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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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很简单，将指定区域内的二级咒灵先拔除的队伍就算胜利。区域内还有众多的三级以下的咒灵，如果日落前没有决出胜负，那么讨伐数量多的队伍就会获胜。除此以外没有任何规则。”夜蛾校长眼疾手快辖制住想要搞事的五条悟，继续讲解，“当然去妨碍对手也是允许的……”
——东京校“秘密”会议
“需要商讨一下作战策略吧，到底是去找二级咒灵还是先拔除沿路的低级咒灵。”熊猫挠了挠下巴向众人提议。
“首先要解决的是这个家伙的问题。”钉崎野蔷薇从身后掏出了一个灵堂上摆照片的相框，暴力拆卸掉相框后面的背板，然后扔给了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优秀的反应能力让他一下子稳当接住了相框——还不如不接，因为下一秒他就被迫用自己的脸填充了当中的空当，像个人型灵堂照片一样呆立在众人中间当作赔礼道歉。
“我说。”跪在地上的虎杖悠仁弱弱出声，“从某些层面来说，这可算是霸凌了。”
“吵死了，你就先那样吧。”
眼看钉崎野蔷薇一点都没有心慈手软的意思，虎杖悠仁默默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青梅，希望五岛理绘可以帮他说点好话：“理绘……”
五岛理绘蹲下身和悠仁齐平，然后伸手摸了摸虎杖悠仁到处乱翘的头发：“不行哦，悠仁也要为不辞而别向我道歉。”
大概是虎杖悠仁被拒绝后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太像被主人抛弃的某种大型犬，身为同类（？）的熊猫不禁心软了一些：“算啦算啦，事情缘由也都说清了，就原谅他吧。”
“鲑鱼鲑鱼。”狗卷棘看了看虎杖悠仁，还是选择了应声。
也就离开了学校一段日子的虎杖悠仁看了一圈身边的同伴，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错过了非常重要的前情提要：“这是什么意思？”
“虎杖好像不太清楚我们的情况啊。”熊猫正色了起来，“毕竟事关交流会，还是得提前交流一下情况吧。”
在场只有伏黑惠算是对所有人都是比较熟悉，也就自然而然接替了讲解的任务：“狗卷学长是咒言师，所以考虑到安全问题，只能说固定词语。”
“意思就是只要他说‘去死’，对方就会死掉吗？”不懂就问的虎杖悠仁举手提问。
熊猫直接打消了他不切实际的想象：“哪有这么方便，要视具体的实力差别而定。棘说固定词语也是在保护自己。”
“熊猫为什么可以说话？”
眼看着虎杖悠仁快要彻底扯远话题，禅院真希只好当机立断打断了他，拉回正题：“那接下来怎么办？团体战算是预料之中的，但是人员增加没时间更改方案了吧。”
“看悠仁吧。”熊猫认真看向虎杖悠仁，“你都会些什么？”
“……揍、踢？”
“这个也不缺啊。”
“虽然不知道他在‘死掉’的这段时间经历过什么，但是我认为在不考虑咒力的情况下，虎杖会赢。”伏黑惠对他的信心出乎二年级所有人的预料，也让所有人都稍微安心了一些。
“等一下，还有重要的事情没讲到！”
“该说的都说了吧。”
虎杖悠仁看向钉崎野蔷薇的身后，从会议开始，五岛理绘就一直安静站在那边。
他大步上前，然后郑重地向沉默的五岛理绘低头道歉：“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请问可以告诉我，到底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五岛理绘原本低垂的眉眼微微抬起，定定看向眼前的虎杖悠仁，就当虎杖悠仁都以为自己被拒绝了的时候才终于说话：“好啊。”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身后原本空无一物的空间被咒力扭曲，“幸运的兔子玩偶”搭在了五岛理绘的肩膀上，歪歪扭扭的线缝出的嘴保持着诡异的笑容，用血红的眼睛盯着虎杖悠仁。
“有趣……”
两面宿傩的嘴刚出现在虎杖悠仁的手上就被他摁住：“闭嘴！我要听理绘说。”
按理来说，两面宿傩并不是会因为虎杖的小小阻拦就此收手的人。
只要他想，在没说完想说的话之前还会继续出现，但今天不知为何，他大笑了一会儿，就这么轻易地消失在虎杖悠仁的身体表面。
但虎杖悠仁此时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自然也就没注意到两面宿傩的反常。
五岛理绘扫了一眼两面宿傩消失的地方，大概确定了对方对揭穿自己的谎言没有什么想法，这才把早已组织好的、半真半假的腹稿说出：“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具体的事，但大概由于失去……我的状态太糟糕了，才吸引了咒灵接近。”
“恰巧我有相关的天赋，所以就被七海前辈带来了咒术高专。”五岛理绘握紧了裙摆，又假装没事一样松开，脸上摆出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轻松微笑，“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
越是这样说，悠仁才会越在意啊。
世界上有天生的好人，那自然也有天生的坏人。但往往是那些心思越诡谲的人越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是多讽刺的一件事啊。
五岛理绘保持着微笑，心里却毫无波澜。
虎杖悠仁也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用他特有的那种坚定而又真诚的眼神看着五岛理绘，双手按住了五岛理绘的肩膀，向她发誓：“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五岛理绘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愕，然后回抱住了悠仁。明明是跟那天夜里一样的温暖怀抱，一样熟悉的气息，但她曾经所剩无几的，对幸福的感知能力好像在她的身体中消失了。
当她抱住悠仁，心底只剩占有欲在狂欢。
胸口隐隐发烫，却不是因为心动——五岛理绘知道这是记事本在毫不避讳地彰显自己的存在，她照常选择了用甜蜜的回答安慰不安的悠仁。
“能听到悠仁这么说，我就已经非常开心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