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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一起去看雷阵雨(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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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毛用另一只手托住我的后脑勺,迫使抬起头,我趁着他还没亲上来的最后时刻用手指着他背后大叫道:“蓝蓝蓝蓝染队长好!”

      白毛低低笑了一声:“那就让他先等会好了。”然后他低下头,某种温暖而柔软的东西轻轻触在了嘴唇上。

      这就是接吻吗?好像没有那些小说上说的那样,像是处在了混沌之中,有无数星球就在身边诞生,陨灭,那样夸张的感觉……只是觉得他的嘴唇很软。

      我愤怒地用力挣扎起来,除了觉得自己好像被十分无礼地对待了之外,似乎还隐约有点微妙的失望。
      以前在班里女生之间流通的那些小说曾经让我对接吻这件事有着相当高的期待值,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比那更美妙的了,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即使对象是我偷偷有在注意的白毛也还是一样。

      白毛轻笑了一声,只是用一只手臂就轻松钳住了我,然后低声道:“看来指导到这个程度还是不够呢……”
      下一刻他再次覆了上来,带着和刚才截然不同的气势,相当强硬地分开了嘴唇,有什么东西探了进来,掠夺性地扫过口腔内每一处地方。

      过了不知多久,嘴唇终于分开了,白毛带着笑意的声音响在耳边:“呼吸。”
      我昏头昏脑地遵照指示。

      等我大脑终于恢复正常意识,就看到白毛斜支着下巴靠在一边的矮桌上,笑眯眯地盯着我:“看来麻仓酱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呢~”

      我大怒,对准那张欠扁的脸就是一拳。
      可惜武力值的绝对差异过大,擅自挥拳的后果是被压在了那张矮桌上,翻开的杂志在背部硌得我生痛。
      白毛漫不经心地从上面打量我:“麻仓酱,随便挑衅比自己强的人是很不智的行为哟~”

      没等我想好怎么回答他,门口就响起了带着笑意的声音:“看来我似乎打扰了。”
      我充满感动地扭头望去,刀叔您真是个好人!居然被我刚才那随便乱说的一句话召唤来了!

      站在门口好像是刀叔本人,至少我没看到一把刀漂浮在那说话。
      我顿时觉得有了底气,但白毛好像完全不在意似地,依然保持着那个压着我的姿势,头也不抬地说:“蓝染队长来得可真不是时间呢~”

      ……他真是个让人没法形容的男人。
      到底什么样的人才会在上司视察的时候还继续做这种猥亵家里女职员的行为的啊!

      不过在有人围观的情况下,无论他本来想做什么,就算是以白毛的脸皮,也没法进行下去了。因此我终于得以从那个房间中逃脱,并决定将刀叔作为像是土地神那样可敬的对象来尊敬。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看到白毛都很紧张,不过白毛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地,照样每天该干嘛干嘛。

      于是我安心下来,但又觉得很郁闷。

      过了些日子,突然发生了件大事。

      刀叔和白毛这两个JQ四射的家伙,居然分手了!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相信这回事。
      不管谁看到白毛和一柄刀说着冷言冷语的话,然后应该是在冷战的刀叔则猥琐地躲在一旁,面带笑意地观察众人这种离谱的情景,都会有和我一样的反应的。

      但已经多次欣赏过刀叔的精分行为的我,已经能够对此表现得非常淡定了。
      所以我只是老老实实地拎着东西跟在白毛后面,假装那个正在和白毛进行着“原来是蓝染队长啊好巧好巧”“原来是市丸副队长啊幸会幸会”的家伙是个人而不是刀。

      没多久白毛再次高升,变成了三番队队长。同时我在刀叔和柿子君身上看到过的那件傻得不得了的白褂子也出现在了白毛身上。

      尸魂界的美工真的有必要切腹谢罪。

      白毛升级那天很热闹,来了一大堆有白褂子没白褂子的死神。
      包括我认得的柿子君,萝莉,壮汉和松本乱菊。另外几个我虽然不认识,但在那杂志上我曾经看到过与他们十分神似的绘图。刀叔也来了,不过他坐了坐就走了,我有些不太明白这两个人到底在干吗……这是情侣间吵架冷战的把戏么?

      发现自己脑中出现了这种想法的我,忍不住泪流满面,也许当初不该接受萝莉的那份“友情见证”的。

      途中我一直在偷偷注意着松本乱菊。
      她真是个不错的女人,豪爽又大气,到场的死神似乎都很喜欢她。就连有着“想要发现她的什么小瑕疵”这样阴暗心理的我都觉得白毛的眼光实在不错。

      一下子很失落。
      其实白毛好像也没啥好的……我安慰自己。
      虽然说他的确也没啥好的。但每天看到他的时候还是觉得很高兴。

      “麻仓酱在发什么呆呢?”脖子上传来一股大力,被拎了起来。
      我有些惊吓地瞪着突然出现在酒窖的白毛,看见他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几把酒壶,这才反应过来,大概是那边的酒又喝完了。

      我挠挠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呃……我正想打酒……”
      我伸手指指摆在地上已经打开盖子的酒壶,白毛侧头瞥了一眼,松开手把我放到地上,没说什么,揭开酒坛上的泥封,开始往几只酒壶里倾出浅碧色的酒液。

      等到全部酒壶都倒满后,我弯下腰想送过去,另一只手却在我之前抓住了壶柄。
      “不舒服的话可以先去休息哟~”白毛漫不经心地说,转过身,晃晃悠悠地走出酒窖。

      ……市丸银我讨厌你!

      鼻子莫名其妙有些发酸,我不甘心地抬手揉揉眼睛,站在酒窖里发了会呆,回去睡觉。
      

      

      当上队长后白毛好像也没有变忙多少,但是每次看到他那个副手抱着一叠文件上天下地地追着他签字,我就觉得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
      摊上这样的队长,他的副手还真是不幸。

      后来在街上遇见他时,这个不幸的死神似乎正在为了什么事非常着急,看见抱着一盆刚买的仙人掌的我后脸上露出“得救了”的表情,十分激动地冲了过来:“麻仓桑,请替我把这些东西交给市丸队长,我刚接到一个要马上出动的任务!拜托了!”

      于是我辛苦地将仙人掌和文件一起搬了回去。
      找到白毛时这个完全没有责任感的家伙正躺在窗台上,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抓着个柿饼,看起来简直悠闲得让人妒忌。

      我看他并没注意我,于是轻手轻脚地把东西放下就想出去。
      “麻仓酱~”他转过头,对我招招手。
      我屁颠屁颠凑过去。

      他递给我一只空了的杯子:“茶~”过了会,又是:“扇子~”再过一会:“扇的风太大了哟~”……

      等我被折腾得精疲力尽,白毛才挥挥手:“下次再玩吧~”
      ……我可以宰了他吗?!

      过了段时间,发生了件据说是静灵庭盛事的事情,柿子君朽木某某和另外一个什么家族的小姐订婚了!不知道是谁牵头,说是要给柿子君办一个告别单身的聚会,白毛也去了。
      说实话柿子君看起来是那些队长里最年轻的几个之一,真没想到会是他第一个成家。

      白毛相当晚才回来,好像喝得很多的样子,是松本乱菊和他那个副队一起将他送回来的。在门口进行交接的时候松本乱菊还摸了下我脑袋,交代了白毛喝醉的时候有哪些要注意的事项,然后摆摆手走了。

      我难过得要命。

      所以他们是有着“共同过去”的人。

      我很想念兄长大人。
      很想回家。

      可惜不知道怎样才能回去,说不定,永远都回不去了。
      第一次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如果真的得一直呆在这个地方,那该怎么办?
      就这样过下去吗?

      静灵庭外面有一家卖非常好吃的刀切糖的铺子,我经常在那买糖回来,常常会遇见另一个同样在那买糖的死神。因为碰见的次数实在太多,所以我有点好奇,毕竟一个男性这么爱吃糖真的不太多见。结果那个死神好像性格非常害羞的样子,被稍微看一眼就会脸红。但时间长了,他倒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夸张,我知道了他叫藤原真一,是四番队的死神。

      印象里四番队是负责医疗的番队,难怪会有这种性格的死神。我真不敢想象要是藤原君所属的番队是那个喜欢“厮杀一场”的壮汉君的十一番队,这个可怜的孩子会变成什么样。

      结果有一次买完糖,和他一边聊天一边回去时被从街另外一头冲出来的牛车撞了一下,虽然没流血,脚却崴了。
      我本来想叫藤原君帮忙搀我回去的,结果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地一把把我拎起来,用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将我提到了四番队里。

      我有点崇拜他的脚程,而我受的伤根本没什么大问题。藤原君被他们队里的死神好好嘲笑了一番,一个黄头发的死神非常大力地拍了我被包得像个粽子的脚脖子一下:“藤原君,要好好送人家小姑娘回去哦!”

      我有点怀疑会被他那一下拍得骨裂。

      藤原君人很好,虽然被他们嘲笑得有点快要抓狂的样子,但还是非常负责地把我送了回去。落在门口的时候他好像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钉在旁边的“市丸”两个字,挠挠头:“麻仓桑工作的这户人家和三番队的队长同姓诶。”

      我一边小心翼翼地尝试将重心移动一点点到受伤的那只脚上,一边说:“如果你说的是市丸银的话那应该就是这了……好像没什么关系,藤原君可以松手看看,似乎能走一点路。”
      “还是找个拐杖来吧……诶诶诶诶诶市丸队长?!”他吓了一跳地叫起来。

      我抬头一看,发现门开了,白毛正抱着手臂站在门口,他意味不明地打量了我们一眼,然后笑眯眯地说:“辛苦了哟~”
      “没有的事!”藤原君下意识地站直,原本搀着我的手一下松开,我晃了一下,差点摔了一跤,赶紧单脚跳到门边扶墙站好,藤原君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脸唰一下又变红了:“对对对不起麻仓桑……”

      “没事没事。”我挥挥手:“今天真是麻烦藤原君了,非常感谢。”
      他挠挠头,笑了笑:“那我先告辞了,市丸队长,麻仓桑!”

      我有些羡慕地看着他用那种神奇的速度消失在远处,然后单脚一跳一跳地准备进门,但白毛相当没眼色地挡在门口,并且在我示意了之后依然完全没有挪位的意思。
      我郁闷地侧过身准备从他身边钻过去,结果却被拎了起来。白毛一边往回走,一边有些阴阳怪气地说:“看来麻仓酱还真受欢迎呢。”

      我第一个反应是他在吃醋!
      随后就觉得自己真是太蠢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少女式幻想还是早点丢掉比较好。然后我想到他说的内容,呃……藤原君?

      说实话我完全不觉得藤原君有那种意思,但他真是个不错的人,虽然容易害羞了点,但感觉上是个相当温柔且可靠的男性,并且还有一份正当稳定的工作,是很理想的结婚对象……

      我在脑中进行着已经诡异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思考,白毛没听到我的回答,提着我领子的手晃了晃,我回过神来:“什么?”
      “哦呀。”白毛没再说什么,只是笑的弧度更大了一点,最后停在书房门口,松手把我放了下来。

      “非常感谢市丸sama的帮助,”我对他鞠了个躬,准备跳回房去。谁知道白毛突然伸出手臂一捞:“我可没说麻仓酱可以走了哟~”

      脸一下子热了起来,我有些恼怒地瞪着他,实在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对女性进行奇怪的骚扰是他的个人兴趣?那他的人品未免也太糟糕了点。

      不过白毛显然并没有兴趣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把我放在书桌上,手指一划,那些绷带就散了开来,露出像是刚刚发好的馒头般的脚踝。
      “哎呀呀,真是可怜呢。”他用非常不符合内容的欢乐语气说,然后十分恶劣地用手指戳了下肿得最高的地方。

      好痛!
      这个人有毛病的吧?!

      我愤怒地瞪着他,结果白毛用另一只手捏住我下巴,说:“每次看到麻仓酱这种完全表露想法的眼神就觉得很有趣呢。”

      我有些疑惑。
      兄长大人也说过想法和说法完全一样是很好的优点,但那是因为兄长大人会灵视的缘故,难道说白毛也会?

      于是我面带微笑地看着他,然后在心里飞快地念着:白痴,蠢材,猪头,少年白,眯眯眼……

      “总觉得麻仓酱现在在想一些不好的东西~”白毛挑起眉,然后用力捏了一下肿胀的地方。

      “嘶……”眼泪一下冒了出来:“混蛋!”
      “很痛吗?”他微笑。
      “痛死了!”
      “很好。”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他,这个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他是虐待狂吗?

      “痛了才会记牢哦。”白毛伸出手指揩掉我刚才冒出来的眼泪,动作非常温柔,声音却很冷:“我可是最讨厌羊圈里的羊随便跑到人家草地上的了~”

      这种像是宣告所有权的话让我觉得害怕,但又有一点窃喜的感觉,忍不住抬起头直视着他。
      白毛似乎有些意外,睁开了一点眼睛看着我。过了会,他轻笑了一声,勾起嘴角:“麻仓酱现在在想什么?还真是可爱呢。”
      温暖干燥的手握着脚踝的位置,手掌上传来的热力中和了一点疼痛的感觉。他用手指轻轻按压着,低声问:“现在还疼吗?”

      “呃。”我突然觉得有些害羞:“晚上涂了药膏应该明天就能消肿了。”
      “药膏?”白毛挑挑眉。

      我转头看了一下,发现那个装着药膏的盒子不在:“……啊,肯定还在他那……”双手在桌面上一撑,准备跳下去,被白毛拦了下来:“麻仓酱想去哪?”

      “去找藤原君……”拿药膏……
      后面半句话被突如其来的吻堵在口中,等这个吻结束后,我微微喘息着,有些头晕地半靠在他手臂上,但还是勉强抓住白毛那件褂子的襟口:“市……市丸SAMA……”
      “恩?”他低下头看我。

      “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喉咙因为紧张而突然干渴得几乎发不出声音,但只有这个问题我一定要问清楚。

      他好像有些惊讶,睁开红眸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抓着下巴慢慢地说:“……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麻仓酱真的很可爱吧,想这么做试试看,所以就做了哟。”

      我猜我的脸色现在肯定白得很难看。眼睛很酸很胀,有点想哭,却又流不出泪来。

      “哦呀,麻仓酱是因为我的话而难过吗?”白毛挑挑眉,低头凑到我面前,研究性地问。然后他十分恶劣地笑了起来,用一种非常暧昧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吹着气说:“那么好吧……其实是因为太喜欢麻仓酱了,所以才会忍不住那样做的哟~”

      开什么玩笑!
      我愤怒地一把推开他,不管崴伤的脚有多痛,跳下桌冲了出去。

      

      

      市丸银你这个超级混蛋!

      藤原君第二天就将药膏送来了,管家阿伯让我好好休息等脚好了再做事。在这段时间我在一些平时认识的人那打听了可能适合我工作的地方。
      不想再呆在这了。

      虽然不甘心,但我好像真的很喜欢白毛。可是如果他如果没有同样的心意的话,我并不想被那样对待。

      谁还能没个初恋再恋的呢?我安慰着自己。
      奇犽当初还偷偷跟我说过他喜欢住我们这层楼楼下的一个女孩呢,虽然说那个女孩年纪大了点,奇犽六岁的时候她已经十六岁了。
      不过自从我被奇犽拖去尾行那个女孩子结果却发现她给奇犽大哥送情书之后,这个小子好像就再也没提过这事。

      真是个悲催的娃儿。
      想到别人这种不幸的往事之后我的心情奇迹地平复了,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管家阿伯对此很欣慰,然后我自告奋勇地要求和负责厨房的长门京子调换职务。白毛渣男的房间我再也不想走进去一次!

      管家阿伯对我的手艺并不是太信任,但作为家中惟一的女性,好歹我也是每天要给除了稀饭外只会蛋炒饭这两样的兄长大人准备食物的,所以经过管家阿伯的考验,我总算如愿以偿。

      本来以为对于这样的变动白毛多少会过问一下,但他好像全然没注意到似地,反倒让想了很多套说辞的我心情很复杂。
      麻仓我你这个笨蛋真的是太自作多情了……我一边嘲笑自己,一边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之后在静灵庭招工办那边拿了些册子回来时遇见许久不见的刀叔,刀叔今天没精分,用了本尊出现。看到我拿着一叠册子,他推了推眼镜,有些好奇似地问:“麻仓桑要换工作?”

      我对他鞠了一躬,然后点点头,结果看到他镜片上有光芒一闪,我惊讶地抬头看了看黑蒙蒙好像马上要下雨的天空,不能理解那道光是怎么来的。
      “这样吧……”刀叔的笑容很温和,声音也非常好听:“麻仓桑如果真的要换工作的话,要不要考虑到我这来呢?”

      “诶?”我有些犹豫,毕竟刀叔的精分状态出现时真的很挑战我的世界观,但大多时间他都像个蛮好的人。
      “麻仓桑可以慢慢考虑哦,决定了的话通知我一声就可以了。”刀叔微笑着说,同时非常绅士地把我送到了门口:“那么,先告辞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抓抓脑袋,想想好像也没啥更好的选择了,于是叫起来:“蓝染队长等一下!”

      于是刀叔好人地帮我跟管家阿伯说明了一番,管家阿伯好像有点不能理解我的行为,当然我不能要求他一个老人家明白我这种无聊的少女情怀,因此在他问我是不是真的要辞掉这份工的时候我坚定地点了点头,于是管家阿伯说:“倒也不是不行,不过阿我啊,还是和市丸大人说一下比较好吧。”

      我有些不想面对渣男,但想起调换工作的事情,又觉得他根本不会在意这种小事,正在心里摇摆不决的时候,刀叔再次发扬了他的好人精神,说:“那么我陪麻仓桑等一下市丸队长吧。”

      ……其实我挺怀疑刀叔是拿我作借口来和白毛旧情复燃的。

      不过瞟了一眼端正跪坐在客厅的刀叔,我又觉得自己太不厚道了,对好心朝我伸出援手的刀叔进行这种奇怪的脑补。

      白毛回来看见刀叔时很意外,知道了他出现的原因后,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笑了起来:“这种行为可不太好哟,蓝染队长~”

      刀叔微微一笑,极度不厚道地翻手把我卖了:“市丸队长误会了,是麻仓桑想要离开,我只是提供了一点协助而已。”

      白毛把手支在膝盖上,捏着下巴转向我:“是这样吗~麻~仓~酱~?”
      莫名地抖了一下,我摆出严肃的表情:“事实上我一直觉得这份工作不太适合我……虽然市丸大人给了我很多关照,管家伯伯和京子也都是非常好的人,但还是想换一个更合适的环境……一直以来麻烦市丸大人您了,非常感谢!”用力鞠了一躬。

      刀叔朝白毛微笑,露出一个“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的表情,我越发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像外面说的那样水火不容。
      白毛轻轻哼了一声:“哦?但是麻仓酱和我的关系好像不止这样呢。”

      我哗一下站起来,瞪着他,想起刀叔上次看到的某一幕,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但这个男人也太恶劣了吧!他想害我以后都嫁不出去吗?!

      结果白毛好像突然一下子心情变好了似地,笑眯眯地问:“怎么,麻仓酱有什么别的看法吗?”

      刀叔推了下眼镜:“市丸队长很在意麻仓桑啊。”
      渣男瞥了他一眼:“没错哟~所以才要放在旁边呢。”

      “看来我做了多余的事。”刀叔微笑着说,然后又开口道:“但麻仓桑会觉得困扰的吧?对市丸队长来说没有影响吗?”
      白毛还是笑着:“不会有那种问题的哟~变得糟糕之前我会解决掉的呢。”

      刀叔站了起来,一副要告辞的样子:“那我就放心了。”
      他看了呆在旁边听他们奇怪的对话已经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我一眼,安慰道:“麻仓桑请放心吧,市丸队长是个可靠的人,如果觉得工作有什么烦恼的话也是可以向他倾诉的,当然我这里也永远欢迎麻仓桑。”

      “哦呀~”白毛插话进来:“蓝染队长,当着我的面挖墙脚可不好哟~”
      刀叔转过头朝他笑笑:“只是担心市丸队长如果来不及处理麻烦的话,我也可以为麻仓桑效劳呢。”

      “虽然很感谢,不过那种情况是不会发生的。”白毛抄着手站起来,将刀叔送出门去。

      而一直在有听没有懂地旁观他们对话的我终于意识到,渣男不知道靠他刚才说的哪句话,赶走了我准备投靠的刀叔!刀叔你怎么可以立场这么不坚定!

      我几乎要捶胸顿足了,这时候白毛回来了,对我阴阳怪气地笑了笑:“看来上次的教训对麻仓酱来说印象不够深刻呢~”他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会,然后慢吞吞地说:“刚好后院里的杂草长得有点多了,麻仓酱去清理一下吧~”

      拔草之后是修剪花木,擦洗所有地板,门窗,把鲤鱼池的水换掉……

      我每天都累得在睡觉时候希望就此一睡不醒再也不用起来,可惜第二天太阳出来时还是得照样。市丸银那个渣男好像以折磨我为乐似地每天都换着花样想办法给我找完全没有必要的活干。

      结果不到半个月我本来算得上是非常漂亮的一双手就变得指甲断折,皮肤开裂。京子好心地给了我一些她冬天时涂的油,我一边往手上抹一边对渣男咬牙切齿,尸魂界没有劳动保护法真是太没人性了!

      所以说不能讲人坏话。
      看着站在跟前的白毛我心虚地往后缩了缩,祈祷他没听到我刚才在嘀咕些什么。
      不过白毛好像并没注意到我刚才在骂他,只是盯着我的手看,眉毛微微皱了一下,随后就笑嘻嘻地说:“看起来真是让人心疼呢,麻仓酱~”

      我真想一脚把他踹飞出去。
      这和黄鼠狼把鸡吃完了以后对着掉了一地的鸡骨头流着眼泪说“哎呀真是好可怜哦”的行为有什么区别啊!

      但我现在完全不敢惹他,所以只是低着头把手油盒子的盖子拧好,然后站起来朝他鞠了一躬:“失礼了,市丸大人。没有吩咐的话我先下去了。”

      “恩?”因为低着头的缘故,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渣男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不悦,然后他伸出手把我下巴抬起来:“麻仓酱不喜欢看到我吗~?”

      他又想换个玩法了?
      我突然觉得有些疲惫,没有费力去挣脱钳制住下巴的手,垂下眼睛用平板的声音回答:“不敢,市丸大人有什么要交代我做的吗?”

      结果他只是沉默了一会,松开手,转身走出一段距离后才说:“那么麻仓酱来帮我整理文件吧。”
      我按了按因为还没来得及吃晚饭而饿得有些痛的胃部,老老实实跟在他后面。

      渣男虽然很渣,但是好像还蛮能干的。我看他处理起文件来飞快,本来以为只是在上面签个名就算了,没想到整理那些他处理好的文件时却看见后面都有很详细的批示。
      不过后来我转念一想,如果他能力和人品一样渣却还能升到队长,那这个尸魂界也未免太无可救药让人绝望了一点。

      等到几乎有我半个人高的文件都处理完,我以为这下总算能回去吃点东西,没想到渣男摆摆手,吩咐我给他泡茶,然后就半靠半躺在榻榻米上开始看书。

      把泡好的茶给他端过去,结果渣男把视线从书页上移过来,看了看,嘴角微勾:“这个样子的手让我连喝茶的胃口都没了呢~”

      “……”虽然我一直知道他的人品很糟糕,但没想到会糟糕到这种程度,还真是让我无话可说。
      于是我把茶壶从泥炉架子上拿下来,连同空杯子一起放到他跟前。他手漂亮,他自个倒吧。

      把茶泡好之后我就想走,但明明在专心看书的白毛又说:“我不喜欢有事的时候临时叫人哟~”
      可是我的肚子很饿,把没有吃晚饭的情况一说,白毛抬起头来扫了我一眼,笑眯眯地将摆在他那张矮桌上的一碟柿饼朝我这边推了推,同时介绍说:“这是我去年在六番队那里摘的柿子做的哟~”

      我脑海里浮起柿子君不苟言笑的脸,觉得他和柿子还真是有缘,忍不住有些同情地笑了起来。
      “麻仓酱这是想到什么了吗?”白毛问。
      已经习惯了听从他指示的我下意识地回答:“想到了柿……朽木队长。”

      “真是让人不快的答案啊。”白毛淡淡地说,然后直起身一把将我抓过去:“麻仓酱还真是奇怪的生物呢。就算想好好地对待你,也会逼得人改变主意哟~”

      ……这个渣男在说些什么啊!
      明明是他的性格过于恶劣所以才会这样毫不在意地用可以称为虐待的方式折腾我吧?结果却要把原因怪罪到身为受害人的我身上吗?再说了,把人称为“生物”什么的,渣男脑子里真的有尊重别人这个词组的存在吗?

      我气得几乎要一口血吐出来,等到肩膀似乎碰到一片坚硬却温暖的地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他捉到了怀里,正靠在他胸膛上。

      “市丸大人,您这样会让我很困扰。”我用手推着他,皱着眉有些不耐地说。他整人的时候难道不能换点花样?

      渣男强迫我抬起头,仔细端详了一会,表情微微一沉,居然没有笑,圈住我的手臂力道突然加重:“总是喜欢惹我生气,这可真不是个好习惯啊。”

      我简直想骂人了!
      渣男到底哪根筋抽了,我根本什么都没干过好吗?还是说他被刀叔传染了精分的毛病?

      想起月君刚刚开始精分的时候一天到晚跟我说其实他身后有个死神,还说他有本非常牛的笔记本,写谁谁死。于是我兴致勃勃地让他拿当时正在电视上播出照片的A级犯罪团伙幻影旅团那伙人试试看,月君第二天就深受打击地对我说他的死神告诉他,笔记的力量也是有限的。被我嘲笑了一通之后没多久藤原龙也的人格就出现了。
      这段往事让我认识到对一个处于精神分裂初期的病患,你不能刺激他,要态度温和地对他摆事实讲道理。

      因此我竭尽全力压下心里的怒气,对白毛露出慈爱的微笑:“市丸大人最近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发生了吗?虽然可能不会有什么用处,但是对别人倾述一下也许能改善心情哦。”

      白毛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麻仓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一会生气一会高兴,很明显就是精分征兆!
      想到自己以后说不定得看着两把刀在房间里对话,然后刀叔和白毛一人一边猥琐地躲在阴影里假装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们这种让人崩溃的情景,越发觉得有必要在白毛彻底分裂之前帮助他从这个深渊里出来。

      于是我一下子充满了干劲,盯着他的眼睛抓住他肩膀,用最诚恳的语气说:“不管什么都可以,请告诉我吧,我会努力帮助您的!”

      “是吗?”白毛勾起嘴角,修长的手指用一种相当让人脸红的节奏在我脖子和耳际之间来回滑动。
      我有些头疼地拍掉他的手:“请不要胡闹了市丸大人,我是很认真地在和您说呢。”
      白毛低下头,鼻尖轻轻蹭着我额头,低声笑道:“我也是很认真的哟~麻~仓~酱~”

      我吞了口口水,往后缩了缩。就算对他已经不再持有任何奇怪的期待,但被第一个喜欢的男人这样亲密地对待,还是会觉得很紧张。

      “不要做让我不高兴的事哦。”白毛警告性地紧了紧手臂,我立刻老老实实缩在他腿上一动不动。之前的惨痛经验已经让我意识到任何对他的直接反抗都只会遭到让我更悲惨的后果。

      于是白毛似乎觉得很满意,赞扬性地亲了我一下:“好孩子。”

      我顿时有种被雷得非常销魂的感觉,在心里怀疑着白毛即将分裂出来的两个人格是不是一个虐待狂一个色情狂,虽然说真那样的话他这个人的人品也未免太让人绝望了一点,但不是那样的话他现在这种不正常的状态根本没法解释啊!

      就在我进行着种种猜测的时候,背上传来的感觉让我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混混混混蛋!
      他在干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结果我明明是被要求写H的……最后却写成了这么小言的东西……
    我想撞墙!
    继续编后面的……
    =============================================
    我受不了了……我想哭……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H这种东西的我根本写不出来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
    写这几个肉麻得要死的片段我就已经浑身鸡皮疙瘩了到底应该怎么样才能进展到H啊……………
    ============================================
    让我死了算了……我好想撞墙……
    呜呜呜呜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扭曲银子你的形象的啊……
    请相信我这里的“市丸银”真的不是我心目中的三番队队长大人您……
    结果今天还是折腾不完……于是变成(中),我果然H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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