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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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呆滞了很长一段时间，几乎要与空气灰尘融为一块，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杰森催促的眼神让他明白事实确实如此。
提姆下意识向前走了两步，干咳两声：“我来？”
他指了指自己。
“你还要让我等多久，非要我用枪抵着你才行是吗？”杰森“啧”了一声，如果不是因为想趁早换下，他也不需要对方。
杰森现在有点自暴自弃。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让人解开裙子吗。他这样想着，微微侧身去，更方便让提姆拉开裙子。
“咳，”提姆又咳一声，“那我就来了。”
提姆话语刚刚落下，空气瞬间宁静了数秒。他转过神来，察觉到了不太对劲，开口补充：“我来解开你的裙子……”
好像更奇怪了。
他又换了种说辞：“帮助你解开裙子……？”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尾音上翘，充满了自我质疑。为什么很正常的话语他会觉得奇怪？
杰森等了半天，听见提姆越来越奇怪的发言，额角青筋乱跳，他磨了磨牙，后牙槽“嘎吱”作响。
“如果你把我当作脱衣舞娘，那么先给我塞小费。”他恶狠狠地说。
“……”提姆沉默，没有再去开口试图搭话，这使杰森松了口气。
常年的战斗经验使杰森能够明显感知到提姆的行动。
走过来，离自己还有多远，都能够估算清楚，当然比起理性推测，更像是一种野兽般的直觉。
提姆一直在沉默，环境寂静的让杰森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他下意识放缓了呼吸，让呼吸声没那么明显。同时心中也下了判断，提姆或许已经接受蝙蝠侠训练一段时间了，并且学习的很好，起码匿迹做得不错。
这就是他敢跟踪自己的原因吗？
他既恼怒又失望，消极的情绪席卷着他，杰森认为自己现在就像孤零零地站在暴风雪中的独行者。
杰森突然想起来了自己之前做“罗宾”的时候，那个捧着相机的小孩，当时也是这样的，如果不仔细真的无法发现。
是天赋吧，从小就有的那种。
他无声腹诽，小跟踪狂
他现在还需要对方帮助。
就算准备过河拆桥，也得过完河才能拆吧，还没解决问题先翻脸从桥上掉下去怎么办。
有了提姆的帮助再加上杰森配合，礼裙很快就被脱下。与毫无瑕疵又华丽的礼裙不同，层叠的礼服下所展现出的伤疤于精壮的肌肉上分布，一道压着一道，由于时间不同在杰森后背所展现的颜色也不同。
乍一眼，如同艺术展上展示的抽象油画。
提姆垂下眼，他在解开杰森拉链的时候已经松手向后而去，他侧起身来不去看对方，转而打量起墙角斑驳的白漆。
窸窣的衣物摩擦声响起。
杰森与提姆谁都没有选择先行开口打破沉默，他们就像是各执一方棋子，等对方先行落步再去思索应对，不同的是提姆的应对方案可能有很多种，而杰森是随机应变。
杰森整理袖角，扣上最后一颗纽扣，他左眼皮抽动，心底突然而起一种危险感，在他朝门望向之际——
警报乍然声响起。
草。杰森暗骂一声，他就知道来这该死的地方准没好事准没好事。
他与提姆相互对视，交换个眼神。
提姆：“我想是有麻烦了。”
杰森转头试图去搜警卫放在抽屉中的枪：“这很显然。”
“你在偷枪吗？”
“闭嘴，我这是在借用。”
杰森颠了颠手枪，觉得重量不对，抽出弹匣。果然，这个警卫甚至连一颗子弹都没装过，手枪在他身上就像威慑人的摆件，这可太符合哥谭没有死刑的做法了。
罪人都能随心所欲，不管做出多罪恶的事仿佛都能获得原谅，相反，无辜者被规则约束，畏手畏脚。
杰森拇指推动子弹，熟练地装填弹夹，他觉得好笑，没有子弹的枪跟板砖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材料不同罢了。
提姆盯着他，准确来说是他手中的枪。
杰森注意到灼热的视线，他头也不回：“别这样看我，这不是在拳击赛场，我不是选手，也没有规则，更没有裁判来判决，而现在是热武器时代。
“如果看不惯的话。乖宝宝，不如现在赶快回家写写作业喝杯牛奶争取早点睡觉？晚上要是被吓尿床了我的责任可就大了，当然我不会道歉，你或许可以体验一下半夜洗床单。接下来可是大人时间。”
他颇为恶劣地咧开嘴角，“咔”地一声打开手枪保险，向提姆问道：“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就算提姆对杰森抱有善意与少部分愧疚，但听见这话还是十分不舒服他对二代罗宾的死耿耿于怀，在认出后打算帮助对方，一路上所提供了不少帮助最后还被冷嘲热讽说是“宝宝”。
提姆脾气比起杰森来好上太多，但也绝不是没脾气的人。
理性提醒他为了自己也为了二代罗宾，现在也绝不是惹怒对方的好时机，不管是接下来所说的“舞会”还是杰森身上的魔法，这些都需要调查。
他只能深呼口气，缓解胸腔憋闷，蓝色的瞳眸定定地盯着身穿警卫制服的身影，周围因为环境影响泛起一层珐琅似的光泽，边角颜色折着光，浅淡很多。
提姆做好心理暗示，再次开口：“你不会忘记了我们身上的限制吧，红头罩。”
“……”
杰森眉头拧着，嘴角下撇，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说起这件事他就更生气了，现在不仅被扰乱计划，还得陪那该死的魔法玩过家家的舞会游戏。
“啊……”他收回不耐，脸部肌肉幅度回归原始，神情冷漠，打量地提姆的眼神像是死物，“你说魔法到底是怎么规定的，如果你死了那么限制会不会消失，距离限制是要求整个人还是带一块尸体就行？”
杰森对提姆举起了枪。
提姆面对黑黝黝的枪口，杰森右手骨节突出，单手握着手枪，无机质的手枪边缘有着温柔的光晕，含糊了棱角。
提姆眨了眨眼，丝毫不感到害怕或者惊慌，甚至还有闲心打量起了对方的容貌。一部分是由于长期训练与出勤任务，另一部分则是他分析出了杰森根本没想杀他。
而且又有“魔法”相助。
在经历了多次事件之后，提姆多少摸到了些魔法的行动准则，比起对方似看戏的无厘头行动、作弄人似的处罚，魔法更像是对杰森下了一种禁制。
只要对方触犯了禁制，便会被强制给予强制行动，行动会突破物理原则，强制处罚单单只是针对杰森一人，他是没有被控制的。
“你没想杀我。”提姆笑了笑，他走上前去用左手抓住了枪管往旁边侧了侧，冰冷的金属在他手下移动。
果然，杰森没有丝毫反抗，任由提姆动作。
“不要想太多，”杰森干脆放下手枪，他嗤笑一声，脸上的厌恶重新浮现，“只是为了防止之后的突发情况。”
提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冲杰森说：“我大概知道这个魔法的活动准则了，你再把枪举起来试试。”
“对着我举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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