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一直以来都不太能定性师尊是怎么一个人。
以我的想象力,只能想到那些似是而非的标签。
温柔,内敛,矛盾,偏爱,宠溺。
可是这些词并不能组成一个完整的师尊。
也许是日思夜梦的关系。
于是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是某一个门派还是学院的学生。梦中那个地方实在是太复杂了,一半是我老家,一半是高楼大厦的城市,还有一半是隐藏在烟雨之下的门庭。
我就站在那个烟雨外的门庭,门口的台阶是摇摇欲坠的搬砖,我要爬上长且随时都会坍塌的台阶,才能打开那扇通往门派的大门。
但是我随时都会摔落下来,我能感觉到脚下在摇晃,身后还有众师弟妹们站在门庭外等着我给他们开门。
于是我心一狠,直接将摇摇欲坠的搬砖搭建的台阶全部推倒,再找人来,用钢板搭建了一个长长的台阶。
我推去了堵在门口的搬砖,也发现了台阶与门口下方,还有一个通道入口,那里用黑色的线跟黄色的符纸封印起来,我十分大胆的拆下来,想看看通过这扇被封印的门能不能进去。
我进去看了,的确可以进去,可那扇门口下方封印着一具棺材,我犹豫了两秒,退了出来,把那扇门合上,从搭建好的钢板台阶上把门打开了。
我看见通过一条不太长的走廊,上面便是一个很宽敞明亮的地方,我回头侧身让师弟妹们先过去,便见台阶外风起云涌,白云裹挟雨露滴滴答答,繁茂的树枝冲唰得绿油油的,像极了江南画卷。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来了。
他只是站在台阶下遥遥看了我一眼,无奈摇头,然后把下面的门重新封好之后,走到我身边。
“师、师傅。”我唤了他一声,毕竟这是他的门庭,我这番乱搞,若是惹他生气了怎么办。
他没说话,只是温柔的看着我,然后示意我跟上。
于是我便跟着他进到了里面,师弟妹们不知道是从什么角落出来,给我塞了好多东西,约莫是要答谢我的礼物。
好大一筐,我背着那个筐锣跟着他的脚步走向那长长的陡峭的台阶。
实在是太长了,也非常陡,站在上面就脚软,我才爬了一会就整个人都没有力气,随时都能从台阶上滚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师傅他站住了脚步,从我身上接过筐锣,一只手牵着我往上走。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牵着我的手,带着我走向那高耸入云的山顶。
他的手,非常细腻白皙,骨节分明,他紧握着我的手,让我有一种被珍视的错觉。
尽管他一言不发,我依旧能感觉到那股温柔。
终于到达山顶,我整个人累得趴下,他就坐在我身边似乎与什么人在说话,我倒在地上,紧紧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甚至捧到身前,想要亲吻他的手背。
尽管我如此爱慕,可他不属于我。
想到这里,眼泪就从眼角滑落,我用脸蹭了蹭他的手,他似乎也感觉到我脸上的泪水,用他的手背轻轻擦去我眼角的眼泪,下一秒就这么松开了我的手。
画面一转,我才刚刚上山又要下山,我看着近乎悬崖的陡峭台阶,腿脚都在发软,心想要是有电梯就好了。
于是一晃眼,一部扶梯就出现在我面前,我转回头一看,只能看到身后一群师弟妹人,却没能看到师傅。
收回目光,我带着师弟妹们下了山,前面又有一个鸿沟,没有任何桥梁。
我们站在这边,那边有个阿姨。
她看了我一眼,说:你师傅让我来这帮你们过去。
她从一旁掏出一个梯子架在两个峡谷中间,我们顺着梯子爬了过去,又重新回到那个庭院中。
风雨停歇,只有湿漉漉的地板证明他曾来过。
从梦中醒来,记忆深刻的便是那双牵着我的手。
我想,我约莫能知道阿止在师尊那得到了多少温柔,知道他为什么爱慕师尊。
也知道师尊为何一再避开他目光,如同在梦中放开我的手。
若是有人先动情,那必然是师尊吧。
他一字不言,可被爱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到那团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