁都无法真的伤害到她,只有他能。

      耳中突然想起慕瑞华死前诡异的笑声,“慕辰夕,就算我不能伤你,不代表这世上他人不能。”

      “慕辰夕,你看到我如今的样子了吗?每日鞭刑三十,盐水洗身,留一息尚存,这是你记忆中的三皇子吗?

      “只是盛极必衰,看看我的样子,你有没有想过,你护的人若也正巧与我一样触怒龙心,那他的下场会比我好到哪去?”

      “嘶……”

      锦柔帮辰夕擦背时不小心碰到一块伤处,痛的辰夕直吸气。

      “对不起……小姐……对不起。”锦柔慌忙赔不是。

      辰夕摇头,“不碍事。”

      若不是她碰到伤口,怎会将她从深思中拉出,慕瑞华能这么说,她定是知道什么了,连她都有所察觉的事情,怎么自己竟会一无所知,是忽略还是有人有意为之?

      前些日子她曾让锦柔假借采办,出去宫外查探百芳楼的事情,却得知百芳楼几个月前已经易主,新的老板只是买下了这楼,却从未出现过,百芳楼是幽玄门在上京暗中的消息集散地,而这层关系,知道的人并不多……

      “锦柔,你再去帮我做一件事情。”辰夕猛然从有些微凉的水中站起,不去看自己身上的累累伤痕,她一夜间从他给的温情中醒来,终于明白,自己一再忽略的是什么。

      “出去随便遇到宫中任何一队禁卫队士兵,就说皇后娘娘召见他们的队长寄忧,记得一字都不能传错!”

      锦柔不敢多说什么,低头应是,她看到辰夕眼中许久未出现过的清冷,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她第一次见到小姐时,她有过的表情,锦柔心下难过,小姐放下了这么多年的心墙,还是再次筑起了。

      辰夕拒绝了南宫易让太医院送来的伤药,她要让自己疼着,这样才能清醒的去思考,去重新看待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

      在皇宫中的生活已经有近两年,在他的逐日宠溺中,竟然慢慢卸下了那份敏感,两年间,南宫易在不对着他的时候是什么的样子,她无从得知,手握江山,众人匍匐,高坐远观,他是如何统治这个国家的,也无从得知。

      她看到的他,永远深情,温柔,呵护她如珍宝,独宠她到空设后宫,她的感知在一天天麻痹,她以为这就是全部的他,可现在才知道,这只是他想让她看到的他,如果他腻了这样的游戏,是不是就会像昨夜……

      辰夕对着铜镜,自己一件一件穿起衣服,地上的碎衣和凌乱的床榻已经被打扫过,如果人的心也能像这样的外物一般,清扫过后了无痕,那该有多好。

      锦柔很快就回来了,直直的奔向辰夕在的房间,“小姐,我问了,他们都说没有听过寄忧这个人,也确定现在的禁卫队长不叫寄忧。”

      辰夕似乎早已料到这个答案,没有任何的意外,“知道了,下去吧。”

      “小姐,要不要锦柔再去宫门那边问一下,或许刚才遇到的那队士兵是新来的。”辰夕这样的表情让锦柔觉得心慌,她总觉得小姐似乎比以前更冷了,这次连她都没有信心去融化这份冰凉。

      “不用了,答案不会有什么不同,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门被轻轻的带上,辰夕环顾着自己住了两年的屋子,以前没进来的时候觉得这里是牢笼,后来自己欢欢喜喜的跳进来,现在住了两年了,牢笼的感觉却又再次回来了,这算什么呢?

      原来这感觉的变化都是因为人心,而她的心又记挂在一个人身上,他的态度让她患得患失,怎么在不知不觉中让自己变得如此卑微,若他变了,她得到的便只有自己构筑的世界顷刻间分崩离析的后果。

      南宫易,原来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真的想要放过幽玄门!

      玉殇是从小伴她长大的哥哥,这世界上除了母亲,和自己最亲的就是他了,芊月是曾全心救治过母亲的姐姐,鸢璃虽然不喜欢自己,可是却从来都在关键时刻帮自己解围,而寄忧,更是他夺嫡最重要的帮手。

      原以为他总会顾及些情面,却不想,帝王的多疑永远战胜任何恩情。

      幽玄门能帮他夺得天下,自然也能帮别人,那样庞大的江湖势力,他能姑息至今,是不是该归咎于他至少还是看了自己的一分薄面的。

      “来人!抓刺客!”

      “快来人啊!”

      殿外突然响起一阵骚动,辰夕只觉得一阵风穿堂而入,自己已经被黑衣人剑指喉头。

      “帮我甩掉那些人!”黑衣人说话笃定无礼,似乎认定辰夕一定会帮他。

      “凭什么?”辰夕若是怕了那指在喉头的剑尖,那她就枉为从战场上走下的人。

      黑衣人拉下遮面的黑布,同时从腰间掏出一样东西。

      辰夕的脸色顿时变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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