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1、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
-
有琴氏的一处府宅,迎来了宾客盈门。
嫡公子有琴坊的生辰,几乎其他世家的年轻一辈都来了,再加上燕国朝堂官员家的后辈,一个生辰宴,竟来了数百人。
连潇潇是第一个来的,她作为有琴坊的未婚妻,与有琴坊一起迎接宾客。
“有琴哥哥,生辰快乐!”
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娃娃脸男孩,笑吟吟的将礼物送给了有琴坊。
有琴坊接过礼物,摸了摸他的头:“风翼有心了。”
一旁的连潇潇皱起眉道:“连风翼,你不是说你不来么?”
连风翼是连氏嫡系公子,也是连潇潇的胞弟,他不悦的撅起嘴:“你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再说了,有琴哥哥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不来参加他的生辰礼!”
连潇潇额角跳了跳:“阿坊是我的未婚夫,我当然要来。”
连风翼不甘示弱:“那有琴哥哥还是我未过门的姐夫呢!”
连潇潇:“……”
有琴坊笑道:“好了,风翼快进去吧,今天狐丘也来了。”
烈山狐丘,烈山氏嫡公子,与连风翼关系一向要好。
“狐丘?”连风翼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道,“我这就去找他!上次玩投壶,他输给了我,欠的两颗金豆子还没给我呢!我找他要去!”
说完,就小跑着离开了。
连潇潇在后面大喊:“今天你给我消停点!不许惹事知道吗?”
连风翼转过头,对她做了个鬼脸:“知道了!你好烦啊!”
“年岁越大,反而越调皮了,没半点男孩的贤淑!”连潇潇无奈的叹了口气。
有琴坊将发丝拂到耳后,淡淡道:“风翼生性活泼开朗,这样很好,你不必让他学其他男子。”
“性子活泼些倒无妨,我就担心他心性不够成熟,将来无法成为一家主君。”连潇潇话语里满是对胞弟的担忧,“而且,母亲的死,他还不知道。”
听到这话,有琴坊眼睫轻轻颤抖,“三皇女那里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
有琴坊蹙眉:“陛下给了十日之期,如今明日就是最后期限,三皇女若还查不出真相,恐怕在陛下那里不好交代,大皇女和二皇女也会落井下石。”
连潇潇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皇族之事,与我们无关。”
“对了,阿韫呢?”她突然话锋一转。
有琴坊:“阿姐去接人了。”
“谁?”
“郁氏公子。”
……
前往参加生辰宴会的路上,晏迟思忖光秃秃的木盒不太符合现代人送礼的习惯,就下了马车去店铺买了绸带,准备给盒子包装一下,扎个蝴蝶结,谁知买完东西,刚出店铺门就被人拦住了。
一个自称烈山狐梦的女人非要他把帷帽取下来。
“郁公子,本女君不过是想亲眼看看,能被女皇夸赞过的容颜究竟有多美,不用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晏迟有些惊讶,这是在……调戏他?
呵呵,胆子挺大,信不信掀开帷帽吓死你!
这样想着,晏迟把绸带丢给了翠烟。
没办法,云净逃走了,现在能带出门的就翠烟了。
“怎么样,郁公子?就让本女君一睹芳容如何?”烈山狐梦摇着折扇,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轻浮道。
她对有着燕国第一美人之称的郁清欢垂涎已久,今日好不容易碰到,定要看看是否名副其实!
晏迟散漫道:“滚。”
烈山狐梦手中扇子一收,沉下了脸:“你敢叫我滚?郁清欢,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如果不是她一向怜香惜玉,单凭这一个“滚”字,就让人将郁清欢拿下了!
“不滚?”晏迟眼睛一眯,“那你是想爬?!”
烈山狐梦被气得跳脚,“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烈山氏女君,你安敢对我出言不逊!松芝、松越,把这郁氏的小郎君给我拿下!我要好好调|教一番!”
松芝,松越?
看着从烈山狐梦身后走出的两个侍卫,晏迟轻笑,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郁公子,得罪了。”
松芝松越抱了抱拳,便打算动手。
晏迟目光一厉,身形闪动,一人一脚正中腹部,将其直接踹飞了出去,越过街道,撞到了对面店铺的墙上!
这距离……约莫有两丈!
“啪叽!”
烈山狐梦的扇子掉地上了。
她张大了嘴,腿肚子在打颤,整个人汗如雨下。
晏迟不屑的扫了眼烈山狐梦,一个一看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女人,也敢在他面前摆架子、抖威风?还想调|教他?
“烈山狐梦?”
他轻飘飘的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在烈山狐梦听来,不亚于地府判官在登记将死之人的信息。
烈山狐梦想跪地求饶,奈何腿抽筋,想跪都跪不下去,这一刻她真的要哭了,为什么燕国第一美人的武力值这么高?她两个能一打十的侍卫被他一脚就解决了?明明可以凭脸吃饭,为什么要靠武力?
“爬么?”晏迟抬起脚,晃了晃。
“爬爬爬!”
烈山狐梦拼命点头,语气悲愤欲绝:“我马上就爬!郁公子快把脚放下,我身体不好,这一脚下来我会没命的!”
晏迟催促:“那还不快点!”
烈山狐梦腿抖得更厉害了,欲哭无泪:“我腿抽筋了……郁公子,你让我缓缓,我马上就能爬了!”
晏迟:“……”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郁公子?”突然,有人叫他。
晏迟转头看过去,是一个面色苍白,身着敛袖淡蓝色衣袍的女人——
“有琴韫?”
晏迟漫不经心的想道,这人眼神是不是太好了?他带着帷帽也能认出来?
有琴韫走上前,看到烈山狐梦,眉眼不自觉皱了皱,嫌恶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了解烈山狐梦好色的性子,再结合“郁清欢”也在这里,瞬间便明白了,神色不太好看。
当下关切问道:“郁公子,可有被这家伙冲撞到?”
晏迟眼神奇异:“冲撞?你这个词用得委婉了点,我们已经动手了。”
“动手?”
有琴韫心一沉,对烈山狐梦的厌恶又多了几分,“烈山狐梦你竟敢对郁公子动手?你还是不是女人?!”
“我、我没有……”烈山狐梦有苦说不出,她这小胳膊小腿的,哪儿打得过这个煞星啊!
有琴韫不搭理她,转而对晏迟道:“郁公子你不必有顾虑,将前因后果说出来,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不必。”
晏迟指了指街对面依旧瘫在地上,哀嚎着的两人,平静道:“已经解决了,唔……不需要我付医药费吧?”
有琴韫余光瞟到两人的惨状,表情变了变,道:“……不用,是她们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晏迟挑眉:“你信我?”
“自然,郁公子的品行和烈山狐梦相比,就是一者天,一者地,二者不可相提并论。”有琴韫正色,“定是烈山狐梦冒犯郁公子在先。”
一旁战战兢兢的烈山狐梦:有琴韫,我敲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