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Above of the Shadow》乘峤

3、第三章（修）

　　回到女贞路4号的哈莉攥着手里的车票，有些头疼——她万万没想到乘火车前往霍格沃茨的站台不是普通站台，而是个根本没听过的站台。
　　她也不是很意外海格会忘记将如何进9又3/4站台的方法告诉她。
　　现在想也没用，哈莉将车票放在枕头底下，答案总会知道的。
　　总是如此。
　　*
　　时间像是按了快进键一般飞速划走。
　　在八月的最后一天晚上，哈莉看着半人高的鸟笼，决定省掉麻烦，下楼跟德思礼谈谈明天去国王十字车站的事。
　　站在厨房门口，她敲了敲墙壁，不意外的听到原本融洽的氛围消失殆尽。
　　“打扰一下。”
　　弗农姨父哼了一声，表示他在听。
　　“我明天要去国王十字车站——去霍格沃茨。”
　　“请问您用车送我一下行吗？”
　　“哼。”
　　哈莉默认这就是表示可以。
　　“谢谢。”
　　哈莉刚要离开，弗农姨父却开口说话了。
　　“坐火车去巫师学校未免太可笑了。他们的魔毯全都破光了吗？”
　　“我不知道，你不能指望一个刚接触巫师界的人懂得这些东西。”哈莉指出。
　　“这所学校到底在什么地方？你说！”
　　“弗农姨夫——你不能指望一个没去过的小孩知道这个。我只知道需要在十一点之前在9又3/4站台坐上开出的火车。”
　　哈莉看到德思礼们瞪大了眼睛。
　　“第几站台？”
　　“9又3/4站台。”
　　“别胡说八道了，”弗农姨父说，“根本没有9又3/4站台。”
　　哈莉耸耸肩，“随便吧，那是我需要考虑的事。”
　　“好吧！”弗农怒气冲冲地说。
　　*
　　第二天，哈莉乘坐德思礼家的汽车来到国王十字车站。
　　弗农·德思礼把哈莉的皮箱放到手推车上，帮他推进站。哈利稀奇的看了眼弗农·德思礼，就见他突然面对站台停下来不走了，心怀鬼胎地咧嘴一笑。
　　“好了，你到了。第9站台——第10站台。你的站台应该是在这两个站台之间吧，可看起来好像还没来得及修建呢，是吧？”
　　哈莉愣了愣。
　　“祝你学期顺利。”弗农·德思礼说着又咧嘴一笑，显得更没有好心。他没有再说什么就走开了。哈莉转身眼看弗农一家开车离去。他们三个人都在哈哈大笑。
　　她笑了，“哦，弗农姨夫——你的话来的真及时。”
　　她怎么能想不到呢？
　　9又3/4站台，第9站台和第10站台之间。
　　*
　　哈莉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抓着鸟笼，快速朝第9和第10站台之间走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哈莉眼前暗了又亮。
　　一辆深红色蒸汽机车停靠在挤满旅客的站台旁。列车上挂的标牌写着：霍格沃英特快，十一时。蒸汽机车的浓烟在唧唧喳喳的人群上空缭绕，各种花色的猫咪在人们脚下穿来穿去。在人群嗡嗡的说话声和拖拉笨重行李的嘈杂声中，猫头鹰也刺耳地鸣叫着，你呼我应。
　　头几节车厢已经挤满了学生，他们有的从车窗探出身来和家人说话，有的在座位上打闹。
　　哈莉朝前走，从人群中挤过去，在靠近车尾的地方找到一个空隔间。她将海德薇放在了桌子上，准备把箱子搬上踏板。
　　“哦——怎么能让——”
　　“如此娇小美丽的女士——”
　　“搬这么重的箱子呢？”
　　“真是令人——”
　　“令人心碎。”
　　哈莉身后响起此起彼伏的、悠扬的声音。
　　*
　　一双结实有力的手拿走了哈莉手中的箱子，紧接着停住了动作。
　　“嘿，弗雷德——”
　　“怎么了？难道你被这箱子的重量震惊的呆住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
　　“不不不，我亲爱的兄弟。我发现这位小姐完全可以搬起这个大箱子。”
　　“绅士精神，乔治，绅士精神。你的绅士精神哪去了？妈妈一定会为此伤心的。”
　　“你看我像是个绅士吗？”
　　哈莉眼睛一眨，她转过身，神情微妙地打量着就着她箱子讨论的男孩们。
　　他们有着相同的、较深的姜黄色头发，脸上带着淡淡的雀斑，看上去一样高。两人长的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一对孪生兄弟。
　　哈莉注意到拿着她的箱子的男孩脖子上有一颗痣。
　　她记下了两人的名字。
　　*
　　“打扰一下？”哈莉打断了他们的拌嘴。
　　两颗红发脑袋同时转向哈莉。
　　哈莉被两双眼睛看得不动声色地脑袋后仰。她指了指箱子，说：“如果你们没打算搬上去，那么能把箱子还给我吗？”
　　乔治对上那双眼神平静的绿眼睛，眉头一挑，抬手把箱子放在了隔间里的隔板上。
　　“看，它上去了。”
　　弗雷德在一旁窃笑。
　　“谢谢。”哈莉点点头，拨开滑落下来的几根头发。
　　“那是什么？”弗雷德突然指着哈莉那道闪电形伤疤说。
　　哈莉一愣，下意识抬手遮住了伤疤。
　　“哎呀，我的天哪，”乔治说，“莫非你是——？”
　　“她是……”弗雷德说，“你是不是？”他又问哈莉。
　　“……你猜？”
　　哈莉假笑着后退一步，唰——的关上了隔间门。
　　*
　　窗外一棵棵树从车窗前一闪而过。发呆的哈莉被门推开的声音拉回了神，她转头看见有着和孪生兄弟一样火红头发的男孩走了进来。
　　“嗯——这里有人吗？”他犹豫了一下，指着哈莉对面的座位问。“别的地方都满了。”
　　“没有人。”哈莉说，“你可以进来，我不介意。”
　　红发男孩点点头，有些迟疑地坐下来。他瞟了哈莉一眼，即刻把目光转向车窗外，装作没看哈莉的样子。
　　哈莉不在意地转向窗户。
　　“嘿，罗恩。”
　　那对双胞胎也来了。
　　“听着，我们现在要到中间车厢走走——李·乔丹弄到了一只很大的袋蜘蛛呢。”
　　“哦。”罗恩咕哝了一声。
　　“嘿！又见面了。”乔治说，“我猜你就是哈莉·波特，对吗？”
　　哈莉在余光中发现了对面男孩震惊的表情。
　　毫不怀疑，又是个听着“大难不死的女孩”的故事长大的。
　　“你没否认说明我猜对了！”乔治欢呼一声，向另一个男孩伸出手，“弗雷德！交钱！”
　　“没门！我可没答应你这愚蠢的赌局。”弗雷德一把拍开乔治的手，“更何况还是我先发现的。”
　　他看向哈莉，“哈莉，我们还没向你作自我介绍吧？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这是罗恩，我们的小弟弟。一会儿见。”
　　“再见。”哈莉和罗恩说。
　　双胞胎随手把隔间门拉上。
　　*
　　“你真的是哈莉·波特吗？”罗恩盯着哈莉的额头，脱口而出。
　　哈莉扭头看向罗恩，点点头。
　　“呃……你看起来——不太一样。”罗恩指着哈莉，手指上下移动。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哈莉反问。
　　罗恩张着嘴巴想了半天，最终放弃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好吧，我还以为弗雷德和乔治跟我开玩笑呢。”他嘟囔道，然后他迟疑地指了指哈莉的额头，“那你当真——你知道……”
　　“是的，伤疤。”哈莉随意地说。
　　“哦。”罗恩不说话了，他时不时盯着哈莉的额头，丝毫掩饰的想法都没有。
　　哈莉无奈，她掀开刘海，“看到了？”
　　罗恩脸庞瞬间涨红，他不自然地点点头，好奇地看着闪电形伤疤，“这就是神秘人干的……”
　　“是啊。”
　　“那你记得——”
　　“不，我不记得了。”哈莉打断了罗恩的话。她不想谈论这件事，尽管她记得一些。
　　隔间一时陷入安静。
　　*
　　哈莉的余光中总感觉罗恩有些坐立不安，她心里叹了口气，主动挑起话题。
　　“刚才那两个男孩是你的哥哥？”
　　“是的，我有五个哥哥。”罗恩似乎松了口气。他说：“我是我们家去霍格沃茨上学的第六个了。”
　　“我也想有个哥哥。”哈莉说。
　　“哦——有哥哥没什么好的。”罗恩卷起嘴，“你可以说，我应当以他们为榜样。比尔和查理已经毕业了。比尔是男生学生会主席，查理是魁地奇球队队长。
　　“现在珀西当上了级长，弗雷德和乔治尽管调皮捣蛋，但他们的成绩是顶呱呱的。大家都觉得他们很有意思，都盼望我能跟他们一样。
　　“话说回来，如果我能做到，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了，因为他们在我之前就做到了。你要是有五个哥哥，你就永远用不上新东西。我穿比尔的旧长袍，用查理的旧魔杖，还有珀西扔了不要的老鼠。”
　　罗恩说着，伸手从上衣内袋里掏出一只肥肥的灰老鼠，它正在睡觉。
　　“它叫斑斑，已经毫无用处了，整天睡不醒。珀西当上了级长，我爸送给他一只猫头鹰，他们买不起——我是说，就把老鼠给我了。”
　　罗恩的耳朵涨红了。他似乎觉得自己话太多，就又开始不自在地看着窗外。
　　哈莉打量着罗恩有些委屈巴巴的侧脸，慢吞吞地说：“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别的地方和擅长的事情。你永远不可能和你的哥哥们一样。
　　“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做你自己。发现自己的优点和缺点，放大优点改正缺点。
　　“不需要着急、不需要气馁。你才十一岁。巫师的生命有多长？一百多年。你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寻找你擅长的、喜欢的事情。不是吗？”哈莉耸了耸肩。
　　“哇，你——”罗恩目瞪口呆，他咽了咽口水，“你不愧是哈莉·波特。”
　　哈莉呛了一下，一言难尽地看了眼罗恩。
　　*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列车已驶出伦敦。这时他们正沿着遍地牛羊的田野飞驰。他们沉默了片刻，望着田野和草场从眼前掠过。
　　大约十二时半左右，过道上咔嚓咔嚓传来一阵响亮的嘈杂声，一个笑容可掬、面带酒窝的女人推开隔间门问：“亲爱的，要不要买车上的什么食品？”
　　罗恩的耳朵又涨红了，嘟囔说他带着三明治。
　　哈莉早上一点东西也没吃，于是迅速来到过道里——小推车上放满了吃的，有比比多味豆、吹宝超级泡泡糖、巧克力蛙、南瓜馅饼、锅形蛋糕、甘草魔棒，还有一些哈莉从未见过的稀奇古怪的零食。
　　哈莉回头看了罗恩一眼，又扭回看了眼零食，最后每种都买了一些。
　　于是，罗恩直勾勾地看着哈莉抱着一大把买来的食品走进隔间，哗啦一下子，直往空位子上倒，有一些甚至掉到了地上。
　　“你饿了几天？”罗恩咽了咽口水。
　　“半天？”哈莉说。
　　她一手抓起南瓜馅饼咬了一大口，一手把东西往罗恩那推了推，“吃。”
　　罗恩迟疑地指了指一个鼓鼓囊囊的纸盒，里面装有四块三明治，“我这里还有三明治——”
　　“那就分着吃。”
　　“你不会喜欢吃这个的，太干。”罗恩小声说，“她没有时间，”他连忙又说，“你看，她要同时照顾我们五个。”
　　哈莉又推了推食物，“我没吃过这个，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吃呢？”
　　最终，罗恩放弃抵抗，同哈莉一起大嚼买来的馅饼和蛋糕。
　　*
　　哈莉拿起一包巧克力蛙，之前她在对角巷见过，但没吃过。她打开巧克力蛙，取出画片。
　　画片上是一张男人的脸，戴一副半月形眼镜，长着一个歪扭的长鼻子，银发和胡须披垂着。画片下边的名字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她把画片翻过来，读背面的文字：
　　〖阿不思·邓布利多现任霍格沃茨校长
　　被公认为当代最伟大的巫师
　　邓布利多广为人知的贡献包括：
　　一九四五年击败黑巫师格林德沃，
　　发现龙血的十二种用途，
　　与合作伙伴尼可·勒梅在炼金术方面
　　卓有成效，邓布利多教授爱好室内乐
　　及十柱滚木球戏。〗
　　哈莉重新把画片翻到正面，意外发现邓布利多的脸不见了。好吧，毕竟巫师界发生什么都不奇怪。她放下画片。
　　“怎么了？”罗恩鼓着脸，声音含糊。
　　“没什么，就是上面的人不见了。”
　　“你当然不能希望他整天待在这里。”罗恩说，“他会回来的。不过我又拿到一张莫佳娜。我已经有六张她的画片了……给你吧？你也可以开始收集了。”
　　哈莉注意到罗恩的眼睛盯着一堆没有拆包的巧克力蛙，“你想拿就拿吧。”
　　她瞥了一眼画片，发现邓布利多又溜回到画片上，还朝她微微一笑。哈莉眨了眨眼，伸手将画片翻了个面，然后打开一袋比比多味豆——
　　“吃这个你要当心，”罗恩警告哈莉，“他们所说的多味，你知道，意思是各种味道一应俱全，吃起来不仅有巧克力、薄荷糖、橘子酱等一般的味道，而且还会有菠菜、肝和肚的味道。乔治说，有一次他还吃到过一粒带干鼻子牛儿味的豆子呢。”
　　罗恩捡起一粒绿色豆子，仔细看了一下，咬下一点。
　　“哎呀呀，明白了吧？芽豆。”
　　哈莉点点头，默默的将比比多味豆放回桌上。
　　*
　　车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显得更加荒芜，一片整齐的农田已经消逝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树林、弯弯曲曲的河流和暗绿色的山丘。
　　又有人敲他们的隔间门。一个圆脸男孩走进来，满眼含泪。
　　“对不起，”他说，“我想问问，你看见我的蟾蜍了吗？”
　　见哈莉和罗恩都摇摇头，他就大哭起来。“我又把它弄丢了！它总想从我身边跑掉！”
　　哈莉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男孩，递了一张纸巾给男孩。
　　“擦擦眼泪。”哈莉说，“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等找到蟾蜍再哭也不迟。”
　　男孩泪眼汪汪地看着哈莉，“那我该怎么办？”
　　哈莉犹豫一瞬后，她看男孩，“你有想过怎么找到蟾蜍吗？”
　　“……嗯，去每个隔间找？”男孩抽噎着说。
　　“你也可以求助比你大的人。”
　　“每个学院都有级长，”罗恩突然开口，“我记得级长是有负责帮助低年级解决问题的。”
　　哈莉看了罗恩一眼。
　　“可是我、我不知道谁、谁是级长。”
　　罗恩犹豫了一下，有些不情愿地说：“级长是我哥哥，我带你去找他吧。”
　　男孩惊讶的瞪大眼睛，“太好了！真的非常感谢你！”他破涕而笑。
　　“我就不去了，我留在这里看东西。”哈莉说。
　　罗恩点点头。
　　两人刚要离开，有着一头浓密棕发的女孩出现了。
　　“纳威？”女孩惊讶的视线在纳威和罗恩之间来回移动，“你找到蟾蜍了？”
　　纳威摇摇头，“他——”他看向罗恩。
　　“罗恩，罗恩·韦斯莱。”罗恩说。
　　“罗恩说带我去找他哥哥，他哥哥是级长，说不定有办法找到我的蟾蜍。”纳威说。
　　女孩有些狐疑地看了罗恩一眼，“我和你们一起。”
　　纳威点点头。
　　三人离开了隔间。
　　*
　　哈莉打了个哈欠，拆了一包吹宝超级泡泡糖咀嚼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隔间门又被推开了，哈莉转过头，以为是罗恩他们，却发现进来的不是他们。
　　进来的是三个男孩，哈莉立刻认出中间的一个正是她在摩金夫人长袍店里遇到的那个金发男孩。他怀着比在对角巷时大得多的兴趣注视着哈莉。
　　“是真的吗？”他问，“整列火车上的人都在纷纷议论，说哈莉·波特在这个隔间里。这么说，那就是你了，对吧？”
　　“这里还有其他人？”哈莉吹破一个泡泡。她看向另外两个男孩，他们俩都是矮胖墩，而且长相不怎么样，站在男孩两边，一边一个，简直像他的一对保镖。
　　男孩眯起眼睛，“这是克拉布，这是高尔。”他注意到哈莉在看他们，就随随便便地说，“我叫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
　　“马尔福。”哈莉点点头，“有事？”
　　马尔福没有回答，他看向哈莉对面的座位，“有人坐在这里？”
　　啵！
　　哈莉动了动嘴巴，“显而易见？”
　　男孩苍白的面颊微微泛红，“波特，我似乎没有得罪你？”他抬起下巴，说。
　　哈莉再次吹破一个泡泡，她托着下巴盯着马尔福，“马尔福，你怎么看上次陪我的、霍格沃茨狩猎场的看守——海格？”
　　马尔福皱了皱眉，“就是一个做仆人的，有什么问题吗？”
　　哈莉靠回椅背，“这就是问题。”她说，“你就直说吧，马尔福。你找我有什么事？”
　　马尔福古怪地看着哈莉，问：“你真的不知道？”
　　“我该知道？”哈莉一脸奇怪的反问。
　　马尔福皱起眉头，看着哈莉的样子像是碰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问题。
　　“哈莉——”罗恩突然出现，身后还跟着纳威和那个褐发女孩。他在看到堵在隔间门口的三人后，露出古怪的表情，“是你？”
　　马尔福看了看罗恩又看了看哈莉，最后说：“波特，我要是你，我会选择斯莱特林。你不会想跟另类的人交朋友的。在这一点上我能帮你。”
　　“你说什么呢！”罗恩脸红得跟他的红头发一样。
　　马尔福理也不理罗恩，转身领着克拉布和高尔就要走。
　　“马尔福，”哈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我看不出你来找我是想和我交朋友。你更像是来施舍，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资格站在你身边。或者是你身后？像个跟班？”
　　“很抱歉，但我不需要。”
　　“也许我和你对朋友的定义不一样。在我看来，我一开始就看不到能和你做朋友的可能。”
　　*
　　“那男孩是谁？”
　　等马尔福他们离开后，坐到哈莉对面的褐发女孩问。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是马尔福的儿子。”罗恩坐在哈莉旁边，说。
　　“马尔福？”女孩想了想，“就是那个《纯血指南：神圣二十八族》里出现的马尔福？”
　　“没那么夸张，”罗恩撇撇嘴，“就是一群自视高贵的巫师而已。哈莉，你得离那个马尔福远点，我听说过他家的事。”他阴郁地说。
　　“神秘人失踪以后，他们是第一批回到我们这边的人。说他们走火入魔了，我爸爸不相信。他说马尔福的父亲不用找任何借口就轻易倒到黑势力那边去了。”
　　哈莉还没说什么，对面的女孩就惊呼道，“等等！波特？哈莉？你是哈莉·波特！”
　　“真的是你吗？”赫敏不可思议的说。“你的事我全都知道，当然——我额外多买了几本参考书，《现代魔法史》、《黑魔法的兴衰》、《二十世纪重要魔法事件》，这几本书里都提到了你。”
　　“我知道。”
　　“哦，对了。”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赫敏，赫敏·格兰杰。他是纳威，纳威·隆巴顿。”她看向纳威。
　　纳威腼腆一笑，“我来是想谢谢哈莉。”
　　“不用道谢，”哈莉说，“记住我说的建议就行。”
　　“我想我们最好还是赶快换上长袍，”赫敏起身，“我过来之前到车头上问过司机，他说我们就要到了。走吧，纳威。”
　　“再见。”
　　“再见。”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