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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 95 章补了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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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安静无声,只有戎柯的光脑时不时传来破解成功的响声。
直到最后一个按键敲下,戎柯收起了光脑,在包厢角落的沙发上摸索一圈,一声轻微的机械“咔哒”声后,沙发无声打开一个通道。
几人进入通道后,沙发又重新归位,两旁的墙壁亮起微弱光线,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冗长的通道,通道七绕八拐,却是一直在往下走。
布莱恩甚至觉得他们此时已经离开了罗星镇范围。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面前终于出现了一扇门。戎柯将芯片从手环终端中取出,将它插入大门左侧相应的识别口。
大门在“滴滴”两声后缓缓打开。
看着眼前的宛如地下城池的地方,她们都有些震惊,他们的消息来源并不闭塞,却没一个人知道纳尔卡斯有这么一个地下城。
几人刚走下楼梯,就有一辆悬浮车等在身前。
一个金色大波浪美女从车上下来,对他们招了招手,“嗨。各位帅哥。”
她拍了拍车子,“我奉将军之命来接人,他已经在等候了。各位上车吧。”
几人没动,这人突然冒出来说这种话,她们没一个相信的。
邢予珩抬起胳膊,在手环上点了几下,一个号码拨打出去。
曾经怎么也拨不通的通讯号码。现在只一声铃响就被接通。
“喂,阿珩。”
邢予珩的心情不知道算是好还是不好。但至少他在听到父亲的声音那一瞬间是高兴的。
“父亲。”邢予珩叫一声人,“你派了人来接我们吗?”
那边听到他的话顿了几秒才响起,“是,爱娜小姐到了是吗?你们跟着她就好。”
邢予珩将手环递到爱娜面前,“说话。”
爱娜道,“将军,我已经和人碰面了,估计十分钟内抵达。”
“好的。路上小…”
邢予珩直接挂了通讯,第一个上了车,其他人也陆续上车。
车子飞速行驶在航道上,邢予珩看着窗外,心情极差。
他讨厌父亲随口的关心,明明没见面的时候还不会去想,可即将见面的时候,他却反应极大。
车子停下,年前是一栋三层楼房,爱娜领着众人下车,一路直达三楼一间会议室。
推门而入的时候,一身军装笔挺的男人站在窗边,听到开门声,那人转了过来,脸庞英俊硬朗,剑眉星目。
邢予穆和他相似八分。
邢书珉看到人,脸上立刻浮现微笑,他快步走来,下意识想伸手摸摸邢予珩的头。
啪——
邢予珩狠狠将人的手打掉,所有人愣在原地。
“阿珩?”邢书珉放下手,却看到儿子眸子发红,点点恨意浮现其中。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半晌,他但,“大家先坐。”
几人落座,邢予珩选了距离邢书珉最远的位置。
爱娜很快端来咖啡,进入屋子以后得凝滞气氛让她额头不禁出了一层冷汗。放下咖啡后快速逃走。
等人走后。戎柯将自己的手环投影到会议桌上,这是他收集到的资料。他开口和邢书珉汇报。布莱恩时不时插两句话。
邢予珩,凌和夫特伯只安静的听着。
会议持续了五六个小时。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邢书珉微笑着吩咐爱娜带他们去休息。
邢予珩却像是终于受够了一般盯着邢书珉,语气嘲讽,“你儿子都死了。你还能笑得出来。”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脸色略僵,谁都没想过邢予珩会在这个时候对邢书珉发脾气。
邢书珉收敛笑容,“阿珩,你先回去休息好吗?又什么事明天再说。大家都很累了。”
“想赶我走?我在这里落你面子了是吗?”邢予珩的火气在听到邢书珉的话后疯狂飙升。
这个人总是再说什么“大家”,“帝国”,好像他为此牺牲,有多么伟大一样。就连他儿子的死亡也成了简单一句“为帝国战死是他的荣耀。”
可笑至极!是,他心胸狭隘,他没有那么伟大的思想,他理解不了一个人为他人付出生命的意义。
他自私自利到只想每天回家就看到父母兄弟,只想每天也有人目送自己走出家门,他想听一句足球平常的问候“要去上哪里?”“早点回家”。
而不是每天打开门什么声音,什么人都没有。他们为帝国忙碌着的时候是哥哥一手把他带大。
如今这个人死了。
最伟大的名义,最痛苦的死法。
他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邢予珩咆哮,哭的歇斯底里。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要去参军?为什么要去做最危险的任务?为什么到头来落得一个尸骨无存下场?为什么…
为什么愿意用生命守护别人,却让自己如此痛苦?
邢书珉伸出手想抱住邢予珩,却被一把推开。
“别碰我!”邢予珩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他那么好面子,如今却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狼狈,他几乎落荒而逃。
他暗自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却是拉不下脸来认错。
不想停在现在的气氛,不想回想刚才的状态,不敢面对…邢书珉。
邢予珩一路走得很快,身后却有个脚步声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
邢予珩的火气还没消退,他转身瞪着来人,“想看我笑话?”
戎柯走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语气温和,“不敢。”
邢予珩想甩开他的手,奈何男人力气很大,他没甩掉,只能黑着脸道,“放开。”
戎柯道,“你这是迁怒。”
邢予珩不说话,脸色臭的要死。
戎柯道,“你永远都可以相信我。”
邢予珩偏过头,眼睛还是红肿的,他不去看戎柯,他也知道自己的脾气,任由戎柯拉着他走。
两人找到爱娜给他们安排的房子,戎柯找来冰袋给邢予珩敷眼睛。
邢予珩躺在那,冰凉的触感让他的眼睛感受很多,半晌,他开口道,“我其实没有怪他的意思…我当时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知道。”戎柯道。
“我就是看不惯他,怎么能那么淡定,好像一点也不难过。”邢予珩声音有些哑,刚才咆哮过后的后遗症。
戎柯道,“他身居高位,手下啊么多人都看着,他若是崩溃了,下边的人只怕也撑不下去。”
邢予珩沉默,他知道戎柯说的都是真的,但他就是不痛快。
“好了。”戎柯将冰袋拿走,对邢予珩道,“进屋睡觉。”
邢予珩去冲了个澡,原本以为躺床上也睡不着。没想到一会就呼吸均匀,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