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不用看，试水的）》青北I

8、“张慧”

　　四人回到了允洛安“住”的这个地下室。
　　依骂骂咧咧：“我说你不是在耍我吧？有意思？”一句句优美的中国话从嘴里喷了出来。
　　缘落冷冷的回复道：“神真的死了。”然后分享出了自己的推理。
　　“一开始北洛西街旁边有个塔，但是这所城市的历史并非所记载的那么短。这里才是第一座塔的位置。神明应该是被人类饲养，变得自私。自利。”缘落在说“自私自利”时明显的停顿了。允曦落总感觉她，很失望。
　　“根据我的所知，能接触神明并且活了下去的人是大祭司。”允曦落懂了。
　　她开始接话：“然后！然后…我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上面写过，做出一定的贡献是可以选择躯壳的。所以应该自始至终的大祭司只有一个！对吗？”缘落点头。
　　那么那个人。是潘几言？
　　虽然做出了回答，但允曦落问：“每位大祭司死之前，都会有一个新的大祭司来代替，所有人都是自愿参加。但选择躯壳又不是夺舍。”
　　“神的力量。”缘落回答：“神被他杀之后，这个秘密便被雪藏。神的力量残骸应该都在他手。或者说你这几年来看到的人，甚至死去的人，只是同一个人。”
　　依被她们一上一下的搞得懵的要死，啧了声，说：“不就是进去就行了吗，走！”
　　乔想拦住依：“依冷静一下，我好像听懂了。
　　依：“……”行，你们玩，就我没懂。
　　乔耐心的解释给依听：“依，意思就是潘几言就是潘言。”但下一刻，画风就变了。“他没死，他还活着！”
　　依瞳孔一缩，但很快就明白了：“啧。潘言。”乔声音有点抖，但还是在解释：“真正的力量有可能全在他手上，他才是敌人。依，我们搞错了……”
　　“她们是好人。”
　　依也很干脆，直接对着允曦落和缘落道歉。允曦落有点懵圈，缘落什么也不想理，早就往地下室走了。
　　允曦落一咬牙，跟了上去。
　　缘落你个傻逼，算了，谢谢。她想。

　　允洛安不见了？！
　　“怎么会？？”允曦落记得刚才自己明明是把门锁死的。缘落则是踢翻那口棺-材。
　　“你的游戏结束了！”缘落冷冷地说。
　　原来这颗红宝石的怨念早就消散，但是有个人还在棺材里面，继续着他的“永生”。
　　缘落见没人回答，把刚才才止住血的伤口咬开。允曦落微微皱眉。
　　“神明像只动物”这句话并不假。
　　潘几言复活了，不，现在应该是潘言。他不像个人，多次复活，右腿皮肤组织开始缺失，但他微微一笑，说：“真好啊。现在。”眼神一直留在缘落身上：“终于有个可以和神并肩的人了吗？”
　　允曦落犹豫了挺久，最后一脚踢了出去。
　　潘言又不是傻，他会躲！“允家的？头发怎么短了？”允曦落一惊，他认识我？！一块块碎片开始在脑里拼凑。好几次试图连接到最后都是空白。
　　允曦落：“……耍我呢？”一拳就玩潘言脸上打。他没躲，而是再次转头看向允曦落，有点嘲讽的意思：“也对，你没有记忆，唉，可怜的孩子。”轻轻叹气，想抚摸允曦落的头。
　　缘落一脚踩在他手上，在黑暗中又变成了竖瞳。“恶-心的东西。”
　　依是被催促下来的。
　　乔：“真累人……”

　　地下室很黑，依只看见前方有两个女的在打人，然后，干架当然一起才好玩！
　　依加入了他们。
　　潘言看了眼依，即使被打的嘴出血，也迷迷糊糊的吐出几个字：“…张…张慧……对吗？”
　　乔听到这个声音后，发出尖叫：“啊——！怎么会……怎么会是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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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慧，雪糕好吃吗。”张瑞摸了摸张慧的头。九岁的张慧点了点头，又咬了一口，捂着腮帮子说：“好…好吃！”
　　张瑞点了点，说：“我们可以出云霄镇啦——”张慧愣了一下，突然就不走了。“出去吗？”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张瑞。
　　“对哦。”张瑞蹲下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难得出去一次，现在我们就去办申请，好吗。”
　　张慧点了点头：“外面是不是也有向日葵啊。”张瑞回答：“会很多。”

　　两人办完申请。终于出去了。
　　张慧第一次出来，紧紧抓住张瑞的手。外面也不特别，两边都是花，一条路。张慧突然不走了，嘟起小嘴说：“姐姐骗人！这里这么多花，唯独就没有向日葵！”
　　“啊？”张瑞抱起张慧，拍了拍她的背，边拍边说：“你现在想一下向日葵，向日葵就会马上出现了……”
　　张慧去想，再次睁眼身后满是向日葵。她瞪大双眼，从张瑞怀里挣扎下来，摔到了也不要紧。

　　张慧很喜欢向日葵，因为向日葵像指南针一样，就那么的爱太阳。所以她爱向日葵。

　　张瑞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眼表，再看了一眼张慧。
　　3……
　　2…
　　1！
　　一位西装男走了上来，将手提箱递给张瑞后，拉着张慧就要走。张慧当然不愿意，挣扎多次没成功，张瑞又不帮她。她便开始哇哇大喊：“啊！！！！你放开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姐姐…姐呜……”
　　张瑞确认了箱子里的钱，也没有什么必要再来什么“姐姐”和“妹妹”的戏码。她一如既往顶着那张笑脸，说：“张慧，我先回去了。”转身就走。
　　张慧一直在那里哭闹，还是不停的那种。
　　“哇啊啊…嗝……姐姐…姐姐……”然后又躺在地下小声的哽咽。
　　姐姐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她想。又将自己蜷缩在一起。
　　西装男淡淡的说：“还有十分钟。”
　　张慧一愣，抬头问他：“你是谁…？”
　　西装男瞪了她一眼，说：“告诉你，你就和我走？”
　　“凭什么跟你走！”也许这句话是张慧最后的挣扎。西装男扯了扯嘴角：“呵呵，你的姐姐都不要你了。她都把你给卖了，所以跟我走。因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商品！”
　　张慧犹豫再三，点了点头。其实心里面已经在规划逃跑路线。
　　“你到底是谁？”
　　“我叫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