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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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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中岛敦捂着格外沉重的头,打量起四周的环境,这里显然不是收留他的那家好心人,这里昏暗潮湿,一股股刺鼻难闻的味道直冲脑鼻。
他摸索着想要站立起来,膝下却猛然一软直直的跪立下去,那像是骨头裂开般的咔嚓声,让人听的头皮发麻,但少年仍然挣扎着爬起来。
中岛敦不愿束手无策的待在这里,这会让他不停想起以前残留脑海中记忆,他已经不在是以前那个无能为力弱小的孩童,要尽快离开这里回到那个有同伴的地方。
“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毕竟待会就轮到我们上场了。”一句稚气未脱的女童声响在寂静的空间内。
“谁!”中岛敦惊异看向声源处,他那双与人类不同竖瞳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全显露出来,得益于此他可以看见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形弱小的女孩子。
女孩瘦弱的身体与在她身上所施加的束缚对比起来更加令人怵目惊心,沉重的锁链一层又一层的缠绕着她。
女孩身上穿着的也不是什么正经衣物,而是被画着奇妙文字的布条紧贴着幼小的身体严严实实的裹起来,她看起没有受到什么重大伤,只是耳朵上方人为被特意削掉一角,生生让这个本该精致无暇的女孩,变得残缺。
女孩看见中岛敦的眼睛,眼神似乎突的亮了几分,说话也更加柔软起来,“你也是被骗来的吧,少年你是什么血脉?”
中岛敦被明显比他看起来小很多的女孩,用着一副长辈的语气和他说话有些不适,“血脉?什么意思。”
女孩被他的反问给愣住了,奇怪的说道,“你这副竖瞳,没人和你说过是属于兽人族的才有的吗?”
中岛敦知道女孩大概是误会了什么,于是他沉默下去,默默听着有关这个世界情报的一角。
但他的反应,让女孩误解了,“不用担心,我和你一样既不是人类,也不是那些高位种族的一员,像我只是有着三分之一的精灵血脉,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这些杂种才是同类。”她以一种自我调侃的语气蔑视着自己身上的血脉。
“13号该你上场了,快点出来!”
阴暗的空间突然的灯光刺了进来,伴随没有夹杂着任何感情的话语,门被打开了,坐在角落里的女孩,显然就是他们所喊的13号。
13号没有反抗顺从的站起来走了出去,灯光照射在她脸上,女孩稚嫩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极其骇人的笑容。
幼女脸上的笑容吓住中岛敦,并不是那笑容原因,而是那抹笑容出现那张还带着稚嫩的脸上才是最吓人的,等他回过神来空间内只剩下他一个人,打开的铁门却没有关上,像是在无声的邀请他出来,可又有恃无恐和他说你是绝对跑不掉的。
震耳欲聋的欢呼叫好声不断透过门外传来,中岛敦隐隐有些明悟自己到底是在那里,他摸了摸束缚住他脖颈的项圈,中岛敦不禁有了种酸涩涌上鼻尖,但他忍住了,不管未来如何,中岛敦当下还是迈出了这一步。
中岛敦顺着阶梯一层层向上走,耳边疯狂的叫声也越来越尖锐刺耳,“13号!我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押在你的身上了!”
“13号给我杀了对方!”多如此类的话层次不穷,中岛敦大惊,那些是认真的吗!居然让一个孩童杀人。
中岛敦不在是慢慢拾梯而上,他大步迈过修建的窄窄的阶梯,终于来到了尽头,也是在那里他清晰的看到,幼女依旧笑得骇人,她先前被中岛敦认为瘦弱的手无情的穿过人类的胸膛,又被她无所谓的甩开。
观众这下彻底疯狂,不停向台上的她扔着各式各样的鲜花偶尔还有富裕的人直接扔金块。
13号无视鲜花与喝彩,只是专注的捡金块和任何值钱的东西,她这副模样却更惹得众人哄笑,他们喜欢这样直面欲望的人,于是更多的人向下扔金块,有些带着恶意的人直接把分量不轻的金块砸向13号身上。
这副场景让中岛敦心理与生理都引起强烈的不适,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里面和外面到底那里才是地狱。
*
明亮光辉的宫殿就算是夜晚也熠熠生辉,太宰治单手托腮望撑着窗沿望向夜空,那里除了繁星,还有一层薄薄的半透明薄膜般的物质,时不时闪过一层流光溢彩光亮,和天空上的星星一样看似近的触手可及,事实上却是遥不可及。
太宰治身边偶尔飘出两三道光点向着薄膜而去,不过片刻又携带更多的光芒下来,飘在他的身边,以补足自己莫名总是会消失其它光元素同伴。
似乎是总算填满同伴的数量,光元素们不在飘向薄膜,老老实实上下飞舞在太宰治的身边。
青年容貌俊秀此时被光芒包裹,更是衬得他不似此世之人,明明是外表这般出众的人,为什么是那样性格,克制守礼的阿道夫无法理解,男人一个个莫名其妙的吩咐,他提着太宰治想要的东西,“这是按照你吩咐的割成一条条的白布条。”
话少的阿道夫无法朝男人大声喊出,为了你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他可是把王宫最顶级的布料报废了。
“欸?我怎么感觉阿道夫对我没有那么尊敬了?你死板的敬称呢。”太宰治接过骑士为他准备的东西。
“......”
他也并不是想得到阿道夫的回答,随意摆摆手,“谢谢你啦,再见。”
说着太宰治关上了门,独留阿道夫被关在门外。室内,太宰治几经缠绕,终于像是以前一样把漏在外面的肌肤层层缠绕上布条,乍上去就和医用绷带一样,抚摸着顺滑的白布,他还是有些不满意的,但如今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夜已深
不知何时,太宰治的房间内再无一丝声音传来,守在房门外的阿道夫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属于西之大陆的白天则是刚刚开始,希尔芙对这片大陆的心情还是十分复杂的,这片土地出奇的贫瘠,它拒绝一切恩赐。
仿佛是被神明厌弃之地般,结界的运转构建也总是会在几天内的时间就会濒临破碎,说句实话就是她对这块大陆的人类束手无策。
希尔芙披着暗沉的斗篷行走在人群中,她得尽快的找到那个男人,而卡丽妲被正处于一种存在又不存在的状态,人类谁也看不到她。
臧仑主城,棕发男人躺在床上,像是在做什么美梦一般笑着,他窗外树木上的枝叶微微摇晃着,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奇怪是明明外界的空气干燥无风,为这副画面平添了几分阴冷之气。
再一眨眼,床上安眠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精灵的世界不同于人类的气派,却是他们如论如何都比不上世界,这里没有黑夜,也傲慢的拒绝太阳的光辉,独属于他们自己的日轮永远被精灵独占。
绿树成荫,土地肥硕,精灵不食五谷,因此丰富繁多的鲜花开遍了每一个角落,这里是纯净美丽的,浓郁的魔力所化成微风只是轻轻扫过也会使任何生物收益良多。
已经清醒的艾伦就算是先前是如何的忐忑不安,此时却不禁的流露出贪婪的目光,此前他只能徘徊于密林的外围,被动的等待当时还是精灵王后的卡丽妲偶尔溜出来偷会。
那个女人还真是命好,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嫉妒的向卡丽妲望去,却见她突然用副想要杀了他一般的凶恶的看着他。
眼下他已经被带到这里怎么看也是事情已经败露,如今只能和西陆做出切割。
艾伦故意摆出丑陋的嘴脸,狠心将自己那张帅气的面容扭曲成难堪的样子,“你这个老女人!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都说了一开始我只是看你长的好看才会勾搭你,谁知道你的年龄居然可以做我母亲了!真恶心。”
艾伦表面上说得疾言厉色,实际上他的内心已经六神无主,他知道精灵就在身边,男人却不敢看上一眼。
他本以为卡丽妲一定会伤心欲绝,那他绝对会打蛇随棍上继续表演自己只是私欲的恶心一面,只是他没有想到,昔日里那个恋爱脑一般的愚蠢女人,现在只是冷淡的看着他,像是看透他所有的丑态。
“你凭什么这样看我!”不过是个禁不住诱惑,看不见身后国家,愚蠢的女人。
“闭嘴。”一只箭矢从树林深处射出,成功使得男人惊吓的闭住了嘴。
树林深处射箭的精灵这才满意的迈步走了出来,“希尔芙大人,王并没有让您把这个男人带回来吧?直接在外面杀掉不就好了吗,干什么特意带回来脏了密林。”
她是一个才不足两百岁的精灵,对待人类尚且做不到无视,她光是闻到那股和邪魔一脉相承的气味就觉得恶心,更听不得他们在那里巴巴的说个不停。
“这个人是卡丽妲真诚的忏悔后主动要带回来,这份心情,王在了解后也该会有所欣慰吧。”希尔芙淡淡说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嘛,我就知道希尔芙大人会这样说。”姿容靓丽的短发精灵这样无奈说到。
“?!”什么意思,希尔芙大惊。
短发精灵却噗嗤一笑,怎么都不肯解释她话中的意思,就这样在希尔芙一头雾水中,把卡丽妲送进了王座,而男人被短发精灵随意用枝条挂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