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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就此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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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出了些时日出门,萧知衍带顾念上马车,落下帘子。
靠着凳背,萧知衍把目光投向在坐在侧边沉默的顾念,又暗暗转回,叹:“我记得你说昨日说,要我帮你找一个人。”
“没错。”顾念百无聊赖,回萧知衍。
但他却被窗外那飞舞的景色吸引,堵不住的想法徘徊大脑,想想自小喊她娘的养母如今抛弃他,和自己的处境,不知不觉就笑了。
萧知衍揉了揉太阳穴,就发现了一旁沉默的顾念一直在看他。
此时,对面的窗爬进几缕风吹到顾念额下侧边的头发,映衬顾念这双桃花眼里的忧愁。
两人出了门,马车里悬挂香囊流苏轻晃,两人一人心在外,一人心系在另一人身上。
另一端青云州,它离开了主子,烈阳高照,几名玄衣护卫立在青云州高耸门前处,一个个神色冷峻,看起来都不好招惹。
“噌!”
剑出鞘的声音生生划耳,青云的人手握剑柄,在胸前拔出,“闯我青云干甚?”
原是门前的高高台阶下涌出一批醉山派弟子,大步迈向他们,用力地扭下脖子,浑身血气方刚,“讨教!”
剑拔弩张,杀意纷乱,依醉山历来镇压别派的作风,这怕是早就该来的一场厮杀!
“杀了他领赏!”青云州的侍卫拔剑砍去,在不知是谁的脖子被抹喷出一股活的血呲在墙壁,使一波波敌人踏在渗血地上,闯进青云。
在宽敞明净的露天大殿,却充斥着双方的刀刃相杀或拳脚相博。
不断的人摔进湖里,挂到一边,使那碧水上的荷花喷上一抹血淋淋的红色!
“南统领来了!”打仗中几人充满希望喊到。
只见南纪快速纵身过来,一脚上踹向杀来的敌人,连后面几个一堆倒。
“大家守住。”南纪正色道。他眼扫一圈,现在已经尸体横布,他心凝成一滴汗,对身旁的同僚沉道:“司白,先去通知大人。”
“好...”
这场纷争的原因,还起源于一场早有预谋的对话。
一身黑袍的人坐在龙纹石椅,一旁客座上的赵琛满脸渴望,“爹,我们何时端了青云州,那萧知衍猖狂的很,我不手刃他我不痛快!”
石椅上的人只是笑笑,“不急,他那狗命先留几日。”后厉色,“但别让他太舒坦了,他那青云州也该出篓子了!”
“是!”赵琛走出去,倒像一匹饥饿的狼。
此时萧知衍和顾念还正坐马车,车轱辘处不断发出碾压泥土的咯吱声。
只见萧知衍眸子倏地一侧,似有厉剑划破血肉般决裂,准备出手回击,可是下一秒。
“嘭!”
此时,一股发着洪波的蛮力突然袭来,朝这马车正脑门砍。
马车每块木板子都无一幸免,开始炸开,四分五裂,随后四仰八叉的四处流窜,只剩两人趴在地上。
五脏六腑像是搬了家,顾念支起身,觉得自己快奄奄一息,瞥见前面一群密密麻麻黑衣人。
他摇摇手边人的胳膊。
而萧知衍握紧手里的剑,准备起身,他无法推脱的郁闷浅显在脸上,身旁的顾念把他拉过去,他顺势扶住顾念两侧胳膊,“此地不宜久留,你走吧。”
“.....”顾念身子向前一倾,欲言又止,只五味杂陈的思考自己接下来怎么办,眼前萧知衍从眼前离开,走向那一群黑衣人。
天色极亮,萧知衍步步走向路前方,身旁几棵白杨直竖而立,貌似能顶破天面。
前方黑袍人“唰”把剑拉出剑鞘,站在首位的赵琛扬眉走到萧知衍身前,“萧知衍,我来给你这废物收尸了。”
萧知衍看身前傲目的人满脸挑衅,懒得跟他废话,正准备一刀杀了,对方却被他神情戳痛脚。
“你装什么清高?”赵琛冷哼,他怎么看萧知衍怎么不爽,开始凑萧知衍脸上开始讥笑,“萧知衍,我记得当时你哥哥是等老州主死后才成了新门派,他当时是差点把你活活打死?”
萧知衍依旧静立,眼神仿佛看废物一样悲悯,温言,“看来你还真是记挂在下的家事。”
此时赵琛瞪眼一嗤,哼道,“你真是一点也没有变。”
“你闭嘴!”
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人破天冷声,来的这人每脚又重又狠,此人正是司白。
她朝负手正温文而立的萧知衍衣尾下一跪,脸上青筋微显道:“大人,醉山的人闯进青云州,使诈还暗算于人,我们手下死了大半,皆是这小人所干,求您给我个机会了结此人。”
“没事,你先退下。”萧知衍放慢语气道,之后眼睛里血光一闪,他一脚把赵琛狠狠踹到一树上,惹得树断人倒,赵琛直接喷吐出血!
随后萧知衍径直走向赵琛,目光寸寸未移,身子僵直,杀人之心不用多说,提起剑身,割破皮肉,血腥弥漫,一剑封喉!
那醉山派的其余人手,瞧见赵琛已死,突然“嗖”地拔剑,脚步快速且流利的在地面动作,布满阵法,寒剑指天,全部朝萧知衍整齐快速杀去!
砍来的刀刃飞向萧知衍,四面八方都是敌人,萧知衍却只是面色平静,自己不值得去太大回应,那瞳孔内胜算蔓延,根本不以为惧。
而一直蹙眉的顾念无意从草面瞥向前方,恰巧看见这一画面,猛然睁大眼睛,“萧大人!!”
“回去!”萧知衍地心底一沉。
人命如草芥,此时贸然的出现面临的无疑是死。
奈何顾念已经暴露在一杀手视线,这杀手转瞬间抽出龙鞭,鞭子套向顾念的脑袋!
迎来鞭子向蛇一样灵敏狡猾,直接将他脖子一丝丝地锁住,顾念感觉自己快窒息,一缕薄气都不可能窜进。
尘土飞扬,顾念活生生拖出几十米地,腿脚不听使唤向那杀手处胡乱驱爬。
被拖到杀手脚下的顾念还来得及喘气,就被头上的人狠狠踩住脑袋,并不断摩擦。
随后,“萧州主,我们醉山的规矩是主子死,手下不能死,得杀完主子没杀的人。”这杀手蒙一身黑,只有决绝的眼睛在说话。杀手继而端详猎物一样看着顾念,他眼神让顾念看得直犯恶心,惹得胃里翻滚乱搅。
“啐!”顾念直接朝他脸上吐了口血,恨意满满!
“我扒了你的皮!这杀手安静的表情突然发出怒吼,飞起手掐向顾念。
此时萧知衍提起杀手衣领,掐住杀手的脖子,他本是爱干净的人,但指尖已陷血肉,掐劲实在太狠,动作都些许僵硬,手骨凸显,细长分明。这势头不捏爆他的头是不可能松手的。
将人缓举半空,那臂膀稳的发静!而杀手呜呀乱叫,难听可怖,口鼻冒出汹涌粘稠的鲜血!
萧知衍另一手旋转,无数密集银针若隐若现,随后他猛地一伸,针群如大瀑雨般扑向杀手。缓缓松开,这杀手旋即软瘫在地上,每个血珠子都窜出皮肤上的细细毛孔,发疯似地呼吸新鲜空气,渐渐的这人看不出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