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枪（番外篇）》虚心猪

2、老人

　　正值正午，阳光火辣辣的照在这座小镇上，驱散冬日里的寒冷。
　　小镇上的人们感受到了阳光的馈赠，早早钻出自己只有几平米破败不堪的平房。这样的天气让小镇上的居民躁动了起来，值得一提的是，原本成排坐落在小镇的小摊贩们在这样宜人的天气下却收了摊。
　　此时妇女们正忙碌地做着自家的家务，当她们觉得疲惫时，便会停下来和街坊邻居闲谈。街上布满了忙碌的身影，时不时能见一车一车的干材和各种食物被男人们运往小镇的另一头。
　　今天是小镇上一个特殊的日子，今晚小镇的居民将要在这里点起篝火，狂欢，用最原始的方式庆祝小镇和平、安稳的日子。街上已经可以看到人们穿好了各式各样有特色的衣服，隐隐能感觉到今晚别样的气氛。
　　一辆武装卡车跟在载满水果的手拉车后面，这样全副武装的卡车突然出现在小镇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武装卡车粗鲁地按了几次喇叭，声音大得传遍小镇每一个角落。车夫慌忙给卡车让路，这是武装卡车不知道第几次按喇叭了，狭小的街道让武装卡车的速度一慢再慢。
　　埃布尔眼神平淡的扫过眼前的一切，便不再往车外看去，缓缓拉上了车窗。
　　驾驶着卡车的利森看了一眼埃布尔，笑道：“怎么了，是镇上的姑娘无法博取您的眼球？”
　　埃布尔调了调僵硬的坐姿，“没什么，只是看到这些人感到烦躁。”
　　“我不明白。”埃布尔看着眼前镇上忙碌的身影，脸上的皱纹仿佛像小蛇般爬动了起来，“政府为什么要白养这帮人。”
　　利森摇了摇头，笑道：“这可不在我们的职责范围之内，当然，如果你跟政府内管理这方面的娘们有点关系，或许你可以管上一管。”
　　“出了这个小镇，这里没人能活过三天。”埃布尔看着前面又一个挡路的车夫，眼色低沉，仿佛看到了他出了这个小镇后的样子。
　　利森无奈的说道。 “这真叫人羡慕啊！我们手上不知染了多少鲜血才得到这份安稳的工作，说是安稳，谁知道呢，饭吃不饱都是经常的事，可总比那些饿死的要好得多。可他们，天天无所事事就有人专门发粮食过来。”
　　利森拍了拍埃布尔的肩膀，“别想这么多了，没我们想的这么糟糕。”
　　埃布尔没有接利森话，面无表情的对对讲机吩咐道：“废物们，我们准备到了，给我精神点，这点事都办不好明天自己卷铺盖走人。”
　　后面立刻整齐地传来枪械上膛的声音。
　　卡车终于从拥挤的街道上转向更加幽静的小路。

　　利森和埃布尔原本是负责“大人物”的回城接送，却被今早上级突如其来的任务布置给打断，使他们不得不放弃原本那份更加体面的工作。以他们在这行混迹多年的经验判断，如此突然的变数，要不是他们被取代了，要不就是情况真的特殊。
　　被取代这一次，那么埃布尔和利森这辈子都别想再干这份活了，摸爬滚打上来的他们深深知道这行业的黑暗。

　　看着车前单调重复的道路，利森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卡车不知在弯曲交错的小道行驶了多久，终于来到这间破败不堪的平方。一下车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而来，那是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腐烂味道。这种腐臭的味道充斥着平房的各个角落，再往里走，埃布尔他们宁愿窒息也不愿多吸一口这里的空气。埃布尔刚想张口说话，腹部里的食物就似逃命般疯狂涌上来。狠狠呛了几口的埃布尔赶紧闭上嘴巴，向属下打了个分开寻找，动作迅速的手势。属下迅速冲进平方，埃布尔不再往里走了，他停在原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这平方确实是有住过的痕迹，可这里的一切似乎被扭曲般，歪歪扭扭摆放着各种生活用品，都是些人用的东西却不是人住的地方。埃布尔不再观察着房子，他默默闭上眼睛，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极度不适。他回想起爬到这位置的点点滴滴，杀了不知道多少人，像乞丐乞讨了多少次，无名怒火已从心底彻底窜出。
　　“长官，人已经找到了。”
　　下属的声音打断了埃布尔的回忆
　　刚一睁眼，埃布尔瞬间不受控制瞪大自己的双眼，像受到了巨大刺激般，他再也无法管住自己的身体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
　　近在眼前这个“人”他已经不算是人了！
　　他头皮已经严重腐化，上面参差不齐地长着曲卷灰黄的细发，若不仔细看还以为头上种着的是腐败的落叶。眼袋松垮垮地垂在鼻子上，生怕他万一摔跤眼珠或许真会出眼眶掉出，烂肉更是在他身上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