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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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星附属高中，高二武S班。
班级最后排，三个高高大大的男孩，正都围着某位趴在桌上的女孩说话。
“怎么一副被虐惨了的样子？”路也宽低着头逗她。
“滚。”灰祇趴在桌上，头也不抬。
身为她新学年的同桌，他能滚去哪？
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路也宽眼神询问着霍问东。
霍问东憋着笑摇头，他是知道没错，但他不能说也不敢说啊。
灰祇被韩殊同虐了整整一个假期。
他最开始知道他那个高高在上，谪仙人一样的表哥居然亲自训练灰祇时，他是起过凑热闹的心思。
只是，看着灰祇每次上完韩殊同的训练课，都一副恨不得扯个人过来打一架的模样。
霍问东就有多远躲多远了。
眼见着假期结束了，灰祇每次上完表哥的课还是这样。
她自尊心这么强，也难怪。
很少有人能让她这么吃瘪了。
火气大些也正常，换做是他怕是要被虐得连气都没了。
“灰祇，你选修课选好了吗？”陆止水岔开话题问道。
“嗯。”灰祇点亮了自己的光脑给他们看。
“奇妙课，联邦大历史，星兽百科，荒野求生……”陆止水手指着课表一行行看过去。
“你这学期，还是不选机甲相关课程？”
“我选那课干什么用？”灰祇无语道。
“这话是没错，但你去听一听，涨涨见识也不错。”路也宽劝说道：“别人那是做梦都想听咱们学校的机甲课。”
嗯？
灰祇一下抬起了头，眼睛亮了，“所以说，如果我把这课给录下来……是不是能拿去卖钱？”
你个财迷。
路也宽点了点头，也行吧，反正去听就行了。
“那我报上。”
灰祇终于坐直了身体，手指翻阅着教务处官网。
“你喜欢星际摩托，可以选机甲构造课来听。还有机甲通识课，那节课虽然从高一起就开设，但不少人高二高三还是会去听，主讲人不同，对机甲的理解不同，讲课内容也不一样的。”陆止水根据灰祇的情况建议道：“我们三个也选了机甲通识的。”
“那就这两节吧。”灰祇勾选上。
“诶，对了，你宿舍搬好了吗？”霍问东问道：“要我们帮忙吗？”
小灰灰被她留在郊外看家了，这次是真的就她一个人了。
武S的宿舍，都是单人单间来的。
“我就那么几样东西，用不着。”灰祇摆手道。
“你们听说了吗？”此时，前排一个男生回过头来问道：“咱们今年的必修课之一，就那个体能对抗课，是和高三一起上的。”
“以前不是这样吗？”霍问东不解道。
“不是啊，虽然都是武S，但你们也知道的，到了高三，武科班的人为了考上中央军校，各个都练得和牲口一样。”男生悄悄看了眼身后，确认某人不在，这才继续道：“听说，是原野的哥哥，原平和学校建议的。”
意有所指，晦涩地看了眼灰祇。
灰祇：哦吼。
打了小的，大的来报仇？
“看来你们的哥哥，并没有和其他人的哥哥一样疼爱你们啊。”灰祇的眼光从霍问东和陆止水身上扫过。
陆止水：你是在对一个指挥和一个机甲师期待些什么？
柔弱.jpg好不好？
倒是霍问东咔咔掰了两下自己的指关节，“用不着我哥，我一个人就能把他们都打趴下！”
是吗？
灰祇抿唇点头，那就拭目以待喽。
上课铃敲响。
冯曼踩着铃声走了进来，含笑环视了班级一眼。
她想要的学生，都在。
视线，在某个小女孩身上多逗留了几秒。
怎么看怎么开心。
“咱们班大部分人都是从原S班和原F班升上来的，虽然大家可能都认识我了，但我还是再做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我叫冯曼，是你们未来这一年的班主任。不出意外的话，也会是你们中大部分人未来两年的班主任。是一名轻型机甲单兵，感知等级为A。”
嗯？
灰祇回忆了一下，去年连绝自我介绍的时候，应该是没有这最后一趴的。
果然，说什么文武分班，不还是职业分班吗？
灰祇悄咪咪躲在霍问东身后慢慢趴了下来。
就算昨天是假期最后一天，韩殊同在训练课的时候，也没放水。
到现在，她的腰还有些疼。
妈的狗男人，每次训练课的结尾，都是把她往地上抡！
昨天还是直接揪着她脖子往地上抡的！
总有一天！
她也能把他抡到地上的，她坚信！
“这么虚？”坐在灰祇左手边，路也宽轻声问道。
“关你屁事儿？”灰祇回了他一个白眼，“别顺杆子往上爬啊。”
台上的冯曼还在继续，“相信你们中一些消息比较灵通的，已经知道了我们未来一年的体能对抗课，会和高三武S一起进行。除了个人对抗之外呢，还有双人，三人，四人对抗。一会儿下了课，你们自己把四人组的分组表填一下交上来。至于二人组和三人组你们小组内自己协调，不用固定。”
“好了，该交代的交代完了，上课。”
灰祇打开了眼前的课本，手撑着下巴。
谁能想到，武S班主任的课，也是必修之一。
居然是——思想道德修养，简称思修。
灰祇捏着书页的手指微微抽了一下。
第一页就是：不可驾驶机甲攻击人身。
路也宽在她旁边打了个哈欠，“你说，要是老妖婆知道，她惦记了这么久的小姑娘，假期就已经企图违反联邦规定，并在一定程度上予以实施了，她得是什么反应？”
“……人丑就要多读书知道吗？”灰祇道。
“谁丑？”路也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不丑啊，他可是帝都星这一代里有名的美男子。
“难怪脑子不好。”灰祇压低声音道：“联邦可没规定，人不可以攻击机甲。”
“后面那两个！”冯曼本来极温和的声音，在看到最后排还在说小话的两人后，才不管当事人是谁，刚刚自己有多满意。
一下拔高了一个八度，“第一节课就开小差吗？！”
此时，路也宽已经站起身了，灰祇一脸你干什么。
“路也宽，你倒是识相啊，这么识相怎么不知道遵守课堂纪律？路也宽，灰祇，你们俩给我站外面去！到这节课下课为止！”
啥玩意儿？！
星际，也要罚站？
灰祇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她堂堂666星小老板，高二的第一节课，居然就被罚站了？
路也宽低头看了她一眼，笑了，拽着灰祇的手腕拉她出去。
教室外，走廊边。
路也宽斜靠着墙壁和灰祇解释道：“别看老妖婆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她是个退伍军人来的。正常，她应该去中央军校任职。但她在军队的时候，是跟着云竹校长的，就跟着云竹校长来附中了。”
原来如此。
灰祇点了点头，这样就不难理解了。
从军队出来的人，对纪律，规矩，是都有种莫名的执念。
努力站直了些，没一会儿，灰祇又忍不住弯了腰。
路也宽看着不断折腾的灰祇道：“你盘腿坐下吧，会好一点。”
“坑我呢？”灰祇道：“冯曼让我们出来罚站，你让我坐下？”
“这么听话？你不像是这种人啊。”
她的确不是这种人没错。
但抵不过出钱送她来上学的人，是她的甲方爸爸啊。
她在学校怎么样，在有些人眼里只是她的事，但在有些人眼里，却是第一军团，是韩殊同的事了。
最近，她是越发觉得，自己一年多前的决定，是不是把自己推进了火坑。
一向极准的第六感，是不是在这件事情上失了灵。
难不成，她是晦气到自己头上了？
灰祇低着头思考人生不说话了。
路也宽百无聊赖中，却看到了灰祇低着头，从校服领口露出来的后脖颈。
在那里，是几道还没好全的淤青，其中有一处，明显是一个男人的手掌印。
低笑了一声。
他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她对自己，居然也这么抠吗？
明明是个顶尖的药剂师。
但自己却舍不得用治愈药剂？
“那个分组，你准备和谁一起？”路也宽问道。
“你不是在问废话吗？整个武S，我就和你们几个认识。”灰祇直接道。
与其祸害别人，还不如揪着这几个霍霍吧。
“那两人组和三人组，你要谁，不要谁？”
灰祇皱着眉侧抬头，她为什么有种自己是渣女海王的错觉？
“一三五，二四六？”
路也宽噗嗤笑了出来，配合道：“那七呢？”
“我一打三？”
“梦想很远大。”路也宽这话没过脑子，忘了某人不止能一打三，还能一打四，一打五，一打……
灰祇没接话，这会话质量，没必要。
靠着墙，她迷迷瞪瞪，打起了瞌睡。
或许是这罚站经历太过于魔幻，她竟然隐约梦见了前世的一些片段。
一片黑暗中
寂静，无声
还有些空空荡荡的
有人对她说
“快了，就快能退休了。”
她听到了
自己的笑声
……
“灰祇，醒醒，灰祇。”
灰祇慢慢睁开了眼。
“你也是够厉害的，”陆止水揶揄道：“站外面，居然还能睡这么死？”
“就是，你是没看到，刚刚下课，老妖婆看你居然睡着了，那个眼神哦！”霍问东十分佩服。
是，吗？
灰祇眨巴了一下眼睛，眼珠仍然定格在某处，迷蒙着，还带着些似醒非醒之意。
反应慢了大半拍。
人来人往的走廊，人声鼎沸。
她却好像，在梦中听到了。
那个世界对她，充满了矛盾但却温柔的叹息。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