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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冲突 ...


  •   柳江池审核完系统的资料,天已经黑了。
      替魏乐书除魔用了一日,加上今天,她的灵气只够撑最后一天。
      如果明天任务还不能完成,她必死无疑。

      柳江池拎着一袋灵石发出感慨:“守着巨款穷死的,我怕不是头一个?”
      灵石是要还给魏礼书的。
      她冷不丁想起了他开怀大笑的样子。

      好像比之前更好亲近。

      既然如此……要不套套近乎,薅亿点?
      如果薅不到,借也得先借点儿。
      就这么定了!

      柳江池拎着灵石,跑到隔壁,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头的动静。
      等他们完事,她要第一时间进去。
      客栈的隔音很好,柳江池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声音。

      奇怪,还没好吗?
      不会出什么事吧?

      扣扣。
      “魏礼书?”
      柳江池喊了一声,房门突然开了。

      她推开门,踩到了一支碎裂的玉簪,正是魏礼书头上那支。

      天惹!这是碎了多少灵石啊?
      不能换个方式开门吗?

      柳江池往床榻看去。
      得,还真不能。

      一下午不见,床帏、床单、被套全都破破烂烂了。
      一片片碎布散落在床上,和魏礼书凌乱的衣衫纠缠在一起。
      魏乐书压在他身上,揪着他衣领,拳头举得高高的。

      两人衣衫松散,露出的胸膛和脸上都有不少伤口。
      还在流血的,已经结痂的都有。

      对啊!她怎么忘了。
      他抢了他的老婆,他要过他的命,不打起来才怪。
      哦这该死的豪门兄弟情!

      “别打了,别打了。”柳江池赶紧跑过去,把两人拉开。
      更准确地说,是把魏乐书拉开。

      回到本体的他身强体壮,精神奕奕,一双虎眼怒气腾腾,双手能使出十二分力气。
      他头上的玉簪被魏礼书扯下,一头长发披散,跟头狮子似的。

      “你是谁?放开!”魏乐书说着,大力甩开柳江池的手。

      “嘶——”
      柳江池轻呼一声,揉着巨痛的手腕,脸都有点扭曲了。

      昨天还叫她兄弟呢!
      痛死了,他是吃菠菜长大的吗?

      见她吃痛,魏乐书没再对魏礼书出手,只是有点局促地看着她,想开口又开不了的样子。

      魏礼书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柳江池的手腕,眼神更加冰冷。
      “哼。”他嗤笑一声,“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魏礼书的头发也是散乱的,一身暗纹黑袍也烂了。
      他自己的身体面色苍白,样貌没变,但是眉眼更沉静,使得整个人都少了一股活力。

      柳江池走到他身边,把他扶稳,就听见魏乐书问:“是你救了我?”
      她都没说话呢,耳边就传来魏礼书的嗤笑:“哼。”

      何止是救你。
      柳江池转头,魏礼书的脸近在咫尺,别有深意地看着她,只差把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柳江池没好气地回怼。
      他是个什么哼哼精吗?
      现在才迁怒她是不是太晚了?

      魏乐书毕竟是有心上人的人,看两人之间这眉眼官司,也挑起了眉。
      “哼。”他也朝着魏礼书发出嘲笑。
      魏礼书,你也有今天。

      这声嘲笑传到魏礼书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刺耳。
      他带着薄怒回敬一个眼刀,就看到了魏乐书幸灾乐祸的表情。
      看得魏礼书怒火蹭蹭地涨。

      他微微抬头,眯着眼斜视魏乐书,嘴角似笑非笑。
      “要是没有她,你还有命在这儿瞪我?”
      “哼,蝼蚁。”

      “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魏乐书哪里能忍,说着就要去拔刀。

      他倒要看看,被一只蝼蚁砍死,他会是什么表情。

      你俩可消停点吧!
      柳江池又冲上去按住魏乐书的刀。
      “他毕竟是你兄长。”

      “兄长?”魏乐书怕再伤到她,没敢用大力,只轻微挣扎了一下,便质问她:
      “你见过哪个兄长从小对胞弟不理不睬?见过哪个兄长会机关算尽,只为替代弟弟的命?”
      “他以为我很喜欢二少主这个身份吗?他若肯对我付出一分真心,想要什么大可直说!”

      魏乐书越说越激动,柳江池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力气拉住他的手。
      而魏礼书也听得脸越来越黑。
      “哼,你以为我稀罕?”

      拜托你们,都别哼了行不行!
      柳江池忍无可忍,压缩腹部全部的空气,大吼一声:“闭嘴!”

      声音之大,整个客栈都能抖三抖。

      好可怕!
      两兄弟难得想法同步,不约而同地安静了。

      借着余怒,柳江池甩开魏乐书的手,叉着腰对魏礼书又强调:“你闭嘴。”
      “柳……”
      “闭嘴!”

      魏礼书咬着牙闭嘴了。

      柳江池这才冷静下来,对魏乐书说:“你要杀他?尽管去。”
      她这么说,魏乐书反而不敢去了,拿着刀一脸踟蹰。

      须臾,两人都没动,柳江池才又说:“他是想杀你,是对你有隐瞒,可先放弃他的也是你。”
      “而且,他也不是没给过你机会。”

      她想说什么?
      魏礼书看着柳江池。

      什么机会?
      魏乐书也看着柳江池。

      “你闭关的密室,他在外面设了个困阵,但凡你有过一丝犹豫,哪怕只进去坐上片刻,便会被困到典礼结束,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魏乐书虽有触动,但还是很生气地说:“他何曾告诉我这些?怎么照你这么说,一个困阵便可抵消杀仇了?”
      “难不成你还想说,这都是我的错?”

      哪儿能啊,错的是她,不该掺和进这笔烂账。
      柳江池暗自叹口气,苦口婆心地劝道:
      “魏乐书,你怨他狠心杀人,更怪他欺瞒,可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你有手有眼,想知道的自己去看,想要的自己去争取。等你看明白了再来杀他也不迟。”
      “好不容易再活一回,你还要困在别人的错误里吗?”

      柳江池看了一眼魏礼书,回过头来与魏乐书对视,眼神灵动而坚定,充满信任:
      “我相信,在你心里,最重要的永远不是仇恨,是真心待你的人,对吗?”

      她好像很了解他,好像一位故交。
      魏乐书抿着嘴,鼓起腮帮子盯着柳江池看了又看,最后从鼻子里喷出一大口气。
      “让开一下。”
      柳江池看他泄了气,便退到一旁。

      魏乐书拎着刀,特别用力地踏着步伐走到魏礼书跟前。
      噌!
      他将刀插在他面门边上,居高临下地说道:
      “魏礼书,看在这位兄……她的面子上,今天我先不杀你,以后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哼!”

      魏礼书脸色很难看,很想开口说话,可是柳江池对着他用口型警告道:闭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听话,但是还是跟吞苍蝇似的,把话吞了回去。
      啧,多事。

      魏乐书放完话,袖袍一甩,两步走到窗边,蹬着边框飞了出去。

      空荡凌乱的房间里就只剩下柳江池和魏礼书。
      一丝迟来的尴尬浮上了柳江池的心头。

      卧槽草草草!
      可把我给能的,刚刚是在干什么啊!
      哦天哪!我刚刚是不是还让他以后再来杀谁?

      就是面前这位啊!
      这还怎么薅他的灵石啊!

      柳江池藏在鞋子里的脚趾疯狂抠地,吸着凉气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魏礼书。

      尴尬的空气安静了片刻,魏礼书往窗外看了一眼,确认魏乐书的身影已经消失。
      “哼。”
      他还是他,她熟悉的哼哼精。
      “我可以说话了?”

      柳江池手指相勾,在原地扭动着身体,眼睛在房顶飘来飘去:“嗯。”

      只要她不看他,他就不能让她尴尬!

      哼,现在知道逃避了?
      魏礼书好整以暇地对柳江池说道:“你不是说,要还他玉佩的吗?”

      天惹!怎么把这茬忘了!
      她是猪脑子吗?这么大的事也能忘?

      啪!
      柳江池重重地拍了一下脑门,跑到窗边。

      “别看了,早就没影了。”
      魏礼书在身后凉凉地说道。

      姐的两千灵石啊!
      柳江池捶着胸口,闭上眼睛。
      挣扎了一下,她又转身睁眼,问魏礼书:“早不说,你故意的吧?”

      魏礼书嘴角更弯:“忘了?是你三令五申,让我闭嘴的。”

      还能说什么呢?
      他就是故意的。
      呜呜呜,到嘴的灵石飞了!

      “不识好歹!我刚刚可是救了你唉!”
      柳江池也大踏步跑到他身边,拿出那袋灵石扔给他。
      “魏礼书,灵石还你,我们两清,再见!”

      扔完灵石,柳江池气冲冲地走到门边,顿了顿,又跑回来,朝魏礼书伸出手:“拿来。”

      “拿什么?”
      “灵石啊!”柳江池理所当然地说:“装灵石的储物袋不要钱吗?又不是天上掉的。”

      魏礼书挑了挑眉:“我可以把储物袋还给你。”
      柳江池怒吼到:“不需要!你拿了我嫌恶心,不要了!你赔我灵石!”

      “哼。”魏礼书想笑,强行忍住了,“你要多少?”

      柳江池用另一个手指比了一个三。
      毕竟这个储物袋是白嫖的,她没打算要那么多。
      三十块灵石,够她多撑一天,就够了。

      “三百?”
      “当然不是。”
      “三千?!”魏礼书似怒似笑地说,“柳江池,你出息了啊!”

      啊?
      柳江池还懵呢,魏礼书就抛回一个袋子。

      他阴阳怪气地说:“劳您大驾,拿完连袋子还回来,在下可不敢嫌弃您。”

      哦,天煞的有钱人,难道百以下都不算钱吗?
      柳江池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心也不痛了。
      她麻溜拿完灵石,神气活现地往外走。

      “哼!”
      临出门,柳江池也仰头哼了一声。
      “再也不见!”

      魏礼书摆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幽幽吐口:“你怎么不问问,我知不知道魏乐书的去处?”

      客栈的墙壁上内嵌着夜明珠,在夜晚发出柔和的光芒,魏礼书就没在一片珠光中。
      他把面门边的刀拔下来,随便捡了一块破布慢慢擦拭着。

      魏乐书嘛,很好猜,一定是去找江流花了。
      柳江池怀疑地问:“你不是说,不知道江流花在哪里吗?”

      他抬头,对柳江池露出恶劣地笑。
      “以前不知,现在就没办法了吗?”

      所以说,总被看透的感觉真的很讨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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