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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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们校长啊？”
灰祇看着观察台上的老人问道，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还没退休？
莫不是实在给的太多了？
还是生活所迫？
“对啊，”霍问东注意着人群走向，将灰祇拉到了一旁，好观看前几场的考试。
“我和你说，”放低了声音道：“你别看云校长看起来老了，但其实他今年还不到两百岁。”
“啊？”灰祇又眯着眼仔细看了老人两眼，“两百岁，不应该还是壮年吗？”
星际时代，正常情况下，从20岁左右起到300岁，都属于青壮年时期。而一部分感知等级高的人，更是能将青壮年时期拉长到400岁左右。
云竹的这个样子，实属不正常了。
“我听说啊，十四年前，在特洛拉星系的一个虫族战场，当时云校长带队支援，结果受了重伤。伤好之后，他就卸任了在军队的职务，一心扑在教学事业上了。”
“也就是说，他是这十来年突然加速衰老成这个样子的？”灰祇想象了一下，在她原来的世界，百岁老人的模样。云竹现在的样子，倒也没什么违和感了。
“对，估计是那个伤的缘故，毕竟他去的是虫族战场，特洛拉星系本就是我们和虫族的主战场，更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特洛拉。
灰祇默默咀嚼着这个名字。
总觉得不太吉利。
右手下意识的摸进了外套口袋中，摇晃之间，一颗黄色硬糖落入掌心。
微微蹙眉，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
她用余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围。
呐喊着的热血少年。
双眼发直看着观察台的追星一族。
紧张的像个陀螺一样的备考少年。
……
真的是她多想了吗？
灰祇不由得看向了观察台，只见那人本是全神贯注地看着考试考场。
像是感应到了一般，和她的视线正对而上。
“怎么了？”
一个声音在灰祇脑内响起。
又是光脑私密通讯？
灰祇摇了摇头，大佬感知如汪洋大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她又不是。
打开光脑，发简讯道：没什么，只是人太多了。
“不要紧张。”
灰祇看着随着声音一起出现的一千星币的转账。
……
大佬，你是不是入戏过深了？
算了，给钱的说什么都对。
谢谢韩老板，现在不紧张了。
灰祇发送完这一条，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考场上。
既来之则安之，就算真有点什么，就当赚外快了。
考场上，就像她想的那样，能想到提前结盟的，不止霍问东一个人。
20个人尚未出现出局者，台上明显分成了五拨人。
哦，还有一个落了单的倒霉蛋儿。
其余五拨人目前都在一致针对他，想把他第一个淘汰出局的。
“灰祇，看见那个落单的了吗？”霍问东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贱兮兮的。
“怎么？认识？”
“那可不，小爷我是谁啊。我和你说，那个装逼怪，叫原野。是个预备重型机甲单兵。”
“装逼怪？”她还以为是个谁都不爱搭理的倒霉蛋呢。
“我和你说，这货就是欠收拾，我猜都能猜到，别人找他组队的时候，他肯定拒绝人说：你们太弱了。换作是我，我也肯定第一弄他！”
灰祇悄咪咪翻了个白眼。
幸灾乐祸得太早了，少年。
听起来却是挺欠收拾的。
不过……
灰祇看着台上，“就这几个确实赢不了他。”
这个叫原野的，几乎是光靠蛮力在打，每个试图靠近他的，不是被他一膀子给直接抡了出去，就是被他一脚直接横踹出了考场。
而打算从背后偷袭他的，一拳下去，对他就好像是挠痒一样，毫无杀伤力可言。
这人，就像一个人型坦克一样。
仗着自己一身肉，没多强，可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
眼看着场上只剩下两个人了，原野耀武扬威一般一手抓着对方的手腕，一手抓着脚踝，将人举过了头顶，却没有直接将人扔出圈外，而是就这样举着，看样子是准备绕场一周。
“嘶，蛮力怪！”霍问东继续在灰祇耳边吐槽：“我就看不惯他，他们家代代都是天生蛮力，没什么技术可言。你说蛮力就蛮力吧，他还老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很难不赞同。
灰祇的视线越过原野，看向了观察台。
好几位都已经面露不愉。
少年，路，走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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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灰祇和霍问东时，已经是整场考试的最后一场了。
在此期间，灰祇已经从霍问东口里认识了，这届新生里面的蛮力怪，小气鬼，学人精，书呆子……
她深深觉得，做个校霸实在是委屈他了。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WiFi本Fi。
“最后一组，霍问东，灰祇……”
“走！有你老大在，保准你留到最后。”霍问东拍了拍灰祇的肩膀，信心满满道。
“老大，说实话，你昨天的考试，能拿多少分？”往考场上走时，灰祇凑近问道。
“……我说，要不要在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候讲这个问题？！昨天的分数，重要吗？不重要！”霍问东已然沉浸在了一会儿接受全场的瞩目的幻想中了。小麦色的皮肤竟然还能看出红色。
灰祇仰起头，仔细看了这人一眼。
叹了口气，怎么说也是她大老板的亲戚，亲手送到她面前的人。
该帮还是得帮，“一会儿考完，去吃冰淇凌。”
“没问题，你老大我请你！”
“多谢老大。”就当是报酬了。
考场上，灰祇站到了霍问东的左后侧。
占据了一眼望去，掌握全局的有利地形。
而其他人却多少因为霍问东的存在，而忽视他身后这个瘦小的短发女生。
“考试，开始！”
随着监考官一声令下，除了灰祇以外的所有人，都扑向了这边。
“来吧！”霍问东兴奋得大喝一声，没有后退，反而主动迎了上去，一个下蹲横扫，将扑在最前面的几人绊倒。
有点儿东西啊。
灰祇跟在霍问东身后，不时躲避着，偶尔还伸出自己的小短腿来个撩阴腿。
还不忘来一句：“啊！不好意思！”
某位中招的考生：总觉得你是故意的！
霍问东现在面临的局面，几乎是和原野一样的。
但和原野的极致防御，被动出击不同，霍问东是实打实的在用格斗术。
灰祇一边在他身后暗中帮衬着，一边点着场上被淘汰的人数。
她可没忘了，自己的目标，就是要成为附中那最朴实无华的学生。
昨天的笔试估摸着分数已经偏高了，今天可不能再翻车了。
20，19，18。
“老大加油！”摇旗呐喊的瞬间，场上剩余人数17人，而灰祇计划要在倒数第十五名左右被淘汰，“挽回”一些她昨天的文化知识成绩。
就在这时，灰祇背脊骨处升起了一股熟悉的恶寒之感。
艹！
要不要这样？！
姑奶奶是个文明人，一般真的不骂脏话。
灰祇猛地回过头。
只见在她身后不到五米处，随着霍问东的不断向前推进，已经空出了一大块，有人绕了过来。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几分钟前，她就已经发现这帮鬼鬼祟祟的人了。
灰祇冷眼看着在那帮人之后，一个瘦高个。
没想到啊，居然这时候也能来活？
敢出现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还真是胆大。
灰祇扫视着周围，也知道绝对不能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这些小羔羊别说想不到考试会场会出现感染体不说，联邦的多数人对于「感染体」，实际上也只是在星际日报上见过。
联邦，在有意控制消息的传播。
“那个躲在别人后面的！”灰祇清了清嗓子，指着那人，“别看了，就说你呢！敢不敢和我一对一单挑！是爷们儿，就不要躲在其他人背后！”
话音落，也不等其他人反应，径直冲向了从背面包抄过来的队伍，嘴里还高声嚷嚷着：“我老大可是霍问东，你们敢动我一个试试？！”
捂着头，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在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飞速冲到了那个瘦高个面前。
“啊啊啊啊啊。”
随着灰祇过于亢奋的喊叫声，她抱着那瘦高个的腰，一起同归于……哦不是，是一起滚出了考场。
除此以外，她还出乎意料地带下了瘦高个附近的一人。
成功以一带二。
不亏。
什么？
台上剩下的人一脸蒙蔽看了过去。
这姑娘是脑子不好使吗？
从开始到现在为止，一直蹭着霍问东的安全区的人，明明是你吧？还好意思说别人？！
“老大！我光荣地完成了我的任务了！老大，加油！”灰祇像打了鸡血一样，为霍问东加了最后一波油。
“兄弟，我发现，咱们很有眼缘啊！都是和平主义者，走，学校小树林聊聊吧！”也不给那人开口的机会，灰祇手捂着那人的嘴，硬生生把人往考场外拖，嘴里还念念有词，“你说说，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使用暴力了，多不好，可还老是有人逼我……”
一边，递了个眼神给韩殊同。
毕竟，她可不做没钱的买卖。
而韩殊同先是被灰祇的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操作给震惊了，总觉得灰祇误解了什么……
而后，像是从灰祇那一眼中意识到了些什么，打开了光脑里的感染体检测系统。
然而，那里并没有任何提示消息。
就在韩殊同以为自己又会错意时，系统，亮了。
该死！
韩殊同一下攥紧了自己自己的手指指节，可台下这么多人看着，他却不能就这样离开。
可那孩子，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
深呼吸两下之后，他的指令通过光脑讯息到达了在台下等着的警卫连：学校小树林，感染体，速去抓捕，同时封锁小树林，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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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林。
“说吧，哪个道上的啊？这么嚣张？”灰祇松开了钳制对方的手，“不知道这里是帝都星，不知道这里是附中，不知道今天有谁来啊？就敢出来瞎晃，怎么着，知道你姑奶奶我最近手头紧啊？”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那人，哦，那感染体还在反驳道，可他的瞳孔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扩散，黑色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广。
“哦，不懂啊？没事儿，再想想。”灰祇也不着急，黄警也是打，橙警也是打，终归是要打的。当然是红警更划算。
“香。”
“对啊，想啊。”灰祇又剥了一颗糖，橙子味的，真好吃，就是还不够酸。
“香，你好香。”此时他的眼中，已然是一片漆黑。嘴角流出的津液，不受控制的粗喘，昭示着他已慢慢被另外一种本能所控制。
嘴里鼓捣糖的动作一顿，灰祇笑了，“怎么最近碰到的，一个个都是这么不上台面的货色？”
说完，也懒得废话了，韩殊同的人估计也快到了。
拖一拖，单车变摩托是真，再拖一拖，单车都没了可就亏了。
右手正要从腿上的工具套里取刀，却一下僵了。
糟糕，考试要求不能随身携带任何武器，她的工具套还在学校的寄放点。
艹
灰祇暗骂出了今天第二句脏话。
可对面的人已经扑了上来。
你奶奶个腿儿的。
以为你姑奶奶没了兵器就治不了你了？灰祇一把握住已经伸到她眼前的手，用力扯过，就是一个背摔。
却见一个掉落在一旁草丛里的玻璃酒瓶。
她是该庆幸附中学生也没有那么讲素质吗？
又或是压力太大了，只敢在小树林里偷偷摸摸喝点小酒？
不重要了。
哐的一下，将酒瓶拦腰敲碎在树干上，手握着瓶口，好歹有了姑且能用的家伙事儿。
“你力气好大。”此时的感染体已经无法发出常人应有的声音，浑浊而又低哑难听。
“是吗？谢谢夸奖，”手里有了利器，灰祇打架的底气都足了，一个箭步踩着树干上了树，跃下的瞬间，借着惯性就将那被砸碎的瓶子往感染体脑袋上扎。而后翻身而下。
看着那感染体满脸的血。
灰祇却没有进一步动作，无他，这血，竟是红色的。
此前，哪怕是那A级感染体，流出来的血，都是带着灰色杂质的，可这人的血，却是刺眼的鲜红。
“怎么？害怕了？”感染体露出了一个异常骇人的微笑。
灰祇的手，第一次摸上了自己左手腕上的三枚星币，一边注意着对面的动静，“就凭你？倒是不至于，只是在想，我特么的是不是真的是晦气成精了。”
怎么什么麻烦事儿都让她遇上了？！
而警卫连的人赶到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一个花季少女，正和一个脑袋上扎着半个酒瓶子满脸是血的感染体，默默对望。
周围还散落了一地的玻璃碴子。
这是哪出？
好生诡异！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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