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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药有问题 ...

  •   盛康城去找江河却也久久未归。

      躺在床上好生不便,江桥尝试坐起来,手掌撑着床面,起!“啊!”腹部只牵动一下就疼得厉害,怪不得趴在盛康城背上的时候那么疼,原来压着骨头了。

      江桥慢慢躺回原处,额头渗出冷汗,攥紧里面的被子咬住嘴唇吸气。

      还不回来么?从昨晚到现在肚子里灌的几壶酒,早已耗完了,这会儿是又疼又饿的。外面太阳又那么大,真叫人火大!

      江桥手虚放在肚子上,尽可能的不让腹部用力,看向门外,试着提高音量,“江河!江河~你哪去了,你主子要饿死啦!江河啊~你在哪啊?江河欸,要扣你工钱喽!”

      “别扣!别扣!”江河跟大夫一起回医馆拿药,刚从医馆出来,就被李昀的人给拦住了。

      虽是奴仆侍卫,但代表的都是自家主子,不过主子间的关系融洽,不代表手下们就得和睦。

      拦的若是其他人,江河或许会客客气气的请他让开,但是他的话,就没必要摆出好脸色了。

      徐居然背靠在墙上,反手握着剑横在江河胸前,冷冷的道:“受伤了吗?”

      江河怀里抱着一堆药包,腾不开手,便挺高胸膛抵开拦路的家什,不客气的呛他,“你管的着吗!”

      每次见到江河,他都会甩自己白眼。有时候隔的老远,都没有跟他说话,无意间看到他,都会发现他在对着自己翻白眼,嘴里似乎还在骂着。

      顺势收回剑,徐居然跟着他走到马前,看他栓好药包利落的翻上马背,心下了然,“下月的比试,你”

      “用不着你提醒。”江河打住他的话,冲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你抓紧时间把遗书写了吧。”头一甩,夹了一下马腹扬长而去。

      徐居然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冁然一笑。

      江河扑到床前,“噗通!”跪下,双手紧紧包住江桥的手哀嚎,“不能啊,主子!统共就没多少,这要是扣了,那属下接下来的日子可就得蹭您的啦!您吃的喝的用的,样样我都要捞着一点,到头来还是您亏了啊~”说话的语调总是飘飘的,这会儿嗓门又大,听着总感觉是鬼吏来催命的。

      江桥时常懊恼,当初捡他的时候,为什么不趁他小让他去瞧瞧太医修修脑。懊恼完后都会来个同样的总结:算了,木已成舟顺其自然吧。

      江桥动作不便,也不敢大喘气,双眼一闭装睡。

      见江桥睡了,江河就闭上了嘴,但手就是不松!

      江桥不会武,不过防身之术学了个三招两式的。但对方要真跟他玩命的话,这几招都不等露出来,就已踏上黄泉路了。

      江桥眼睛抬条缝偷瞄江河,冷不丁的对上眼了,没事,闭眼当没看见。

      江河起势准备下一轮的哀嚎,这时侍女端着药进来了。江河收住声,松开手拿过药来晾凉,轻声唤江桥,“主子先醒醒,药吃了就不那么疼了。”

      坐不起来,勺子喝容易洒,江桥指向盛康城刚才拿的那个茶壶,“药倒进那里面。”

      确实用壶更方便些,江河将药倒进去奉给江桥,“主子。”

      待江桥喝完,江河接过来放到一旁,眨巴眨眼睛看向江桥。

      回他个亲切的笑容, “你蹭你的,我扣我的,不妨碍。”

      …… 江河一瞬间蔫了。

      工钱扣归扣,这要事可不敢耽误,江河收起性子,站起来端正态度禀报,“主子,药材出了问题!”

      江桥没太大反应,早料到瘟疫不会如此简单顺畅地解决,“问题可大?太子那边有何动作?”

      江河,“仓库里的药全被掺了剧毒,有十来个人已经喝了药,没有救过来,已经通知各个站点,将药都收了回来。天未亮太子就赶过去了,平王和廖元钱正在想法子从其他各州县调药材过来。”

      江桥盯着江河不说话,江河不明所以的看着江桥,脸上难道有什么?江河伸手往脸上模了一圈,什么都没有,但江桥还在盯着。江河皱着眉头模上头顶的发髻,也没歪啊!

      看江河的意思,是还要把衣服掀起来看看。江桥拿起扇子指向他,“过来。”

      江河愣了吧唧的顶着迷茫的眼睛过去,江桥看距离差不多了,一扇子甩他膝盖上,“你不知道找我啊?”

      江河没觉得疼,就站在原地没揉,“我以为您还睡着就没敢叫,谁知道您不在屋里!”

      江桥想骂他,但话到嘴边又懒得说了,“算了,也不指望你能找的到我。”

      “那您不好好待着,还到处乱跑……”江河唧唧歪歪地,故意让江桥能听见。

      江桥,“肥了啊你!工钱扣光!”

      “没听见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我去把饭给您弄来。”一句抱怨,竟丢了整月的工钱!不行,只要装作没听见,这样的话这话就不能算数!江河礼数也不顾了,反正就没顾过几回。夺门而出,冲出院子了还在嚷嚷,“我没听见啊,我什么都没听见!”

      江桥,“我管你听没听见,我不仅要扣你这月的,下个月的也扣了!”

      一直没等到盛康城回来,问了江河,江河说去抓药后就没见过他。门卫也都说没见着有人出去,估计是翻墙走了。

      在药里掺毒,为何要选在这时?瘟疫爆发到现在都十来天了,随便哪天下毒或是其他方法,都能弄死许多人。偏偏选在太子和李弘来时,一经发现,迅速就能止损。

      除非他不为杀人,那他搞这么大阵仗是为何?

      路两侧树荫下挤满了歇凉的人,各个白色面巾遮面,摘几片大的树叶叠在一起,当作扇子用。 临时搭的简易茶棚下,李昀和李弘坐在里面喝着茶水。

      汗水如豆般滑落,李弘连灌了几碗水,越子么越不是味,砸下碗气愤的说道:“李桥不是猖狂的嘛!往我舅府里砸酒的时候多么的潇洒、正气凛然的,现在他人呢!躲壳里装他妈的龟孙子!”

      李昀皱起眉瞪他:“说话过下脑子!”

      自知说错了话,李弘慌张回道:“太子教训的是。”

      李昀看着那些席地而坐或睡的人,平静道: “父皇派的是你我来解决此事,李桥本就用不着管,也不该管。他若是插一手管一脚的,倒栽了你我的颜面不是?”

      在来越州前,左旗云和李昀谈了一宿的话。处在东宫困于朝堂,不似李诚有现实具体的功绩,更不敌李弘有厚实的母族势力。李桥心不在朝堂,但一旦有了成就,不管是大是小,圣上是不可能会继续放任他在权利之外的。

      经李昀这一说,李弘觉得倒真是那么回事,这功劳绝不能让李桥抢去!至于李昀嘛,大头也不能叫他给吃了。

      在李弘身后站着的,跟着忙了一上午的廖志良,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

      江河在外面打听情况,无意间看到了盛康城,离的远就没打招呼。到下一个站点的时候,又看到了他,江河没有惊扰他,收集完信息江河立即返回跟江桥汇报。

      江桥脖子不动,斜着眼睛看江河:“你是说……他潜入了别人家里?”

      江河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道:“对,没错!”

      江桥:“他有拿什么东西出来吗?”

      江河仔细回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是拿的镯子、玉佩之类的小玩意!”

      “不会。”如意楼在当地的酒楼中名声最大,又经营着几家布庄,一年下来比自己的俸禄都多。要说偷的话,应该是我去偷还得拉着江河一起去。

      江河想不到第二种解释:“那他在干什么,而且他进了五六家!”

      江桥:“不知道。”

      累了一天了,李昀站在镜子前,等着两个侍女给他宽衣解带:“说吧。”

      “是。”徐居然抬起一直低垂的头,低沉的声音传入李昀耳中,“廖志良可能会对忧王不利。”

      李昀睁开眼睛,看着镜中的徐居然:“不用管。”

      徐居然颔首道:“是。”

      隔了一会儿,李昀阴沉道:“下月的比试,只能赢。”

      徐居然知道李昀话里的意思,恭敬道:“属下领命!”

      盛康城回到住所,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摆了二三十个铜钱。

      拿起一枚靠近扳指,等了一会儿,假的。通通试下来,全都是假的……

      “哎~”盛康城俩腿一蹬躺平,闭上一只眼,另一只眼通过扳指洞看向房梁,“老头啊老头,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自然没人应答他。

      盛康城,“你最好祈祷是真的,要不然我捣你老巢去!你别不信啊,这事在别人身上,算你烧三辈子的高香了。但你遇到的是我,我可不是一般人,我会先砸了你的窝,再放一把火烧了,然后嘛……我会雇一群人,把这些灰渣渣全部塞你新家去,哼!”

      那老僧人,盛康城也就在八九岁的时候见过一次,之后再怎么找都找不到他,想让他给点提示都不能。

      掏出用红绳帖胸挂着的铜钱细看,目前为止,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江桥的这枚钱,但这两三个月是一丁点儿反应也没有。盛康城一阵抓狂,揉乱了头发,“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啊!”

      第二天一早,盛康城抱着床底下整整一箱的铜钱,去往钱庄换成了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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