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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皇帝陛下17 ...

  •   江迹星感觉自己都要被烧着了,可面前的男人却依旧步步紧逼,锐利中带着将人溺毙的娇宠意味,紧紧将他困在其中!

      他一双瞪圆的眼睛左看右看、上瞟下瞟,既不敢往君与墨身上落,又实在忍不住用余光去瞥。

      眼前的男人实在太过强势,刀子似的眼眸寸步不让地锁着他,漆黑的旋涡像是要把人死死吸进去——和从前那副退让宠溺的模样全然不同。

      偏偏都这样了他还不肯安分,海妖似的声音贴着耳尖诱惑,“宝宝~宝宝~”

      又臊又腻的轻唤激得江迹星浑身都在颤,忍不住要起鸡皮疙瘩了,可面上就是红着脸不肯开口。

      “做了君后,星宝就是昱朝最尊贵的男人,不用读书不用习武,做什么都全凭你喜欢就好,也没人追着罚你了。”

      “到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晨间爱睡多久就睡多久,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有,还有属国每年进贡的新鲜玩意儿呢。”

      马还在晃晃悠悠地走,跟在后面的侍卫纷纷低头只当自己不存在,耳边听着他们陛下哄人。

      别人都是哭着求着想进宫,君后更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到这儿居然还得又哄又骗,也是天下独一份了。

      他们不清楚,但是416却知道,祈泽帝这两句话看似平常,实则刚刚好都卡在江迹星的命门上!

      这人最爱玩爱吃,最不喜读书早起和被人说教,他的毕生理想就是做个米虫,还得是个被人捧着宠着要啥都有的米虫。

      “宝宝既没有心悦之人,又不讨厌我,那不如我们试一试好不好?如果星宝不喜欢,就算了,行吗?”

      算是不可能算了的,只要江迹星点头了,君与墨这辈子都不会给他后悔的机会!

      江迹星不知道,知道的416也不说,它反倒帮着人家说话,「多好的大便宜呀,不要白不要。」

      他犹豫着,「可是我又不喜欢他。」

      「......呃,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不知道。」

      416又被噎了一下,「那不就完了嘛~你就当他是给你免费教学的呗,反正这个位面他对你最好,又不亏。」

      「他可是皇帝,连镇北侯都得听他的,以后你就不用怕镇北侯老逼着你读书写字还早早就让你起床。」

      「你不是很喜欢珍宝阁吗,到时候还不都是你的,还有其他国家最好玩最好吃的东西呢,祈泽帝可是最大的天下之主。」

      耳边是男人一声声的诱惑,脑海中416也跟着劝,试试而已、要什么有什么、以后整个天下都是你说了算......

      这么一听,江迹星突然觉得他好像真的不亏耶~这祈泽帝可是古代的老大,那点了头自己不就成最大的了吗?

      想了想,他还是要提前问好,“那,我是不是最大的?你也要听我的!”

      少年耳尖还泛着引人食指大动的浅红,仰着下巴满目骄傲,便是瞪着眼呲着牙也可爱的不得了。

      至少,眼前的君与墨被蛊惑了,赶紧点头,“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所有人都听你的,我也听你的。”

      他歪头仔细算了算,要什么有什么、不读书不用被骂、能睡懒觉、君与墨对他好、他们都得听自己的,嗯!不亏!

      “好吧。”江迹星矜贵地轻点下巴,像是允了天大的恩赐瞥向笑开的男人,“说好了试试,我要是不满......”

      “不会!朕保证不让你做任何不愿意的事情,星宝若是不喜,直接跟我说便可,好不好?”

      江迹星瞟着小眼神儿瞧了许久,硬生生把君与墨那颗刚刚溢出狂喜的心脏瞬间困在原处秉着呼吸。

      在君与墨胸口的闷痛漫上喉间的前一瞬,骄傲得像只小公鸡的少年终于点点细白的下巴——

      宛若判刑,君与墨无罪释放!

      啵~柔软的触感猛地在唇上蹭了一口,又在红唇的主人反应之前匆忙离开。

      做了坏事的君与墨满眼带笑地等着他的反应,只见少年一双眸子彻底瞪圆,整个人都像是呆了似的。

      白玉雕成的指尖愣愣抚上殷红的唇,极致色差的两种艳色交汇映衬落入眼中,含笑的男人几乎是在瞬间就染上一层浓烈欲望!

      回想起刚才那瞬间的触感,仿佛啃了一口软绵绵的糕点,甜得腻人,又让人直想狠狠咬上一口吞进肚子里去。

      他原本是需要安抚自己,后来既是想逗逗少年更是忍不住内心的猛兽,那头早早就想将江迹星叼回舌底的猛兽。

      可现在,这头被死死压制的猛兽尝到了甜头,那副早就摇摇欲坠的铁笼再也关不住它!

      男人抬手按着江迹星的后脑勺,恶狠狠扑上去,仿佛瞧见肉的饿狼,可落在唇间却又轻得好像羽毛拂过。

      “唔~~”按在唇上的手被拉下来,贴过来的那张俊脸看得江迹星目光毫无聚焦,睁眼便是一阵头晕。

      饿狼似的男人含着又软又甜的红唇,像是尝到了这世间无与伦比的美味,甜软顺着舌尖涌入心口,烫得他心尖顷刻间软成一滩水。

      两唇相贴的瞬间他不由得轻颤一声,仿佛是哀鸣的灵魂终于尝到甘露,找回自己消失的珍宝!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深入骨髓的战栗和舒爽,每一个毛孔都努力张开,贪婪地吸收着怀中人的气息!

      以为对这世间只剩无趣的男人,此刻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欲望,来自灵魂的激荡让他直想将人揉进骨头里。

      而最直观感受的江迹星很快就被腰间几乎将他捏碎的力道引得发颤,唇间是相同的近乎将他灵魂都带走的撮吸。

      回神的江迹星终于看明白了眼前的状况,第一反应就是原来亲吻是这样的,第二反应原来我不讨厌他这样子。

      第三个反应,就是恶狠狠地扑回去——他可是铁骨铮铮的大男人,怎么能被别人吻到说不出话呢?

      然后君与墨就感觉叼在嘴里那块软绵绵的点心突然成了精,以一股破釜沉舟狠劲儿反扑回来。

      少年果真应了他那句‘小猫’,连亲人都跟猫爪子似的,又尖又利的牙齿啃咬着,像示威,更像是在撒娇。

      夜不成寐的奢望终于美梦成真,君与墨含笑,这是他登临帝位、铁骑荡平四境都不曾有过的满足和快意!

      于是,在营帐处提心吊胆的众人眼睁睁瞧着他们的帝王骑马揽着江家那位,浑身都透着寒冰尽过、春暖花开的愉悦......

      一群人凭着本能行礼请安,心头却既惊又疑,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不是说江家那位遇到危险了吗?这怎么看上去什么事儿都没有,连一袭白衣都干净的连个褶子都看不到。

      还有皇上和江迹星,虽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同,但他们就是隐隐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祈泽帝扬声,“刺客已伏诛,众爱卿可随意入林狩猎罢。”连声音都似冰雪消融。

      众人连声道是,又道皇上洪福泽天,待祈泽帝叫起后才恍惚着抬眼,下一秒又被男人唇上的艳色惊得乱了呼吸。

      有人看不懂,可有成了婚或是风流些的早已通晓情.事,这般艳色他们可是一清二楚的。

      一时间看到的人皆心头大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没有其他心思的直觉惊讶,回神后只想着日后对镇北侯府要小心着了。

      可那些有心思的,这会儿都拧着眉头心下微怔,神色莫名的脸上看不出是有自知之明,还是依旧不死心。

      这次跟出来的是方荣成,他被留在营帐没有跟去,听到小主子遇到杀手时整个人都差点儿没站稳。

      好在没出什么事儿!见到人被安然无恙带回来,急得原地转圈儿的方荣成长舒口气,心中喊着保佑保佑。

      他倒是也想跟上去瞧瞧怎么回事,可陛下临走朝他看了一眼,接到吩咐的他也只好先按捺着担心,留下主持大局。

      这边儿众人哪里还有玩乐的心思呢,不管面上如何,心里想的都是刚刚离开的俩人,又担心这刺客究竟是何人。

      而另一边的两个人显然就没有时间来想他们了,君与墨刚把人从马上抱下来,还没站稳就被推开了。

      “怎么?”君与墨挑眉,“用不上我,就要扔了?”

      他现在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神采飞扬,江迹星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感觉这人跟栓了线的气球似的,眨眼就要飘起来了。

      哼~江迹星冷哼一声也不理他,扭头就往帐内走,只是踩下去的步子有些用力罢了。

      方才回来的路上,这人就跟皮肤饥渴症似的,到处揉揉捏捏爱不释手,虽然不疼不痒但就是不开心,哼!

      「这就不开心了?」神出鬼没的416又窜了出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江迹星茫然,「什么?」

      416:「你们都在一起了,亲也亲了,你说下一步该什么了?」

      亲了?下一步?下一......!!!转来转去的眸子顿住,脚下的步子硬生生卡在半空,他明白了!

      「不行!我拒绝!」江迹星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我可是男人!铁骨铮铮的硬汉啊!」

      「......你确定不是因为怕疼?」

      「胡说八道!」骂完才反应过来,「不对,你凭什么觉得我是下面的?」

      白团子瞧瞧他那细胳膊细腿,又想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祈泽帝,对他实在是不太看好。

      不过这话肯定不能说的,它想了想,「不是你自己先说的吗?虽然没明说,但我听出来了呀~」

      你听错了!江迹星僵了一瞬后抵死不认,他才不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呢,他可是个大总攻,虽然是自封的。

      416轻嗤一声,「跟我说有什么用,你去跟祈泽帝说呀。」

      然后跟在后面的君与墨就瞧见刚才还生着气的宝贝儿仿佛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双目发直地盯着虚空。

      君与墨心头一紧,刚才的事还是给他带来了短时间内都无法抹去的阴影,他两步上前神色紧张,“怎么了?”

      有力的大掌贴上脊背,江迹星没忍住跟着抖了一下,颤巍巍地回头看向目含担忧的君与墨。

      “这是怎么了?”他能感觉到,自己手下的身体在他触上来的瞬间立马僵硬得像块石头。

      这会儿他是真没想明白,刚才不还生着气呢,怎么转脸就成这样了?

      没等他想出个什么,贴着掌心的脊背不自觉地挺了挺,色厉内荏,“喂!我要先跟你说个事儿啊。”

      “啊?......好好好,你说。”

      “那个,呃就是......”他嗫嚅着动了动唇,抬眼后赶紧躲开,像是被火烫着了,垂在身前的指尖捏来掐去。

      实在看不下那葱白的指尖被他自己这么揉搓,君与墨抬手,他可舍不得这爱不释手的暖玉被折腾。

      牵着人到边上坐下,君与墨倒杯水递过去,“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了?”

      他现在整个人都如沐春风的,一颗心安安稳稳地放回肚子里,连带着这耐心都好了不少呢。

      可本来就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会儿又被一双存在感强烈的眸子盯着,小江少难得有了点儿不好意思的害臊。

      偏偏暗地里还有个416添柴加火,「你倒是说呀?怎么,到祈泽帝这儿就怂了?你在我面前的嚣张呢?」

      小江少这人吧,长这么大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所以他这人呢,也不能激!

      端着手里的瓷杯被一把砸在桌上,君与墨愣愣地顺着摇晃的水纹看向红着一张脸的江迹星,“怎......”

      江迹星腾地站起来,“我可是上面的!”

      瞪着眼扔下一句,还没等听的人反应过来,他自己倒是恼羞成怒似的,扭头噔噔噔地又跑了出去。

      突然安静的空间徒留门帘被甩下的轻晃声响,君与墨难得怔愣,直勾勾的目光瞧着没影儿的人。

      上面?上面?君与墨轻叩桌面在舌尖绕了两遍,细细思索他家这个宝贝儿究竟想表达什么。

      上......脑海中灵光一现,噗嗤!可真是个宝贝儿呀!

      守在帐外的侍卫只见小主子闷着头冲出来,不过片刻又听闻帐中传来皇上朗声大笑,含着的愉悦欢喜任谁都听得出来。

      众人不禁打了个冷颤,他们还是头一次听到皇上这么开心呢,转念更佩服江迹星,小主子可真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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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出来的江迹星也没跑多远,他现在算是真切体会到了,这里可不是他自己那个现实世界了。

      这儿的人十个有八个都会武功有内力,动不动就飞,他一个啥都不会的还是老实一点儿吧,反正也打不过。

      所以江迹星散了心里的臊意之后,晃晃悠悠地就到了围场边上的空地,搭好的台子跟现代商场活动似的。

      他好奇地看看,在侍卫的陪同下凑过去,“你们在干嘛呀?”

      前方的高台空无一人,左侧方的空处却围了不少男男女女,看穿着打扮应当都是些小姐少爷。

      听到声音的众人回头,在目光触及满脸好奇的江迹星时怔了一下,然后齐刷刷转身行礼。

      这会儿可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至少面上表现的十分恭敬有礼,“给江公子请安。”

      “起来起来,都起来吧。”江迹星摆摆手,十分坦然地受了他们的礼。

      左右他一直都没有给别人行礼的认知,这些日子又到处都是见他都要叩一下跪一下的,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倒是真忘了,眼前这些人跟他年岁差不多甚至还要大些,身份上也都是无品无级,算起来谁都用不着给谁行礼。

      于是见他这般坦然的模样,不少脑子活络的心头一坠,看样子这君后之事真的是十有八九成定局了。

      而被各色视线悄悄打量的江迹星,他只是满眼好奇地踮了踮脚往里看,“你们这是在玩什么?”

      只见中间摆了个挺大的圆柱形木头,错落着被掏出奇形怪状的洞孔,有的被填满,也有些是空的,他看见有些人手上还攥着极小的木块。

      站在江迹星面前的是一位身着淡粉对襟纱衣的姑娘,气质清和,眉清目秀,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她见江迹星似乎很有兴致的模样,眸色深了深,转瞬莞尔一笑,“江公子要不要一起玩?”

      漂亮但五官柔和,毫无攻击力,让人很容易生出亲近感,江迹星看过去,“玩什么?你又是谁?”

      粉衣姑娘盈盈一拜,“小女夏思阳,家父礼部尚书夏成云。”

      话音方落,便觉得背上落了不少带着热气的视线,夏思阳低头,大家心思都一样,不过是她下手快些罢了。

      事到如今,任谁都看得出来江迹星是动不了的,有他在,祈泽帝也是看不到别人的。

      既如此,他们想在祈泽帝面前被记住,唯一的法子也只有搭着江迹星这艘大船,而夏思阳不过是先下手为强。

      有同样打算的自然看出来了,但江迹星却没看出,闻言只是点了点头,转脸就把注意力全放游戏上了。

      “这个是什么呀?”他抬手指指中间的圆木,“要怎么玩?”

      夏思阳赶紧上前伸出手,给他瞧手里的小木头,个个不过指头大小,一边递给他把玩一边开口。

      这东西叫千层锁,木桩内外三层都是移动的,不同的转动方向、幅度,即便是再细微的动作也会引起最内层的圆珠落到不同的位置。

      然后就由他们逐一从中抽出木块,如果刚好抽中圆珠落下的位置,木块一松圆珠就会滚落出来。

      “木桩拼接而成,极易散,若在保证木桩不散的前提下抽出圆珠则为胜。”夏思阳道。

      说真的,听起来就很无聊,江迹星撇了撇嘴,“那赢了之后呢?”

      “要个彩头即可。”夏思阳答道,“不过今日在这猎场之中,彩头自然也该是猎物才是的。”

      于是等祈泽帝走出营帐正要找人时,便得到了“小主子在和各家少爷小姐们玩千层锁”的回答。

      祈泽帝眸色宠溺,可这抹柔和不过瞬间便被浓重的墨色晕染着杀意所覆盖,侍卫不由低下头,只觉周身的气息顷刻间降到极点。

      头上传来帝王低沉的声音,“走,咱们去瞧瞧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找死!”

      清冷悦耳的声线在这一刻仿佛结了冰,黑压压的寒气裹着令人发颤的杀意,让人不知道应该先惧怕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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