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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雪儿来犯 ...


  •   晚膳第一时间煜景便带着子舟如约而至来到花晨月夕,与柳雨深一起去往膳食殿。
      子舟找了一处靠墙边的桌子,煜景二人往盛菜的地方走去,张伯看到柳雨深很少出现在膳食殿,开心的说道:“玄镜长老您要吃什么?”
      柳雨深看着这一排排装好的菜品,道:“一盘清蒸鱼,一碗乌鸡汤。”
      “好嘞。”
      张伯说完便给柳雨深装盘盛汤。
      煜景那边已经将菜端到了柳雨深跟前,道:“师尊,走吧。”
      二人又回到原位落座,此时膳食殿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只见宁墨三人也走了进来,看到煜景三人,他们也很快将菜端了上来,与他们邻桌坐着。
      此时张伯咯咯笑着,道:“今儿个什么好日子啊,三位长老都来膳食殿用膳了。”
      长祯长老一脸凛若冰霜,身后跟着芊芊与楚楚,一阳长老反而笑呵呵的说道:“玄镜长老也来了?”
      张伯朝一阳长老使了个眼色,一阳长老继而望了过去,看到子舟正吃着盘子里的清蒸鱼,而子舟化形他们早已知晓,映入眼眸的就是柳雨深的背影,一阳长老端着盘子里的食物朝着柳雨深走去,坐在了子舟旁边,看着柳雨深笑了笑道:“玄镜长老,饭菜可合您的口味?”
      柳雨深听见有人跟自己打招呼,遂抬头道:“还不错。”
      只见两个女弟子早早的就坐在煜景对面的桌边,在一边窃窃私语,笑的一脸灿烂。
      对面的两位女子小声说着,一阳长老笑而不语,她们时不时的往他们这边瞅,长祯长老也是一副年轻公子的脸啊,他们怎么不看,偏要往这儿瞅,虽然没听见她们在说什么,可煜景看见一阳长老那副模样便能猜中个八九分,他随即放下筷子,抬头淡漠道:“二位师妹,你们是来吃饭还是来干嘛的,若是吃饱了别在这边占着位置行吗?”
      若不是看到这里有这么多人,他定要将那两个女子给扔出去不可。
      两位女子看到煜景的那副臭脸,顿时埋头不再出声,柳雨深喝着碗里的乌鸡汤,道:“煜景吃饭吧。”
      膳食殿里声若蚊蝇,这可是自开山以来头一遭,一阳长老就不说了,乘云阁这三位长老,最好相处的莫过于一阳长老,而柳雨深这座大冰山只要一出现,就能灭了周遭的人声鼎沸,更不用说执法长祯长老,他的鞭子利着呢,门派里一些犯了大错的弟子,哪个没被他抽过,若是挨上一鞭子,不疼上十天半月,他就不是长祯长老,所以长祯长老比起柳雨深有过之而无不及,而现如今可是两大冰山长老同时在里面用膳,你说这些弟子敢吱声吗。
      一些弟子三两下便吃完仓猝离开。
      宁易侧过头去看着子舟,道:“子舟,吃好了吗?”
      “义父,我吃完了。”
      “那我们走吧,”他牵起子舟的手,看向柳雨深跟一阳长老,道:“师尊,一阳长老,你们慢用。”
      “好好好,你们去吧。”一阳长老摸了摸子舟的头说道。
      待到二人消失在门口,萧恒道:“宁易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没想到对子舟真是宠爱有加。”
      煜景舀了些肉末在柳雨深的碗里,说道:“我也没看出来他既然这么喜欢孩子。”
      说完他又盛了碗汤放在柳雨深面前,一阳长老抿嘴笑而不语,柳雨深起身走了出去,煜景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道:“师尊,你还没吃完呢?”
      柳雨深并未理会,直到他的雪色身影消失在门口,煜景才收回了眼神,剩下的饭他两口给扒拉下腹,还将方才盛给柳雨深的汤,仰头两口喝下,一阳长老一怔,指着煜景道:“那汤碗是你师尊的。”
      “我知道,一阳长老慢用,弟子先行一步。”
      此时宁墨萧恒也用完晚膳离开了膳食殿。
      煜景回了房,将那日在梦中柳雨深叫他写的那首诗给写了出来,他拿去了花晨月夕给柳雨深过目。
      柳雨深坐在桌边,拿着宣纸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着这略微潦草的字迹,道:“这首诗你何时学的?”
      幸好此时柳雨深并未抬头,他迟疑了片刻,道:“我做梦的时候师尊在梦中教的。”
      他可不敢说这是上辈子师尊教的。
      柳雨深抬起头来狐疑的看着煜景,顿时嘴角浅浅扬起,道:“你记性挺好,还能将之全部记下。”
      煜景嘴角漾开一个笑容,道:“师尊教的,我肯定记得住。”
      柳雨深将宣纸放在桌上,道:“字迹过于潦草。”
      他吃过晚饭便回房写了这首诗,这已经是煜景写的最好的一篇,在此之前他写了无数遍,都不知道废了多少纸墨,他拿起桌上的宣纸,看着自己练习过无数遍的字迹,轻抿着薄唇,道:“师尊,你教我练字吧。”
      煜景还是第一次开口说要练字,柳雨深都有些错愕,他起身走到书案边,道:“过来吧。”
      煜景坐了下来,拿起笔沾了些墨汁,柳雨深握住他的手开始教他写这首诗的第一句。
      柳雨深手掌的温度顿时传入煜景的手背,他的手掌温热有力,指骨因为握着煜景的手而稍有突兀。柳雨深俯在煜景身后,二人距离极近,近到煜景都感觉到了柳雨深温热的体温。兴许是现在本就炎热,煜景只觉此时脸都热热的,他的余光停留在柳雨深的脸上,红润的脸庞被灯光耀的微黄,可仍旧挡不住他完美的轮廓。
      第一句已经写完,煜景都不知如何动的笔,柳雨深便直起了腰身,垂眸看着煜景,道:“会了吗?”
      “嗯?”
      煜景倏忽意识到自己心不在焉,赶忙将眼神放到那首诗上面,微黄的宣纸上出现了五个字:生年不满百。每个字都仿佛力透纸背。
      他道:“师尊,我还是不会。”
      柳雨深并未有过多的表情,悠悠道:“为师再教你写最后一遍。”
      柳雨深说完又握着他的手,他眼神一直放在宣纸上,专心的看着柳雨深教他的一笔一划。
      柳雨深教完过后停下手来,道:“字不是一朝一夕便能练好,得功在不舍。”
      煜景重重嗯了一声,柳雨深抬脚往塌边走去,煜景拿起书案上的宣纸起身跟在身后,柳雨深坐在榻上,道:“今日早些休息,明日可还有要事需办。”
      “师尊好梦,徒儿先告辞了。”
      煜景说完便出了门去,回到屋子将那张宣纸好好收了起来,便睡下了。
      翌日清晨师徒五人用过早膳,正打算离开乘云阁,只见门口出现一个红色身影,眉间有一个状似火苗的红色花钿,苍白的面容看不到一丝血色,而她的脚边躺着乘云阁的两名弟子。
      煜景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寒光,道:“我们正要去找你,你却主动送上门来!”
      雪儿抬脚走了进来,阳光洒在她的红衣上,显得她的衣衫更为赤红,她朝着几人走来,盯着几人的眼神逐渐鹰隼冷冽,倏忽身形一闪,她凛冽的面旁便出现在柳雨深的眼前,柳雨深顿感一股浓重的魔气侵袭而来。弟子们还未反应过来,她便伸出利爪誓要扼住柳雨深的咽喉,柳雨深倏地退后,雪儿的五爪距离柳雨深的脖颈一寸,二人衣袍翻飞,从几人眼前倏地闪过,柳雨深一直退至短阶,月霜倏忽出现,佩剑在光下一闪,雪儿登时微一阖眸,被月霜剑气击中倒退出去,弟子几人见状持剑上前,指着雪儿袭去。
      倏忽大门外跑进来一大拨万星派的弟子,几人一阵惊愕,万星派的人既然没死光。广场上顿时剑声四起,剑气肆虐,此时掌门正在闭关,其余二位长老听见广场上的动静迅疾赶来,只见广场一位红衣女子正与柳雨深师徒五人缠斗,二人顿时加入这场混战之中,弟子们也纷至沓来。
      女子动作奇快,柳雨深依稀瞧见她右手手心貌似有两片腥红花瓣。
      “看来找死的人还不少!”
      雪儿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足尖猛地一点,一跃而起朝着乘云阁弟子凌空出掌,轰的一声,弟子们中间顿时炸裂,烟尘四起,浓烟之中传出阵阵惨叫声,哀嚎声接连不断,鲜血浸染地面,他们久久都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三位长老纵身一跃而起与之拼杀,四人在半空缠斗不休,凌乱剑气道道划破长空,女子堪堪躲过,她喝道:“冤有头债有主,我的目标是你玄镜长老!”
      她说完又是凌空一掌朝着柳雨深胸前猛地掷去,柳雨深持剑抵挡,长祯长老的柳藤如游蛇般朝着雪儿的脸上袭去,雪儿眉峰一凛倏忽握住了利鞭的末端,长祯长老猛一用力,将雪儿狠狠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雪儿嘴角登时溢出鲜血,三人落地,雪儿倏忽起身,整个乘云阁在这烈日下酣战不休,众人的衣袍在这飓风猎猎之下不住翻飞。
      煜景厮杀来到柳雨深身旁,道:“师尊,她身上是否有魔气?”
      “很重。”
      乘云阁弟子与万星派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广场上的血腥气味儿逐渐浓重,在这刺眼的强光下,这气味儿慢慢涌出一股腥气。
      雪儿自从得到了五情双生的两片花瓣,她养好伤以后便日夜修炼,终于在昨夜顿感自己身体的魔气愈来愈重,貌似已有所成,今日一早便来寻仇,岂知还是自己修炼不够,此时她已处于下风,三位长老加上宁墨煜景,她已节节败退,手臂上还被刺了一剑,冒出汩汩鲜血,浸染了红衣。
      雪儿咬定牙根,面容此时更加苍白,她紧紧捂住流血不止的右臂,厉喝一声:“撤!”
      她朝着上空纵身一跃。
      “啊...”
      被上空的结界给打了下来,‘轰’的一声狠狠砸在地上,疼的她面容扭曲。这道结界可是乘云阁掌门与三大长老当年花费了三天三夜所设,除了乘云阁自家人,外人根本进不来,若想出去也是难如登天。
      众人持剑上前朝她猛地刺去,雪儿瞳孔骤缩,用尽全力一跃而起,一个旋身银针倏地从袖中脱出,众人登时倒退持剑抵挡,待到银针落尽,雪儿连同她门派的弟子早已消失在门口。
      煜景望向门外骂了句:“卑鄙。”
      “嘶。”
      楚楚捂着手臂,只见银针刺伤的地方被染上一抹红。
      一阳长老走了过来,握住她的手臂只见血液鲜红,顿时放下心来,道:“幸好银针没毒。”
      宁易此时也觉得额角传来一阵及短暂的刺痛,他抬手摸到一抹湿润,放下手来看到手指上沾着一抹血,只觉额角的青筋在阵阵狂跳,他捂着额角疼的龇牙咧嘴。
      宁墨见状道:“夜宸怎么了?”
      宁易疼的紧蹙眉头,咬定牙根,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道:“哥,好疼啊,怎会这么疼。”
      宁墨随即将他的手拿开,明明就只是被擦破了点皮,怎会疼成这副模样,一阳长老此时来到宁易身边,道:“你跟楚楚的伤一样,可你怎会疼成这副模样?”
      宁易摇了摇头,若不了解他的人,还以为他连一个女子都不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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