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上心头》搁浅的浮名

22、22

　　“这跟你笨不笨没关系，”他心里凉凉的，说的话也凉凉。“你永远也不会明白。”说完就要把迟了了扯开。
　　迟了了抓着他胳膊，使劲拽着不让他走，“我明白，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不让我喝酒我还去喝，是我不好。对不起，你别生气了。”
　　“你每次......”
　　迟了了打断他，“我保证，真的，这次绝对是最后一次。你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迟了了说完这话觉得挺别扭，搞得他俩像男女朋友似的。此时她也顾不了那么多，她不能让汤越这么气着，她不忍心。人家这么关心自己，她还老气人家，实在是不好。
　　汤越看她越拽身体越往下坠，手搭在她手腕上捂着，“你不冷？”
　　“冷，冷死了。”迟了了直着身体，还是没松开。
　　“回去。”
　　“那你消气了吗？”
　　汤越没吭声。
　　“你生气我心里不落忍，”迟了了闷闷地，“我看不得你跟我生气，以前小，你生气我不理你，过几天就好了，可是我们现在长大了，我怕你生气就，”
　　“就什么？”
　　陆鸿川说，成年人的世界，气性大，有时候气着气着就把双方所有的好都气忘了，气着气着就找不着对方了。迟了了觉得他说得对，他说什么好像都有道理，“我怕你生气，我们就越来越远，再也不能像从前。”
　　“所以你别生气，你生气我太难受了。”迟了了想想，好像她所有的耐心都用在汤越身上了，换做是别人跟她扭着，她早就不搭理了。
　　汤越捂着她的手腕，捂得热热的，他的声音温温柔柔地，“回去吧。”
　　迟了了嗯。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一伙人看到他俩进来都心照不宣的继续玩游戏，迟了了特别喜欢大家一起闹的场合，一脚插在周淼淼和曾宇豪身边，曾宇豪气得想捶她。
　　第二天早上，大家还在睡觉，祁齐起来上厕所，眼睛还眯着呢，上完厕所出去冷不丁睁眼看到迟了了笑眯眯的脸，顿时吓醒了。“大侠饶命。我没有钱。”
　　迟了了上去拽他，“带我去兜风，就昨天那一手也带我过过瘾。”
　　祁齐因为昨天那一手悔地肠子都青了，曾宇豪小心眼的，昨晚游戏一个劲针对他，害他喝了不少酒，到现在头疼。他因为漂移得罪了一个记仇的，如果今天再漂移绝对得罪另一个，他惜命地很，不想两天把两个难惹的人都得罪，他求饶道，“大姐，饶我吧，我昨晚被曾宇豪那个二世祖灌了一晚上酒，到现在头还疼，今天漂不了，也不能漂。安全重要。”
　　迟了了想想他说得很有道理，暂且饶了他，“那行，我给你记下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祁齐长长的叹口气，造孽。
　　这几天，迟了了蔫蔫的没精神，她亲戚来了，往年姨妈拜访的时候她该吃吃该喝喝，这回不知怎么了，估计是昨天的冰激凌吃得太大口，今天就躺下了。她因为身体原因在宿舍里躺着，老师那边周淼淼帮着请假。不用去上课她倒乐得自在。
　　等她能跑能跳，她又去‘爱在拐角’放浪。周淼淼跟着她后面，悠悠地提醒，“你别忘了你的承诺。”
　　迟了了信誓旦旦，“我就喝一杯，我现在十杯不醉，一杯简直开胃菜。”
　　周淼淼不屑地撇撇嘴。
　　迟了了说到做到，喝了一杯就走了，她来酒吧并不是为了喝酒，她只是想见陆鸿川。她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人，心里有点想，她快放寒假了，总想在寒假前见一面。
　　汤越说，“迟了了，你这次再补考，没人等你。”
　　迟了了哦一声，心里想你肯定不是人。
　　幸运的是，这次考试，迟了了完美地避开了补考，各科都过了，她听大二的学姐们说，大二下学期选修课体育方面的会比较多，大二上学期迟了了选了门网球课，不负老师期望地考了个优秀。她运动神经一直旺盛，优秀都算是普通。
　　临回家前，迟了了每天晚上去酒吧坐一会，坐了几天终于等来了陆鸿川，陆鸿川见到她就问，“考完试了？”
　　迟了了嗯嗯，“川哥你怎么好久不来了。”
　　陆鸿川天天来，只是他来地晚，他来的时候迟了了宿舍的灯都熄了。大学宿舍熄灯是365天定时定点，风雨无阻。
　　陆鸿川问她什么事？
　　迟了了抿着酒，两条长腿晃啊晃，“我快放寒假了，走之前看看你。”她丝毫不记得当初抱着人家的尴尬，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依然舔着脸跟人说话。
　　陆鸿川笑着点点头，“乖孩子。”又像想起来什么，“我觉得你说的对，既然以前要好过，还是要见一见的。”
　　迟了了想着他说的应该是上次问的事，“你要去见同学？”
　　陆鸿川点点头，“每年都有学生聚会，今年第十年了，我离开学校都已经十年。”
　　迟了了也跟着感慨，“十年真是太久了。”
　　迟了了回去的时候在群里问，“如果我们十年不见面不联系，你们会忘了我吗？”
　　群里人嘴甜地很，“不忘，我最忘不了了了妹子。”
　　其实，时间这个东西，不论曾经多么辉煌，这么多年一过，该冲的都会冲干净。哪有什么长久可言。
　　一个寒假迟了了做得最功德的事，是把驾照拿到了手，以后终于不是无证上路。
　　一个年过完，迟了了再回学校感觉人人都成熟了一些，按照祁齐的说法是，岁月终于舍得在他们脸上留下些许痕迹。
　　迟了了问他，“你还没找到女朋友？”
　　祁齐嘴巴一撇，“你不也没吗？”
　　“我有啊。”
　　祁齐一愣，“你们成了？”
　　迟了了把周淼淼往怀里一拽，“介绍一下，我女朋友。”
　　祁齐，“……”
　　曾宇豪说他，“你不说你也有男朋友。”
　　祁齐，“滚。”
　　今年过年晚，汤越的生日在家过的。迟了了在微上给他说生日快乐，说完人就不见了。
　　汤越后来见着她问要礼物，迟了了懵懵的问什么礼物。
　　汤越说她还没给生日礼物，迟了了说给过了。
　　汤越说祝福不算，迟了了挠挠头那没了。
　　……
　　春天万物复苏，光秃秃的枝丫上冒着嫩芽，迟了了在微上问陆鸿川同学会的事，陆鸿川说见到了学妹，迟了了想了想，想到他们第一次吃饭的时候，陆鸿川说她像他的学妹。
　　迟了了问他要照片看看，陆鸿川好半天才发来一张，照片还是糊的，他很抱歉地说，“不敢明着拍，偷拍的。”
　　迟了了，“嗯……”根本看不清。
　　学校的花越开越灿烂，整个校园弥漫着花香，树叶彻底露出来，连带着学生看上去都带着生机勃勃的模样。中午吃饭的时候，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曾宇豪正在炫耀他新买的游戏，汤越带来一位留着一头过肩长发，头发弄成卷卷的，脸上画着淡妆的美女，曾宇豪正说得唾沫横飞，看到美女愣了愣。
　　一群人熬地一声，动静之大，惹得整个餐厅的人都抬头看，祁齐戳着碗里的米，哼着鼻子问，“这是谁啊？”
　　汤越没说话，把人送到座位问她想吃什么，她说不忌口随便。汤越点点头就去打饭了。
　　大家都在看她，她大方地跟人家打招呼，“我是孙晴，大家好。”
　　男生们都很有礼貌，一个个自我介绍，曾宇豪只说了名字，然后问她，“你和汤越什么…关系？”
　　迟了了看着她，她从来没见过孙晴，也没听汤越提起过，这会正纳闷这号人是从哪蹦出来的。
　　周淼淼看一眼迟了了，再看一眼孙晴，只听后者说，“我们是邻居。”
　　曾宇豪看着迟了了，那意思明摆着在说你不认识？
　　迟了了真不认识，她就没听过孙晴这个名字。
　　汤越很快把饭打来了，递给孙晴一份，坐下来就吃，众人也不吃饭了，都盯着他，他终于有所察觉地抬起头，“你们吃完先走。我有事。”
　　众人，“哦~”
　　汤越，“怎么？”
　　众人，“没事。”
　　一伙人吃完直接走了，留下两人。曾宇豪不死心地问迟了了，“你真不认识她？汤哥就没说过？”
　　迟了了嗯嗯着摇头，祁齐在旁边扒拉她，“身边有这么个美妹子在，你都不知道？你到底跟他认识几年？”
　　迟了了算算时间，“八年吧。”
　　周淼淼无语道，“傻孩子。”
　　迟了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