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汁》温绵枝

6、西瓜汁

　　新周，下午。

　　曲小西心不在焉，林自宇一眼看出来了。

　　“你怎么了？难道是鸭子弄丢了？”

　　一语戳中。

　　曲小西嗯了声，去换工作服。

　　片刻后，李奇微帮曲小西的手机设置蓝牙打卡，“小西，以后来店里要打卡，你不打卡算旷工，会扣工资。”

　　曲小西点头。

　　结束以后，李奇微让曲小西去弄水果。

　　曲小西弄了一天的水果。

　　林自宇问：“累不累啊？”

　　曲小西：“嗯，弄一天了，手都酸了。”

　　林自宇开玩笑：“水果全给你了，你要淹在水果堆里出不来了。”

　　“我刚来都没搞过这么多的水果，你今天可是搞水果搞的最多的一个，以后叫你水果王。”

　　曲小西摸摸额头，习惯了林自宇的玩笑。

　　经过这几天的发展，他们的关系熟络了一点。

　　虽然是通过盛言栖这个中间人来连接的。

　　下了班，早班的人跟曲小西一起换衣服。

　　杨枝换完衣服，侧头跟曲小西说：“这么久了，你没有摘过一次口罩，我挺好奇的。”

　　“能让我看看吗？”

　　曲小西犹豫片刻，摘下口罩。

　　杨枝看后愣了几秒，甘露也呆了。

　　前边林自宇和盛言栖一路撞到后面。

　　曲小西听到动静，立即把口罩戴上。

　　盛言栖压着林自宇的肩膀，诶了声：“你们没走？聚在这干什么？”

　　杨枝口快说了句：“能干嘛，看美女呗。”

　　盛言栖：“？？”

　　林自看向曲小西，曲小西手心冒汗，落荒而逃。

　　“我回家了，拜拜。”

　　杨枝轻撞甘露，小声问：“怎么样？好看吗？”

　　甘露真诚回答：“挺耐看的，显得很小，像小孩子。”

　　“你们在说什么？我也要听！”

　　盛言栖听到她们咕咕哝哝，凑过来大声说。

　　杨枝嫌弃拍开他：“我们要去吃饭了，你自便。”

　　盛言栖：“……”

　　-

　　曲小西回家后，睡了一会。

　　再次醒来，十二点了。

　　群里是李奇微发的话。

　　［琪琪：明天考试，一定要及格，尤其是你们两个@你大爷的，@你二爷的。］

　　［你大爷的：大爷的，明天就考啊。］

　　［你二爷的：这不是有手就行吗。］

　　［琪琪：林自宇，你一天到晚不说脏话会死？］

　　［琪琪：你们两个，把群名片改回去。］

　　看了聊天记录，曲小西猜出来你大爷的是林自宇。

　　她点开资料，头像是一张纯白色的头像，网名是一个英文词，Daddy。

　　曲小西得知翻译后：“……”

　　她在想要不要加林自宇。

　　最后，没有勇气加他。

　　曲小西刷了一会视频，去睡了。

　　-

　　第二天是考试。

　　每个月有次考试，没及格会扣绩效。

　　林自宇和盛言栖最先考完，甩出截图扔去群里。

　　老板的消息发来了。

　　［唯星茶饮：@林，@蜥蜴，你们两个能不能给我看到一次及格的分数？］

　　从这句话中，曲小西能感受到老板的无奈。

　　陆陆续续，他们考完了。

　　曲小西是新人，不用考试。

　　李奇微他们凑在一起排班次。

　　曲小西下周转为晚班，她希望能和林自宇安排到同一班次。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林自宇是早班。

　　和曲小西同一个班的分别是李奇微，陈闲，盛言栖，杨枝，钟止青。

　　曲小西失落，跟林自宇说：“真羡慕你早班。

　　林自宇眸光定定，落在排班表上，回她：“我喜欢晚班。”

　　曲小西心里闷闷的，喜欢有什么用，不能分到一起。

　　看下周是不是一个班次了。

　　排班的事结束后，李奇微私下找曲小西：“你要回去把你证照带来，有用的，我们要给你办手续。”

　　曲小西眨眼，她说：“我试用期还没有过。”

　　李奇微：“没事，是老板要的。”

　　曲小西哦了声，下班就回去拿照片，把证照给李奇微，离开了。

　　林自宇和盛言栖跟好奇宝宝一样，凑在李奇微的旁边，想看曲小西的照片。

　　盛言栖左看右看，那照片被李奇微遮得死死的，“诶，我没看过小西长什么样子，让我看看。”

　　李奇微皱眉，发火了，“看什么看！好好做你们的事！”

　　林自宇把盛言栖扯到一边，“别看了，老巫婆生气了。”

　　盛言栖无语：“管她呢。”

　　“你不好奇小西长什么样子吗？”

　　林自宇靠在墙边，懒散道：“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盛言栖：“哈？”

　　林自宇：“像小学生。”

　　“你又没见过，怎么知道她像小学生？”盛言栖鄙夷道，“怎么，你喜欢你前任那样的？”

　　林自宇之前谈了一个女朋友，不到半个月就分手了。

　　林自宇懊恼：“滚啊，我什么时候说了我喜欢那样的了？”

　　盛言栖翻白眼：“你不喜欢你还跟人家谈恋爱。”

　　林自宇：“……”

　　美妙的误会。

　　-

　　第三天。

　　曲小西吃完午饭来上班，听到他们在聊谈恋爱的事情。

　　杨枝见曲小西，就问她：“你谈过恋爱吗？”

　　这句话勾起曲小西深藏已久的回忆。

　　她谈过一个，后来家里人发现了，分了。

　　曲小西观察林自宇神色，弱弱开口：“谈过一个。”

　　杨枝拍掌：“小西肯定谈过！”

　　盛言栖一副失恋的样子：“不是吧，小西，你谈过恋爱啊。”

　　其它人都说，看不出来曲小西是谈过恋爱的人。

　　杨枝又问林自宇：“你谈过吗？”

　　林自宇压低帽檐，低声说：“没有。”

　　听到这回答，曲小西的手指蜷缩，心脏猛然加速。

　　林自宇没有谈过恋爱吗？

　　那他现在，是单身？

　　盛言栖开玩笑：“当然，我们的林少爷不谈恋爱，直接结婚。”

　　全场笑了。

　　林自宇：“……”

　　这样一闹，店里忙碌起来。

　　林自宇去拿了几袋果冻包，用剪刀剪开。

　　曲小西在旁边看他的操作。

　　林自宇要把果冻倒进份数盘，果冻呲溜一下甩到桌子上。

　　林自宇下意识用手去抓，果冻太滑嫩，顺着桌子滑到桌子角落里的缝隙。

　　吧嗒，掉进去了。

　　曲小西：“……”

　　林自宇：“它好滑嫩。”

　　试图缓解尴尬。

　　曲小西为了不让他尴尬，配合他说：“确实，果冻太滑。”

　　两人没耽搁，拉开桌子把果冻捡起来。

　　“唉，这果冻没法吃了。”

　　林自宇遗憾把果冻扔入垃圾桶。

　　他重新开一包，这次，又是一滑。

　　幸好抓稳袋子，不然浪费。

　　曲小西问：“不如，让我来？”

　　林自宇把果冻包全给曲小西，曲小西很快把份数盘装满。

　　李奇微调饮，喊林自宇：“林自宇！去后边拿一盒椰奶过来，要剪开的。”

　　林自宇应声，懒懒散散地去仓库里，拿着一盒椰奶。

　　椰奶是用纸盒子装的，盒子挺大的。

　　他剪开一个角，用张纸包住那个角，使劲摇晃。

　　曲小西在边上看着，调饮台那边还在继续调饮。

　　她随意瞧了调饮台那边一眼，再一转回视线时，发现满桌子和墙壁都是椰奶。

　　而罪魁祸首，拿着椰奶发愣。

　　曲小西：“……”

　　林自宇回神，拿抹布擦桌子和墙壁。

　　李奇微在催：“林自宇！好了没？”

　　曲小西说：“我去拿吧。”

　　她去仓库里头找到椰奶，试着用林自宇的方式剪开摇晃，再把椰奶给李奇微他们。

　　林自宇那边传来杨枝的惊呼声：“你在搞什么啊？”

　　林自宇：“我没拿稳。”

　　杨枝：“得，你别擦了，越擦越脏，你去后面拿杯套吧。”

　　林自宇停下手上的工作，去仓库拿四条杯套，他一条一条地拆开。

　　拆最后一条时，没拿住，散在地上。

　　林自宇：“……”

　　曲小西：“……”

　　杨枝眼皮重重一跳：“林自宇，你今天的手是不是有问题？”

　　“你今天别待前边了，你不适合动手，快进去。”

　　杨枝把林自宇轰进后边，骂骂咧咧处理林自宇的烂摊子。

　　“今天运气真背啊。”

　　林自宇一脸茫然，盯着自己的双手。

　　他今天是怎么了，这么不在状态。

　　他呢喃：“果然，今天不宜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