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才不是助纣为虐》阿美寮

8、柯学就是力量（二）

　　我妻泉希正在写食物的评价及改善建议，而旁边一桌引起她的注意。
　　四人两对男女面对面坐着，一身正装大腹便便的男人心跳越来越快，与之相反，他对面稍显邋遢、形销骨立的男人心跳缓慢起来。
　　我妻泉希观察着两人的神色，大腹便便的男人笑着同瘦子对视，脸上因心跳过速而染上红霞。
　　难道是……这个男人爱慕着对面的男人吗？
　　激动、恐惧、慌张、爱慕……
　　这些不同的情绪都是由同样的状态体现，多么神奇啊！
　　瘦子照常同其他人谈笑自若，短短十七八分钟他已经喝了四五杯水。
　　“你还在做甲状腺机能亢进的治疗呢，怎么还敢吃洋葱！”瘦子身边长相清纯的女人将他盘子里的洋葱一一挑走，嗔怪道。
　　奇怪的是大热的天，这个女人倒是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
　　瘦子笑笑，他低下头呼吸变得短促，一手捂着肚子起身，“不好意思，我去下卫生间。”
　　瘦子一走我妻泉希注意到另外两个女人明显松了口气。
　　胖男人似乎知道两个女生的不对劲，开始活跃气氛，三人一时其乐融融，倒比先前四人坐在一起多了些真实。
　　直到一声惊呼从卫生间传出。
　　瘦子快死了。
　　安室透和几个小学生很快维持好现状，有条理的安抚客人。
　　这是我妻泉希没能想到的。
　　警察很快到来。
　　伤者名叫北原福，一个月前因得罪上司被辞退，与他紧挨着的清纯美人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粉川樱雪，两人至今已经结婚两年，剩下同桌的两人都是他学生时期的同学，胖男人叫山本雄，女人叫宫本浅香。
　　这次组织聚会的发起人正是北原福。
　　“毛利老弟竟然不在……”警官穿着一身橘黄色的衣服，还戴着同色系的帽子，在看到柯南以后向这边走来，“我还以为每次都呼唤案子的瘟神是毛利老弟，说不定其实是你吧。”
　　柯南抽抽嘴角，“日暮警官不要开玩笑啦。”
　　日暮警官注意到默默围观的我妻泉希，惊讶道：“几年未见小希怎么还是这副模样。”
　　“这下可好了，麻烦小希帮忙看看伤者吧。”
　　我妻泉希：？
　　柯南：？
　　高木涉小声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合适。”
　　“是啊日暮警官，这个姐姐是什么身份呢。”柯南卖萌问道。
　　“燃堂希可是个了不得的天才医学生，四年前年仅10岁就已经取得了医师资格证，不止如此，还是位科学研究员，研究出了一种解毒剂，能让人的身体迅速愈合，是个了不得的研究。”
　　柯南瞳孔猛缩，这种药真是人类可以拥有的吗？
　　一个人认错，还能两个人都认错吗？
　　我妻泉希暂且放下心头的思绪，她随着高木涉走上男厕。
　　男厕站了不少人——安室透、少年侦探团、还有陌生的警官。
　　我妻泉希戴上从【背包】内拿出的手套。
　　北原福已经陷入昏迷，他的身体僵直，心脏断断续续的跳动着。
　　显然，他要死了。
　　“姐姐，赶快为他注射解毒剂吧。”吉田步美急道。
　　“那种药剂不是随便可以用的，因为解毒剂的杀伤力远比毒物本身更强。”她又不是燃堂希，哪里来的那种东西，我妻泉希淡淡道。
　　吉田步美面含担忧，“那可怎么办。”
　　我妻泉希起身，高木涉迟疑地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看出来了。”
　　在高木涉希冀的目光下，我妻泉希淡淡道，“他要死了。”
　　高木涉：“……”这个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
　　“不然你觉得我能看出来什么，等这人死后刨开检查吧。”
　　“客人不妨大胆猜测一下，至少给我们一个方向。”安室透道。
　　“口干、腹泻、四肢僵硬、幻觉、呼吸短促、昏迷、身体木僵、从服药到毒发大约三十分钟，应该是口服了普萘洛尔类似的药物，如果是注射会立即发作。”
　　高木涉诧异道：“这么精确？”
　　“我天生能听到周围人的心跳声，这个人本身就有心脏方面的疾病，会有这类药物也不奇怪。”
　　少年团几人冒出星星眼，齐声道：“哇，好酷！”
　　元太挠挠头，不解的问：“既然是治疗心脏的药物，怎么会死人呢？”
　　“什么药物都是有定量的，像这样的药只要一茶勺就能置体重为150磅的人于死地。”一旁身材消瘦、脸上有些许雀斑的男孩解释道。
　　“而且对方患有甲亢，并且正在接受治疗，更应该监控这类药品的使用，因为包括许多副作用的严重并发症都有可能加剧。”我妻泉希看向出声的男孩，想不到不过一个七岁的孩子对药物知识了解还挺多的，“你叫什么名字，是家里有做医生的长辈吗？”
　　“我叫圆谷光彦。”光彦看到眼前没比他大几岁的女孩用肯定的目光看着他，脸上浮现出点点红色，“我父母都是教师，只是曾经听阿笠博士说过这个药就记住了，阿笠博士是个天才发明家。”
　　年纪小小遇到尸体也不见慌乱，别人说过的知识听一遍就能记住，父母的职业值得尊敬，认识发明家，与自己年纪相仿心思单纯。
　　这是个可以结交的人。
　　救护车停到咖啡厅门口，陆续下来几个医生抬着担架跑上来。
　　我妻泉希回到餐厅，她稍稍向卫生间的方向看了眼，那人的心跳已经停了。
　　日暮警官称呼柯南的孩子在到处乱逛，手里还拿着一张从死者包里翻出来的病历单。
　　死者杯子里的水清澈见底，因着口干，倒在他杯子里的粉末早就被他一杯杯的冲干净了。
　　“对死者的生活作息都很了解，会不会是那位小姐就是凶手。”一位警官瞄着粉川樱雪小声道。
　　只听‘扑通’一声，死者的恋人粉川樱雪就跪在地上，她的双眼哭得红肿，伤心不似作伪，与之相反的是口中的话，“没错，就是我杀得。”
　　诶？犯人自爆了。
　　“我和北原福从小一起长大，他性格要强，也讨厌那些溜须拍马的人，我一直都很欣赏他这点，因此长大和他结婚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他因着性格原因已经换了很多份工作，前些日子再次丢了饭碗，他心情郁闷就出去找女人喝酒，回到家就开始打我，我真的受够了，几平米的小屋，摆满的酒瓶……”
　　女人说着再次呜咽起来，她将外套脱下，露出大片青青紫紫的皮肤，那上面还有烟蒂烫过的痕迹。
　　“真是混蛋！”
　　“咳咳！”日暮警官瞪了一眼情绪过于外露的警员，转而对女人说，“粉川小姐，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你杀了人，就必须接受法律的惩罚！”
　　“不是她！”
　　山本雄捏着拳头，“粉川，你不要替我顶罪，是我杀了北原福。”
　　“你说什么？”粉川樱雪瞪大了眼睛，她下意识的看向宫本浅香。
　　我妻泉希不明白为什么警察不把嫌疑人带回警局分开审问，却不妨碍她在一旁体会人类复杂的情感，她见过互相推诿责任的，还从未见过争着进监狱的。
　　“因为我一直爱慕粉川小姐，在上学的时候就喜欢了，那时我每当放学就看到粉川小姐在校门口等待北原，就算北原是个傲慢的家伙，粉川小姐也一直纵容着他，渐渐我就被她吸引了，可是北原那个混蛋竟然对粉川小姐做了这种事，我气不过就从外婆家顺了一些药，想将他毒死。”
　　“够了！”宫本浅香摇着头，眼泪顺着她的脸滑落，相比于北原福死时的冷漠，此时的她才打碎了那层外壳，“人是我杀的，至于原因……”
　　“因为北原福他不是人！他……伤害了我，还录下来，威胁我只要我不听他的他就把录像传到网上。那该死的，如果我不杀了他，就会一辈子被他牵制。”
　　“我在药店打过工，脑子又好，所以一些药理知识我记得非常清楚，我和北原福常常去各种地方做，他又因为心脏不好时刻在包里备着药物，因此很容易拿到药。”
　　“呵呵，事已至此，我已经不想隐瞒。”宫本浅香垂着头，“请逮捕我吧警官。”
　　“浅香！”粉川樱雪和山本雄齐齐喊道。
　　日暮警官拧起眉头，
　　其他警官口中嘟囔着：要是毛利侦探或者工藤侦探在就好了云云。
　　我妻泉希注意到安室透眼神一瞬间的暗沉。
　　这个家伙是生气了吗？
　　“你们怎么证明人是自己杀得，犯案过程都说一遍！”日暮警官道。
　　就这样吗？
　　就这样让三个嫌疑人当面对口供，然后一个比一个补充得完整？
　　我妻泉希歪歪头，“日暮警官不要忘了，我可以监听在我附近人的心率，因此他们说没说谎我都知道哦。”
　　转头又对几个嫌疑人说，“既然都存在杀人动机，就好好说说是怎么下药的吧，毕竟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嫌疑人自己证明自己有罪。”
　　“不好好说的话，也不排除是一起作案的嫌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