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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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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节除却除夕,之后的几天假期,基本上都去旅行了,除了白焕一家,因为小嫂子生了个漂亮小男性Omega,两位做父母的自然不放心。
白铄二人去了北方过这个年,他们打算去滑雪场滑雪,北国的这片地方格外空旷,目光所及只见滑雪场和不远处的一处酒店,不那么热闹,自成一片雪白的冰天雪地。
滑雪场的四周几乎都是白桦林,树干直入云霄,枝桠上都裹上了白白的一层雪,雪已经停了许久了,却不见化,相比江南温柔的雪,北方更多了一些肃杀,今晚的月色正浓,伴随着点点星子,缀在深蓝色的天空上,清冷的光照将下来,白桦林里影影绰绰。
地上的柔软的雪铺上了一层月纱,枝桠的影子偶尔摇曳,却不阴森,带着几分趣味。
少年穿着皮靴踩着影子玩,贺知许站在一旁剥着糖炒栗子。
两个人的身形瘦高,穿着羽绒服也不显得臃肿,都围着红色的围巾,露出精致的五官来,白皙的手冻的有些通红。
“尝一个。”白铄将剥好的栗子塞到贺知许口中,指尖沾着糖渍,将剩余剥完的栗子都自己吃了。
少年在雪地上写了两个人的名字,又画了颗心,用手机拍了下来设作壁纸:“嫌我幼稚了?”白铄回头反问他。
贺知许只是摇了摇头,他看层层的月光映着雪,映着少年的脸庞,这样纯与白的景色,和少年相比,还是逊色的三分。
“好了,我们回去吧,明天再去滑雪。”白铄牵着贺知许的手,顺便塞进了他的衣兜里,一路往回走的路上,留下了几行脚印。
这样的风雪里,同心爱的人一起,总是温暖的。
贺知许年幼时,看雪总是想着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意境,可现在,和白铄一起,吃着火锅聊着天,心里是填满的。
翌日清晨,白铄却在酒店里遇见了故人:“齐一鸣,你也在这玩?带哪个小情/人来的?”
齐一鸣神态有几分蔫,刚要开口解释。
白铄身后熟悉的声音就传来了:“阿白,齐少爷是跟我来的。”
“年年?”白铄心下一动,喜色染上眉梢,转身过去就和夏年抱了抱。
“都多大了,见面还要抱。”夏年无奈,回以一个拥抱。
白铄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你们两,怎么,一起的?”
“我也只是和他偶遇,并不是同行的。”夏年解释。
白铄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声对他耳语:“齐一鸣可不是个好人,年年你要小心。”
“知道了,阿白。”夏年拍了拍少年的肩。
“白铄,把围巾戴上,别跑那样快。”贺知许拿着少年的围巾,从电梯里出来。
白铄这才同夏年告别:“我先走啦,玩的开心啊,年年。”
牵着贺知许路过齐一鸣的时候还不忘警告他注意点。
齐一鸣无语问苍天,他招谁惹谁了,怎么就背这样大的一口锅?
在他这个角度,看贺知许给白铄系围巾的时候,两个人眼里只有彼此,AA恋能想处得这样和谐,是出乎齐一鸣意料之外的。
他只是个普通的Beta,也可以说大多数人都是Beta,而Alpha大多精英,也是因为太过优秀,才会有矛盾,彼此难以妥协。
“阿白好凶啊,我总觉得他误会我玩弄你感情了。”齐一鸣跟着夏年的模样,活脱脱的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我是他哥哥,他总是站在我这一边,而且齐少,你没动过玩弄我的心思?”夏年几分戏谑看了一眼齐一鸣。
“我。”齐一鸣被怼的哑口无言,“你别叫我叫的这么生疏嘛。”
“我可不敢,您是少爷,我是小演员。”夏年这话说的阴阳怪气。
他被这人缠了半年有余了,说实在的,齐一鸣花名在外,夏年根本就不想理会他。
被他缠着也是无可奈何,冷着他想着他的心思总会淡下来的,却没想越发缠得厉害。
“你是白铄的哥哥,是影帝,我才是废物。我对你是真心的,你这背景,我如果不是真心的,怎么敢玩你。再说了,我都被你被你那啥了,你不能吃干抹净不负责啊。”齐一鸣越说越委屈,有那么几分真诚的意味了。
“你的真心给过几个人?嗯?那次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夏年反问他。
齐一鸣投降:“我的错,我的错,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等你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再说。”夏年往齐一鸣下身看了一眼,这样的公子哥,浪荡子,他不认为可以收心。
“管得住啊,肯定管得住。”齐一鸣作发誓状,“吃了你的大宝贝,我对别人也石更不起来啊。”
想到这件事就来气,但是齐一鸣又毫无办法,是他往夏年的饮料里下了点助兴的东西扛回酒店的。
他本来是想压人的,这辈子还没被人反压过。
夏年看起来温润,力气那样大,齐一鸣求饶都没有用。
“你不是想睡吗?满足你。”夏年眉眼染上了一抹绯红,带着一些薄薄的怒意,说实话,还挺好看的。
是想睡,但不是这样睡啊,齐一鸣欲哭无泪。
或许也是因为这一晚,夏年并不再这样抗拒齐一鸣的接近。
“如果管不住,你就把我那玩意剁了,把我绑起来,让我给你生崽崽好不好。”齐一鸣后悔死他那些风流帐了,他没办法跟人保证什么,毕竟在大多数人的眼里他可信度为零。
连他母亲都不信他改过自新,夏年不信也是应该的,他只能一点一点地去让人相信自己的真心:“年年,给我个机会吧,好不好?我给你暖床做饭,端茶倒水,我会的可多了。”
齐一鸣信口胡来的技能夏年可不信,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尾指轻轻勾了勾:语调有些哭笑不得:“不吃饭了?”
“吃吃吃。”齐一鸣终于看到希望了,一只手迫不及待地牵住夏年的尾指跟着他去餐厅。
这半年来,他一直缠着夏年,夏年去哪,他基本上就跟去哪,而又怕和夏年传出什么不好的绯闻,只偷偷摸摸地,还在人家的剧组养了个名义上的情/人他容易吗?
齐一鸣一直就对夏年有好感,只是夏年有白家护着,他不认为以他的多情自己能给对方一生一世的许诺,就算联姻,也不应该和这样美好的人联姻,那是毁了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夏年喜欢的是白铄,而那时候白铄没有和贺知许在一起。
他总想着,夏年如果能和白铄在一起,应该会很幸福,这样的幸福,是他给不了夏年的。
确确实实是他渣了,可这喜欢也是真的,因为喜欢,所以现在收起了这些多情,愿意去约束自己,或者让别人来约束自己。
如果有一天,真的对不起夏年了,那么怎样的结局他都接受,现在他只想和夏年在一起,长长久久的。
“你猜,年年和齐一鸣是怎么回事?”白铄换着租来的滑雪设备,边和贺知许聊天。
“无论怎么回事,都是他们的事。”贺知许答,“你爱玩,但我希望你滑雪的时候,注意安全。”
“知道了,贺先生。”白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穿戴好了防具。
其实夏年也好,贺知许也好,白铄以前总以为,他们的温柔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和能力,可后来发觉并非如此。
温柔是在经历了许多磨难后的选择,温柔的人也同样坚强,在受尽许多苦痛后依然能够选择温柔。
这不是一个形容词,也不是一种本该就有的品质,因为这样,所以难能可贵。
贺知许也会有脾气,不绅士的一面,可是在别人面前从未表现出来过,他总是把好的一面展现给别人,温柔也并非软弱可欺,他也会有自己的锋芒。
白铄做不到这样,或许他小时候也是一个温柔的小破孩,也因为这样,他想宠爱贺知许一些,做不到他们那样温柔,至少对他们好一些,再好一些。
他们的生活,就是这样,无聊且平淡,日复一日。
没有悲凉的身世,没有什么疾病,也没有恶毒的家人和配角阻碍影响他们的情感。
只是一步步的,走到他们彼此的心里去,能影响他们之间感情的,只有他们自己而已。
这个年就算过完了,等到两家人又重提结婚的事。
白铄尴尬一笑:“其实我们已经领过证了。”
两家长辈的絮絮叨叨说得白铄都快要起茧子了,贺知许才找了个由头溜之大吉。
“其实都老夫老妻了,也不需要说那样多的情话,但我还是祥说一句,我爱你,贺先生,换个戒指吧?”白铄在许久之前就定制了这对戒指,到前几天才拿到货,总归不是手上的纯手工打造的廉价而又丑陋的银质戒指了。
白铄坐在床边,缓慢而专注的给他戴上戒指,在他的无名指上落下一吻,心道,果然还是这样的戒指配这样漂亮的手。
贺知许总是不会说这些情话的,他的温柔就足够溺死那些喜欢他的,他说:“我也定了戒指,总以为,这次该是我先来的。”
“不好意思,又被我抢先了。”白铄扒拉着贺知许的衣服说:“你从来不说爱我。”
怎么没有说过,每一次喊你的名字,都是一句我爱你。贺知许无奈将人反压了过来,深夜情/人在耳边呢喃,轻轻地说了一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