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番外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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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晋江点梗创作，无责任番外，正文无关。时光飞逝大|法。剧情无脑苏！！！狂撒狗血！！！全员OOC。鹿妹主场，鹿岭蝎修罗场，女主略渣，成岭黑化。少量温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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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比红露预计的还要顺利一些，正面攻寨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混进去的那些诸葛庐的弟子动手也很利落，一群乌合之众根本就组织不起什么有效的反击。
前后夹击，很快就将几根难啃的骨头围堵在了山寨的晒谷坪上。
这也使得红露心里愈发难受起来。
勉强套了条裤子，就被人打出了房门的山寨大当家还不知这群人为何而来。若是官府剿匪，他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此时他只能和自己甚至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的好兄弟，拿着刀凶神恶煞地看着这十数个看起来像是名门正派弟子的愣头青，色厉内荏地发出威胁。
红露提着剑就上去给了他一下，把人踹倒在地面色阴沉地单刀直入：“许今到底给你许了什么好处！让你掳了我那么多人！”
与他并肩而立的二当家和三当家都试图冲上来，被成岭和蝎王一边一个制住。
那大当家被她一下子踹蒙了：“许今？什么许今……你又是哪里来的小……”
红露不想听他污言秽语，直接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膀，痛得他大声惨叫：“你之前劫到寨子里的那批妇孺，都被许今带到哪里去了？晋州？”
眼前这人还想负隅顽抗，红露却不耐再与他周旋，抬手便给他喂了颗药丸，猛拍他的胸口让他咽下去：“来的路上专门去了一趟南风馆，跟人要了最烈性的直男也要化身妖艳|贱|货的好东西。你最好在我给你的好兄弟喂虎狼之药前老实交代，否则今晚就让鸿雁岭遍地菊花开！”
她一身黑色劲装，踩着大当家的流血的肩膀，用力地下压，痛得他惨叫连连。
口中吐露芬芳，眼中燃着怒火，身后魔焰猎猎，看得周边诸葛庐弟子纷纷心生畏惧。
她行事作风完全不像个正道大侠，比仅仅是将人制住的蝎王和秀气地用匕首杀人的艳鬼看起来更像个反派。
这就是四季山庄的少庄主吗？怕了怕了。
“不说是吗？”等了几秒钟，又听了几句污言秽语，她干脆上脚一脚将大当家踢翻，沈慎送的宝剑到底是锋利，她欻欻两下就将大当家的裤子划拉开。
黑夜里，月光下，一群初涉江湖的正道菜鸟举着火把，目瞪口呆地盯着红露拿剑尖去拍一个魁梧壮汉白|花花的屁|股。
——这大概会是他们中的许多人，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
成岭不由得想到：如果沈慎知道他送的宝剑是派上这个用场……
“来，蝎儿，给二当家的吃药。”本文第一女反派冷酷无情地指挥。
蝎儿微微挑眉，懒洋洋地从怀里取了一颗药丸，随手扔进二当家嘴里，然后把人往红露那边一推。
红露轻飘飘地避开，顺腿一踹，大当家便惨叫一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男|上加|男。
“说不说？”红露不太方便高抬腿，便招了招手，让蝎王站到她身边，红露把他的一条腿抬起来，踩在二当家柔软的尊臀上。
她趴在那条腿上，只稍稍一压，大当家和二当家便一起开始惨叫。
就像两只叠在一起的尖叫鸡。
蝎儿：“……”默默地偏开脸。
成岭：“……”默默看了一眼三当家。
诸葛庐弟子：“……”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看一眼晒谷坪，赶紧分开独自瑟瑟发抖。
大当家终于屈服于红露的黑暗势力之下，大概是菊花真的开始盛放，不由得哭着求饶道：“说，我都说！许首领，许首领把人都带走了，一共……一共是十一个女童，十八个女子。全部都带走了。他说……他说还有另一个寨子的姑娘要去接！”
红露趴在蝎王的腿上懒洋洋地晃动：“时间。”
二当家发出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哼唧。大当家拼命往外爬，一边爬一边哭道：“六天，六天以前！”
红露摆了摆手，示意成岭把三当家押过来，压着三当家劈叉坐在大当家面前，正对着大当家的脸：“目的。”
“这小的哪里……啊！不要，不要……饶了我！”红露支着下颌，体重完全靠在蝎儿腿上，以至于男上加男的两人齐齐挣扎起来，不挣扎还好，一挣扎反应更大，大当家绝望地睁大了眼，在“男|上加|男”以后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满头大汉”。
红露起身，站在三当家身后，拿着宝剑在三当家的裤子上晃来晃去，一个动作同时威胁着两个人：“第一，另一个山寨，是哪座山，哪个寨子。第二，许今的目的，即便是编，你也得给我编一个出来。”
大当家已经完全崩溃了，几乎是有什么说什么：“是凤凰山！凤凰山的哪个寨子我真不知道！目的，目的，说是要蓄养一批女杀手！潜伏卧底，以色杀人的那种！他查验那些女子容色时言语里是这么个意思，具体，具体他也不会跟我们这些小喽啰说啊！”
宝剑缓缓挪开。
大当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双手一揽越过了三当家的腰抓住红露的脚踝：“女侠，大侠，我们真的就只是把人抓来，都是许首领，不，许今让我们做的。别的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干！饶了我们吧，我再也不敢了！……呃！”
他被剑柄打中额头，趴在三当家两|腿|之|间，昏了过去。
红露挣开他的手，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柳千巧上前扶住她，讶异地发现她整个人在轻微地发着抖。她轻声寻求红露的意见：“这些山匪，怎么处理？”
成岭蹙起了眉，张了张嘴，又无声地闭上。
蝎王歪着头，唇角带笑，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的指令——或者逃避。
红露沉默片刻，嘴唇颤抖。她提起剑，缓缓、缓缓地下落，落在平整的石地上，然后她逼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出那句话：“都，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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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可以一言不发，继续当个圣母白莲花。
在场的所有人都会理解她的意思，然后替她做出决定。
这样人也处理掉了，她也还是那个干干净净，手上没有沾过人命的伟光正小白花。
只是这本就属于她的血腥和罪孽啊，又怎么能推给别的什么人来承担？
这本就是她应该受的。
四季山庄少庄主。
千山浮梦主事人。
张成岭的大师姐。
蝎揭留波的安全绳。
她当然可以缩在他人的羽翼下纯白无辜一生一世。
但终究，她身上背负的，并不只是她自己的命运。
“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蝎王与她眼神交汇，确认了她的坚定意愿，默默走开。成岭张口想要劝说，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只有千巧不远不近地坠在她身后。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张开的手，从背面看，色如削葱，柔软细腻。然而手掌心遍布着细细的伤痕。练剑生出的茧子已被她用药水浸泡去掉，不是因为她爱美，而是机关术需要她手掌的每一个部位都对材料有着敏锐的感知。
手掌张合，张，合。
她漫步在空空荡荡的寨子里，诸葛庐的弟子在她身边走来走去地收尾。
山寨中还有老人和孩子活着，都以一种麻木或是仇恨的目光注视着这群深夜袭击他们家园的入侵者。
还有一群沉默的女子。有些混沌无知，有些暗含喜悦，还有些……
“放开我！救命！放开我！”女子的尖叫在夜幕中惊起昏鸦三两只，她穿着一条锦缎的裙子，却只着肚兜，草草地披了件男人的外衣。
红露几步上前，将那尖叫的女子护住，安抚地轻轻拍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我们是来救你的。别怕。”
那女子瑟瑟发抖地跪坐在地，眼神惊惶地抱住她的手，哀哀地抽泣着。泪水很快打湿了红露的衣袖。
红露叹了口气，再一次坚定了自己摇摇欲坠的信念。
在这个世道里，以杀止杀，没有错。
她吩咐一旁手足无措的诸葛庐弟子：“去拿些热水来，再跟千巧姐要点红糖，调好了，给这些姑娘们喝一些。”
那弟子领命匆匆离去。
红露低头摸摸她的脑袋，轻声哄她：“没事啦，没事啦……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她有些难过地发现这个容貌姣好的姑娘似乎比她还要小一点，也不知她的一生……唔！
她猛然将人推开，捂住了血流如注的伤口，还有那把没入她腰间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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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露！”她无力地跌坐在地，落进了一个带着一丝凉意的怀抱里。
昏昏沉沉的脑子不由得胡思乱想：不愧是王牌杀手，这轻功速度，快赶上死神的瞬步了吧？
千巧飞奔前来，将还想要扑上来补刀的姑娘击飞。
红露一把攥住蝎儿指尖那一枚蓄势待发的蝎尾刺：“不……别。”
她低下头，试图处理自己腰上的刀伤。
但失血过多，手一直抖。而且很不幸的是，她发现这把刀带有倒钩和血槽。
只稍稍一动，更多的血涌了出来。她痛得眼前发黑。
“别动！”蝎王制住她想要取刀的手。
“师姐！”成岭抱着药瓶和绷带匆匆赶来，跪在她身旁有一瞬甚至不敢碰她。他冷静了片刻，果断地用绷带围着她的伤口包扎起来，而后喂了她一颗止血的药丸。
显然这药效无法立竿见影。
“真是现世报啊……”她咬着牙，勉强运起内力确认着自己受伤的经络和脏器。还好，她下意识地躲开了要害。
以现在的出血量，应该还没割到动脉，但如果不能止血，她也坚持不到山下去找大夫开刀。
一只手抵在她后心，向她输送真气，蝎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刀柄。
他的眼神担忧得近乎惶恐，水润润的眼眸像是要落下泪来，低声恳求她：“不要动……”
他受过无数次伤，无数次在生死之间徘徊。
再凶险的状况他也遇到过。
但他从来不曾这般……慌乱到头脑几乎一片空白。
他根本不敢动手。顺着血槽涌出来的血很快就把绷带打湿，也把他的整只手都染得湿漉漉的。
熟悉的腥气缠绕鼻端。
“动手啊！”红露痛得想要骂脏话。大哥你倒是动一动，动一动啊？求你别乱来的时候倒是瞎几把乱搞，要你动的时候怎么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
成岭伸手想要拿开他的手，但是蝎王突然握紧了刀柄，他低低道：“忍着点。”
内力顺着刀柄传递，精确地震断了刀身上的倒钩。
极其轻微的震动却也痛得红露闷哼一声，她死死地咬住唇，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为了避免造成二次伤害，伤到动脉乃至脏器，他的动作缓慢而温柔。
杀手的手很稳。
稳到出血量十分稳定。
稳到这疼痛尖锐绵长。
红露清醒地忍耐着这一切的发生——也许迟早会发生，只是来得比她想象得更早一些。
蝎王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忽然低头，微凉的嘴唇毫不犹豫地印上她的唇瓣。
他舐|去她唇上一大颗血珠，叩开她紧咬的牙关，她后知后觉地尝到了一点血腥味——原来她已经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除此之外，还有泪水的咸涩。
半眯的眼眸痛得骤然睁大，她咬住了他探入的舌尖，无声地痛哭起来。更多的眼泪涌了出来，她泪如雨下，气都喘不均匀。
那一瞬，断裂的刀刃顺着伤口完全抽|离。
他显然也被咬痛了，但却没有避开，而是加深了这个吻。
温柔地，缠绵地，疼惜地，痛苦地。
与此同时，手掌抵在她的伤口旁，用内力将那被震断的倒钩缓缓逼出。
两粒指尖大小的细长尖钩落到了成岭掌心。
成岭毫不留情，一把推开了已经失去用处的蝎王，再次给红露喂了一颗药丸，阴沉着脸给她扎上新的绷带。
一整瓶的止血药粉持续地、均匀地撒到红露的伤口上，被源源不断冒出的血水冲走，但总有一些留下，最终缓缓地结成了一道凝固的防线。
血，终于止住了。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番外4（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