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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人口失踪得到解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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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饭店包厢
“哎呦,两个弟弟来了,可来晚了,哥哥我先到了。”
你看看你那张脸,真的好意思开口自称哥。
“害,哥哥可是冤枉我们了,我们是去买酒去了,看看,竹醉,哥们够意思吧?”心里是这么想,可是嘴里确是不停歇地客套着。
“哎呦,这可是比我今天准备的酒还要好呢,快拿上来,一会儿我们好好喝!”
我没从他表情上看出什么不对,但是林子刚刚撞了一下我的手,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诶!钱所长,咱事先可说好了,本来咱行动期间是不能喝酒的,但是不喝又拂了您的面,所以咱今天小酌,您看行不行?”
“老弟你看你说的,小酌怡情,当然是好的了,哈哈哈。”
是真爽朗还是老狐狸,我一时倒也是分不清了,不过倒也还是记得老高说的话的,所以哪里都警惕着。
一顿饭下来,整个人都身心俱惫,好在总算是结束了。
我这里散了场直接和穆林回去了,自然发现不了包厢里,那个钱所长满头黑云的样子。
“呸。”钱周往地上吐了口浓痰,“妈的,市局两个来的两个警察看着像俩小屁孩,心思是真他妈多,一顿饭下来什么也没套出来。”
“行了,就你长的那样,我看着也得警惕。”包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个人,看着20来岁的样子,眼底发青,正嫌恶地看着他往地上吐的痰。
“妈的,餐具什么的都是现拆的,搞不了小动作,拿的酒没派上用场,想灌醉又被他打太极似的还了回来,这顿饭吃的真憋屈,还有本来想让手底下的人去听听他们怎么跟市里面汇报的,结果他妈的那个姓穆的就在门口守着,一动也不动,我手底下的人靠近都靠近不了。”
“还不是说明你脑子不好使,老套路了。”年轻人嗤笑道。
“我老套路?吴特,你倒是说说什么不老套,还能把这两个瘟神送走?”
“他以为这是个人口走私案?”
“他是这样说的。”
“我得到的消息也是这样。”吴特轻笑道,“不过既然他这么以为了,我们就把这当成人口走私吧?”
“你是说,放弃部分地方,然后让他们主动暴露出来,再让那两个小崽子当次小侦探,然后结案?”
“不行吗?”
“行,当然行,不过我这里的损失……”孙周搓了搓手。
“你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利招来了市局的人,你还敢问我们要损失?我们的损失谁给呢?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吴特盯着孙周威胁道。
“当时不是他们来的太急了吗?而且基本上算是第二天就把人带去派出所了,我当时还在别的地方没有回来……”孙周尴尬地辩解了几句,到底也没再说出些什么。
“我是不是没有告诉他,被放弃了的棋子就是他啊,蠢货果然就是蠢货……”孙周离开后,吴特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转到贺韫和穆林这里,
我和穆林在随后的短短半个月就把人口走私的犯罪集团给端了,集团领头人是钱周。
随后我们受到了市局的表扬,但是却没有感到丝毫开心。
整个事情太顺利了,顺利的好像有人给我们在前面铺好路一样。
倒不是我们疑神疑鬼,而是后面案件进展快的和前面都怼不成一条直线了,感觉像是分裂的两条路。
而且钱周死了。
死在自己家里,据说是畏罪自杀,可是事实真的是自杀吗?
我感觉现在的我们正站在悬崖边上,差一步就要踏进深渊了。
“我要查下去,老贺……”穆林满眼血丝地看着我,“老贺,那个跟我举报的男孩死了……”
! ! !
“怎么回事?”我连忙追问他。
“前几天我爸到了复查的时候,我就请假准备带他去市里检查一下,然后就听到村里人说穆山家的小孩儿溺水身亡了,穆山就是那个小男孩的父亲,可是据他父母说那个男孩连游泳都不会,我不敢想象他是怎么死的。”穆林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是不是溺水身亡的,老贺……我答应了人家要查清楚,就绝对不能这样含糊的过去”
“……刚好晚上和老高约好了吃饭,就趁着这个机会跟他商量一下吧。”我盯着天花板说道。
“你是说这次案件有问题?”高德顺坐在沙发上看着穆林。
“没错,这个案件问题重重,不知道上面为什么这么着急的结案。”
“你觉得哪里不对?”
“前面的调查和后面对不上,还有我说的那个邮递员,他明明就是有问题的,但是后期就没有他的事了,而且我觉得后面好像有人故意把这个团伙推出来当挡箭牌使。”穆林手里拿着酒杯,力气大的仿佛要把青筋撑裂。
“你要凭这些让我相信你吗?直觉?”
“我知道这些听起来不靠谱,但是……”
“没有但是,林子,我本人是相信你的直觉,但是作为一个队长,我不能这么草率,你没有确凿翻案的证据之前,就算我把这个案子再次提交上去,上面会批吗?”高德顺严肃地盯着穆林。
穆林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灌酒。
“老高,那个孩子死了,我答应人家说我一定能把这个事儿解决,我现在一闭眼就是那个孩子在向我哭,他让我救救他,让我救救那个失踪的人,老高,我放不下了。”他放下酒杯,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他跟我说他相信警察都是正义的伙伴,你说我现在怎么能放弃啊!”
高德顺没有说话,闭上了眼。
“……这个事不像你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它很危险非常危险,一个不小心毁的可能就不止你的前途了。”
“我都考虑好了,一切后果我担着。”
“那你父亲呢?”高德顺一针见血地问他。
“……我们聊了很久,他说,他希望我遵循内心,坚守正义。”
“那你呢?老贺。”
我呢?高德顺一个问题把我击中。
我去年刚结婚,妻子现在六个月了,爹妈都健在,我要掺和进这件事吗?
穆林猛地抬头。
“是我考虑不周,老贺,你一定不能掺和进这事儿,要不然真出了什么事你那一大家子怎么办?”
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哎,这是我前段时间要人去调查的。”高德顺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我看看。”穆林接过手打开,“……这是!”
“这是我让人查的你说可疑的那个邮递员的资料。”
我接过手一看,
李海,1938年出生,家境贫寒,初中辍学,1977末年母亲病重,1978年李家突然有资金将李母送到市医院进行治疗,1979年进明岭县邮局工作,一直负责建安路往南一直到创业路的送件工作。
“我又让人查了一下资金提供者是谁,可是发现支付费用的都是现金,不过即使查不到提供者,我们也可以……”高德顺拉长了嗓音。
“可以从李海母亲那里入手。”穆林立刻接过话茬。
“没错,虽然从资金方面入手查到的东西有限,但是我们可以从李母入手,她很有可能见过资金提供者,毕竟他要刷足李母的好感度然后让李海放松警惕。”
“我明白了,等我的假放下来以后,‘顺便’去看一下李母。”穆林突然活过来了似的,“老高,多谢你了!”
“没什么,快点吃饭吧,你手艺越来越好了。”高德顺笑了笑。
十点我们散了场,我和老高在穆林楼下散步。
“怎么想的?”高德顺问我。
“不知道啊,我是该坚守正义还是要为家人做考虑,我现在很矛盾。”
“我个人建议你,不要掺和进来。”
“那你呢?”我没有回应他的建议。
“我啊,一般人还真搞不到我,真的搞到我了也就说明这个事绝对不简单。”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看来明天要下雨了。
“是吗?”
“所以说,我才建议你不要掺和进这件事,穆林他父亲是老警察,所以他父亲明知道在调查下去会危机自己的生命,但是,他依旧要他的儿子坚守正义”高德顺拿出烟准备抽,“但是你不一样,你刚刚成家,马上又要有自己的孩子,你要事事考虑着,更何况坚守正义又不需要非得是明面上调查。”
是吗……
“我回头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