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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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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吃的太过瘾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身下的枕头上有一大片水渍,羞得我鸵鸟般的躲进被子里,死活不肯出来。可是,不要误会,我已经过了尿床的年纪了!哼,都是晚上梦到的那盘水晶肘子惹的祸。我自是明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道理,看来今天得想个办法堵住樱桃的嘴啊。
鉴于我的重要性,我的居处就是在阳阳的床上加的那个枕头。无所谓啦,我用的地方又不大,当然也不介意他占用我的地方。嘿嘿!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快玩疯了。樱桃领着我,把锦阳城里大大小小的小吃尝了个遍,什么千味阁的芙蓉金丝饼,翡翠碧玉糕;贾记灌汤小龙包,烧卖,春卷;美味珍的雪山四宝,桂花拉糕,糖果卷;尤其是朝阳华堂对面小街里的烤串,小腰,绝了!吃的我是那个心满意足啊。
可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彻底打破了我自在逍遥的生活。
那天,樱桃陪着我去美味珍买桂花拉糕,回来的路上居然碰到了三个小混混,樱桃和我渐渐被他们逼到了一个无人的小巷。
这些无赖,欺负人是吧,于是,保护樱桃的责任义无反顾的落到了我的身上。我从樱桃怀中“噌”的跳出来,警惕的抬着头,对他们威胁的吐着舌头。开始的时候他们倒是被我吓退了,可是估计我长得亲和力比杀伤力要大,马上他们又逼了上来,完全不把我的威胁放在眼里。好……好过分!
色咪咪的眼光好恶心,尽管心里七上八跳的,我还是努力告诉自己不害怕,不害怕……可是,当棍子举起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好像僵住了,动不了,我尖叫着缩着头闭上眼睛。
可是预期的疼痛并没有降临,我偷偷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一花,一道白光闪过,那三个无赖已经躺倒地上,原先站立的地方现在立着个戴着破斗笠,穿着破披风,套着破靴子,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剑的人,剑尖上还有血珠往下滴……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进,什么也看不到,全副精力就只注意到带着血滴的刀刃慢慢向我逼近。他要杀我么?听说很多人喜欢炖蛇羹,大补的,不会他也有这嗜好吧。当他离我只有一步之遥时,我做了这辈子最丢脸的一件事——直挺挺的晕倒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睡得是熟悉的床,眼前是熟悉的屋子,很好,还没有变成蛇羹!我拍拍胸口,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可是,当我的目光扫到桌子边时,那个杀人恶魔的脸突然转了过来。我“啊”的一声,嗖的一下钻到枕头底下,瑟瑟发抖。
奇怪!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啊?
感觉枕头被人掀开,有人捏住了我欲逃窜的尾巴:“小雪,安静点,是我,是我。”
熟悉的声音安抚了我恐惧的心,我委屈的跳上阳阳的手,绕在他的脖子上,放声大哭。
“沈驭风!看看你把小雪吓成什么样子了。”阳阳的声音带着责怪。
“好了,小雪!那三个人没有死,驭风只是划伤了他们,打晕了他们而已。”
听到那三个家伙没有死,我大哭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扭过头看看大坏蛋沈驭风,脸上挂着贼兮兮的不怀好意的恶劣笑容,邋邋遢遢的一个流浪汉,哪里像是个杀人恶魔了。咳!吓死我啦。讨厌的家伙,害我做了这么丢脸的事。
闹了许久,肚子饿了——原来害怕也是一件体力活儿呢。
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阳阳善解人意的端来一碟云片糕。生气归生气,可不能跟自己肚子过不去是不是,报仇也是要有体力的嘛。
哪里来的臭手,抢人家东西。我凶狠的拍开偷吃的爪子,这可是我的东西,想吃?没门!
“哟,好凶的小东西!”
嗯,人虽长得丑些,声音还马马虎虎,不同于阳阳的温和,白兔子的轻佻,带着股爽朗飞扬的味道。本着品味天下所有美好事物的原则,就抵消你对我的不敬好了。不过,你的品味实在有待提高。我凶?喂喂喂!不是我吹牛,放眼天下,你见过比我更漂亮更美丽更聪明更高贵拥有无穷魅力无穷亲和力的蛇么?
做人哪,不怕没见识,不怕没常识,就怕不会掩饰——咳,咳,说的太多了,这些基本的道理也不是人人都能明白的,慢慢你就会懂的。
然后,我就完全忘记了先前发生的事情,可是,有人没忘。这不,遇劫后遗症发作了。
当我再次找樱桃出去玩的时候,居然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禁足。她说阳阳发话了,没有他的批准,庄子里所有的人,尤其是樱桃,都不能随便带我上街,否则就等着家法吧。
一听这话,我气的那个暴跳如雷啊,怎么可以生生剥夺我唯一的乐趣啊,太残忍了。不让人带我,我难道不会自己出去么?我又没有脚,你禁的哪门子足啊——当我为自己抓到了阳阳话中的漏洞而扬扬自得的时候,樱桃活灵活现的把阳阳下面的话学了一遍:“当然可以自己跑处去,只要他能回的来。”
我……我……他怎么可以这样啊!
我承认,锦阳城中的房子在我眼中都是一个模样,四四方方的墙中间嵌着个门,加上弯弯岔岔的街道多极了,要是出了这个门我是铁定找不到回来的路,可是他也不用说的这么明明白白啊,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哪!
不去看樱桃笑得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和合不拢的嘴,我自己去找阳阳理论。
一时冲动的后果就是我在花园里晃了半天才找到书房的位置。当我冲进去的时候,迎接我的是沈驭风嘲笑的话语:“厉害!啧啧啧,从卧房到书房不到半盏茶的路能走一个时辰,真是——不服不行啊!”
我……我……打今天开始我受的刺激还不够么?哼,现在我是来求人的,不好意思再跟某人起什么争执,这口气我咽下了,回头再算帐。
调整好了面部表情,力争让我看起来更显得可怜,我沿着桌子腿爬到书桌上,仰着企盼的脸,用可怜兮兮的眼睛盯着阳阳。
不过,我可是没打算开口求他哦,先不说我说的话他能不能听懂,单这一开口,就表示错的人是我了。笑话,我哪里错了,他还没有表扬我在危难时刻表现出的大无畏英勇气概呢……呃,虽然最后是以我的晕倒结束,不过,勇气可嘉啊!
话虽如此,好歹他也是一家之主啊,我就这么贸贸然的否定他的结论会让他下不了台的,我也不去和他计较这不公的对待,小翠常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而且我还知道,越是强硬的人就越是抵抗不了我这种无辜的可怜表情,以我现在的状况,和他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只能是我吃亏——怎么样,我的计策高明吧。说笑!怎么说人家也是和小翠曾经探讨过孙子兵法的耶。
不过,对于为什么只有孙子兵法而没有儿子兵法这个问题,到现在我还是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