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晋江文学城独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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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米花町附近，现在是夜晚八点到九点。
安静的街道旁，写着“暖暮”的红色招牌在一排灰白色的楼宇中分外显眼。实木门板之后有声音传来。
松田阵平空干净最后一只碗的水，把它整齐地叠在不锈钢框中，才擦干手解掉带了几个小时的围巾。
“呼，大叔，明天见！”
自然卷的少年脸颊鼓起长舒一口气，把劳累一同清空。老板闻言从隔间走出，热情地叫住松田阵平。
“不留下来休息一会儿吗？”
“不了。”
走出门口的松田阵平摆摆手。
父亲酗酒颓废到尘埃，母亲给他留下一座房子后改嫁他乡。少年只能靠着政府补贴和到拉面店打工维持日常生活。松田阵平不知不觉间沉稳了许多，像往常一样独自一人回家，度过一天最后的时间。
明天还要上学。
但松田突然停在了街道上，无意间的一瞥，他看见黑暗的巷子口露出一只手。在惨白的路灯下，地上的那只手很是诡异。
有人晕倒了吗？
少年走进巷子，果然看见一个人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喂，醒醒！醒醒！”将穿着紫色外衣，黑色裤子的人翻到脸朝上，松田担心地呼叫。
是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皮肤很白。没有明显的伤痕和血迹，应该只是晕倒了。松田想着伸手探了探鼻息。还活着。只能送到医院了。
生活在成本高昂的东京有时候很方便，松田背着昏倒的人穿过几条街，就看见了离他们最近的一家医院。灯火通明，车来车往。
进来之后，医生为他们安排了一间暂时空置的安静病房。床头柜上还有未撤去的手术盘。银亮的手术刀和带血的纱布散乱地撂在其上。
伊尔迷醒来时入眼一片白，脑子茫然了许久才认出这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室内静悄悄的，他坐起来。惊动了旁边正在和萩原研二报平安的松田。
“你醒了。”
“知道你家长的联系方式吗？让他们来接你吧。”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伊尔迷身份证明和联系方式的松田阵平直接开口询问。
医生已经替伊尔迷看过了，只是简单的昏迷，可能是劳累过度引起的，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
“……我好像没有。”
伊尔迷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掏进衣兜里没发现任何东西。想不起来了。他一脸呆萌地看着松田阵平，无神的漆黑眼睛里要多茫然有多茫然。手随意搭在床头柜上，冰凉的触感让手指一缩。
准备离开的松田轻松的心情骤然跌落，他说：“你再想想。”
“想什么？”
“你家，你爸妈在哪里？怎么昏过去的？”
……
“不知道。”
听到伊尔迷理直气壮的回答，松田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查房的护士进来，看到两个男孩，笑着说：“醒了就赶快回家，想逃课吗？”
“我们可是不会开证明的。”
说完关上门走了。
经过提醒，松田阵平一看时间，已经零点了。又看看一直盯着他的伊尔迷，决定先收留他一晚。明天有空再送到警察局。
“要不……暂时住一晚我家行吗？”
“好。”
伊尔迷没有犹豫地答应了。
离开的时候还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变成了两个人。伊尔迷一路左顾右盼，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松田阵平在前面引路，偶尔在伊尔迷偏航时将他拉回正确的道路。如果不是伊尔迷肯定地告诉他，年龄是十六岁。松田会怀疑他只有十岁。
“怎么了？”
松田从玄关处出来，就看到伊尔迷坐在桌子前握着三明治迟迟不下口。路上时，伊尔迷肚子响了，当事人对此接受良好，接着对松田说：“我饿了。”送佛送到西，松田无奈买了一些速食给伊尔迷填肚子。
“不，没什么。”
伊尔迷回答。垂下眼帘，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三明治。看着夹着蔬菜和肉类的两片面包静止了两三秒，随后小口小口吃了起来。只留给松田一个毛茸茸的黑色发旋。
“嗯。”
吃着东西的少年伸出一只手，递给松田留在袋子里的三明治。含着食物的脸颊鼓起，说不出话，用动作示意松田一起来吃。
已经坐在铺好的床铺上的松田曲着腿，说：“谢谢，我已经吃过了。”
“那有厨房吗？”
伊尔迷问。把无用的包装袋扔进垃圾袋。
“厨房？”
松田疑惑地看着他，随后手一指。
“冰箱旁边的门后就是。”
“哦。”
伊尔迷关掉客厅的灯，顺势在松田旁边的榻榻米上躺下。眼一闭，睡着了。摆弄手机的松田借着窗户透过的月光看向他。脸颊小，皮肤白，眼睛又像两颗猫眼。看起来乖乖的。
不过也太自来熟了吧。
“喂，你叫什么名字？”
松田阵平这时才想起来问人家叫什么。
“伊尔迷·揍敌客。”
少年出声，用一条手臂遮住眼睛，挡开皎洁的月光。
夏日的天亮的早，熟睡的伊尔迷惊醒时，晨光熹微。他藏在袖子中的手术刀已经抵上了松田的动脉处。再用力一点就会迸溅出鲜血。
伊尔迷拨开不知什么时候睡到这边的松田阵平，起身穿上鞋。昨晚和衣将就着睡了几个小时，还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原本要去厨房的少年路过桌子时看了到昨天没有注意到的相框。照片上，松田阵平和两个大人站在一起笑得很开心。挽着漂亮刀花的手一顿，又继续危险的动作。伊尔迷站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原路返回重新躺了回去。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