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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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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责任这两个字。
在我十六年的人生中,我最常听到的就是责任这两个字。或者说:
你是美国队长的儿子,你合该担起所有责任,在他去世之后。
天晓得,我本来和他关系不错的。即便我并不是他……某种意义上的亲生,我的出身比较受人非议,我是九头蛇克隆出的实验产品。这有违伦理道德,我是清楚这一点的。事实上,接受我的存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也能理解。毕竟如果突然有一天,有个和我长的很像的,比我年幼很多的孩子突然跑到我面前,叫了一声哥哥,我也会很不知所措。
但他做到了,深刻的思考了很久,他大概是认为这一切不该由一个孩子承担,即便我的生理年龄是十六岁,但很显然,九头蛇出品的我心理年龄才不到四岁。
我很尊敬他,也很崇拜他。有趣的是,九头蛇给我放的那些美国队长的作战视频,和给我讲解的他的生平事迹,都让我对他更加憧憬。这群阴险的蛇本来是想给我灌输敌对的思想的。哈。那叫什么来着?可惜事与愿违?
……
他对我很好,可我总是感觉与他若即若离。或许是因为我的出身吧…也或许是因为我的性格和习惯,并不能达到他所谓的满意程度。
我是说,上帝!我毕竟是被九头蛇培养大的,而面不改色的撒谎则是我学会的第一个恶习。不然我是怎么瞒过那群阴险又多疑的蛇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的确很不愿意看到他用失望的目光看向我。这会令我无比烦躁,然后让他对我的耐心更少,然后更烦躁……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
抛去这一点,我和他相处的还是很愉快的。他会带我去公园玩儿,带我去找复仇者的叔叔阿姨们玩儿,但我从来没有告诉他,娜塔莎阿姨似乎总是有事要忙,我会乖乖的待在一旁,从不给她添乱。
至于复仇者里有一个人……简直让我忍无可忍。天知道托尼.斯塔克的嘴巴和脑袋是怎么长的!除了科技技能满点,他的情商简直低到令人发指。又或者是性格恶劣?Whatever!他总是能激的我放弃装乖巧和他互怼起来。
……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领回来了一个女孩儿。
我有说过,我其实很容易胡思乱想吗?
我认为是时候该离开了,于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中,我目视着他和女孩儿灿烂的笑脸,缓缓退出了房间。
噢!上帝!我解放了!
我或许在兴奋的笑吧,闷着头在大街上奔跑。还有谁能阻止我释放天性呢?我再也不用为了某个人而收敛、压制自己了!
九头蛇交给我的东西我可都没忘,隐匿、摆脱追踪、躲避摄像头……这些已经是再简单不过了,我的制服——九头蛇的那套——还在我的戒指中稳稳的待着。
这一点所有的复仇者、哪怕是足智多妖的神盾局局长都没发现。
我该回到九头蛇中吗?
我该回到复仇者大厦吗?
去他妈的责任和能力!我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要远离一切让我感到拘束的存在!我该……
从复仇者逃出来的第三年,我呆呆的看着电视中播放的消息。
复仇者惨胜灭霸:托尼、黑寡妇和美国队长牺牲。
骗人的吧?
我吸了吸鼻子,终于没忍住大哭了出来,哭着哭着又睡了过去。直到三天后,我才从房间中走出,将自己清理干净,闷声不响的向复仇者大厦奔去。
总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然而当来到他的房间里,看到被打扫的干净整洁的床铺上,放着那个红蓝相间的盾牌时,我终于相信了事实。
“他说你会回来。”
鹰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我回头望去,记忆中总是爱插科打诨的男人也变得沧桑了不少,他的眼眶还是微红的,大概为了娜塔莎阿姨哭了很久吧。
我没说话,又转回头,盯着床铺上的盾牌发呆。
“他希望你拿起盾牌,继承他的责任,成为新的……”
“我做不到。”我打断鹰眼的话,发觉自己的语气十分淡漠,“我以为我当初的离开已经让你们明白不少事情了。”
“我们都明白了。”鹰眼的声音如同羽毛一般轻缓:“但他没有。”
要死,所以这又成我的错了?
我紧紧咬住嘴唇,倔强的盯着那个盾牌。泪水快要模糊了视线,我缓缓的伸出手,却在快要触碰到时猛地缩回。
“……或许他又错了一次吧。”
我受不了了,我要连夜离开这个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