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十七玉色

8、第 8 章

　　公孙策摇了摇头，道：“你也莫要怪他，公门之人凡事皆要谨慎，展昭白日里那番话也只不过是试探，毕竟，在没找出真相前，谁都有可能说谎。”
　　寒梅认真听着，想着当时的情形，自己虽然冤枉，但那个刘四也实在是明目张胆胸有成竹，也难为展大人那么短的时间内要分出真假了。
　　“先生，我懂了。”寒梅乖巧的点点头，她这人就是这样，事情想不开的时候容易偏激冲动，可若有人一旦把事情说开了，便会豁然开朗，对了就是对了，错了就是多了，绝不藏着掖着。
　　公孙策欣慰的点点头，见她通情达理，遇事听劝，立时对晚辈的那种喜爱似乎又多了一层。“寒梅在此处可还有亲人？”
　　寒梅一顿，摇了摇头。
　　“如此，在下觉得你我颇为有缘，如今老夫厚颜认你做个干女儿，你可愿意？”公孙策捋着胡须，含笑问道。
　　寒梅怔了怔，随即欣喜的抓住双手，希冀的看着公孙策，道：“我，我可以么？”
　　公孙策哈哈一笑，道：“怎地不可？”
　　“那……”寒梅连忙起身下床，朝着公孙策就要拜下去：“爹爹在上，请受寒梅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公孙策连忙拉起寒梅，道：“你这孩子，不知自己身子金贵么，快快回床上躺着去！”
　　寒梅点头一笑，道：“是，爹！”说着，眼泪竟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
　　“好好的，怎么又哭上了？”公孙策心里也高兴，见了寒梅落泪，连忙掏出手绢给她。
　　寒梅又哭又笑，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那神情任谁见了都止不住心酸。
　　过了好一会，寒梅终于不哭了，冷静下来，才忽的想到下午那个刘四的事，于是连忙问道：“爹，下午那事后来怎样了？”
　　公孙策一沉吟，皱眉道：“包大人的意思，此案不宜开堂审理，这事知道的人多了，有损你名节。”
　　寒梅摇头，道：“就因为这样才更要开堂审理啊，他刘四本就血口喷人，理都在我这里，若是大人都不能还我个公道，我还能找谁说理去？！”
　　公孙策诧异的看了寒梅一眼，时下的女子多是胆小无主见之人，如今公孙策赫然发现，这寒梅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弱，至少，她懂得如何用律法保护自己。
　　“话虽如此，若是他当堂说出你身上的胎记怎样，就算最后大人判定你不是他娘子，你的名节不也一样受损么？”公孙策担忧的道。
　　寒梅侧头想了想，道：“爹，我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梅花胎记。”
　　“什么？！”公孙策疑惑，“那你为何不在最初说清楚？”
　　寒梅咬了咬唇，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道：“爹，正确来说，我身上确实没有胎记，而是纹身，只是，这纹身经过特殊药水配置，只有在身体高热的时候才会显现，平时是决计看不到的。”
　　“那……”公孙策当下疑惑不已，普通人家的女子哪里会做什么纹身？这孩子，究竟是什么人呐？
　　“刘四又是怎么知道的？”
　　寒梅讥讽一笑，道：“爹，那日我刚刚沐浴完毕，恰巧展骥顽皮，抓着我衣领不放，而这时只有张嫂和她妹妹刘嫂看见了那印记，那日我就觉得那刘嫂看我的眼神不对了，那眼神很复杂，仿佛带着愧疚，又带着嫉妒和不甘，只是当日……我太傻了……”
　　“你的意思是说……”公孙策已然明了一二，只是不知那刘嫂为何要如此。
　　“爹……你说，这案子我能不能赢？”寒梅希冀的看着公孙策。
　　公孙策想了想，点头，道：“这案子，只要你一口咬定并无胎记，定能赢得此案。”
　　寒梅感激的点点头，微笑道：“谢谢爹！”
　　“你我父女，还提谢么？”公孙策摇了摇头，看了看外头，道：“天色已晚，你好好休息，明日午时升堂。”
　　“嗯，”寒梅笑着点头，道：“爹，慢走。”
　　公孙策抬手示意她睡下，自己起身走出房门，轻手轻脚的关门，回身，就见那一轮清月之下，一个暗红的身影如木桩一般直直的站在院中。
　　公孙策叹息，走过去，拍了拍肩膀，道：“放心吧，已经休息了。”
　　展昭皱眉，“先生，她……”
　　“母子均安。”
　　“呼……”展昭长呼了一口气。
　　“这孤儿寡母的，以后免不得要遭人欺凌。哎……”公孙策摇头，和展昭并肩走出小院。
　　“既然她们母子是展某带来开封，那么展昭就定然要护她们母子周全。”展昭握着剑鞘，信誓旦旦。
　　公孙策脚步一顿，诧异的看了眼展昭，道：“展护卫可想过她会是什么身份？”
　　展昭一愣，摇了摇头。
　　公孙策抬头看头上的弯月，忽而一笑，道：“大概是学生多心了，她这么好一个孩子，即使有什么身份，也只是过去。”
　　展昭不明所以，但还是应和着点了下头。
　　“展护卫可想过怎样护她们周全才是最万无一失的？”公孙策淡笑。
　　“这……”展昭脸微微一红，尴尬道：“展某还没想过。”
　　公孙策笑眯了眼，却并不说话。
　　见那狐狸般的笑容，展昭知道自己可能又被算计了，奈何他还半点猜不出来，只能无奈的叹气。
　　次日，开封府开堂审理认妻案，这事外面早都传的沸沸扬扬，又有公孙策亲自为寒梅书写状纸，于是来了不少人看热闹，在场就有好几百甚至上千人，公孙策起初心里还担心寒梅会怯场，一上了公堂会吓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谁知道，当杀威棒一响，一百来个衙役同喊威武的时候，寒梅竟然稳稳当当大大方方的走上公堂，就那双清亮的眼睛，和她走的那几步镇定自若的步子，在场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诧异了。
　　寒梅站在堂中央，清亮的眼睛环视了一圈四周，最后落在了包大人身上，那目光不仅毫无惧色，反而带着淡淡的亲和，让包大人即使被她这么打量着，也不觉得对方有多失礼。
　　“民女寒梅，叩见包大人。”寒梅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用电视上看过的标准礼仪叩头。
　　包拯心下惊讶，这是谁家养出的女子，不卑不亢，进退守礼，当真出色的令人赞叹！
　　“原告寒梅，你要状告何人？”
　　“民女状告开封府木匠刘四。”
　　“你为何要告他，前因后果你且讲来！”包拯虽已将案情前后知道的清楚，但是，门外那些人总还要知道的。
　　“四日前……”寒梅洋洋洒洒条理分明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来，公孙策在旁提笔记录，写着写着，忽觉不对劲，连忙把自己早晨给寒梅的状纸拿来一看，好家伙，这丫头居然把自己给她写的状纸给从头到尾给背下来了！
　　等等，这状纸早晨才给了她吧？前前后后到她递状纸的时间连半刻都不到，她居然能把这么一大篇文章给背下来？！公孙策提笔有些呆滞了……
　　展昭提剑站立一侧，打从寒梅进来，她身上就好似有一种平日里难言的气质，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随着她转动，当然，展昭也不例外，他看着她那不施半点脂粉却依然明艳照人的脸，脑子的思绪不知怎地就飘出去老远。
　　初见面时，那个故作坚强的女子，那个一脚能踢倒一个七尺大汉的女子，那个指着自己鼻子教展骥叫爹爹的女子，还有昨日，那个无助的喊自己展大人的女子……
　　他们这才认识一个多月吧，怎地自己就满脑子都是她……
　　展昭皱眉，摒弃掉心里的异样。
　　“传刘四！”
　　“传——刘四——！”
　　展昭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刘四慌慌忙忙两股战战的走了上来，有了寒梅刚才那大大方方的表现，如今刘四畏畏缩缩的形象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在心底鄙夷了一下。明眼人一看，这就不像是一家人么！气质差太多了！
　　“草民刘四，拜见大人！”那刘四上了堂，战战兢兢的给包拯磕头。
　　“刘四，如今你被阮氏告上公堂，说你污蔑调戏与她，可是实情？”包拯打量刘四，发现此人长得是歪瓜裂枣，和寒梅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回青天大老爷，这寒梅乃是我半年前在外地买回来的一个填房的小妾，只是前阵子与我家大房闹了些口角，所以离家出走，小的遍寻不着，如今见她安然无恙的在开封府住着，心里高兴，便想着亲热一下，怎地是调戏呢？”这刘四虽胆子不大，却也是有备而来，此话一说，即使寒梅不是他小妾，他含糊的说法也够人遐想了。
　　包拯也在内心气愤，只是隐忍不发，道：“你说她是你买来的填房，可有字据凭证？”

作者有话说

　　我苦恼啊我，我案情我能……大伙凑合着看吧……我重写了好几遍我，扣到现在终于像点样，反正这个文本就不是为了写案情而写，咱的主线不在这，所以大家表较真，我就这程度了我，再高深的，就凭我这被感冒病毒折磨混沌的脑细胞是写不出来了，爬走。
脑袋很混沌……写出来的也很混沌……好像完全无厘头的样子……
本章未完，明天我再来看看到底问题出在哪……哎，我麻木的脑袋瓜子啊……一直都处于晕乎乎的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