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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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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楼梯口等待的不是木质的楼梯,而是一个传送法阵,高阶的符文邓懿只看了一眼就被警告了一下,连带着我这个看热闹的也被晃了一下。
“问个问题,不知小友这件宝物出自何处?”
邓懿神秘的一笑,才想起来带着面具对方也看不到,于是收敛了笑容说:“来自凤凰之尾。”
纸人躬身请邓懿进了屋,屋里边空无一物,只有一个大火盆装着烧红的炭,那个光亮渐渐地变成一个人影,问道:“小友凤凰是在何处看见?”
“这可是额外的价钱,不能算在我们的交易里头。阁下这么神通广大,都有了尾羽,想必寻找起凤凰来必然得心应手。”邓懿打起了太极,趁着火影思索时说:“脱肉白骨草,有则一株,无则合适肉身外加一颗纯木系金丹。”
“那便成全小友要求。”说完火光一闪,火盆里跳出一个盒子来。
邓懿打开一看,里边是巴掌大小的一个骷髅形状的小孩,正是上好的已成型的脱肉白骨草。“阁下不如打开验验货?”
纸人会意打开竹筒,里边的凤凰真火的残存气息立马飘了出来。火影伸手一爪,把真火气息尽数吸收,满意地说:“掌柜给他一个我的令牌,以后若有关于凤凰的消息,大可以跟我换取资源。”
邓懿收下令牌,拔了三毛便成功成为汐海暗市的中级人群。
走出阁楼,纸人试探的说道:“小友可还有什么需求?”
“不曾,掌柜的,我那故人尚且还是魂魄形态,先走一步。”说完邓懿也一转身借着斗篷消失在了纸人的视线之中。
虽然纸人看不到邓懿了,但是不表示那些一直盯着邓懿上阁楼的人会放过邓懿。这个新人既然能拿出让大能感兴趣的东西,不代表没有更好的。暗庄有暗庄的规矩,可是出了暗庄,就得听天由命了。
邓懿也知晓这一点,装作得了宝贝没见过世面的穷酸修士,换上了星辰宗的蓝色星袍之后专门挑那些偏僻的地方行走,给了那些尾随试探的人得天独厚的出手机会。
其中就有那个坐在邓懿身旁的大汉,脱了斗篷之后是一个憨厚的汉子,但是他那个独特的嗓音我一听就知道。我相信这些弯弯绕绕黑吃黑的事情,没人能够占到邓懿的便宜,况且明里看着是就邓懿一个金丹期修为的小子,但是暗地里还有陶林和程心焰,哪怕修为不够看,稍微耍两个阴招也够人喝一壶了。
“炎溱,要不要跟你大师兄说说话?”师父现如今天天把芥子小世界套在手腕上,对于我的死讯是传出去了,但是也说明了魂魄有保全,其余的一概让别人猜测去。现如今我魂魄的存在就是师娘做的聚魂阵里。
“师哥师姐们都回来了吗?”我听闻师父讲了最近宗门会发生的大事,但是没想到云游的师哥师姐们会这么快的赶回来准备,这下师父可有的忙了。
十大门派所招弟子无数,但是每个门派只选出一百人,一千人总数还要再刷下去五百人,这五百人还要分作五批抽签进秘境。为了保全各大门派的优秀弟子不至于在一个秘境里边全军覆没,十大宗门的掌门人为此可是想破头才想出这么一个麻烦却又保险的法子。
这其中实力固然重要,但是最后关头抽签第几批进去,看的可是个人的造化。
但是只有拜了师,或者修为在元婴期且年纪不超过两百的散修才能参加试比大会。本来零繁子也是心动的很,可是在去我小世界里逛过几次后,就完全对秘境里会出现的东西不感兴趣了。外加星榷也没有任何想要参加的兴趣表现出来,因此零繁子断定里边是没有什么好东西的。
可是别人不知道,这些天辗转后门给师父送礼的人快把小篆峰踏平了,后来有了护山大阵,也挡住不住他们固执己见的等在门口。这种光明正大走后门的现象掌门非但不管,还笑呵呵的说这是弟子们有上进心的体现。
于是师父又带着我们回到了他跟师娘的地盘。
当日因为我不知该对大师兄说些什么好,所以推辞掉了。之后还是大师兄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我了,但是只喊了一声之后,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十几年不见的时光,仿佛磨平了我们待在一起的所有时光。我看着大师兄舒展开来的眉眼和身量,尚且比不上陶林那个一天多变的树妖给我的亲切感大。
这跟当时离开小篆峰的送别完全不同,现在的探视给我一种假惺惺的感觉。
不知为何,在大过寺一行之后,我对于大师兄就多出了一种近乎于可怜的悲悯心态,我不是觉得他很可怜,因为他悲惨的身世和遭遇,这一点上我比他要更可怜一点。我对他,属于是那种我觉得他很可悲,很可笑。
这种心态我从来没有过,所以我猜测是我身上属于崔道行的那一部分正在回来。他能够一眼看出言念身上违和的地方在哪里,像是一个吃人的妖怪为了一口食物低三下四的伪装了很久一样。
我把这些感觉告诉了师父,师父听了之后非但没有斥责我,反而露出一种难为的神情来,看来也是觉得言念变了不少。
“炎溱,可能是他在游历过程之中经历太多了,我总觉得当年那个开朗的弟子像是披上了一层皮,再也看不见他怎么样了。”
本来是我的疑惑,没成想倒惹得师父烦恼了。我岔开话题说:“三师姐怎么说,她还没有自己的本命武器吧?师父不带她去挑一件趁手的兵器?”
零繁子扶额:“她不知受谁影响,竟然放弃用剑,改使用拳法了。大约是哪个高僧教她的,现在气势一拿出来比怒目金刚还要凶神恶煞……”
师父这一番形容贴切到位,三师姐本身就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这下子更是从气势上就压倒别人一头,这次试比大会的名额三师姐是稳稳的捏在了手里,而且据说是快要突破了。
“师父,小世界里有年份小的灵植,你给三师姐拿一份当做我的贺礼吧。”
“炎溱,你是个死人,谁会要你的贺礼?不给你倒贴钱吃豆腐饭就算是差不离了。”
这话说得没错。
师娘不参加试比大会的缘故是快要突破了,前几天因为崔道行的出现,让他的悟道有了新的突破,因此在小世界里开辟出了一块洞府修炼。师父不甘被落下,也稳稳当当的处理完琐事之后闭关了。
这下我就清净了,再不用被师父当做是便携带的助手,天天替他记着那些琐事。
事实证明,对于邓懿这种看起来很普通却能够拿出难得一见宝物的修士,那些个尾随的还是非常稳的。自认为在没有被发现的前提下追踪了邓懿三个月。
直到邓懿进了化极宗的地盘,在一个挨着化极宗的大城镇里钓了半个月的鱼,肥硕的诱饵才终于将那些人钓上了钩。其实这些人也不是非要解决不可,邓懿想到炎溱已经醒了过来就急的心痒痒,每次听师父那寡淡无味的形容炎溱近况,邓懿就恨不得接师父的眼睛看个明白。
平白消磨了半个月后,歹徒和邓懿终于都忍不住了,打算撕破脸皮斗个你死我活。
我看着邓懿晚上故意在客栈掌柜处求了一壶美酒,说是什么打算晚上一个人到郊外欣赏月色美景。放在我眼里是拙劣的陷阱,但若是落到那些人眼里,大约是这小子终于沉不住气了。
夜晚的树林里,虽说树木因为进来的干旱掉了不少叶子,在树林里也能够将月光看个清楚。但是试问,这种月黑风高的小树林,一看就会是话本子里发生离奇死亡的高发场地,怎么会有人选择在此地喝酒赏月?
歹徒看着唾手可得的宝物,大约也是失去了理智,竟然没有多想的就走进了树林,得亏是邓懿没有布下什么陷阱,否则兵不血刃的就能带走两个。
“小友可是让我好找,当日在拍卖会上为小友解疑答惑,不知如今可否为我解惑一次?”大汉没有隐藏自己的身形,用自己当诱饵吸引了邓懿的注意力,保证了另外两个伙伴能接近邓懿毫无防备的后背。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树上陶林和程心焰的眼中,高手过招只在瞬息之间。两人如今虽落魄的连原身都不曾留下,但是对付两个金丹后期的修士还是绰绰有余,未曾惊动大汉就送两人上了路。
沉重的身躯倒落在地好似轻飘飘的落叶被风吹下。
邓懿连惊慌都不愿装了,靠在树干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志在必得的大汉开始出现意料之外的神情。“大哥,你死到临头,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提出来。我星辰宗的弟子,保管让你死个明白,若是嫌弃今夜不是什么良辰吉日,大可等到天亮我再动手。毕竟,明日宜上坟。”
大汉现在觉得自己对这一个年轻人的观察分析实在是差点火候,虽说看着是个能拿捏的金丹前期,却又忌惮着是星辰宗的弟子,若是被追查到,那绝对是难逃一死。可是转念一想那让大能动心的宝贝,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万一这次抢到让大能动心的宝贝,不愁活不下去。
转眼为自己想好后路的大汉,在邓懿诡异笑容的注视下,拿出了那把金光闪闪的败絮剑。
邓懿一挑眉:“看来大哥业务繁忙啊,那么早就离开拍卖会的一个倒霉蛋,还能被大哥追踪到。”
“你也说了是倒霉蛋,敢拿宝贝,就得做好被抢走的觉悟。”说着大吼一声直愣愣的冲着邓懿劈了过去。
这身法和拿剑的手法倒是像惯常用沉重刀法的人,对于这样驴唇不对马嘴的进攻,邓懿脚底像是抹了油一样从侧边溜开了,顺带着扬起外袍抵挡那因为灵气被炸开的泥土,就地一滚给了汉子的后背一脚。
大汉身形不是邓懿这一脚能够踹得动的。邓懿自忖这一脚虽说随意,但是也用上了五分力,却不见那人动弹分毫,犹如踹上一块磐石一样,震得脚底发麻。因此不敢再随意的对金丹后期注重炼体的修士再近身战斗。
“小子,你若就只有这点本事,还是尽快交出宝物,给你留一个全尸。”大汉活动活动肩膀,觉得手里的败絮剑实在是太轻飘飘的,而且这用尽全力的一劈差点折断了这把剑,因此还是哐的一声拿出了自己的重刀,在地上磕出一个七寸深的坑。
“开什么玩笑,大哥是如何确定我身上还有宝物留存的。既然是跟大能交易,我不拿出身上所有的好东西,怎么能够从大能手里换来我想要的东西呢?”邓懿接收到了程心焰的传音,神识一探,发现了树林最外侧的巡逻弟子正在拿晶石记录他们私下斗殴的罪证。
大汉仰天大笑:“死到临头你我都坦诚一点,我是有独特的寻宝手段不假,并且能够断定你给大能的宝物绝对是九牛一毛,剩余的还望你早点交出来!”
邓懿掏出了卷轴,上边是他自己研制的仿照星榷二十八星宿的星图,虽然只有三个星宿坐镇,但是威力绝对不凡:“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么大的福气活下来,不妨告诉你,当年我东盛岛一行,碰见一只受伤的神鸟,我趁机拔了它的羽毛,直到今日才知晓,那竟然是凤凰!”
守在林外的巡逻弟子顿时待不住了,留下一两个机灵的盯着他们的动静,队长赶忙去寻找上层的禀报。
看戏的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邓懿那还能再磨蹭下去,岂有让观众苦等下去的道理?
二十八星宿图邓懿只学得了三个星宿的精髓,其余的不能够画在阵图上,只好现学现卖的围绕着大汉踩出花哨的步伐临时在坑坑洼洼的泥土地上绘制阵图。
这期间大汉也不是静等着邓懿用自己看不懂的阵法困住自己,预判不了邓懿的下一步踩到哪里,就只好破坏掉邓懿之前留下的阵图痕迹。
无奈邓懿自身条件特殊,用的是凤凰真火绘制的,破坏了画在土地上的阵图也不会影响实际的功效。很快大汉就被全方位的关进了一个虚幻的笼子里,看着邓懿双手祭出阵图,上边的三个星宿脱纸而出,在二十八星宿的既定轨迹上不断的回旋。
大汉此刻体会到了凤凰真火阵图的威力,犹如置身火焰山一般灼热,从心底渐渐弥漫出了慌张的意味,并且自己看似毫无章法的重刀的劈砍每一下都被那几个不断云游的星宿图均分去了伤害。
大汉眼看不拿出真正的实力就要被消耗了,只得在重刀上划破了十根手指滴下鲜血。那重刀就好似苏醒了一般,猩红的花纹渐渐的爬满了整把重刀之上,光芒大盛的盖过了阵图诡异的光芒。
邓懿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自己这花里胡哨的不会撑不过一炷香吧?还是化极宗赶紧来人拯救自己比较好,这样就能顺利的让化极宗去追寻凤凰的下落,也能够跟幕后的人对上。思索着怎么样才能优雅的输掉,邓懿没注意到自己的阵图在大汉劈下第一刀的时候,三个星宿顿时碎了两个。
察觉动静远离时,大汉早已挣脱阵法拖着刀飞到了自己的眼前,只需胳膊一抬一划,自己的脑袋就如同瓜熟蒂落,咕噜噜的滚到一边去。绝对的危险到了眼前,邓懿也顾不上形象了,脖子像受了惊的老鳖,立马缩了一下,整个人抱成一团在地上打滚躲开了这横劈的一刀。却还是被剩余的刀气划破了后背的衣服,凉飕飕的露背了。
“要命啊!”邓懿摸着衣服心有余悸的说,看来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常年以打劫为生的修士啊,这一刀下去非死即残,可是也不能拿出别的手段来对付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暴露了。
邓懿只得再次拿出那个残破的就剩一个星宿的阵图来,打算狠狠心,学着大汉的操作咬破手指滴点血上去,可是手指都放进了嘴里才察觉不妥,这可是凤凰血,那不直接给他掀飞了?于是偷梁换柱的邓懿接到了陶林,毫不客气的挤了他两滴血。
这下子阵图总算是再次亮了起来,并且因为血液的不匹配有将要爆炸的趋势,疯了一样的在卷轴上旋转着。
余光一瞥,大汉的重刀携着呼啸的风刮到了邓懿的脸上,来不及布下什么阵法了,邓懿只好连带着卷轴抛出去抵挡近在眼前的危险。
卷轴蕴含了不少星辰之力,算是星宿图的灵石站,这一下受到星宿图的爆炸和重刀上血腥气的刺激,直接爆炸了。
这一下原本还在路上慢悠悠的等着两人两败俱伤后去收拾残局的柴扉看见这冲天的白光,顿时扔掉了手里的瓜子,一个缩地成寸的来到了一片狼藉的地方。
大汉瞧着势头不对,借着爆炸的威力,用重刀抵挡了一下,飞速的逃离了现场,原本安插的两个兄弟此刻也顾不得了。
所以柴扉在到了现场之后,只看见被冲出一里地远的邓懿哎呦哎呦的躺在地上,袍子都被轰烂了。这下不管能不能看出是星辰宗的弟子,柴扉大手一挥,吩咐狗腿小弟把这人按照违规的修士抓走。
邓懿忍气吞声的从地上爬起来反驳道:“放你的狗屁,衣服烂了还有腰牌呢!腰牌上星辰宗三个大字还不如一件弟子外袍好使?”
“管你是不是,你敢在化极宗的地盘挑事就要带走!”柴扉管理这一块已经很久了,眼下又是试比大会的筛选日子,即想出点大事,又盼望着不要有什么大事,现如今星辰宗的弟子怀揣秘宝送上门来,起码能让不争不抢的师父提起一点兴趣。
程心焰乐呵呵的看了一整晚的戏,幸灾乐祸的砸到邓懿的脑门上,被衣襟里的陶林伸出手接住麻溜的带着钻进了邓懿的储物袋里藏好。
邓懿敢怒不敢言,心想回去逮着程心焰就是一顿毒打。
按理说事情做到这一地步,给出的暗示明示就已经足够了,后续的事情再给出刻意的线索就显得整件事有点不真实。所以星榷坐在大堂之上被奉茶的时候,看见了自己倒霉徒弟被五花大绑外加棍棒押着上来了。
这下十宗宗主,也就是柴扉的师父,有些尴尬,连忙呵斥着柴扉放了人。回过头嬉皮笑脸的跟星榷赔罪。这星辰宗出来的人,十宗宗主第一次遇到这么难以琢磨的,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天道气息明晃晃的告诉自己,哪怕自己修为比他高,也总有被比下去的一天,现如今也是惹不起的主。
“不知这前因后果可否告知一下,我们也好处理这件事。”
星榷不咸不淡的对宗主说:“抓到那个逃走的,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若是你徒弟不吃瓜子,没准这件事如今就已经明了了。”
柴扉脸上绷不住,心虚的看了一眼师父,悻悻的低下头去。
“是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还需抓到了逃犯再做定夺,所以还是先请小友的徒弟留在此处……”
星榷打断了宗主的话:“一个巴掌打脸可比拍手来的响,我徒弟我带走,你若有事想问大可上门前来摆放。”说完衣袖一甩,星袍之上的阵法亮了一瞬,就带着邓懿凭空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一堆麻绳掉在了地上。
宗主叹口气,说:“星榷这是不想让徒弟再沾染上凤凰的因果,那个人得知了这样天大的秘密,最好还是处理掉。省的惹得别家不顾吃相的过来蹭饭。我去禀报掌门,你去处理了那个人。”
“徒儿遵命。”柴扉试探的问道:“那邓懿和那人因为宝物纠缠的事情,我们就不管了吗?”
宗主冷笑一声:“不过是过家家的打劫,你也要当一回清官的给他们理清楚吗?”
我全程看完了邓懿这波澜但是不惊的事情经过,不由得感慨凤凰的威力真是大。于是那个困扰我已久的想法再次涌上心头,为何凤凰蛋会流落到人间魔气的发源地?星榷师娘捡到凤凰蛋或许是有崔道行在一旁引导,但是邓懿的出现就有点奇怪了。
涅槃重生的凤凰为何会流落人间,为什么凤凰在妖族里被当做是不被允许的存在,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又是否跟魔界的封闭有关。
千丝万缕的事情似乎都能从崔道行的身上找出一点发源的线索来,但是崔道行可好,一死了之,封闭了魔界让所有人妄加揣测去。
可真是潇洒的没了边。
不过等等,星榷师娘不是在闭关吗?那刚刚去迎接邓懿的是谁?
我又把传音阵插进泥土里,看见那个用传送阵法把人带走的星榷师娘,竟然褪去了人类的外皮,露出了里边程心焰的真面目。
没想到,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的邓懿,最终还是能把我们所有人算计进去骗了个彻底。该说这骗人也是需要天分的吗?
脱离了各方人员的追捕,邓懿可算是能够撒欢了,立马摇身一变成了一只小麻雀,加入了一只准备讨饭的队伍,飞行路程之中还看见了隐藏在山谷之中的大汉。不过这些邓懿也不想管了,那人只想要钱,也没有第一时间上来杀了他,所以还是放他一马。
就像好人不全是好的,坏人也总保留着一丝良心。过分的落井下石,可能就会将他最后的良心抹杀掉。
中午阳光正好,虽说照不到我这个悬崖之下的地方,但是看着面前森林里的每一棵树木都沐浴在眼光之下,我也没去纠结芥子小世界里哪里来的太阳,多给自己扒拉了一点土就打算随着睡意沉入梦乡。
上次崔道行的话可不是盖的,每次我睡过去之后就总能看到有关于他的一些事情。有些事情我看着能从其中体会到一些熟悉的感觉,最主要的是,崔道行给我看的从来都是他很开心的时刻。
他一开心,我也就跟着开心。这样我就能长得更快一点,让我的第一朵兰花能够赶快生长出来。届时我就能够摆脱寸步难行的困境,并且准备一下前往试比大会。
邓懿回来时也准备闭关练一点能够拿出手的术法,否则平时都依靠凤凰这个身份,到了试比大会之上可没有对上大汉那么好的运气,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稍有不慎就够自己喝一壶了。
小世界里的事务我都交由陶林打理了,具体事务就是将那些成熟的灵植摘下来妥善的保存,或者谁有需要了自行取用。不少火系的灵植被程心焰当做零嘴吃了,结果因为太过于杂乱的火气逼得他不得不祭出本体好好的炼化一下,也算是被动的闭关修炼。
大概这么过了五六年,有一天我正趴在邓懿身上打盹,师父突然出关说几十年不见的零简子师叔有了音讯。据说是被困在了一个小秘境里几十年,最近才因为秘境的开放出来了。
我只在小时候见过他一面,那时的我丝毫不记得,后来还是在回溯之中才得以完整的见过一面。不过这回来了也是一件好事,听闻零简子师叔的剑法比师父的更刁钻一些,没准能为我的师哥师姐们提供一些好的修行建议。
我则是全心全意的等待着花苞的盛放,或许是这些年足够的接地气,我现在能够感受到一些隐藏的危险,我知道后边的日子或许不会平静。留着本体在小世界中修炼,也是一条后路,只不过这条后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