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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两个人相处总有一些摩擦,比如说,在生命大和谐方面,他们咬着彼此不放,谁都没能成功把谁压倒。
      贺知许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绪比平常要激动,显然他们刚刚又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斗争:“白铄,被我睡,会让你觉得低人一等吗?还是说,会伤害到你身为Alpha的自尊?”
      白铄盘腿坐在床上脸颊微红看着贺知许:“那你呢?被我睡会让你觉得低人一等?”

      贺知许坐起身和他面对面,戏谑地看着他:“撩又撩得很,弄你又不肯。招惹我的是你,你是笃定我不会找别人?”
      “你之前找的还少吗?”白铄反将一军。

      贺知许反被噎:“你就笃定,我现在拿你没办法,放弃你又舍不得?”
      贺知许突然怀念起最开始装乖的那个白铄了,要是那时候要本垒打的话,白铄应该会为了维持人设至少听话一点,白铄现在这种情况就是仗着自己的喜爱为所欲为。

      白铄眉眼微挑,带着几丝挑衅:“你呢?你不也是仗着我喜欢你,想让我躺平吗?哪个Alpha不想征服自己的伴侣?”
      贺知许微微倾身,一只手抚摸着少年的小腿:“可你要知道,一个Alpha,永远不可能真的被另一个Alpha征服,何况是我。”

      “那我们就这样僵持一辈子?既然这样又拿什么继续下去?”
      “我还没说什么呢,你知道开了荤的男人柏拉图大半年需要多大的毅力吗?我当初纵容你就是个错误。”

      “我就是想先把你撩到手然后让你为我躺平,爱你是真的,想睡你也是真的。”
      “巧了,我也是。”

      然后床上两个人又滚作一团,开始妖精打架。
      讲真的,这样的贺知许在别人面前有过吗?这样的情绪也就在白铄面前表现出来过。
      两个人喜欢是真的,互相试探也是真的,试探着彼此的底限,看谁先为对方妥协。

      白铄一进密室,就闻到铺天盖地的冷杉木味铺天盖地而来,似乎还夹杂着那么一丝夹竹桃味。
      让白铄觉得有些头晕,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贺知许不必为任何人躺平,也不必柏拉图那么久,其实妥协一下,也没那么难不是吗?

      整个布局是空荡荡而密闭的空间,Alpha易感期一般都具有一定的破坏性,贺知许应该也是这样,所以才会有这样一个地方。
      这里的空气不流通,空气是通过机器送进来再抽出去的,不会让信息素外泄。
      在白铄进入贺知许的领地,就被人觉察到了,弥漫着的信息素变成了Alpha之间的压制与争锋相对。

      “啧,连我都不认得了啊。”白铄的易感期比贺知许应该要好上许多,每个Alpha的易感期表现也不同,白铄的易感期会暴躁,但还能控制信息素的外泄,会头疼,但还能控制自身的理智。
      而贺知许这种,可能是平时太过儒雅了,所以易感期就化身野兽。
      或许也是因为人家本身就和别的Alpha都有所不同。

      就像白铄的信息素是非具象化信息素一样,说是海盐味,实际上应该是阳光下海的味道,按照白焕的说法都是浪的味道。
      而贺知许携带的是两种信息素,有毒的应该是夹竹桃味,讲道理一般的Alpha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但贺知许却不同。
      白铄被扑过来的贺知许摁在地上揍了一拳,胸腔有些发疼,白铄释放出海盐味与冷杉木的味道交织在一起,两种信息素互相压制着彼此。

      “贺知许。”白铄忍着怒意吼了他一声,“也正好,好久没打过架了。”
      白铄反手把人推倒在地上起身摆出攻防姿态。
      可惜贺知许失去理智的时候进攻根本就是毫无章法。

      啧,应该拿个绳子给人绑起来,这样的情况,每次易感期都要一个人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度过,是怎样的心情呢?
      一定很孤单吧?

      白铄把人摁在了墙上,手肘掣肘着他的咽喉,一个思绪飘远,又被人反制了过来:“贺先生,你……呃。”
      白铄语塞,突然叫了一声,他腺体受到了侵犯,靠,白铄红了眼,这是Alpha的本能,不容许别人侵犯的地方被人咬了一口,这发疯了把自己当做他的Omega咬了?
      白铄正在暴走的边缘,信息素压制回来,武力值又增强了几分。

      “白铄?”贺知许的声音却把他拉了回来。
      白铄激动的心情突然平静了下来,虽然脖颈处还是刺痛的感觉,讲道理Omega咬那里是情/趣,Alpha那里被咬只能感觉到痛还有就是遭到了挑衅啊。

      白铄控制住他的手松了松:“清醒了?”
      “嗯,你怎么来了?”贺知许是闻到白铄的信息素的味道的那一刻意识就有一些回拢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一次不是他一个人呆在这了,对于白铄这种行为,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白铄努了努嘴看了眼四周:“不然呢?不来看你一个人折磨自己?”
      “傻子,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的信息素有毒?”贺知许被易感期折腾得不轻,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我是谁?能轻易中毒?”白铄其实是有中毒的症状的,有些头晕恶心,却没那样严重,他本身的信息素也在中和这样的毒素。
      贺知许用夸奖小孩子的眼神和语气说了句:“白铄好厉害哦。”

      白铄无语:“贺知许,以后,你易感期,有我了,我不会被你影响,你也不用担心我受伤。我比你强好吧,不然你那么久都没能压倒我。我们可以打架发泄,把过剩的精力发泄出去,就完事了。”
      贺知许埋在白铄肩侧笑了:“打架?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找个Omega就不用打架了。”

      白铄愣了,整个身子紧了紧,却还是抱过了贺知许,他也没有完全放松警惕,整个人处于防备状态,谁都不能确定贺知许下一刻不会丧失理智,脸上却若无其事的,挂着几分笑容,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贺先生,我想过了,其实我们这样僵着,也不是个事,我妥协了,不会觉得低人一等,也不会伤害到我的自尊。”

      贺知许的声音有些闷,或许是因为埋在白铄怀里的缘故:“你这样记仇啊,小东西。等你这句话,真不容易。
      我怎么会让你吃亏呢?我总不能仗着你的宠爱为所欲为啊,以后一人一次,一人一天,或者一人一周,其实这样分配,也不算亏,两个人都爽到了,没必要一个人为另一个人牺牲那样多,要么一起牺牲,要么都不牺牲。你觉得呢?”

      二十岁的小朋友其实比任何年纪的Alpha都要暴躁强势,他都能妥协了,自己为什么不呢?
      他和白铄争锋相对,有许多次都想妥协,但又想知道对方愿意为自己做到什么样的程度,于是两个都死死咬着对方不松口。很显然,是他赚了。

      白铄也愣了,眉眼很快就舒展了开来:“我觉得很OK。”

      贺知许的易感期连带着白铄也失踪了,接下来几天,贺知许却没有做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两个顶多也就切磋一下武艺。
      在房间里靠的是营养剂补充营养的。
      贺知许让白铄出去,白铄不答应,也拿他没办法,只是佯装生气,实际上贺知许心里却是高兴。

      其实,爱情也不是人生的累赘,反而是无趣生活很好的调味剂。
      失去了攻击性的信息素在空气里交织着,异常和谐,两个人都觉得奇怪,毕竟Alpha的信息素天然互斥。

      “可能是以毒攻毒,中和在一起,反而这两种东西互相吸引了?”白铄无辜地看着贺知许,就算Beta闻不到信息素,也不代表它不具有毒性。
      贺知许无奈,他易感期已经过去了,如今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以毒攻毒?”

      “嗯,我的也有毒啊,不过不巧的是,我没有那个信息素失控症。”白铄点了点头。
      信息素失控症?那是啥玩意?贺知许被这个新名词逗笑了:“我比较特殊,我的信息素有毒,并且不具有对Omega的安抚效果。”
      Alpha的信息素失去了他最基本也是最主要的功能,Alpha心里多少都有些介意的。

      “那有什么关系,你这辈子已经是我的了。对我有安抚功能就好了啊,贺先生,我很喜欢闻。”白铄的表现是大狼狗撒娇。
      贺知许很快就摁上了他的命门,Alpha不容触碰的腺体:“还疼吗?”

      “我说很疼,你信吗?”白铄碧色的眼睛无辜地看着贺知许,眼泪汪汪,像那么一回事了。
      贺知许勉强信了,嘴角弯起一抹弧度,眼里带着一丝戏谑,两个人的呼吸只在咫尺之间:“那怎么办?”

      白铄眨了眨眼,开始对老男人动手动脚:“好办啊,你让我咬回来就好啊,咬一口,就一口嘛。”
      “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Alpha的心,海底的针。”
      两个人在房间里,又开始新的一轮妖精打架。

      闹完了之后,两个人看着彼此的眼睛,相视一笑。
      白铄的喉结滚动,眼底染上了一抹欲望,独属于Alpha的侵略欲:“贺先生,我想干哭你。”
      “试试?”贺知许把这两个字说的极具挑逗意味。

      因为易感期其实两个人都累了,也没休息好,这件有关生命大和谐的事,只能稍后再说了。
      除却休息,或许还要去医院检查一次贺知许症状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身体最重要。
      而贺知许也不放心白铄闻了自己这样久的信息素有没有出问题,于是两个人就只好拉着彼此去了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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