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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106章 一地鸡毛 ...


  •   陈浩军不满的质问飞扬;“我的工资卡都交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飞扬愤然的看着陈浩军,止不住的怒气冲上心头,怨恨的嚷道:“我会把钱藏起来吗?有没有搞错?你确定那些钱是放在这些衣服里的吗?你确定吗?”
      “我怎么不能确定?你有病吗?竟然敢怀疑我!难道我会冤枉你?”
      “你冤枉我?简直是笑话!你当我是什么?我没有钱吗?我自己不能赚钱吗?我一个月的工资要比你还多,我会藏你的钱吗?”
      飞扬怨恨的说着,端起装满衣物的盆子呼啦一下将衣物倒进洗衣机。
      陈浩军眼睛闪着愤怒,冲飞扬吼道:“我不能说你吗?说你两句,你便要翻天了。你没拿钱,难道家里有鬼不成!”

      外面的陈兰兰听到哥哥这样说,凶神恶煞的吼道:“这个家除了你两口子就剩下我和爸妈,你是在说我们拿了你们的钱吗?”
      陈浩军暴躁的踢着洗衣机,冷冷的说:“谁拿的,菩萨看得见,终究会得到报应的!”
      飞扬知道陈家父母信佛,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终年供着观音菩萨和其他别菩萨塑像。陈母听到儿子陈浩军说道菩萨,如果她再不吭声,就表示对菩萨不敬了,于是她站出来,将一把湿漉漉的票子丢到陈浩军面前,讪讪的说:“我在洗衣机里找到的,我还以为你的钱多得花不完了。”

      看着几张失而复得的票子,陈浩军立时火冒三丈,冲着母亲大呼小叫。陈兰兰跑过来,气愤的护着母亲,大骂陈浩军狼心狗肺,娶了媳妇忘了娘。
      一家人就在洗手间大吵起来,火药味道是如此的浓烈。
      也许他们一家人相互忍受彼此太久,需要发泄心中的怨恨,需要淋漓尽致的吵出胸腔深藏的愤慨。

      飞扬忍了忍,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外面的叫骂声越来越厉害,中间还夹带着陈母嘤嘤嗡嗡的哭泣声。飞扬真的难受极了,跑过去劝架,她想要把陈浩军拖回属于自己的房间。
      陈浩军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根本就不听飞扬的劝告,扬着脖子,与妹妹陈兰兰对骂。飞扬再一次使劲的拽陈浩军,结果却被陈浩军一把推开,头重重的撞到洗手间的墙上,顿时天昏地旋,她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陈家的家庭战争还在激烈的演绎着,根本无人理会倒在地上的飞扬。
      半晌,飞扬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头眼昏花,几乎失去了站起来的力气。又过了一会儿,飞扬有些清醒了,双手撑着光滑的墙壁,费劲了全身力气,终于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刚把门拴好,她便噗通一下跌倒在地上。外面的争吵声越来越模糊,渐渐的便听不到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倒在地上的飞扬被一阵猛烈地砸门声惊醒。窗外的天空全黑下来,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在狂乱的倾泻着。飞扬艰难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的站起来,打开房间门的锁扣。她还没有来得及站开,外面的陈兰兰便疯了一般,狠狠的把门踹开,弹射回来的门正好将门后的她撞到墙上去。
      飞扬苦痛的大叫一声,一阵揪心的痛楚弥漫全身,让她一时不清楚是心在痛还是身体某个地方在痛。

      陈兰兰趾高气扬的冲飞扬怒吼道:“妈出去找陈浩军了,你还呆在屋子里享受啊——外面雨那么大,万一妈有个三长两短,你赔得起吗?”
      飞扬倔强的看着陈兰兰,冷漠的回到:“陈浩军那么大了,妈还跑出去找他干什么?难道他会丢吗?他自己不知道回来吗?”飞扬的意识渐渐恢复了,好不容易才弄清楚自己什么部位在剧烈的疼痛了。
      右肩,是的,就是右肩在撕心裂肺的痛着,右手好像抬不起来了,整条膀子都在拼命地叫痛。巨大的伤痛让飞扬心里在哆嗦着,身体也在不停地哆嗦着。
      她知道,刚刚自己被陈兰兰撞开的门弹到墙上,右肩又脱臼了。她深深的吸气,疼痛中心里有了一丝丝的温暖,因为她很快回忆起楚启航与胡官剑打架,自己不顾一切冲上去,而被楚启航狠狠的打了一棒子的情景,那时尽管很痛,心里却感到很温暖。陈母这时跌跌撞撞的回来了,一回来便坐到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此时的她披头散发,浑身上下都在滴水,衣服上,脸上全是黄色的泥水,像是刚刚在泥塘中打过滚似的。
      陈母边哭边痛骂自己的儿子是一个败家子,哭自己的命不好,竟然生了那样的一个不孝子,骂自己是报应,骂自己生养的儿子是来收她老命的。

      陈母一边哭,一边伤心欲绝的数落着、大骂着儿子,还有不争气、管不住自己丈夫的媳妇。
      她的哭声悲悲切切,凄苦无比,让听者动容,闻者心酸。
      飞扬强忍住屈辱的眼泪,上前去搀扶陈母,哪知陈母体胖,她一只手根本无力将陈母从地上扶起来。
      陈兰兰见了,蹿上来,毫不客气的推开她,自己搀扶着母亲到浴室里去。
      飞扬打开热水,想要给陈母洗漱,哪知陈兰兰竟然再一次重重的将她推开,结果又让她的右肩碰到墙上。
      霎时,受伤的肩膀就像被当场折断一样,飞扬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的喊叫一声:“好痛——”喊着,亮晶晶的泪珠子紧跟着掉下来,像两道弯弯的小溪在她的脸庞上流淌着,有着说不出来的哀伤。

      飞扬实在是熬不住了,只好来到一直呆在房间里求神拜佛的陈父那里,说自己的肩膀可能脱臼了。陈兰兰冲浴室探出半个身子冷笑道:“又不是千金小姐,哪里有如此的金贵。”
      陈父平时言语不多,整日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求神拜佛,足不出户,像一个世外高人,家庭的纷争,外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飞扬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着,她心里不能肯定陈父是否愿意伸出援手。

      陈浩军曾经对飞扬说过,陈父年轻的时候是一个专治跌打损伤的江湖游医。
      陈父见飞扬却是痛得厉害,只好上来给飞扬察看。一摸一捏,他老人家很快便知道真的是脱臼了。他打开上了锁的柜子,拿出半瓶药酒,然后给飞扬的肩上上了些药酒,紧接着,他握着飞扬手臂摇晃几下,忽地往里一送,很快,飞扬便觉得疼痛减轻了许多。
      飞扬知道自己脱臼的关节已经复位了,欣喜的尝试着举了一下手臂。还好,手臂能够举起来了。

      陈母洗完澡,回到房间里暗自垂泪。她的膝盖摔破了,淌着殷红的鲜血。陈兰兰显得极不耐烦,冲着伤心欲绝的母亲吼叫着:“自己要犯贱,活该!陈浩军已经结了婚,他的老婆都不管他,你还管他干什么?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就算输得倾家荡产,自然有人顶着,与你何干?”陈兰兰的话就像一道极亮的灵光闪过,瞬间,陈母她好似想明白了什么,抹干了眼泪不再哭泣了,也不再唉声叹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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